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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什么文人(1 / 1)

田越提着一壶酒愣怔的站在沈家门口, 这个地方在沈父去世前她常来,那时候沈母总是不在家,只有沈父招待她,时隔多年她依旧记得那是个温柔的人,眼里总是蒙着一层愁绪。可现在,沈家跟她记忆中的样子完全不同。这里租给了一个生意人, 老板雇佣村里空闲的男子做绣工, 如今院子坐着不少低头刺绣的男子,说说笑笑的做着绣活, 屋里完全没有过日子的气息。田越踏进沈家大门, 看着有些熟悉的庭院, 上前迟疑的打听,“这是不是沈家吗?怎么变成这样……沈沉醉去哪儿?”“你说沈沉醉啊?”有男子嗤笑出声,“呵,我们这村太小, 容不下人家继兄妹俩, 早就搬去县里住了。”“搬去县里住了?”田越眼睛微睁,难以置信,“还是……年前搬的?”“可不嘛,跟那个陆小渔一起, ”男子撇嘴, “不管怎么样,张氏踏进沈家的门,陆小渔跟沈沉醉就是继兄妹关系, 如今两个人搞在一起,像个什么话。”田越提着绳的手指攥紧,心情复杂。她本以为那是沈沉醉未过门的夫郎,没成想竟然是她继兄!沈沉醉……什么时候沦落至此?田越此时胸口像是有股火苗在窜,烧的五脏六腑难受,整个人感觉恨铁不成钢,心里不知道是怪沈沉醉自甘堕落,还是气沈沉醉发生了那么些事情她竟然一件都不知道。村里人说沈沉醉在张氏去世那天就跟她那个继兄不清不楚的,举止动作亲密暧昧,听那人话里含蓄的意思,就是两个人早就在张氏去世前睡过了。田越从林叔那里问到了陆小渔的新住处,提着酒壶一路找到大伯家门口。正值晌午,陆小渔端着水盆从院子的井里打了盆水,刚忙活了一上午,微凉的井水用来洗脸正合适。陆小渔才刚端着盆准备进屋,就听到了“砰砰砰”的敲门声,力气有些大,声音听着挺急的。“谁呀?”陆小渔停住脚步扭头扬声问了一声。听见清脆的男子声音,田越眉头紧皱,冷声说道:“我找沈沉醉。”听见是沈沉醉的朋友,陆小渔才放下水盆过去开门。陆小渔之前见过田越,当下就把她认出来了,指着她笑着说道:“田越?”田越并没有给陆小渔什么好脸色看,视线往院子里扫了一圈,问道:“阿醉呢?”陆小渔看着她不太好看的脸色,心一揪,“阿醉在书院啊,可是她出了什么事情?”陆小渔手一松开门,田越就从门口进来了,她对陆小渔并不相信,而是自己往各个屋里探头看了一眼,扬声喊,“阿醉,你出来。”“你干什么?”陆小渔惊了一下,连忙跟过去,在田越往大伯夫妇屋里伸头的时候,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扯回来,冷着脸说道:“亏你是个读书人,有你这样直接闯进别人院子里到处乱看的吗?哪个文人秀才是你这德行?”这话恰巧戳到田越的痛处,让她想起自己落榜的事情。她猛的扭头直直的看向陆小渔,吓的陆小渔本能的往后面退了两步。“我再怎么样也比沈沉醉好,你看看她现在沦落成什么样子,你也不听听背后别人是怎么评价她的!”田越抬手食指指着陆小渔的头,咬牙说道:“这些都是拜你所赐!”田越觉得她跟沈沉醉相识多年,她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这男子勾引她!沈沉醉年龄轻,见识少,经历过的东西也少,一时间顶不住这种诱惑才做出那种冲动的事情。“阿醉将来可是要考举人的,仕途坦荡顺风顺水,可到时候要是被人查出跟你有点龌-龊的过去,这就是污点!就会被人弹劾下去,好好的前途整个都毁在你身上。”田越说这话时表情咬牙切齿,感觉跟她文人的气质特别不符,仿佛陆小渔不是个弱男子,而是个摇着尾巴姿色虚伪四处勾人的狐狸精!陆小渔气的脸颊鼓起来,转身端起自己刚才搁在一旁的水盆,整盆泼到田越身上,脱口差点问候她大爷!“你喝多了,让你好好清醒清醒。”陆小渔一手提着空盆一手掐着腰,没好气的说道:“要是还乱说话,别怪我赶你出去。”“你!”田越措不及防变成落汤鸡,微凉的水顺着脸流下来,头发跟身前的衣服全都湿了。田越怒火中烧,手指紧攥,抬手一指陆小渔,瞧着有种想对他动手的感觉。陆小渔边防备的往后退了一步,边瞪她,“你敢!”他把盆往地上一摔,抬起下巴挤兑她,“你算个什么文人,出口闭口都是男人的错。”陆小渔不屑的轻哼一声,“一个女人考中举人当不了大官是她自己能力不行,跟她身后的男人有什么关系!别什么事情都往男人身上推,你今年考不中举人可曾想好把责任推给谁吗?是推给男人还是推给有人作弊?”瞧见田越提着酒脸色不好的过来,陆小渔就猜到她怕是落榜了,不然肯定满面春光。可她有气也不能拿自己发啊,她又不是沈沉醉,他凭什么要听她发脾气还不还嘴?末了末了还顺带着夸了一句沈沉醉,语气不自觉的带着股骄傲,“这若是换成我家阿醉,才不会说出这种话呢。”田越被陆小渔气的脸色发青,她本来就是想来问问沈沉醉替考作弊的事情,跟她说说科举的不公,不然中举的怎么都是林少这种人。可如今这话被陆小渔抢先说出来,田越一肚子的话全都被卡在了嗓子眼里,憋的脸红脖子粗。现在她要是再提替考作弊的事情,显然就成了陆小渔嘴里那种没有半分能力,失败了就知道推卸问题四处找借口的女人了。田越把手里提着的酒壶往地上一砸,粗劣瓷制的酒壶“啪”的一声被摔烂,酒水从里面流出来。陆小渔心肝吓的一颤悠,不动声色的往门口躲,方便田越要是动手他能扭头就跑。“怪不得村里对你的评价低,原本你不止不要脸,还牙尖嘴利!”田越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一想到沈沉醉可能会被这样的男子毁了,她就从心底涌出一股怒意,看着陆小渔的眸子幽深发黑。陆小渔对上田越的眼睛后背一阵发凉,猛的想起来那日在后山沈林捂着他嘴威胁他时的眼神,也是这样幽深冰凉,她说,“再动我就杀了你!”明明是正当午,一天中最热的时候,陆小渔却是后背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做什么呢?造-反啊!”正在午睡的大伯像是才被吵醒一样,披着衣服从屋里掀开帘子出来,嘟囔着脸往院子里嚷,“我看是谁在我家放肆呢!”听见大伯中气十足的声音,陆小渔松了一口气,觉得身上寒意退了不少。大伯瞧见地上的盆跟摔碎的酒壶,眼睛瞪的浑圆,动作迅速的把披着的衣服穿上,声音陡然拔高,“作孽呢,还摔我家东西!”说着他转身从屋里的门旁边摸出一根顶门仗,成人手腕粗细,边作势要打田越,边朝屋里喊,“老婆子,有人上门欺负咱家小渔呢!”陆小渔闻言轻咬下唇瓣,眼眶一热差点哭出来。大娘今个早上去老友家下棋去了,要下午才能回来,大伯这是故意吓唬田越呢。田越狼狈的躲开大伯劈头盖脸朝身上招呼的木棍,眼里刚才的陌生情绪迅速褪去,出声解释道:“酒壶是我自己带来的,我什么都没干,更没欺负人!”大伯可不听这些,他拿着棍子要打田越,装作手抖,落下的棍子都恰好偏差一点,刚好没打在田越身上。田越躲了两下子后,脸上微带点愠色,声音沉下来,“我可是秀才身份,就是进了衙门都挨不得板子,你哪来的资格打我?”大爷一瞪眼,“我倒是要看看,我都一把年龄了,县令不敢打秀才就敢打我了?就是进了衙门,我也有资格教训孙女!”碰上这么个倚老卖老的人,田越是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打不得,骂不过,万一他往地上一躺,到时候再给她扣上一顶欺负老人的帽子,她可没地方申冤,好名声能被她败坏完。田越咬牙切齿却半分法子都没有,只能狠狠地瞪了陆小渔一眼,抱头逃窜。有大伯给撑腰,陆小渔不甘示弱的反瞪回去,气的田越没看路脚尖绊在门槛上,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陆小渔跟大伯都笑了,笑完陆小渔过去抬手抱住大伯窝在他怀里,眼眶湿润,低声说了句谢谢。大伯眼神慈祥,抬起空着的手拍了拍陆小渔的后背,柔声跟他说:“孩子,对上这种人,占她嘴上便宜的时候,要懂得保护自己,万一她真动手可怎么办?”刚才田越真有动手的倾向,只是大伯出来的及时打断了她。大伯叹息一声,“可不是所有读书人都跟你家阿醉似得,温柔有涵养不会对男子动手。”陆小渔本来还有些后怕,可听大伯话题一转夸起沈沉醉来,不由笑了出来,与有荣焉的抬起下巴眼睛弯弯。大伯建议陆小渔,“这事告诉阿醉吧,这是她的同窗,由她来处理最好。”至于告状要怎么添油加醋,就全靠陆小渔发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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