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上,把黄黄的肚皮都露出来了,四肢一踢一踢,十分放松。性感猛犬,在线撒娇。看着时候不早了,小女孩拍了拍曲裾上面的尘土,准备回家了。临走前,她依依不舍地摸着雨生旁边的夜生,大声地和新认识的好朋友们告别:“我叫刘妍,大哥哥你明天也要带着夜生,来这儿找我玩哦。”雨生用力地点点头,挥着手,真诚地回答:“会的,我会来找你玩的。”好像有魔力一样,直到第二天同样的时候,雨生还记得这句话。他牵着夜生来到同样的小摊,看到了那个笑靥如花的小女孩。十年后,已经二十一岁的雨生,一直没有娶上媳妇。因为他的差记性,转眼就会把相亲的姑娘们忘了。於单和阿娇为了这儿子的终身大事,愁白了头。他们对于儿媳妇的挑选标准,只有四个字:女的,活的。他们盼啊盼啊,从满怀希望,到变成绝望。儿子这记性,估计硬要他娶媳妇,他会把自家媳妇当成入屋盗窃的小偷,大揍一顿。於单看着大概要孤独终老的儿子,重操旧业,把珠宝店开了起来。儿子没媳妇,他这把老骨头就为他多赚点钱吧。起码花钱买吃的,儿子还是挺擅长的。一天晚饭过后,雨生砸下了一个大雷,把於单和阿娇都砸蒙了。“爹,我想要娶刘妍做媳妇她人好,特别好”阿娇吓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发出了惊喜三连问:“那姑娘叫刘妍你们认识了多久啦她家里是做什么的啊”於单:“”你知道你儿子记性差不他能记住人家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就谢天谢地啦。至于那个姑娘的家世背景,他找人慢慢打听便是了。同一个月亮下,另一个爹。刘妍拉着父亲的肩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自家父亲的神情:“爹,我有喜欢的人了,我想嫁给他。”“哦你姑且说说,我姑且听听。”刘彻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儿,他面上云淡风轻,实则内心气得咬牙切齿。谁家的小兔崽子,居然敢勾引他的乖女刘妍见父亲没有太大的怒色,勇敢地开口:“他,是咸阳贵族家的世子,人挺好的。”哦,家世还行,勉强配得上他的乖女。刘彻坐直了身子,眼神专注地盯着女儿,示意她继续往下说。刘妍深受鼓舞,深吸了一口气,直截了当地说:“他叫雨生,是涉安侯的独子,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知道爹您跟他家有仇,但我还是喜欢他,我想要嫁给他。他说他家的生意他不管,我进门就能当家做主”这一连串的暴击,把刘彻气得,整个人差点要多出来一个心脏病。“不行,我不准,不准你不许嫁给他”那涉安侯是谁他还不了解那是匈奴太子,他在匈奴王庭的一家子都是死在他刘彻手上的两家之间的血海深仇,讲三天都讲不完。“对,这肯定是匈奴人的阴谋。害不了我,他就想害你”刘彻一掌把案几拍碎,下令命人把刘妍关在房间里,严加看管。“不,爹,不是这样的,雨生他肯定不会害人”刘妍一路喊着,希望自家父亲能回心转意,同意她的婚事。她知道雨生记性不好,谁都记不住,但却记住了她。这个会笑着请她吃冰淇淋的青年,会揍跑调戏她的小混混,会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听她哭诉。别人说的话,雨生转眼就忘,她说的每一句话,雨生都记住了。这难道不是天赐的缘分吗为了这段婚事,汉武侯府的刘妍用生命来做了最大的努力。她每天都不吃饭,只靠喝水来维持生命。在四天之内,她硬生生瘦了十五斤,熬得面黄肌瘦,让刘彻和卫子夫都心疼坏了。家长总拗不过孩子,刘妍的抗争得到了回报。刘彻站在刘妍的床前,背过身去,擦了擦眼边的泪花,说了一句:“你想嫁就嫁吧,若是涉安侯府敢待你不好,你就回来吧,你永远是我最疼爱的孩子。”三个月后,二十二岁高龄的雨生,终于脱单了。他穿着玄色的婚服,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头顶大红花的夜生跟在他的马侧,屁颠屁颠地跑得欢快。夜生已经变成了一条老狗,它早就儿孙满堂,生下了好几窝小狗。不过看到最爱的小主人终于要结婚了,它很高兴,老得秃毛的尾巴,飞快地不停摆动。手持团扇、盛装打扮的刘妍,远远看到马背上英俊帅气的雨生,笑得眼睛都眯起了。她回头看了看汉武侯府的一切,心里有些不舍。“我今天就要出嫁了,我一定要幸福啊。”虽然刘妍是死敌的闺女,但在这场婚事中,於单并没有阻挠。光看脸,这刘家闺女确实能打,在咸阳城里能排得进前五。自家儿子这种情况,只要能娶上媳妇,长得跟母猪一样的,他也会同意。儿子成亲以后,作为公爹的於单把珠宝店的账本丢给刘妍,就撒手不管了。刘妍看着大胃王老公,摩拳擦掌,她一定要挣大钱,一定要让老公吃好喝好结婚后的刘妍,以管理珠宝店为乐。每逢她出去巡查店铺,雨生必定会像一只忠心的大狗一样,跟在她的身后,给她打伞遮阳,拎包扇风。“好羡慕妍妍姐啊,她老公特别听话。”“是啊,妍妍姐指东他不敢往西,妍妍姐要打狗,他不敢撵鸡。”“人比人,气死人。我家那混蛋,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哪像妍妍姐的老公,整天要保护她。”因为御夫有术,刘妍在贵妇姐妹团里面出名了。由于雨生跟在老婆身后的体贴表现其实他不跟着媳妇,他就会走丢,咸阳的女人们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忠犬”。“忠犬吗挺好的。”别人用这个称号来调侃雨生怕老婆,雨生一点都不介意,还跟着乐呵呵地笑。亲爹老是说他没用,连夜生都比不上。这回得了这个“忠犬”的外号,他总能和夜生比一比了吧。番外:我的皇后结婚后的第二年, 刘妍就为雨生诞下了一个近八斤的儿子,这让於单非常高兴。他抱着像红皮猴子一样的孙子, 手上沉甸甸的, 激动得脸上的褶子都挤出来了。在产房外等了半天的雨生,看到刚出生的儿子,吸了吸鼻子,有点嫌弃地说:“爹,他好丑啊, 像个小怪物一样, 真难看。”“你才小怪物呢, 你刚出生的时候比他还丑”於单恨铁不成钢地给傻儿子赏了个脑瓜崩, 看了看孙子,笑得十分得意,“这孩子多壮,俊着呢。”“嘎嘎”於单抬头往天空上看, 只见一群大雁排成人字形,正往北边飞去。他瞧见这一幕,内心的喜悦被冲淡了几分, 多了几分惆怅。这鸟儿多自在啊, 能飞往北方的草原。可他呢这一辈子都只能困在咸阳了。不过,他还有孙子。“你就叫大郎吧, 方便你爹记住。”於单看着孙子,给初生的他取了个小名。大郎,大狼。他这辈子是回不到匈奴的土地上了, 但他希望健壮又聪明的大郎能代替自己,做草原上的狼王。但愿有一天,年轻的头狼会带领着部下,成为北方的霸主。如他所愿,大郎是个健康聪慧的孩子。六岁的大郎继承了匈奴男儿强健的体魄,骑射弓马的功夫比当年的雨生还强上一些。放学后,大郎唱着音乐老师教的马铃薯之歌,一蹦一跳地跑回了家。“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马铃薯,烤起来不会苦,吃了能填饱肚肚哦,可爱的马铃薯哦,可爱的马铃薯我们齐心合力开动脑筋,打败了大风浪,我们吃马铃薯快乐多欢喜”这首歌是大秦长公主嬴静根据前世的“蓝精灵”歌曲改编的,为了鼓励年青一代,去探索神秘富饶的美洲大陆。那片土地上好东西真不少,她思念已久的马铃薯、西红柿、辣椒、土豆、南瓜等等,还在那儿静静地待着呢。今天上地理课时,大郎听老师讲美洲大陆上的种种奇观,心神向往非常,他那对隐形的翅膀,已经飞了太平洋,将要降落到对面的大陆上。晚上,於单在院子里乘凉,监督着大郎在一旁打拳练功。半个时辰后,他拿着帕子亲自给孙儿擦汗,试探性地问:“大郎啊,你长大之后想干什么呀想不想去北方的草原上看看”小脸红扑扑的大郎眨了眨眼,认真地想了半晌,一脸憧憬地说:“大父爷爷,我想去美洲,去看看那些神奇的蔬果作物。听说那儿的马铃薯特别好吃,能烤能炸,能煮能炖。放些肥肥的五花肉进去啊,撒上大料,小火慢炖,十分绵软入味。还有那西红柿,做成果酱,特别开胃呢”於单:“”他选择放弃治疗,指望着小孙子光复匈奴,还不如指望自己在下辈子重新投胎回草原吧。五年后七十三岁的於单,终于病倒了,再也站不起来。他本就比阿娇年长了近二十岁,尽管他一直锻炼运动,以保养自身,但日渐年迈的他终是敌不过病魔的侵蚀,被一场普通的风寒击倒了。细菌蔓延到他的肺部,引发重度肺炎,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他没有关注床前围着的一群子孙,而是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指,指了指阿娇。不再年轻的阿娇哭得眼睛都肿了,以往乌黑浓密的头发白了大半,但她的五官依旧姣好,可见年轻时候的动人之姿。身后的雨生把她扶着,生怕亲娘因悲伤过度而倒下。阿娇看着床上的丈夫,眼泪把衣襟都湿透了,她万分悲痛地哭喊着:“大叔,你别走啊,你走了,我也不要活啊。”於单吃力地把手举高了些,阿娇会意,把脸蹭到了丈夫的手中。於单抹干阿娇眼角的泪珠,断断续续地说:“别哭,我喜欢你笑着,要活着。”阿娇强忍着泪,痛苦地点点头,笑得比哭还难看。於单知道自己要走了,他紧紧地拉着阿娇的手,浑浊的双眼死死地盯住阿娇的脸,想要把妻子的模样刻在心中。听说在黄泉路上要喝一碗汤,喝过之后,就会把前尘尽数忘却。可他不想忘记,他想记住阿娇,他想要让阿娇做他的阏氏皇后。半刻钟后,於单感觉身体好像松快了很多,视线中阿娇的眉眼变得十分清晰。他看着阿娇,笑了,用子孙们都听不懂的匈奴语轻轻地说:“阿娇,如果有下辈子,我要让你当皇后啊。”於单安静地阖上眼,在那一刹那,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漆黑的世界。他走啊走啊,走了半天,终于看到前方有一处光亮。他走到这处光亮附近,察觉有一股很强的力量把他往里面扯。他停下来,谨慎地站着观察。不料一阵飓风把他卷进去光亮的中心,他整个人都感到一阵剧烈的刺痛。“太子,太子你醒啦身上还好点没有”有一个说匈奴语的女人,察觉到於单的眼皮在动,惊喜地大喊。啊说匈奴语的他这是回到草原上了於单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女奴们端来清水给他洗漱,於单透过水面的波光,看清楚了自己的样子。这是一张他自己的脸,年轻的面孔中还带着不可一世的骄傲。这个年轻人没有感受过战争的失败,眉宇间意气风发,地位尊贵。“啊”於单捂着脑袋,那种在白光中经历过的刺痛又向他袭来,硬是让他疼晕过去。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什么都想起来了。这一辈子,匈奴还是匈奴,但让他臣服的大秦却换成了大汉。父汗军臣单于还在,匈奴的一切都好着呢。前几日匈奴贵族们讨论给太子娶亲,让青年娶汉朝的和亲公主。青年不乐意,就赌气独自外出。这个二十几岁的青年,没想到他在草原上会遇到了一群野狼。他勇敢地战胜了群狼,但自己也身受重伤,晕过去了。再然后,他就来了。於单把玩着手上的熊牙手链,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他望着往南边飞去大雁,喃喃地说:“阿娇,阿娇你在南边吗我不想娶汉朝的公主,我想娶你啊。”对于娶和亲公主这件事,於单保持了沉默。但他以相看公主的名义,跟着匈奴使臣往长安去了。长安是大汉的国都,不知道他能不能打听到阿娇的消息。来到长安后,於单很失望。这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