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不会害贵妃娘娘的,都是刘孺人,是刘孺人害死了娘娘”“你血口喷人王爷,玉儿是无辜的,玉儿是冤枉的啊,玉儿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袁楹心哪里还顾得上场合,见如意指着自己,快步冲到鲁王跟前,泪水横流。“王爷,刘孺人不是个好人,前些日子她常常进宫,哄了贵妃娘娘的开心,后来后来”“后来如何你口口声声说是她叫你倒酒害了母妃,你明知酒壶有问题,你还给母妃倒酒”如意惨笑:“那毒酒本来不是给贵妃娘娘的。奴婢是按照刘孺人的方法转动了酒壶,但不知为何最后的结果反了”“反了”想想方才所见那酒壶的异样构造,皇帝又问:“那是给谁”“是是给何宝林的。”说完之后,如意竟有一股松口气的感觉,不管周围的议论之声,她继续说道:“自从何宝林入宫,陛下您对贵妃娘娘的宠爱就日渐衰微,宫里的人多得是见风使舵的,胆子大的还敢阴奉阳违,后来何宝林又有了身孕”她的目光转到年轻貌美的何宝林身上,而后又落到她隆起的肚子上:“贵妃娘娘仁善,奴婢却看不过,以至于刘孺人来找奴婢的时候,奴婢就”到底还是想替何贵妃遮掩,可谁人不知,若不是有了何贵妃的默许,她怎么敢去将斟酒宫婢的活计。“你就同意了”皇帝大怒:“这么说贵妃于此事完全不知情了”“是,娘娘当然不知情。奴婢死不足惜,只求陛下能给贵妃死后哀荣”如意又去看鲁王:“殿下,刘孺人真的不是好人,您不要再被她的外表迷惑了”说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蓬鸣上前一探:“死了。”鲁王看向袁楹心,袁楹心抬起梨花带雨的脸:“殿下,您信我,真的不是我一定是如意被人收买了”回应她的是鲁王狠狠的一巴掌:“你怎么敢”袁楹心捂着脸,看着鲁王就像是不认识一般:“殿下说要与玉儿生生世世不猜忌的,殿下你怎么能”“闭嘴”鲁王大怒,他已经信了如意的话。袁楹心明白过来,虽然脸上依然是楚楚之态,声音却镇定了许多:“证据呢,如意是污蔑,没做过的事情,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招认的。”事情超出了原本的计划,超出了她的想象。可她不能认,不能露出怯懦惊慌之态。如意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只要自己不认,就还有一丝希望。皇帝摆摆手:“蓬鸣,你来审。”“是。”蓬鸣接手,立即吩咐道:“闵太医。”“蓬大人。”闵太医上前。“请问闵太医,这玉生香之毒的出处,究竟在何处能买到”嫌疑人不招供的话,那只能找证据了。闵太医摇头:“依照玉生香的珍贵程度,怕是何处也买不到,蓬大人若是想以此下手,恐怕一时半刻难有结果。”蓬鸣点头:“此处可有刘孺人的侍女”袁楹心心头惊骇,方才她已经几次给暗香和疏影使眼色了,希望她们能明白,怎么样才能有活路,千万不要暗香和疏影颤颤巍巍的走上前来,没说话先跪了下来。“你二人可知罪,刘孺人毒杀贵妃娘娘,人证物证俱在,你二人作为帮凶,一样严惩不贷。”袁楹心暗恨,蓬鸣这是诈二人呢,她就要开口说话,蓬鸣率先道:“陛下既然着本官问案,就请刘孺人稍安勿躁。”袁楹心只得隐忍下来,隐忍的同时,竟然向着李琋投去了求助的一瞥。在李琋旁边的沈秋檀,恶心的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这个时候还记得暗送秋波呢“本官问你们话呢,你二人叫什么名字对刘孺人行径,可有知晓若有隐瞒不报者,当与罪犯同罪,若是你们能坦白招待,本官倒是愿意留你们一条性命。”暗香和疏影对视一眼,又看看袁楹心,似是打定了主意。“大人,当真能饶恕我二人性命么”疏影问道。“你疯了么疏影”袁楹心何止,蓬鸣一个眼色,就有人堵了她的嘴。蓬鸣又与暗香疏影道:“本官向来说话算话,何况如今还有陛下和诸位宗亲作证。”疏影一咬牙:“是刘孺人,那毒并不是从市面上买的,是刘孺人自己做的,刘孺人在制香上天赋异禀,那毒也是刘孺人自己做出来的,在王府的正院和芳居里头,有一颗老槐树,余下的毒药就藏在那老槐树底下,大人可以去搜。”暗香补充道:“这已经不是孺人第一次用那毒了,因为珍贵,这才一直妥善的藏着。”袁楹心挣扎着,但嘴被堵住了,一点声响也不发不出来。蓬鸣又是一个眼色,立即有一队人出发向鲁王府而去。“刘孺人为何要谋害贵妃娘娘”“因为”疏影低头:“因为当真弄错了。”她的话语如意的话对上,何宝林摸着肚子,期期艾艾的靠在皇帝身上:“陛下,原来她要毒杀的是妾和您的孩子呀”皇帝恼怒:“还有呢”“还有还有,孺人想将下毒之人嫁祸给齐王殿下,这样不光何宝林死了,孺人可以向贵妃娘娘邀功,齐王殿下也会受到牵连,鲁王殿下就更有可能孺人想当皇后呢。”疏影想起之前被针扎的惨痛,说完之后,觉得痛快极了。皇帝和鲁王已经恼羞成怒:“天底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来人啊,将此女给朕”正在此刻,去鲁王府搜查的人也已经回来,果然找到了余下的毒液。“父皇,儿子要亲自处置”鲁王听了牙呲欲裂。皇帝气血攻心,可看着刚刚丧母的儿子又不忍心回绝,便点点头:“好,既然是你府上的人便交给你,但教导出这样蛇蝎心肠的刘家,朕便亲自替你处置了吧。”这一回鲁王没有回绝。谁知,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来禀:“陛下,鸿胪寺卿刘炳仁携家眷前来请罪,说是遭到奸人蒙蔽。”第三百二十一章 偷梁换柱太荒唐皇帝冷笑:“来的真是时候。宣。”“宣鸿胪寺卿刘大人晋见。”随着太监的唱和,刘炳仁带其妻其子身披素衣,披头散发的走到花萼楼前,当先的刘炳仁面色沉重,噗通跪倒在地:“陛下,臣有罪”众人暗道刘炳仁好灵通的消息啊,陛下明明已经封锁了消息,这刘炳仁是如何得知的且看他这番作态,给自家求情的但众人并不看好他,毕竟刘家女所犯之错已经不是一人之过,就算刘炳仁亲自来了,也一样是个死。更何况,皇帝陛下正在气头上呢。果然,皇帝见他这幅样子更是冷笑不止:“哦那爱卿倒是说说,你何罪之有”刘炳仁略一沉吟,而后道:“是臣糊涂啊此事要从永昌十三年的四月说起了,请陛下容臣细禀。”“怎的,你以为朕有闲情听你讲故事”皇帝面露不豫。“容臣长话短说,那一年臣女病重,臣老妻徐氏去白云寺求了张灵符回来,本以为小女定然能渡过危难,谁知当天夜里,小女便去了”刘炳仁语速很快,生怕皇帝会连一个解释自陈的机会都不给。皇帝面露不耐,刘炳仁说道动情处已经哭了出来,当真有几分情真意切:“后来,天不亮,门口来了个与小女年纪相仿的女子,说她就是我们的玉儿。微臣自是不信她的狂悖之言的,因为微臣女儿的尸体还好好的躺在那里,可谁知那女子竟然能将微臣的喜好说的一清二楚,不仅如此,连小女与微臣家人之间的亲密之事也说的分毫不差,微臣和老妻恰逢心痛之时,脑子不甚清明,竟这般糊里糊涂的就认下了这个女儿。”徐氏在一旁哭的泣不成声:“都是臣妇的错,若不是臣妇死求,老爷也不会将一个陌生人放进家里,当成女儿养着。”众人嘴巴震惊成了圆形,隆庆长公主张张嘴想说什么,但发现无论说什么,都无法形容她现在的心情。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等奇事真是开了眼。蓬鸣问道:“刘大人是说,现如今的刘孺人,不是您的女儿。”刘炳仁忙不迭的点头。蓬鸣便笑了:“刘大人是在开玩笑么京中谁人不知道刘孺人就是您的女儿,她若不是您的女儿,就凭她之前闹出来的腌臜事,是无论如何都进不得鲁王府的。再说,您说这刘孺人不是您的女儿,她又是哪里来的”刘炳仁苦笑:“蓬大人,莫急,下官既然敢进宫自陈过失,自然有证据。”见皇帝点头,不多时,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被带了上来。本来被堵住嘴不能动弹的袁楹心一见此人,又挣扎了起来。那高瘦男人下跪,声音带着些颤抖:“拜见陛下,大大人们。”“你又是哪个”蓬鸣问道。“小人小人叫汪春山,原是济北州刺史沈晏沣的管家,后来济阳城破,小人小人想活命就投靠了反贼袁贲,为了表功小人带着袁贲找到了沈夫人的藏身之处,沈夫人被斩下头颅,袁贲就留了小人一命,后来萧世子奉命平乱,火烧刺史府,小人便跟着袁贲的女儿袁楹心一起逃到了京城。”周围是此起披伏的抽气之声。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长见识了不说那刘家的事,就是眼前这个瘦高个子也很厉害了。“你所述之事,又与刘家有何关联”蓬鸣语气镇定。常年的囚禁生活,将汪春山从一个胖子饿成了瘦子,但他的求生欲并没有减少,想起之前那人允诺他的话,只要揭穿刘泠玉的真实身份,就可以放自己自由,汪春山继续道:“有关联,因为袁大姑娘后来成了鲁王府的刘孺人。当年,袁大姑娘命小人在白云寺的山路上撞了刘夫人,趁机将白云寺求来的灵符和大姑娘自己的做的灵符调换真正的刘家姑娘因为调换的灵符一命呜呼,袁大姑娘摇身一变就成了刘姑娘。”说道这里,连皇帝也变了脸色。众人的目光一起投向袁楹心。简直荒谬啊刘炳仁的夫人徐氏面色最为哀痛,都是自己害死了女儿,若不是给女儿放了被掉包的符,女儿现在说不定还活得好好的。袁楹心面如死灰,她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难堪难熬过,她是重生者,她向来是通晓局势的,明明今天应该是何宝林死,齐王下大狱,自己跟着鲁王一飞冲天,怎么就全变了呢鲁王亲自将塞嘴的破布抽出来,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的看着袁楹心:“原来,玉儿这般有本事。”袁楹心慌忙解释道:“不是的,殿下,不是他说的那样,殿下你要信我。”可她自己也知道,这话有多么的苍白无力。她目光转向沈秋檀,视线再一下移,是沈秋檀和李琋交握的双手。“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安排了这一切,是你杀了贵妃娘娘”李琋喝道:“请刘孺人慎言,本王的王妃可是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莫要胡乱攀扯”“呵呵。”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自始至终,李琋都是在做戏,自己想取得他的信任,他何尝不想取得自己的信任,她想起曾经为了换取李琋的信任,将鲁王安插在几处的人手告诉了李琋,李琋会不会啪鲁王又给了她一巴掌,将袁楹心从沉思中醒来。她冷冷的看着鲁王,好啊,既然过去的山盟海誓都是耳旁风,我告诉李琋那些事情,也是你罪有应得。“你还敢这么看我”鲁王一气,又是狠狠一巴掌。“你们会后悔的,我是先知,我是先知之神,我通晓过去和未来,我通晓每一个人的未来,所以我才能知道刘泠玉的一切,我才能骗过刘家人,你们当真要杀神么”既然谁都靠不住,那就靠自己吧。袁楹心站的笔直,倒真有几分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刘炳仁一家却是一松,如此一来,等于袁楹心承认了她的身份,这样即便是降罪,也是另外一重罪。王蕴飞走了出来:“不必装神弄鬼了,你若真是神,也是恶神,这些年,你害了王府多少无辜的生命,不说别的,就是我未出世的孩子,也是你做下的手笔”第二百二十二章 数罪并罚没商量此言一出,不啻于晴天劈。“刘泠玉,不,袁什么,你还谋害了孤未出世的孩儿”鲁王站了起来,难怪这两年府上少有怀孕的消息,竟也是因为这个女人李珝觉得他的一生也不如今天这般跌宕起伏。到了这般田地,他反而更要问清楚了:“为什么孤对你不好么”扪心自问,他就像是中了这女人的邪,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对她好,即便她与那个臭名昭著的王充之混在了一起,他不还是费尽心思的将她抬回了王府,衣食用度可能比不上王蕴飞,但绝对比更早进门名分更高的柳婉言强上太多了。他李珝何尝这样对待过一个女人没想到,到头来竟换来这样的一个结果。亲娘惨死,未出世的孩子也是被她害死的,她甚至连身份都是假的。李珝又气又难堪,他竟然蠢到被一个女人害到这般田地。他自己都觉得难堪,别人又会怎么看他,父皇又会怎么看他他大概是天底下头一号大傻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