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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他的话 分节阅读 22(1 / 1)

d向过来。程居安说:“礼拜天,还以为你们在休息呢。最近这么忙”程以安说:“跟你一样,那么闲”程居安呵呵笑:“谁闲啊你的学生是苦,活儿都指给他们去做了。你自个儿呢不见得很忙吧”可把程以安给气得。白谦慎这时来打圆场:“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都快中午了,一起吃个饭吧。”芷荞心里不对付,垂着头,没看他。但是,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她心里紧张,暗暗掐紧了掌心,只觉得一阵锥心的疼。四人在距离校门口不远的一家川菜馆坐了。对于他们这样身份的人,真是很久没在这种中端甚至一般的餐馆子里吃饭了。程以安进来时,眼神还有些嫌弃,嘴里小声抱怨。芷荞有心事,倒是一声不吭。甫一落座,服务员就把菜单拿上来。程以安接过来,程居安就落了个空,啧啧了两声:“你还真是不客气啊。谦慎和芷荞都是客,你不让他们先点”白谦慎忙摆手:“不了,我不大喜欢点菜。”程以安闻言,得意得横一眼:“看到没我跟他可是发小,他心里想什么我会不知道他白谦慎就是不爱点菜,怎么着了”程居安起哄:“呦呦呦,你这八字还没一撇呢,这么上赶着”目光暧昧地在他们之间留恋。一时之间,欢声笑语的。容芷荞却只觉得刺耳,低头抿了口热茶,不慎烫了下。她哈着气,忙抽了帕子,按住嘴唇,表情痛苦。“怎么了”白谦慎连忙起身,到了她面前,手就这么按到了她肩上。芷荞摇摇头:“没事儿。”“烫到了”白谦慎抬手就要去掰她的手。芷荞避开了。白谦慎的手,就这么落于一空。气氛有点尴尬。好在他反应快,给她倒了杯自己这边的茶:“你喝这个,这个不烫。”事情发生得快,程以安和程居安都没怎么反应过来。程以安佯装关心地说:“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芷荞摇头:“不碍事的。”程居安却坚持:“我送你去医院吧。”芷荞看他一眼,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跟他一块儿出了门,放任那两个人在餐馆里吃饭了。明明初见是,她是这么讨厌这个人。在这几日的相处中,她倒觉得,他也没有那么可恶。而这会儿跟他出来,跟她对他的观感五官,她只是不想呆在那里而已。走到外面,忽然觉得神清气爽。程居安送她到就近的医院挂了号、排队、就诊。等轮到她,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她一眼,又面无表情地戴上眼镜,端详了她的嘴唇好一会儿。“大夫,怎么样严不严重”程居安紧张道。医生看他一眼,从抽屉里取出放大镜,对着她的嘴巴照了好久。等到程居安都快不耐烦了,他才放下放大镜,凉凉道:“你不说,谁看得出来她被烫伤过”说完签了单子,把两人轰走。临走前,芷荞隐约听见:“现在的年轻人啊,谈恋爱都谈傻了吧还以为多打伤。”说得她都不好意思了,回头一看,程居安的脸色也是尴尬到不行。他要面子,自以为是补了句:“现在的医生啊,一点儿医德都没有,小伤就不是伤了”芷荞笑了。这人也没那么讨厌。后来程居安送她到大院门口,自己开开车走了。芷荞目送他离开,转身要进门,却见白谦慎站在门口的路灯下,安静思索的模样。芷荞停顿了一下步子,调整了一个适度的微笑才快步上去,惊讶道:“大哥,你不跟程老师在吃饭吗”白谦慎听到她的声音,才抬起头。他望着她,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芷荞的心跳,莫名就有些快。局促中,她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手机,感觉到触板一阵发烫。灼得她几欲扔掉。白谦慎望着她,走近,直到把她逼到门板上。“回来了”他问她。芷荞只觉得喉咙干涩,说不出话,老半晌,才镇定些许,“嗯”了一声:“医生说没什么事,烫伤都算不上。”“那居安还真是关心你。”“”今天做饭的家政阿姨不在,白谦慎也没去配楼里叫人,自己下厨,给两人煮了一碗面。很大的餐厅,两个人坐未免有些萧条。“你要加醋吗”白谦慎在厨房里问她。芷荞声音很低,头埋得更低,已经开始吃了:“要多一点,麻烦了。”过一会儿,白谦慎拿着醋罐子出来,倾倒瓶身就往她的面里加醋。琥珀色的液体一直往她碗里倒,像一条不间断的小溪,他看着也一点儿也没有要停歇下来的意思。芷荞吓坏了,连忙按住他的手:“够了够了,大哥,不要了。”白谦慎哂笑一声,居高临下望着她:“我还以为,你是个醋坛子呢。”芷荞:“”短暂的交锋,芷荞深感挫败。白谦慎俯下身,男人的气息在她头顶渐渐靠近,逼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手里的筷子渐渐捏紧。他说:“为什么你老是躲着我不能坦然一点吗”“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他笑,笑得笃定:“不,你知道。”芷荞:“”他的手落在她的肩上,按了会儿,在她浑身僵硬、绷着一张笑脸的时候,又伸手捏起了她的下颌。微微用力。让她抬起头,看向她。芷荞所有的思绪在这一刻当机了。她说不出话,只觉得陷入了一双如墨般漆黑深沉的眼睛里。那里面,是浩瀚的星河,也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还有灼热的、难以抑制的情与欲。那种让她几欲逃离的情绪。她下意识站起来,别开了头,蹭蹭蹭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背脊贴到了厨房的玻璃移门。因为退得急,她背脊一阵生疼。白谦慎目光冷凝,一瞬不瞬地望着她。芷荞的掌心都是汗,好半晌,内心才平静了一点,她不敢去看他,更不敢和他对视。只是用尽量平和的声音说:“大哥,你说笑了。”“我没有说笑。”“”他提起唇角,直言不讳:“容芷荞,我喜欢你。”她身躯震动,几乎不敢抬起头来。老半晌,见她一言不发,白谦慎的目光冷了下去。冷却了。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她也没有说一句话。那天不欢而散,白谦慎回了驻地。连着几个月,她都没有他的消息,心里有些懊悔。这种情绪,在这个礼拜六的中午达到了顶峰。这天,向来繁忙的一家之主白霈岑休假回来了。餐桌上,他和霍南齐无意间聊起来:“受伤了很严重他不是一向很谨慎吗”霍南齐说:“佟风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出公差时受的伤,人现在还是苏州呢。”白霈岑皱起眉:“这么严重回不来”霍南齐说:“在洪玉山庄疗养。”他一直都是白霈岑心腹,这些年,也没少关注白谦慎和白靳这对兄弟。白霈岑说:“太不小心了。这样吧,你帮我去看看他,我这边走不开。”霍南齐应声。芷荞一颗心像是被揪住了,说不出的难受,嘴先于思维开口:“霍伯伯,我跟你一起去。”霍南齐讶然:“你也去”白霈岑这时却说:“那就一起去吧。谦慎这个人,看着平和,实则最有主见,他向来疼你,你帮我多劝劝他。”“嗯。”芷荞低头扒饭,味同嚼蜡。一颗心,早就飞到苏州了。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受伤呢他那样厉害的人啊这样魂不守舍的,不止霍南齐,旁人也看到了。白靳军装笔挺地从二楼下来,摘下军帽,在手里拍了拍,重新戴上:“我也去。”“啊”芷荞看向他,有点诧异。他不是在中南海吗什么时候回来的白靳有点不耐烦的样子:“他是我大哥,许你去,就不许我去而且你脑子又不好使,霍叔忙,还得时时刻刻照应你”怎么说两句,又人参公鸡起她来了“就你聪明行了吧”“我是觉得,你对自己有着深刻的认知。”容芷荞:“”霍南齐看着这对互不服输的冤家,笑了。但是很快,一想到在重伤在苏州疗养的白谦慎,他的心又沉下来。事不宜迟,三人晚上就上了路。第24章 二合一因为买票晚,只鼓捣到了半夜11点19分出发的车票,还不是直达的。芷荞心里有事儿,什么东西都没带,木讷地杵在那儿,小小的脸孔被垂下来的黑发遮得几乎看不见。就连随身的包都是白靳帮她拿的。这个点了,人挺少的,高铁站大厅里空空如也。她安静地坐在铁质的座椅里,细瘦的胳膊抱在一起,却丝毫感觉不到屁股底下的冰凉。白靳瞥了一眼,脱了自己的外套铺在一边,不由分说拉起她,按着她的肩膀坐下去。芷荞思绪被打断,愕然地看着他。“怕你病了,路上还要照顾你。”白靳哼了一声。芷荞咬牙,有点被气到,可没过一会儿,又笑了下。憋了一晚上的担忧和抑郁,被他这一打岔,反而舒缓不少。就是有点着恼。这人就是这样,分明是关心她的模样,也要弄得苦大仇深的。芷荞也不跟他一般见识,低头继续坐那边发呆。白靳却寻了个位置,在她身边坐了。他拿手肘搡搡她:“别一副苦大仇深的行不行知道的呢,知道大哥是受了伤,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去吊唁他老人家呢。”芷荞气得差点吐血:“你瞎说什么你大哥好得很你别咒他行不行而且,什么老人家他瞧着比你还年轻,比你帅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比我年轻比我帅”白靳低不可闻地哂了一声,作出不屑的神态,眼底却有那么点儿落寞。再看向她的时候,他微微弓了弓身,双手撑在椅子上,目光很深。一种深切的、无言的注视。看着她为另一个男人担心、忧愁。不跟她嬉笑的时候,这个年轻人的面孔出奇得成熟、刚毅。只是,这些年来,他们的相处让她根深蒂固地认为,他还是年少时那个喜欢欺负她、欺负狠了又会送她一盒糖果的少年。心里是慌乱的,表面却是毫不在意的。这样的白靳。等到大半夜,芷荞的肚子咕咕咕地响起来。之前一直在想事情,她压根都没注意,听到声音,自己都楞了一下。白靳毫不客气地笑起来,眼神促狭:“小懒猫,小馋猫。”芷荞瞪他,心里气得不行,可这会儿,实在没心情跟她吵架。白靳收了笑容,站起来:“等我一下。”转身快步上了一旁的楼梯。芷荞转头望去。他没坐自动扶梯,大抵是嫌弃这扶梯太慢,走的是楼梯,脚下步伐飞快,一步步非常稳健。这个青年,背影也是这样挺拔。垂在身侧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分外漂亮。芷荞一路看着他上了二楼,进了一家小卖铺。透过玻璃窗,她看到他面带微笑,很有礼貌地跟店员小姐交涉,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瓶牛奶和三只粽子。下来后,他把牛奶塞到她手里,自己去一旁剥粽子了。这个以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狂妄公子哥儿,现在剥起粽子来倒是得心应手。很快,他剥好了一只粽子,用塑料袋装着。过来、递给她。“吃吧。”芷荞讷讷地接过来,还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怎么,嘴里蹦出句:“什么馅儿的呀”“蛋黄肉粽。”他笑一下,扬起眉毛,“小懒猫,你最喜欢的口味呀。”芷荞捧着粽子咬一口,唇齿留香。可能是饿得狠了,一只粽子没几秒钟就只剩下了小半口。她迟钝地抬起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别乱给我起绰号吗”白靳轻笑,轻俯下身,跟她大眼瞪小眼。姿态,是磊落潇洒的;语气,则是轻飘飘的:“你是说过啊,但是,我答应了吗”芷荞:“”霍南齐在一旁看得好笑,伸手跟白靳要粽子:“阿靳,我的呢”白靳把剩下的粽子随便挑了只扔给他。霍南齐看着原装的粽子,又看了看容芷荞那剥了皮的粽子,心道:差别待遇也太明显了吧。借着白靳去洗手间的空当,他语重心长地跟她说:“阿靳还是很关心你的。”他晃晃手里的粽子,“你看,你的是剥了皮的,我的呢,动都没动。”芷荞怔了怔,看向他。霍南齐笑:“阿靳其实很喜欢你,谦慎也是。”芷荞心里五味杂陈,却有点儿难以言喻的暖。列车终于到了,几人也一道上了车。历经五个多小时,终于抵达了苏州北站。等上了警备车,芷荞已经累得睡了过去。车子颠簸,她身子歪倒在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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