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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花的竹马先生 分节阅读 28(1 / 1)

d气越足,声音就清亮了起来,“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现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祝师兄师嫂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大约是这段话的确够美,又或许是容溪的声音足够抑扬顿挫情感丰沛真诚,总之在她背书的时候现场一片宁静,等她停下来片刻后全场掌声雷动。司仪当然很高兴,觉得自己真是厉害啊,慧眼识英才点了个才女起来,效果很好很好,立刻把一个大红包塞进她手里。等容溪回来坐下来,岳华他们立刻拍着手夸她,“小溪真厉害,深藏不露啊。”她得意的笑笑,刚才回来的路上,她就听到不知是男方还是女方的亲戚里有长辈对人道:“看看,读书多就是不一样”“我厉害吧”她笑嘻嘻的侧头看向沈砚书,虽然这篇祝贺词不是她原创的,但是她背下来的啊。沈砚书失笑,把一小碗剥好的虾肉推到她面前,“厉害,奖励你一碗虾。”岳华他们见状不由得抿唇笑笑,正想调侃两句,就见耿乐已经和新娘过来敬酒了,只好作罢。“师妹真是太给我长脸了,敬你一杯。”耿乐笑眯眯的望着容溪道。容溪一乐,“过奖过奖。”沈砚书侧头看着她骄傲的样子,一时竟有些哭笑不得,这有什么可骄傲的啊。早晨七点五十五分,容溪咬着豆浆杯的吸管走进门诊北楼,路过等候椅上坐着的人。是个穿着白色套裙的女人,看上去跟她差不多大,眉头蹙着,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事。她手里拿着一张单,抬眼望着容溪的方向,恰好与她目光碰上,愣了愣,随即抿着唇笑了一下。容溪也愣了愣,又看看她正对着的诊室,是岳华的,应当是她的病人。随着睡眠和心理问题越来越受到人们关注,省医的睡眠门诊依托脑病中心一直在做对外宣传和科普,越来越多人主动求医,门诊病人很少也只是相对于其他门诊医生半天至少四五十个病人而言的。容溪开了门进去,反手把门关上,然后把空了的纸杯扔进垃圾桶,换上白大褂问小宋护士:“挂了几个号啦”小宋护士刷新了一下系统,“十个哦。”“什么鬼,还没上班就十个了”容溪皱了皱眉,这个钟点肯定是不能叫停号的。但是,“快,叫号,先来的先看,不然一会儿耽误中午下班。”小宋护士抿唇一笑,手指动动,立刻就听见走廊上响起了叫号系统的机械女声。听见有脚步声越走越近,然后停了下来,容溪一边往工作站里输工号和密码,一边道:“请坐,哪里不舒服啦”说着她转过脸来看向对方,见进来的患者正是刚才在门口见到的那位患者,不由自主就愣了一下。女患者似乎没有留意到她神色瞬间停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想让医生您给我开几片安眠药。”她的声音很平缓,也很温柔,只是若有若无的飘着一点忧愁。来这里的病人十个有七个是想开安眠药的,归根结底是睡不好,觉得受不了了。容溪嗯了声,在电脑系统的诊断栏里敲下“失眠”两个字,然后打开了病人的病历本,一边写着日期一边问道:“失眠”女患者轻轻的嗯了声,容溪接着问:“难入睡还是睡着了容易醒”“都有。”“多久了”“很多年了,不过这个月更加严重了。”“有其他不舒服的情况么”“没有,单位上周安排了体检,指标都正常,就是”她停了一下,容溪正在写字的手立刻停了下来,抬眼问:“只是怎么了”女患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掉头发有些厉害。”容溪点点头,又问:“从事什么工作的”“电视台编导,近来台里正在策划一档新节目,所以很忙。”原来是媒体工作者,压力的确不轻,但,“除了工作压力之外,家庭生活如何,比如和先生之间的关系之类的”坐在对面的女人沉默了一下,容溪心里立刻有了些猜测,“不方便说啊,那就算”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女患者轻声应道:“其实我和老公的关系很好,只是我的孩子”她欲言又止,眉头紧紧蹙着,容溪心知孩子的问题恐怕才是导致她长期失眠的原因,而工作任务突然增加,则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果不是这样,她不会因为失眠而就医。“能跟我说说么,适当的倾诉的也是很好的减压手段。”容溪捏着笔,笑着看她。接下来的十分钟,容溪听到了一对高知父母含辛茹苦抚育早产女儿的故事。“她是32周就生下来的,那个时候我的工作很忙,从办公室送去医院,差点就生在了路上,我老公正好在出差回来的飞机上,他到医院的时候她已经出世了。”女人笑了一下,“她一出生就病危进了保温箱,半岁的时候开始复健,一岁半才会走,讲话也慢,还不清晰,从来不和其他小朋友玩,一直都怕生,见到陌生人就哭到崩溃,过了两岁才好了些”说着她顿了顿,此时门外有人问怎么还没轮到他,容溪抬眼看了下小宋护士,她点点头走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女人继续道:“两岁的时候有医生说是自闭症,然后我们带她去港城看,说只是语言发育迟缓落后,不是自闭,又联系了在美国的医生同学,也说不是自闭,于是我们只能延续家庭康复,见什么都教,到了三岁才学会讲话,现在五岁了,说话没问题了,智力也没问题,就是运动不好,上下楼梯要扶扶手,三轮车滑板车都不会,也不会社交,想和小朋友玩又不知道怎么去。”说到这里,她的眉眼舒展了些,“不过她的记忆力超级好,最喜欢玩煮饭游戏,第一次去幼儿园,坐不住的,被劝退了,又找了一个,老师很有耐心和责任心,对她很好,她也很高兴,我和我老公都说,不管她以后成绩怎么样,只要会收银就行,我们给她开个小卖部,就不会饿死了。”她停了下来,容溪笑着点点头,“小朋友可能是阿斯伯格综合征或者adhd,不论如何,遇到好老师是她的幸运,你和你先生是很伟大的父母。”她的目光重新转到了电脑上,“安眠药我只给你开十片,能不吃就不吃,放松心情就好,再有不适记得来就诊。”“谢谢您。”女人轻声应道,顿了顿,又道,“容医生,其实我早就见过您。”打印机的声音呼呼响,一不小心又卡了纸,容溪无奈,只好伸手把卡纸拿出来,掀了下盖子又放下,等它重新打印,“是么”女人嗯了声,“我住在瑞祥花园,好几次在小区里见过您,和一位先生,看起来很像微博上一位叫沈砚书的博主,教古琴的老师。”听她这么一说容溪就笑了,“那就是他,不用像。”女人愣了愣,“原来真的是啊。”处方单打印出来了,容溪签了字,把它夹在病历本里递回去,“我也没什么好安慰你的了,总之努力罢,挺过去就好了。”对于家有病儿的家长而言,没什么战胜病魔这样的说法,挺住就意味着生机。“容医生,以后我不舒服能来找您么”女人笑着问了声。容溪顺手从桌面的小盒子里拿了张睡眠日的宣传单,“这有我们科室的电话,另外医院a可以预约。”等她出去之后,小宋护士步履轻盈的进来,很快第二位病人就进来了。这样的场面直到下午下班,容溪钻进了沈砚书的车子里,终于松了口气。“这么累”沈砚书挑了下眉。容溪捧着一瓶矿泉水,声音有些沙哑,“还行罢。”门诊和病房各有各的忙,在病房是收病人连轴转,但手上床要是满了也就不收了,门诊好歹不用值班,不用处理什么危重病人。沈砚书笑了下,问她要吃什么,她嘟囔了一句,“我想去找二嫂吃火锅,特别想。”“周末再去”沈砚书有些犹豫。容溪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我就想现在去,求你了”沈砚书被她抓住手,方向盘一歪,车子差点就走了s字,“祖宗,我车刚拿回来,你别又给我送回修理厂喽。”“去吧去吧,就今天好不好”容溪双手合十作拜托状。沈砚书没法子,只好打电话过延和居,弟媳叶佳妤倒好说话,笑道:“正好今天拿了牛肉,原本就打算叫你们明天来吃,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罢,我再打电话叫俸清他们俩。”手机放的免提,容溪听得一清二楚,立刻就眉开眼笑起来。路上还耽搁了点时间去买饮料,等她欢天喜地的进了延和居的大门,辜俸清和冯薪已经在了。容溪小碎步的跑过去,拍拍他们俩的肩膀,辜俸清一扭头就看见她,哟了声,“容丫头来啦,三哥可有好久没见你了。”“三哥你打拐和扫黄的案子破啦”容溪笑嘻嘻的问了句。辜俸清喉咙一卡,差点被口水呛着,上头的任务指标一砸下来,特案组也跟派出所差不多了,只能连轴转,没有休息日的辜警官别提多难过了。容溪又看向冯薪,“四哥你那个什么科都好就是物理拖后腿的尖子生还有得救么,可算现在你能提的反面教材不止我一个了呢。”冯薪面上的笑容一顿,难道这是他想的吗他做梦都想那个破孩子的物理成绩上来啊说不定能上清北的啊见他吃瘪,容溪心里头偷笑,抬了抬下巴看看沈砚行,“二哥身体怎么样啦,我看二嫂发的朋友圈,你捧个保温杯坐在太师椅里,看着像老年人,你才三十多岁呢,怎么这么早养生”沈砚行本来还笑看两位兄弟,还没笑完就被炮火蔓延,看着她跑去跟旺财亲热的背影,牙都要咬碎了。简直让人目瞪口呆,谁家熊孩子这样的,一见面就一顿无差别瞎怼,显得她会说话还是怎么的吧哥仨不约而同的望向了熊孩子未来的合法监护人,“沈大,是不是你惹了容丫头,她来我们这儿撒气来了”沈砚书很无辜的摸摸鼻子,“元元这是表示对你们的问候,她说的都是关心你们。”“噫,这话你也说得出来,你的良心不会痛么。”辜俸清白了他一眼。容溪一点都不在意他们的心情如何,反倒很认真的和旺财一起扒在厨房门口,一边张望一边聊天,“旺财,一会儿你吃什么”“汪”当然是一起吃肉。“唉,你一只汪不懂哪部分牛肉好吃的。”“汪”我眼里什么肉都好吃。过了一会儿,叶佳妤扭头招呼她,“容容,帮我把电磁炉和清水锅拿出去好不好”容溪直起腰来应了声好,以前二嫂还不是二嫂,叫她小容姐姐的,等到她和二哥结了婚,明明比她还小,说话时倒像长辈了。可是二哥他们只叫她“容丫头”,只有沈砚书会叫她真正的小名,就像只有她才会叫他沈木头一样。清水汤底,锅里只放了几片姜,宰杀过后才四小时的牛肉片好放在一个个白瓷碟子里端上桌。脖仁涮几下赶紧捞起,雪花夹在在鲜红中,比日本和牛的降霜更有视觉冲击力,肉入口是柔嫩甜美中带些许的脆。五花趾纹路上的细条肥肉遇热紧缩使每片肉像花一样包起来,肥瘦是黄金比例,口感介于脆和嫩之间。还有吊龙和牛舌,也少不了脆而爽口的胸口朥,手打牛肉丸一口咬下去就弹起来,加了蒜蓉和香菜末的沙茶酱口感绵密,是锦上添花的好调料。容溪以前是不会这样吃的,若不是跟着叶佳妤也学不会,她吃得很认真,但中途接了个电话。医院打来的,一边吃一边应,“你开了会诊申请过来我确认了就过去他怎么样了行,知道了。”放下电话后又吃了一口肉,才对沈砚书道:“沈木头,上次我去肿瘤科会诊时你也在的那个病人,前列腺癌的,是不是你们学校的前辈刘医生刚才打电话请会诊,问了下,情况不太好,有时间你们去看看他罢。”她说得平静,毕竟是对死亡不陌生甚至常见的人,但其他人不是,一时间都安静了一下。沈砚书嗯了声,停顿的手又继续烫牛肉,唯有辜俸清怼了句,“容丫头你是不是故意的,趁我们惊讶的时候多吃肉”“哎呀,被你发现了”容溪眼睛一弯,哼了声。但毕竟是跟他们没什么关系的人,只这一会儿惊讶也就恢复原本的气氛了,又有道是吃饭不说话气氛很尴尬,随便找个话题,就又聊了起来。等到吃完火锅,容溪摸着小肚子打了个饱嗝,可能是累了,只安安静静的捧着茶杯当个听众。沈砚书抽空看她一眼,见她眼睛半阖着,就有些想走。“大哥你快送容容回去罢,也累了一天了。”叶佳妤劝了句,然后拍了拍容溪的肩膀。出了门,天气不错,还有些小风,容溪的精神回来了些,古玩街的夜晚很安静,她慢慢走着就有些想说话。说起的正是早上那位妈妈,讲完她对女儿的付出,忍不住叹了口气,“为人父母真是不容易,就像我妈,她有心脏病本来就不该生孩子的,要不是为了生我,也不至于差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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