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看镜灯执迷不悟的样子,连清故意说:“就算带药又能如何我能得手不成镜灯,我觉得皇上可能是看出什么了,他应该是要我的命。”镜灯:“我此去凶多吉少,如果我死了,你赶紧出宫不要在此停留。”连清拍拍她的肩膀,“镜灯你还年轻,何苦留在宫里,宫里的男人都是太监啊。”镜灯:她又不嫁人本来镜灯还想叮嘱几句让她注意安全,这下完全不想说话了,连清这种人应该不会被戚星枢弄死的她的脑子可能比戚星枢还要不正常。镜灯放开手,目送她离开。砚田没想到连清来的那么快:“连姑娘也不打扮打扮吗”穿得这么简单,完全不应该。感觉到砚田的目光,连清问:“怎么,皇上明确跟你提侍寝了”这得问清楚。“没有,”砚田忙摇头,他只是觉得连清不应该这么敷衍,“连姑娘,你可是选秀进来的,奴婢是为你着想。”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连清打了个呵欠:“赶紧走吧”别人见皇帝那叫精神抖擞,她却完全没有丝毫期待,砚田头疼,这么下去,皇上还得让他盯着连清,左一个禀告,右一个禀告的,这日子何时到头砚田都要被连清气死了。走到太极殿,连清迎面就感觉到了一阵凉气。这皇帝的待遇果真不一样啊,六月酷暑,她们那里并无冰块,太极殿却有三座冰鼎,堪比空调。真舒服,连清心想,这戚星枢就是扣门,月钱不发,连冰都没有,就晓得自己享受“连姑娘快进去吧,”砚田站在门口,“皇上在内殿。”虽然觉得不是侍寝,但连清也挺疑惑戚星枢想干什么,她慢慢走到内殿,看到他外衣也没穿,只着了一身雪白的中衣坐在椅子上。而平日里束着的头发也散开了,披在肩头。这完全是要睡觉的架势,连清的心突然砰砰跳了起来,难道自己猜错“妾身见过皇上。”她跪下行礼。如今连清得他喜欢的消息已经传到雷胜甫耳中,那边肯定不会罢休,连清作为此计中的棋子指不定就该发挥作用,他决定最后给连清一次机会。一次绝无仅有的机会。戚星枢道:“今晚你在此歇息。”连清:侍寝,不是吧连清感觉五雷轰顶,他怎么这么突然之前完全没有表现出来,他看着她的眼神里并没有一丝欢喜啊“皇上,妾身还不曾洗浴”能拖一会是一会,连清需要时间应对。戚星枢却走过去,扣住她手臂:“不必。”啊,口味这么重不怕有味道吗连清心慌:“皇上,妾身不敢玷污皇上。”戚星枢像没听见一样,将她拽到床边:“天色已晚,这就安歇吧。”这样子实在是猛如虎,连清觉得今晚上要完蛋了,早知道她应该带着药丸来不不,这神经病都不带停顿一下的,她就算带了也没有时间下现在怎么办挺尸还是看在这张俊脸的份上就当自己白嫖一回要么是宁死不屈就在连清犹豫不决还没敲定方案的时候,戚星枢在她旁边躺了下去,然后就没有动静了。他根本就没下手连清:什么意思嫌弃她好歹她也是美若天仙啊,怎么这人叫来侍寝居然是他自己挺尸连清痴呆了好一会儿。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连清低头观察了下戚星枢,他闭着眼睛,完全没有动静。她又抬头环视这内殿,发现就在桌边的一个矮柜上,上面有一把匕首。看那刀鞘就知道那是一把好刀但连清只看了一秒就放弃了。她怎么有胆子拿匕首捅人她平时什么东西都不敢杀的啊再说了,戚星枢也没睡她。连清仰躺下来,思考人生。想着想着她就困了,都怪这殿内的冰鼎,此地比起扶玉殿实在是凉爽得多。是啊,睡吧,人生苦短,她何必要去猜戚星枢的心思呢,何必要为此折磨自己整夜不眠反正都这样了,再差也不过是一死,她决定放弃挣扎。连清睡着了。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戚星枢睁开眼睛看着她,无比失望。连清在这种情况下居然都能睡着,她真的忘了自己是谁吗,她是连诚明的女儿,她身负重任她怎么能睡戚星枢侧过身,凑近观察。她真的睡了,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戚星枢目光落在她洁白的脸颊上,心里有股杀气在酝酿。这样的连清,还留着她干什么她对他没有任何意义就在他的手刚刚要碰触连清之时,她忽然往前蹭了过来。冰鼎太冷,身上没有遮盖,她本能的往热的地方靠近。她两只手抵在他胸口,近在咫尺。戚星枢僵住,他的手停在空中。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半响他的手毫不留情的落下去一把掐住连清的脖子。连清受到惊吓,猛地睁开眼睛。月光下,他眸中充斥着一种混沌的色彩,看着她的时候,让人觉得浑身发冷。“为什么不杀朕”他问。连清吓得命都丢了一半:“你,什么我”“为什么不杀朕”他重复。为什么不杀他连清睁大了双眼,挤出声音:“我,我为什么要杀你”“你本就为此而来,不然雷胜甫何必让我看到你的画像”选秀前,雷胜甫就打通关系将画像送来了。我靠靠靠傻x雷胜甫,傻x连诚明,一个个还以为自己计划周密,结果那暴君全都知道,连清急忙撇清关系:“他们是这么要求我的,可是我不想杀你,雷胜甫那老混蛋,我要是出宫非得踹他几脚”戚星枢:“你说什么”他的手指慢慢松开,“你叫雷胜甫什么”“老混蛋啊。”要不是他,连诚明会让自己来吗,还不是雷胜甫在背后操控,那老东西怎么就看上她大燕就没有别的美人了他不过是看连诚明是自己门生,好控制“那老混蛋道貌岸然,衣冠禽兽,”连清把刚才的恐惧全都化成了对雷胜甫的不满,“我从没见过此等厚颜无耻之人”骂完了,还不解气,连清还要再加几句,然后就见到戚星枢靠在床头哈哈大笑了起来。连清:她闭了嘴。戚星枢笑了好一阵。在殿门外值守的砚田赶紧掏了掏耳朵,这里面是皇上的声音吗,这是怎么了他从没见戚星枢这么笑过连清她做了什么其实她就是骂了雷胜甫。“皇上”连清看着戚星枢,感觉他现在真的像个病人。戚星枢笑完了,问:“你不觉得朕该杀”凭他平时的表现,谈不上该杀不该杀,古代的皇帝哪个不任性,至于他的,其实连清也并不是特别清楚,她只是道听途说了一些。她摇摇头:“不该,因为我跟你并无血海深仇。”“是吗”他又问,“戚星渊呢你觉得他如何”是说那个被囚的皇帝吗连清跟他全无感情:“我觉得他不是什么好皇帝,如果是英明的皇帝,怎么可能会守不住自己的江山怎么可能会让皇上你挥兵直下,摧枯拉朽,那只能说明他是个大草包,而皇上你却是神勇无双,该当是大燕的天子”戚星枢又笑了,眸色堪比星辉。连清抹了一把汗,拍彩虹屁不容易啊。“皇上,既然你我已经解开误会,”看戚星枢已经平静,连清试图和解,“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吧皇上,我保证我今日所说的话,日月可鉴”戚星枢现在确定她真的不想杀自己,而且她甚至对雷胜甫,连诚明格外的厌恶。他挑眉:“不必,你在这里不是也睡得很好吗”连清:哪有,她也挣扎了很久的“睡吧。”他躺下来。连清无语,但她也没胆子溜走,只好也躺了下来。两个人肩并肩,有种诡异的静默。这样下去好累,连清觉得要赶紧酝酿睡意,不然这晚上很难熬过,就在她开始数羊的时候,暴君突然伸手把她揽了过来,让她靠在他的怀里。连清僵住,这是什么情况什么情况因为自己的彩虹屁,他看上自己了连清不敢动。而戚星枢也没有动,他只是忽然得想要这么抱住她,因为殿内确实有点冷。她身上很暖。作者有话要说:连清:你是不是看上我了戚星枢:你想多了。连清:那就好,吓死宝宝了。戚星枢:第17章没想到自己成抱枕了,连清在心里疯狂吐槽,可她也只能保持这个姿势,因为不太清楚如果稍微动弹两下会不会激起他的兽欲,她实在不明白戚星枢的行为。就这样吧。反正这么折腾了一下,她身心俱疲,连清很快就睡着了。早上醒来的时候戚星枢并不在身边,她睁开眼时有点迷茫,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情才从床上蹦起危险之地,赶紧逃离“连姑娘,你醒了”砚田却突然出现,“你想吃什么早膳膳房都有。”“不用,”连清飞快的下床,“我去扶玉殿”顿一顿,“皇上在何处”她身上衣裳完好无缺,跟昨日来时一模一样,砚田心想皇上真的没有临幸她,难怪笑过之后殿内如此安静。他就说嘛,连清应该好好打扮打扮,凭着这张脸要封妃不难,成为皇上的嫔妃了以后也没那么多事情。可她就是不听砚田心里,面上笑眯眯:“皇上去练剑了,把奴婢留下照看连姑娘。”不在就好,连清摆摆手:“你自去忙吧,等皇上回来跟皇上说,昨日打搅,我这就回去了,不给他添麻烦。”砚田:连清很快就回了扶玉殿。看到她宫女们都很心疼,本来以为连清真的是去去就回的,结果竟然在太极殿过夜。芳草第一个冲上来,急急得扶着连清坐下:“昨晚上也没让奴婢们来伺候,主子受累了,主子若觉得难受,奴婢可替主子去太医那里问问,可有什么舒缓疼痛的药。”一听就知道想歪了连清忙撇清关系:“我只是在那里歇了一晚,皇上并未碰我。”千万别瞎脑补。宫女们面面相觑,很是失望,锦灯也有点意外,不过转念一想,连清跟戚星枢的性子都很古怪,两个人光是歇一晚也不是不可能,谁知道他们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杀戚星枢的任务往后只落在她一人肩上了,镜灯心想,此事再不能拖延。她默不作声的走出去。她不知连清一进来就已经注意到她。等用过早膳,连清把所有宫女屏退,只留镜灯一人说话。“镜灯,你马上就走,戚星枢已经知道雷胜甫的计划,他知道我入宫是要来杀他的。”镜灯震惊。这逆贼一早知道,为什么不杀了他们镜灯不敢相信:“是他亲口告知”“是,不然我为何通知你你快走吧,他应该也知道你是内应。”镜灯跟自己不一样,她可以拍彩虹屁哄得戚星枢高兴,镜灯绝不会,如果戚星枢问起来,她指不定能操起椅子揍戚星枢。然而,她肯定打不过,那么后果就只有一个横死宫中。连清虽然看镜灯不顺眼,可镜灯不屈不挠的精神还是挺让她佩服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不想眼睁睁看着镜灯死。“你立刻就走,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镜灯却笑了:“走”她不走,既然已经暴露,她绝不会灰溜溜的逃走,戚星枢是想耍弄他们,好,她马上就会让他后悔看她眸中瞬时爆发出了杀气,连清浑身一抖,暗道都是什么人啊,一个个都不爱吃药。“锦灯”“不必说了,”锦灯态度很坚决,“我不走,再说,我若是走了,那逆贼会怀疑是你通风报信,你不是怕我连累你吗,这次我绝不会连累你”说完转身而出,背影透着浓浓的倔强。连清无语。行吧,她已经够姐们了,锦灯不听也没辙,但愿她以后能想通赶紧出宫。昨晚连清在太极殿留宿的消息也传到了谢峤耳朵里,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此,得尽快把连清弄出宫。来到上房,他还没发话,老夫人却问起来了:“那个姜掌柜的忙你已经帮了昨日主持亲自来府里,感谢我赠与他们秦巡大藏经。”可见是姜悦娘送去的。“还没有。”“那怎么能收人家的经书呢”老夫人着急,“小峤,你可不能抢夺别人的东西”“怎么会,儿子过来就是想跟娘商量,如何把姜掌柜的女儿救出宫。”老夫人思忖:“你或可试探下小枢,如果小枢没看上那姑娘,不如就放出宫。”“已经选秀的姑娘能这么轻易出来吗,除非”谢峤看着老夫人,正色道,“娘,儿子打算娶姜掌柜,如此一来,姜掌柜成为儿子的妻,那姑娘自然便是我女儿。”老夫人目瞪口呆。“小峤,”她忍不住站了起来,“姜掌柜是可怜,女儿被送入宫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