d自话,“我跟谢老师也拍过戏,就是他那部成名作。我演女三,和他一样是带资进组,他是演得不错,拿了个新人奖。当时,我就知道”夏莜萱挑了下眉,“谁让他带资进的组”“哦。谁”于乔很冷漠,转头问,“你管得倒挺多,怎么不去弄个场务来当当。”夏莜萱笑了笑,“别生气,我没恶意,就是想问问,您心里亏不亏”我心里亏不亏也碍不着你啊。于乔没回答,吹干头发就走了。夏莜萱问这番话是什么目的,于乔懒得猜,可能是提个醒,可能是埋个坑。于乔要是肯猜来猜去,揣摩别人,也不在十八线混。说她懒,说她不懂事也好,反正她觉得猜着心累。与其一天到晚琢磨别人,不如好好料理自己的事情,多学点有用技能傍身,那才叫不亏待自己。四组艺人在山上玩了一天找东西的游戏,后来又是跟村民互动下田割稻子,出了好些糗,直接累到晚饭时分,他们吃了当地的特色长桌宴。寨子里的寨老带着一群会唱侗族大歌的女人,一个个劝着酒下来,宋歌王承担起重任,彻底被灌醉了。他抱着姜美,开始吹嘘起他的追求史。追一个身价十亿的女总裁是宋轶人生中浓墨重彩的一笔,他在许多节目上炫耀是如何通过总裁的种种考验,才成为姜总的“小娇妻”。小娇妻宋歌王搭在总裁的肩上,抽噎着要哭不哭,“嘤嘤嘤,还记得当年你嫌我穷。”宋轶可劲儿冲媳妇耍宝。姜美拍拍老男人喝醉的肩,“行了,哥,当年委屈你追我了。要不,现在悔个婚”“不不不,老婆你别欺负我,我说的是醉话。”宋歌王求生欲爆棚。宋歌王开了个头,焦芸和贺林辉也开始说起感情史,鲜肉和娇花的恋情很平淡,两个人在剧组拍了部恋爱戏,自然走到了一起。最后只剩下于乔和谢焕生闭着嘴。他们两个人虽然是多年夫妻,可很少在公众视野里谈论感情,互相秉持着不消费彼此的原则,甚至在公众场合都不愿意提到彼此,营销号因为这个理由,老说他们假结婚,他们也不去跟媒体解释。于乔没糊前,两边粉丝掐架最多的是于乔倒贴还是谢焕生倒贴的事。夏莜萱故意扫了眼闷声不语的于乔,她朝着于乔递了杯酒,把众人的视线引向两人。“小乔,别闷着喝酒,也说说当年是你们谁追的谁我作为谢老师粉丝,可关注了你们好些年。这个谜题替粉丝解答一下呗。”于乔抬头看了眼夏莜萱,夏莜萱调皮地眨眨眼。所有人看于乔和谢焕生,谢焕生抬起头,也看了眼于乔,刚想问她能不能说出来。没想到于乔自己闷了口酒,说:“是我追的他。”她跟宋歌王是全场喝的最多的艺人,于乔躁得双颊绯红,苹果肌上像飘了两朵桃花似的。于乔站了起身,半吊着谢焕生身上,谢焕生连忙搂住要倒下的她,很自然地放在他大腿上坐下,拿下于乔的酒杯,皱眉低沉吼:“跟你说了多少次,少喝点。”于乔推了推谢焕生,推不动,捧着谢焕生的脸摸了摸,才认清楚人好像是她前夫。她笑了笑:“这还用说,谢老师这么优秀,必须是我追的他。我可是拼了老命,才追上他。”她比了两根手指,有些炫耀,“我还追了两次,甩了我一次,我才把他追到手。”第8章“她醉了。”谢焕生搂着于乔,拍了拍她的脸颊。于乔挡开谢焕生拍她的手。夏莜萱并不想就这么简单放过,她明天就要走了,以后见到这两人不一定有机会,怎么着也得弄点料走。“诶,那是于乔求的婚咯”听到自己的名字,于乔垂着的头猛地抬起,笑嘻嘻说:“是我。是我求的婚。”她说这话还挺高兴。谢焕生摸摸她发烫的脸颊,站起身,把于乔白背在身上,跟所有人打了声招呼:“走了,她醉了,我带她回去歇下。”姜美歆羡地看着背着于乔的谢焕生,再看看她的话痨老公,忧愁道:“什么时候我家歌王,也能像谢老师这么霸道背起我。”歌王腆着脸往姜美肩上一靠,“媳妇儿,你可以霸道我,我很轻的。”说完,还想趁着醉意来个亲亲。姜美推开歌王的脸:“滚。”寨子里的路不怎么平稳,三两步就有一个坡,要不就是阶梯,也没有路灯,往往一条道走到黑,才有一处星火人家。谢焕生平稳地走着,只希望不碰着于乔的伤手,于乔趴在他宽阔的肩头,感觉这人还是如以往,强大而有安全感。跟他在一起,再黑的路,她也不怎么怕。于乔的爸妈是隐婚生下她的。她出生那会儿,粉丝对艺人结婚还不像现在这么开放,港区的八卦媒体很发达,娱乐公司管控得也很严苛。于乔生下来不久,奶都没喝上两口,就被送往姥姥家,跟着姥姥长大,再大一点,姥姥去世,于乔被送往美国大姨家。她是被放养着长大,好在教书育人的姥姥对她影响很大,于乔浪是浪,也守做人的规矩,在性格上没有偏差。她回国时,十七岁,脾气已经定了性。独自求学在外,身上总得带点刺,扎人的时候,不疼,只图一个保护自己,守住她的那方天地。这让她看上去刚天刚地,比男孩子还难管教。赵曼丽跟于海自认为亏欠于乔太多,也是放任她自由。后来,于乔跟着朋友出去玩,被一选角导演看上,莫名其妙演了第一部戏,还被导演介绍去公司签约了。演完,她觉得做另外一个人挺爽,揣摩角色的情绪,说角色该说的话,在片场气得很想栽培她的导演跳脚,一切都很新鲜,好玩。刚好父母让她高考,她不知道要做什么,于是她报了个电影学院,想多演点戏玩。她玩着玩着,就遇到了一个她想认真对待的人。但说实话,一开始于乔也没认真对待他。那时,即兴情景剧在国内刚刚兴起,她有一剧院的朋友叫王镇,看于乔小,爱热闹,经常约她去剧院里玩。她演了几部戏,比其他人算小有名气,她去玩,还有人找她要签名。正好有一天,即兴演一个现代版睡美人。于乔还记得那天特别热,热到她的回忆都像是罩在透明蒸汽炉里一般,所有的影像染了水雾,朦胧到看不清。男主演没来,他朋友随便拎了个人上,反正是即兴,也没剧本,于乔喜欢见招拆招。新来的男主演一上台不得了,看戏的人捂住嘴尖叫,那男主演帅炸全场。于乔听过别人说他,隔壁工科学校的“金融之光”。姓谢来着,名是啥,于乔没去记。帷幕降下,两人配合得挺好,于乔跟人搭情景戏从没这么顺畅过。到了末尾,于乔扮演的朱丽叶躺在男人怀里装死,她隙开眼睛缝,瞧这男主演看。男主演很温柔,大手捧着于乔腰肢时,干燥的手心传来阵阵温暖。漂亮的黑眼仁像是会说话般,嗓音带了磁性,低音炮似的擦过耳廓,于乔心里麻痒麻痒,触电到想花痴抖腿。按道理这里还有个吻的,睡美人才会醒,但男人始终不肯下嘴。跟他对戏的一个女人也在拖慢,老找些有的没的剧情发展,于乔想着时间差不多了,她还得跟朋友约宵夜玩呢。干脆诈尸跳了起来。嘣地台下的观众尖叫。她叉着腰,凶狠问:“喂,王子,到底吻不吻,下一个场子还等我呢。”她勾着谢焕生的脖子,踮着脚,借了个位,故作一吻。紧接着,弯腰鞠躬结束表演。凑近那一刻,于乔觉得这小伙脸长得特别对她口味,她干涸十八年的少女心像是灌满了春水。她想追他。但就那么一刹那,很快,谢焕生打破她所有幻想。于乔不喜欢甩她冷脸的人,她在美国上学,吃过很多外国同学的冷脸,回国,就不想吃了。她想温暖一点。下了戏,卸了妆,于乔在出门通道堵谢焕生,谢焕生换了身白t,干净清爽,带着白色耳机走来,手插裤袋,面无表情地走来。他根本没认出那是于乔。于乔伸手挡了下,“同学,能问问叫什么名字么”谢焕生淡漠扫过一眼,“对不起,不能。”“哦。好的。”于乔乖乖点头,撤开手,让他走。男神太冷漠,那点幻想甜蜜的情绪荡然无存。她耸耸肩,无所谓去吃夜宵了。吃完宵夜,于乔被人约了赛车场赛车,她把谢同学立马抛在脑后。只是于乔刺激生活中的一小插曲,于乔第二天就忘了有这么个人,令她糙得像黑土地般的心动摇过。过了一个月,天气转凉,进入秋季。于乔去一古装剧组演了个女配,她的戏杀青刚回学校,就被王镇叫来临时救场。这戏她排过,熟悉,无压力演完第一幕,之后就没于乔的戏。于乔也没走,坐在观众席看后续的表演。演着演着,不知道是被同行的演技催眠,还是坐了几小时飞机太累,躺倒在观众席睡了。本来于乔瘦瘦小小,平躺在观众席,根本没人注意到她。等她醒来,是被剧院里念台词的嗓音吵醒的。她揉揉眼睛,平躺在椅子上,听那个男人的声音,心里念叨:台词功底不错呀,哥们儿,也挺用功的。一般这种努力下功夫的人都没什么机会上场,所以,只能在主演下戏后,享受空旷没有掌声的舞台。剧院早就关了灯,这时候的舞台是黑暗的,没人看的清,到底是谁站在舞台上。但这说台词的声音莫名好听,让于乔不忍心去打断他。于乔安静坐在位置上舞台上的黑影走来走来。到了最后一幕,快结束这场戏了。于乔来了兴致,想给这同学一惊吓,他肯定想不到黑黢黢的座位上,还有一个观众听他演完了所有戏。于乔掏出手机,点亮手电筒,照出一抹微弱的光,打在舞台正中央,小海豹鼓起掌,还没说演得好棒,就哑在座位上。好看的人不需要她无聊的鼓掌。甚至有些被发现偷偷用功的烦躁。于乔咬着嘴巴,尴尬地把掌声收了回去。妈呀,冤家路窄,遇到她搭讪没成功的帅哥对象。谢同学。谢焕生看了她一眼,继续演。于乔蹲在座椅上,也没把手电筒的光关上,现在做什么都晚了,解决不了尴尬,于乔干脆举着手给他照耀,谢焕生走到哪里,于乔就把灯光打在哪里。快结束了,于乔没感受到难堪,反而觉得挺好玩。相逢就是缘分,她等会还要约这个同学出去吃夜宵,她请客。戏演完,谢焕生撑着手从舞台跳下,动作潇洒矫健,看得出来也是经常运动的大男生。他拍了拍放在舞台上的单肩包,拍了拍灰,与于乔擦肩时,道了声:“谢谢。”说的是于乔为他打光的事。于乔收了手机,腆着脸笑问:“同学,一起约个晚饭,我请你怎么样”谢焕生冷漠:“不约,谢谢。”谢焕生离开,好像从始至终没出现过于乔这个人,直到他站在剧场大门前反复推了推,脸色愈发冷起来。于乔施施然跟在他身后,她以为谢焕生故意装模作样等她,太帅的男神肯定拉不下面子。其实内心还想让女生主动点。于乔喜滋滋飘到他身前:“哟,同学,怎么不出门想跟我吃饭”谢焕生看傻子似的看她:“门在外面反锁了。你看不出来么”于乔:“”得,今晚在剧院过夜,孤男寡女,兴奋事情没于乔想的那么刺激,谢焕生打了个电话,叫了保安来开门。管事的保安很快就来了,开了门,眼神在他们俩身上扫来扫去,吼道:“下次注意点,剧院可不是你谈情说爱的地方。也不知道黑灯瞎火做了些什么,关里面了,就知道找人开门,要办事你们去旅馆啊。”谢焕生刚想解释,于乔抱着背包笑盈盈说:“好啊,叔叔,我们记得了。就是我还没身份证,我下个月才满十七岁呢。”顿时,保安剜了谢焕生一眼,用鼻子出气表示对诱拐未成年的不屑。“现在都是些什么年轻人,这么小就唉。”保安无语地走了,于乔闷声捂住嘴发笑,谢焕生淡淡瞅了一眼于乔,于乔立马正经起来。他回过头,于乔又乐了。于乔拍拍他肩,笑说:“哥们儿,别生气,逗着玩。你要不高兴,我请你吃晚饭。”谢焕生抛开于乔的手,“没生气,别碰我。”“行行行,我不碰。”于乔举起双手,像是投降一般远离谢焕生。蓦地,她又在谢焕生的肩杯上摸了一把,像是偷着鸡的狐狸般,咬着唇偷笑,一溜烟蹦蹦跳跳给跑了。谢焕生斜睨一眼。他觉得这女生挺闹腾,烦倒不至于。他其实知道于乔,剧院里会演戏的老师多了去,可小小年纪闯出名堂的没多少。于乔就是其中一个。她很吸引人,跟平常谢焕生见到的女生不太一样,有点像男生,心大,粗糙,为人又豪爽。剧院里有些人叫她帮忙,她就来了。她随时随地带笑,也不像某些艺人出了名,爱端架子,于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