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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考历史重现(1 / 1)

秋闱共考三场, 每一场考试考个三天, 三天后交卷出来有个短暂的休息时间。在第二场考试结束后,沈沉醉收到一张纸条,裹着石头从贡院墙外头扔进来,砸了巡逻守卫的后脑勺。等守卫捡起来石头往外去找的时候, 扔石头的人早已跑的没影了。守卫打开纸条, 发现上面是有人检举秋闱舞弊之事,连对方姓甚名谁都写的一清二楚。守卫神色严肃, 察觉这不是个恶作剧,便小跑过去求见沈沉醉,将纸条交了上去。沈沉醉脸微微沉着, 皱眉看着上面的名字:吴溢。秋闱舞弊可并非是件小事。转眼第三场秋闱开始,前两场已经把最难的东西考完,今日这场对于考生排名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了,所以也算是最为轻松的一场。不少考生都等着考完交卷回去过中秋呢。可今日考生排队入场的时候却突然发现, 本该轻松的一场考试今日竟戒备森严, 贡院门口多了几排带刀守卫。许默排在后头, 因着天还未亮并未看到前面的情况, 只是觉得贡院门口今日像是加了灯笼,一片明亮火红。她看不清人, 只能看到盏盏灯笼, 远远瞧着竟有些吓人。贡院不远处的巷子里,本该在家高枕入睡的吴家主却带着吴溢藏在那儿。昨晚夜半吴家主都已经准备睡觉了,却有人敲门递来消息, 来者是收了吴家钱的考生。她神色慌张,说不知道为何,许默替吴溢考试的事情败露了,已经传到知府大人的耳朵里,若是没有意外,明日一早便会被发现。吴家主的脸色霎时间就白了,心道这事做的这般隐蔽怎么会被人发现呢?她弓着腰在屋里焦急的踱步,想着解决的法子。吴家主叫来管家,将卧在美人榻上的吴溢薅了起来。吴溢才刚同青檀完事入睡,猛的被人砸门叫起床很是不满,当场摔了枕头。吴溢扯着外衫一路嘟嘟囔囔的抱怨,“还要不要人好好睡觉了?”“你竟还有心思睡!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就知道睡!”吴家主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说落,“你回去睡吧,明个衙门来人带你去大牢里睡一辈子!”吴溢被她娘吼傻了,不解的看向管家,“我娘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她那宠侍跟人跑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满脑子男人!吴家主闻言气的差点厥过去,上前一巴掌抽在吴溢头上,“莫说宠侍,就是你爹跟人跑了我也不急!你可知道,你替考的事情被人发现了,我的儿,你要大祸临头了!”听说替考的事情被发现了,吴溢这才知道害怕,睁圆眼睛结巴着问,“怎、怎么会被人发现?”管家提醒两人,“现在不是寻原因的时候,当务之急该好好想想怎么把这事对付过去。明日一旦许默被发现,替考的事情怕是就瞒不住了。”“能不能咬牙不承认?就说许默是吴溢,反正沈大人也没见过溢儿。”吴家主出了个法子。吴溢冷汗淋淋,哆嗦着声音说:“她、她见过我。”见两人朝自己看过来,吴溢舔了下发干的嘴唇,头皮发麻,“我说沈沉醉见过我,就在首饰铺子里。”吴家主只觉得眼睛阵阵发黑,气的想脱鞋抽死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儿!“明日就要入贡院了,这时候从沈沉醉那儿使劲怕是已经晚了。”吴家主深呼吸几口气,将情绪平复下来,语气坚决,“既然如此,只能舍弃许默了。”三人低头谋划一番,今日一早便偷偷跑来贡院外头。吴溢心里头还抱有一丝幻想,心道万一没事呢。可等看清戒备森严的贡院后,吴溢后背发凉,尤其是看到今日坐在桌案后的人是谁后,她连最后一丝侥幸也没了。如今已经入秋,清晨的时候还是有些冷的,可吴溢却是满头满脸的冷汗,小腿肚子阵阵发软,害怕的伸手抓住吴家主的手臂。吴家主昨晚已经慌乱过了,今日显出冷静之色,她握紧吴溢的手,沉声同她说:“你怕什么,你才是吴溢,是那面貌册上的人。许默才是假的,该抓该杀的人是替考的人,不是你。”吴溢吞了口唾沫,不住的暗示自己才是正主,她攥拳等着,等沈沉醉发现许默。沈沉醉坐在桌案后,对着手里的面貌册挨个看学生。考生意识到今日过审的人怕是官位不低,顿时更为紧张。终于轮到许默,她低头双手拿着面貌册递上去,手垂在身侧面带微笑安静的等着。沈沉醉手里捏着吴溢的面貌册,抬眸去看许默,面容有些严肃。许默是停留在沈沉醉面前时间最长的一个考生,一时间她身后的人不由有些躁动,心道这是怎么回事?可别耽误了入院时间。就在沈沉醉抬眸看许默的那一刻,她身后的两名侍卫手就已经压在了腰间的佩剑上。考生们察觉到氛围不对,顿时噤声。清晨的贡院门口一派寂静,连风声都能听到。沈沉醉在寂静中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叫甚?”许默也意识到了不对,她手里阵阵出汗,嘴角的笑容都有些挂不住,她正要抬手示意自己喉咙不舒服不能出声的时候,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女人大吼大叫的声音。这突兀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众人扭头往后看,发现竟是吴溢。沈沉醉在看到吴溢的那一刻,脸就沉了下来,将手上的面貌册往桌子上一压,想看她要玩什么花样。“贡院门口,禁止喧哗!”侍卫冷声呵斥,提刀上前将吴溢压到沈沉醉面前。吴溢这次倒是乖了,往地上一跪先喊了声大人,随后解释道:“不是我要喧哗,实在是我有冤情!”许默不解的看着吴溢,谁知她却突然抬头伸手指着自己。吴溢满脸怨恨,“我的面貌册丢了,这个人捡到之后没想着归还,反而自己拿来考试了!她分明是想取而代之,冒名顶替我。”许默眼睛微微睁大,诧异的反手指着自己,满脸疑惑的看着吴溢,像是想要问她这是要唱哪一出?许默是个哑巴,不能说话,更没办法轻易比划手语,否则定会当场被识破身份。吴溢就拿捏住这一点,抬头看她,“你说话啊,你是不是默认了?”沈沉醉皱眉看向许默,觉得她像是被人当成替罪羊了。显然许默也反应了过来,脸色沉了下来,嘴唇抿紧,垂在身侧的手指更是紧攥成拳。吴溢挑衅的看着许默,脸上越发露出得逞的神色,嘴角是压不住的笑意,“大人您若是不信,您可以问问这些人,问她们谁才是吴溢。”沈沉醉看向考生们。这事本就是她们见不得吴溢争夺举人名额,在沈沉醉跟吴家两边透露消息,这才有了这么一个闹剧。此时见沈沉醉投来疑问的神色,便有人小声议论,“对,地上跪着的是吴溢,站着的叫许默,是、是个哑巴。”说话的是许默的同窗,平日里见面都是颔首打招呼的人,谁知道此刻却是她出来咬了许默一口。许默侧眸,神色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她垂在身侧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从容妥协的站着,不狡辩,不哭诉。这事本就是她错了,不管自己是不是顶罪羊,这罪名都是跑不掉的。吴溢见许默替自己认罪,心里高兴,在沈沉醉面前叫唤的更是厉害,说自己无辜,错全在许默,都是因为她,自己才错过这次秋闱。吴溢哪里有这个脑子能想出这些话,还不全是昨晚管家打的稿她对着背了一宿,拿吴家主当成沈沉醉,膝盖都跪红了。“她就是个哑巴,想当官想疯了,竟然偷拿别人的面貌册想替考的事。”吴溢这话应当是真心,话语里带着的轻蔑语气所有人都能听到。秋风中许默清瘦的身形就站在那儿,垂眸默默的听着吴溢的言语。所有人都觉得吴溢的声音刺耳,吴家做事方式更是让人作呕。许默都已经认罪了,吴家为何还要再上赶着踩她一脚?许默不屑去看吴溢,而是抬头,看着眼前匾额上的贡院二字,晨曦映在上面,竟觉得格外刺眼,她微微眯眼,目露嘲讽。不拘一格降人才?这场闹剧演到这儿众人也都看明白了,吴溢找了个哑巴替考,现在事情暴露就把哑巴推出来顶罪,所有人齐齐看向坐在桌案后的女人,等她发话。沈沉醉看着许默,只觉得看到了当初的自己,心情说不出的复杂,半响儿才闭了下眼睛,声音有些颓然,“先带下去,等秋闱结束后再审。”吴溢心里高兴,觉得自己这次是险中求胜逃了一劫。就在这时,沈沉醉突然抬眸看她,冷声说,“将吴溢也带下去关押,秋闱后一并审问。”吴溢满脸的难以置信,叫嚷着自己没错。可惜侍卫没给她太多说话的机会,便捂着嘴押了下去。闹剧之后,沈沉醉坐在桌案后看向众多考生,她们的脸隐在晨曦的阴影了,只觉得一张张的满是心思。沈沉醉走到许默同窗身旁,垂眸看她,刚才所有人都没说话,是她率先出声指认许默,语气迫不及待,说许默是个哑巴,听着有股揭人伤疤时的快感,像是等了许久才等到今天这个机会。“大、大人。”那人轻轻抽了一口气,格外心虚的低头看着沈沉醉的鞋尖。沈沉醉身上的官服熨帖板正的垂着,将官靴遮去大半,只能看到个黑色鞋面白底鞋帮,一尘不染。沈沉醉看她,声音不高,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秋闱三场,为何不第一场开口,而是非要等今日?你与许默相识,自然知道她不能参考秋闱,莫与我说你这几日都没看到她。”要是第一场她便站出来指正,许默还未进场,算不得替考。这人是想要许默的命。原因很简单,她竟然比不过一个哑巴!“你若是见不得别人好,便永远走不高。”这话沈沉醉没说,怕影响考生心态。沈沉醉只是垂眸看她,语气平静,口吻像是长辈鼓励晚辈,“好好考。”日后若是有缘官场再见,沈沉醉定然教她好好做人。这人心虚的抬不起头,唯唯诺诺的说“好”。沈沉醉起身离开,接下来的事务由旁的考官负责,秋闱的第三场,就这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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