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法,继续他衣钵。沐璟目光闪了闪:“王爷,你能保证大燕在他手里不亡吗能保证他能做得比他哥哥好吗”“戚星渊”谢峤的笑冷冷的,“你真以为他是什么好皇帝当年云顶一战,死了十几万兵,武安侯被处斩,你以为出自于谁的手”沐璟一怔。那年武安侯犯了大错,谁都不能保住,因此太子也被牵连,后来被废他有点明白了,看来有很多隐情,就像他父亲的事一样。谢峤看着他,忽然道:“你想不想知道你父亲的骸骨在何处”沐璟震惊,忙问:“在何处”“还在旻州,”谢峤沉吟,“你下衙之后来一趟我府邸,我在地图上标示与你看。”“是,”沐璟心情激动,“多谢王爷”等到傍晚,他与谢峤一起回去。谢峤在书房找了旻州的地图出来,上面很多地方都画得十分细微:“是我与小枢亲手埋藏的,当时也找不到沐将军的随从,可能是被曾博宣他们一起除掉了。”顿一顿,“或者,我让赵复陪你去,他知道的更清楚,省得你找错位置,路途遥远不好传话。”“赵复,”谢峤吩咐,“你明日陪崇山侯去一趟旻州,当时你也在场。”又说,“这段时间不用上任,我会请皇上通融。”“是。”赵复应声。此时,沐璟已经对谢峤很有好感了,又道谢了一声方才离开。路上就碰到了连清。连清正是要来请安,谁想竟遇到沐璟,看到这位疑似女装大佬,她差点就笑出声。为什么她一点没想到锦灯就是沐璟呢沐璟看到她,却假装没看到,擦肩而过目不斜视。之前不觉得,现在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有鬼,连清折返,跟上沐璟。瞧这身段,多么熟悉啊,虽然是更高了,但走路姿势其实没怎么变,以前觉得锦灯是大大咧咧颇有英气,实则是出于本色。“侯爷”连清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打算要问清楚。不想后面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妹妹,你在这里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谢菡心想,连清果然是擅长勾搭别人,看吧,上回见到这崇山侯就惦记上了,这回居然明目张胆的跟着别人,好,她正好拆穿她的真面目。连清别想借着这一张脸嫁入侯府连清回过头:“姐姐”关键时刻,就不能不打搅吗不能有点眼力谢菡笑眯眯道:“妹妹,刚才我听说,上回你给皇上画了一幅画,里面竟然是一只猛虎与一群小鸡,可把我笑死了也只有你敢给皇上画这些,别人哪敢就像我,我可没当过秀女,也没在宫里住上数月,根本比不得皇上与妹妹你的感情。”什么鬼连清心想,突然扯这些干什么要坏她名声吗在崇山侯面前,坏她名声真是笑死人了,这些事情,崇山侯比谢菡更清楚,需要她来说吗连清嘴角挑起一丝嘲讽的笑。谢菡愣住,她怎么一点儿都不慌。倒是不远处的沐璟面无表情的道:“听说大姑娘是从楚州来的,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什么谢菡脸色顿变,他是在说自己没有教养吗倒是连清轻声一笑。谢菡感觉脑中嗡嗡直响,再也没有脸面待下去,飞快的逃走了。沐璟瞥一眼连清,在宫里与他说话挺利索,在这里怎么总是哑口无言连清与他目光对上,甜甜一笑:“锦灯啊。”沐璟:作者有话要说:沐璟:你认错人。连清:你继续装。戚星枢:你们当朕不存在沐璟:你好好当你的皇帝。连清:就是,好好做功课。戚星枢:还是当神经病好第36章当初锦灯听她的话没有在扶玉殿动手, 她就觉得锦灯还是有一颗善心的。果然, 他对自己尚存几分“主仆”情谊, 出声相帮了。连清笑得太甜, 沐璟转过头, 假装没看见,也没听见。他绝不会承认自己是锦灯一个少年为报父仇,无可奈何男扮女装,藏于深宫, 这对于他来说可能是一桩耻辱的事, 连清心思动了动, 走上前道:“刚才多谢侯爷了。”装嘛, 她可以配合的。沐璟淡淡道:“只是路见不平。”这谢峤为人不错, 他的女儿却不知礼数,他现在有点怀疑戚星枢会否真的像谢峤说的那样, 管理好整个大燕。谢峤连自己的女儿都管不好, 能指引戚星枢吗“敢问侯爷尊姓大名”连清又问。沐璟挑眉:“姑娘家问男子姓名,会否太唐突了些”别人她还懒得问呢, 连清笑一笑:“侯爷不说, 我问父亲便是”话锋一转,“不知侯爷今日是为何事来王府”锦灯跟戚星枢有血海深仇,可他却来了敬王府两次, 该不会是想换一种方式复仇,花样作死吧沐璟眼眸眯了眯:“你也可以去问你父亲。”嘴巴真紧,连清提醒道:“家父智勇双全, 可不是谁都能糊弄的,但凡想打他主意的人,最后都会得不偿失。”她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贪生怕死,不止自己怕,还喜欢让别人也跟她一样沐璟轻嗤声,没有回答,转身大踏步离去。连清皱眉。他该不会还是冥顽不灵吧不行,她得去问问谢峤,到底沐璟干什么来了。芳草跟在后面,低声道:“真是跟锦灯长得一模一样,他,他居然是侯爷”“可不是,一个侯爷竟要伪装成宫女,为何呀”芳林也奇怪。连清告诫她们:“此事天知地知我们知,你们决不能泄露,惹祸上身。”两个丫环点点头。芳草随即又说起谢菡:“大姑娘处处针对你,越来越肆无忌惮了,连刚才那番话都说得出口,姑娘做秀女的事儿早已过去,她还翻出来讲,居心叵测姑娘是否告知王爷,让王爷好好管教一番,不然下次恐怕会变本加厉呢。”连清摇摇头,她才不会去告状。虽然谢菡说得不堪,但她确实不是谢家的孩子,只是沾了母亲的光,所以表面上是能让则让,一则不令母亲为难,二则对自己有利。也是谢菡蠢,她要是聪明点,根本不必在意,她不过是个连亲生父母都不知的小姑娘罢了,能阻碍谢菡什么谢菡只要想明白,人生就是躺赢的。连清走去上房。谢菡的事一句没提,只问沐璟。“爹爹,刚才我又遇到崇山侯了,爹爹与他是忘年交不成”两人年纪相差不少。“谈不上,他是刚得了一份职务,在都督府任经历。”“哦那是爹爹下属了,爹爹,他叫什么名字”“沐璟”谢峤突然警觉,“你怎得问个不停,难道你认识这崇山侯”“爹爹,他那日也参与狩猎的,我还问起你呢,说他骑射功夫不错。”谢峤目光一闪,原来连清真的很关心沐璟他心里敲起了警钟,决定严肃的对待这件事,因为弄不好就会酿成大祸,表外甥如果知道,事态可能会控制不了。幸好连清只是念了下沐璟的名字,心想都有一个锦字,难怪叫锦灯,然后就说:“爹爹,表哥来到京都之后,许多官员与之为敌,便是表面俯首称臣的,也未必真心屈服吧这崇山侯,到底是何心态,爹爹可知”没想到连清会说出这番话,谢峤讶然,但马上他就想到了连清此前被送入宫的目的。她知道些内情也不奇怪谢峤感觉了连清的善意,这孩子是怕自己被沐璟利用。“沐璟的父亲沐将军以前镇守旻州,后来小枢与我领兵攻到城下,除了沐将军外,别的官员都想投降,沐将军不同意,就被他们毒死,那些官员后来把此事推到小枢头上,沐璟便以为小枢是他杀父仇人现在他已知真相。”连清彻底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再为此事担心了谢修远后来也到了,唯独谢菡迟迟不露面,后来那边就传来消息,说谢菡病了。生病总是万能的,连清暗地好笑,并没有拆穿。众人都去探望谢菡。其实谢菡是太气了,今儿做的事那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什么好处没捞到,唯一做对的,是当时旁边并没有什么下人,除了连清主仆。如果连清要告状的话,她就只能先病了。谁会忍心责骂病人呢然而,没有谁提这件事,连清坐在床边关心的询问她病情的时候,让谢菡出了一身冷汗这个小姑娘为何如此可怕,她居然忍住了没有告诉父亲她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谢菡闭着眼睛,做出浑身发抖的样子。大夫说她应该是在路上遇到恶风,突感风寒了,她也确实是说走在路上很难受便返回的。这日,谢修远在谢菡那院待到很晚。看着给自己盖被子的哥哥,谢菡心里舒服了些,低声问:“哥哥,如果是连清生病,哥哥会这样吗”谢修远真是哭笑不得,都这样了,还在跟连清比。“你是我亲生妹妹,我才这般对你,不管是照顾你,还是责备你,都是为你好。”如果是连清犯错,他应该不会出言训斥,自有父亲母亲来管教。谢菡对这话不是很满意,哼了哼道:“娘怎么还没有来呢”话音刚落,孟玉梅匆匆而入,疾步奔到床边:“为娘之前在云县,才赶回京都。”“娘为何会去云县”“是你外祖母来了,我去接她的。”“啊,那为何不请外祖母也一起过来”谢菡眼睛一亮。孟玉梅神色复杂。她总是与老夫人,谢峤有几年的感情,母亲就不一样了,谢峤在婚后便对母亲颇是不满,觉得她事事要做主,现在根本不可能再请她来谢家。而母亲也不想来,只是看看自己的境况,出个主意。谢菡不明白,侧头看向谢修远。孟玉梅道:“诸多不便,往后再与你们说。”怜爱得轻抚她长发,“不是小孩子了,还着凉,以后出来一定要披披风,带个手炉,马上过年了还生病好好养着,千万别加重了。”谢菡点点头:“娘要常来看我。”这也是个好借口,母亲可以经常过来。孟玉梅一笑,出来时与儿子道:“修远,菡儿马上要议亲,但你年纪也不小了,多关心下四周的姑娘,别到年纪了再选,弄得匆匆忙忙,我看吏部尚书家的女儿就不错。”齐训的女儿当然是最合适的人选,因为齐训是谢峤一手提拔上去的,戚星枢也很信任他,此前奏疏皆是齐训批阅,可见他的前途无量。然而谢修远见都没见过,怎么会同意,皱眉道:“娘,儿子娶妻尚早,还是先等妹妹嫁人罢。”孟玉梅没有追着说,怕儿子厌恶,叮嘱几句注意身体的话便离开了谢府。茫茫的雪覆盖下来,一连几日都没有停。谢峤这日回来,看姜悦娘正俯首写信,她手边放着一件新做好的狐裘,还有两双鞋子。见到他,姜悦娘停下笔。“在给谁写信呢”谢峤问。也没有瞒着,姜悦娘道:“是给谦儿,不知是否蓟州事多,他许久不曾有信来我正好把京都发生的事告诉他。”不能再拖着了,虽然对不住这孩子,还是要说清楚。谢峤握住她肩膀:“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有这种表情,”抬手抚平她眉间的愁绪,“要不,我让小枢把他调回京都吧”姜悦娘愣住:“这,会不会”“假公济私吗好歹是王爷,这点好处都没有,当了作甚”姜悦娘被逗笑了,又摇头:“不必麻烦”“你看,又在说麻烦,”谢峤手落到她腰间,“谦儿是你的儿子,我当然要好好待他,就像对待清儿一样。”可姜悦娘还是不肯。他们之间起初是不太纯粹,但谢峤委实对她太过体贴了,反而她觉得无法回报这种深情,自是能不索取便不索取。这就生分了,谢峤托起她脸颊:“可是觉得我对你太好如果是的话,你该多多补偿我。”好歹也成亲三个多月了,姜悦娘晓得这话意味着什么,却垂下眼帘道:“王爷,我会将王府打理好的。”看,也会故意逗他,谢峤低下头,压在她唇上:“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后来连清跟谢修远来请安,便没请成,刘氏说王爷回来颇是疲累,先去歇着了。因谢菡还在装病,就他们二人在,连清晓得怎么回事,“那我晚一点再来,”又问谢修远,“姐姐身体如何了”“年前应能痊愈。”“那太好了,我等会便与你去看看她。”谢修远含笑点头,心想连清还是挺关心妹妹的,希望妹妹能想通了才好。很快便到除夕。这是连清穿过来之后过的第一个春节,有种久违的欢快,等到半晚,她精心打扮之后便走去上房,准备跟老夫人,父亲母亲等人一起用晚膳,然后接着守岁。谁料刚到院门口,就瞧见一道人影。她脚步顿住,心想父亲原来还请了戚星枢来,不过他的病差不多好了,连清倒是不排斥,马上就走过去打招呼。戚星枢今日穿着一件郁蓝色的锦袍,胸前用金线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