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趴在那儿,都快流哈喇子了,一人还拿出手机,“啪啪啪啪”偷拍起来。看到他们这德行,李俊才觉得,自己之前的反应都是厉害的了。见一人疯狂拍照,皱了皱眉,提醒道:“你们拍就拍了,别到处乱传啊,没经过人家同意,不好的。”“放心,我们懂的。”“就是,我们是那么没有素质的人嘛。”“就是有点可惜,这么漂亮的美女,不能跟广大共享。对了,老四,你说她是什么系的啊”“医学院,临床医学系的。”“哦,跟张萱萱一个系的呀。”“没道理啊,比张萱萱漂亮了不止三四倍,怎么不见有人传哪。”“就是,张萱萱都炒得全校都知道了。”李俊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挠挠头,道:“可能人家比较低调吧。”“也是。”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像张萱萱那样出风头的。本来,这就是个小小的插曲,几人也答应了决不把容芷荞的照片外传的。谁知,隔日北华的校园论坛医学区的交友灌水板块出现了这样一则帖子:惊现美女,系花张萱萱地位不保此楼主深谙抑扬顿挫之道。一开始,没有放容芷荞的正面照,只是给了一个偷拍的侧脸。从画面上看,女孩穿着双排扣束腰风衣,身段曼妙,裙摆下,一双长腿修长笔直,纤细匀停,简单抬手撩发的一个动作,无意间就散发出了淡淡的风情。然并卵,侧面照就是侧面照。模糊就是模糊,看不清脸的照,你跟我说美女果然,帖子下面骂声不断:都2019年了还在玩这种老梗姐妹,想红想疯了可惜现在这套已经过时了。前有犀利哥横空出世,后有芙蓉姐姐珠玉在前,就一张糊到脸都看不清的照片,是不是太糊弄人了又来一个拉踩张萱萱的玛德,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叫板我女神了张萱萱长得好看,成绩又好,你算哪根葱这一届的学妹不踏实啊,幺蛾子真多,前几天不是还有个扎着脏辫来上学的七彩色脏辫啊,玛德,差点笑尿我。是那个在食堂一厅跟主席表白那个笑死我了,妈呀,她真敢哪。无知者无畏,主席是她能染指的主席的护花使者们没扇死她嗤你们太坏了。那天食堂表白我也在,说实在的,其实那妹子长得不错,就是打扮得非主流了点。不过,她告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给抓了。好像是张萱萱带头抓的人吧哈哈哈女神威武。其实喜欢主席也不是什么大事吧,学校的女生有几个不喜欢他的张萱萱有点假公济私。就是,都大学了还管这个啊楼上的,张萱萱怎么了她是学生会纪检部干事,又是秘书处处长,抓她是为了维护校风校纪。就是,喜欢主席的多了去了,可有几个像她这样胆大包天的,那天好几个领导都在,还有校友基金会的人呢,也不嫌丢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学校的学生都是这种素质呢。什么奇葩都有。太败坏校风了。事实证明,成绩好不代表人品好,人品好不代表正常,咱们学校也算是首屈一指吧,年年照样出各种奇葩。五湖四海,应有尽有。楼上的,这你就不懂了吧就因为咱们学校大,招生范围广,来自全国各地的学生都有,才容易招到奇葩。楼,就这么歪了。原本已经疑似跑路的楼主,却在三个小时后又杀了回来,在下面贴了几张高清正面图。并附言:“不好意思,去拉了个屎,拉到一半发现没带纸,咳咳说没张萱萱好看的,我就笑笑,看图。”正面照一出,下面画风立转:卧槽卧槽卧槽这是什么神仙颜值楼主你该不是从哪儿搞来的明星照吧这妹子也太好看了点。舔屏舔屏我收回之前的话,确实吊打张萱萱。本来以为张萱萱已经够好看了,现在,我沉默了。不好意思,是丑陋限制了我的想象。当然,也有不和谐的声音:好看个屁,哪里比张萱萱好看了楼上楼主马甲吧一张狐狸脸,哪里好看了就是,好骚。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样子,只有傻逼直男才会喜欢这种长相。当然,这些事儿,远在研究生院的芷荞并不知道。这日她有实验,一直在实验室待了很久。出来时,已经是晚上6点50分了。在里面还没觉得,到了外面,冷风一吹,浑身都像下刀子似的。芷荞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冷”白靳回头看了她一眼。他穿着风衣,双手插在兜里,瞧着似乎在廊下等了很久了。她点点头:“有点。”刚刚不小心打翻了水瓶,半边衣襟都湿透了。衣服湿漉漉的实在难受,她想了想,干脆把外套脱了下来,挽在臂弯里。白靳只看了一眼,脱了外套丢给她:“穿上。”手里骤然一沉。带着男人体温的外套,就这么沉甸甸塞到了她的手里,快得她猝不及防。她看了他一眼,脑子还有点蒙圈。“你不冷”今天是阴天,风吹来还有点凉。他摇头。到了外面停车区,他直接推出了自己的自行车,往后抬抬下巴:“上来。”芷荞楞了一下,有点纳罕:“你除了骑机车,还会脚踏车呢”“车没油了,我懒得去加。”芷荞笑,想起杨曦说他的那句“那还真是个单身的命”:“是不是没有女生坐过你的自行车后座啊”看着她的笑容,他有心逗逗她,波澜不惊地说:“有。”她怔了怔,有点儿不可思议。白靳也只是笑,不说话。后来,她手脚并用地爬上后座后,就一直在心里面琢磨着,有什么他认识又是她不认识的女生啊他自行车都踩出去好远了,才跟她说:“就是你啊。”语气很淡,也很轻,好像风衣吹就会消散。但是,耳尖的她还是听到了。“什么”被他摆了一道,她有点哭笑不得,“真的假的啊”她扯扯他衣角。两人不吵架的时候,关系倒还融洽,倒真是相亲相爱的一对兄妹。“别动手动脚的。”他语气略沉。芷荞被吓了一下,连忙缩回手,又很低地“哦”了声。还真是阴晴不定呢。他自行车踩得挺稳的,她却有点怕,嘴里给自己未雨绸缪:“阿靳,你骑稳一点哦,我怕摔。摔一下很疼的,这可不是开玩笑。”“”“小时候我摔了一下,超级超级疼的。”“”“你小心一点哦,我怕。”“”“对了,大哥怎么没有”“你能不能安静一点。”他算是忍无可忍了,听得出,语气已经极力压制。本就不是个多话的性子,这会儿,就跟有只苍蝇在他耳边不停嗡嗡嗡似的。芷荞讪讪的:“你嫌我烦啊”语气莫名弱了下来。后来,她就不怎么说话了。虽然她话多,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很快到了空司大院。守门的警卫都是老人了,家属院有几户人家,几张面孔,一清二楚。白靳是熟面孔,拦都没拦。终于到了家,他直接把车开进院子。没等他挺稳,芷荞就跳了下来,跑到前面,怏怏不乐的样子。白靳看她一眼,迟疑:“你不会生气了吧”她闷着:“没有”白靳虽然话不多,但是心思通透,属于看穿一切却不点破的高明人。她这态度,他看在眼里,自然一清二楚了:“没嫌你烦。我喜欢安静,谁都一样。”“是吗”芷荞看他一眼,眼神狐疑。他却已经进了屋。后知后觉的,她追上去,在他后面嚷嚷:“阿靳,等等我。”“快去换衣服。”“好的好的。”她说风就是雨,脸上又带上了笑容,急急忙忙爬上了楼。下来时,换了一身柠檬黄的连衣裙,还穿上了一件白色的短外套。这件高腰裙,把她曼妙的身段烘托得淋漓尽致。裙摆下,一双长腿笔直纤秀,紧致漂亮。整个人,俏生生地立在楼梯上。白靳仰头看着她,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半晌,别开了目光:“晚上出去吃吧,我不想做饭。”阿姨回家了,白谦慎也不在。而且,他不是不想做,是压根不会做。芷荞点头:“好的,好的。”白靳淡淡说:“反正只要有的吃,你说什么都好。”芷荞:“你是在吐槽我吗”她下了楼,到他身边,仰起脖子端详他脸上的神色,故意露出诧异的表情。这架势,拿腔拿调的。从小到大,谁这么涮过他白靳哭笑不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板起脸:“无法无天了吧你”看他来真,芷荞连忙收起搞怪的笑容,乖宝宝似的垂下头:“没啊。”“还不承认”“承认什么”这死不承认的模样,他也拿她没办法,只能认命地点点头,瞪了她一眼,哼笑:“装吧你。”他什么时候被人逼到过这份上嘴里是不满的,心里,其实是有那么点儿甜丝丝的。大院内部就是一个小社会,小店、食堂甚至学校都有,一应俱全。白靳领着她穿梭在不大的街里,路上碰到相熟的,还会打上一个招呼。后来,在一家面馆里坐了。这面馆,外面看起来挺普通的,甚至还有点不卫生。芷荞迟疑地坐下,就听他个熟稔地跟老板攀谈:“生意最近怎么样”李大爷笑呵呵的:“就那样。”“不打算退休了”“也就今年了。”老人家去了内堂,白靳才跟她说:“李大爷他儿子,衔位不比老头子低,好几次让老人家别干了,跟他去驻地享清福,可老人家就是不乐意。”“为什么啊”芷荞不解。白靳拔了筷子,往蓝布帘子遮挡的内堂望了眼,没说什么。他们这些大院的野小子,都是这些老人家看着长大的。很多在这儿摆摊的不起眼的老人,其实家里条件都不差,甚至很多子女都是身居高位的。不过,他们不愿意去享福,就乐意在这儿做点儿小生意。其实大家伙儿心里头都没有,这赚不到什么钱,就是为了方便别人,开心自己。这街上的小店,很多都是开了好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没有华丽的外观,大家却喜欢扎堆往这儿来。不是东西有多好,而是一种情怀。只有他们这些从小生活在这里的人才明白。面上来了,他给她拔筷子,又问她“要不要醋和辣”,一看就是习惯发号施令的。但是,语气不惹人反感。反正她是个极懒的人,有人为她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反而称了她的心意。“要,都要”他低头给她倒了一勺醋:“够不够”“不够”他又倒一点,看向她:“这样呢”“no no no”她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满上满上”白靳笑了,干脆把一整罐醋递给她,示意她自己来,扬眉一笑:“呦,原来,你是个醋坛子呀。”第37章 51、52“你是不是快毕业了打算做什么”吃完面,白靳忽然问她。芷荞停下吞咽的动作,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你也问这个问题”“还有谁问过这个问题啊”“大哥啊。”白靳夹着面的手一顿,过了会儿才重新送入嘴里,也不说话了。芷荞也没多想。附近有手机店,两人进去逛了一下,芷荞给自己换了个钻石壳。白靳只瞅了一眼,嗤笑:“花里胡哨的。”表情有点不屑。“呦,你挺能的啊。”芷荞白他一眼,心情正好,不跟他计较。一路上,她都拿着手机翻来覆去,很新奇的样子。以前都买的透明壳,还没买过这种呢。容家父母都是有点古板的人,坚持上大学前不让她碰手机,说是会影响学习。所以,芷荞还真没怎么玩过手机。到了家里,白靳想起来忘记买酱油了,叮嘱了她一句又出了门。芷荞实在无聊,见庭前有几盆植物挺好看的,蹲下来仔细观察。叶子嫩绿嫩绿的,就是不开花。这个季节,应该是花开得最茂盛的。这么想,她心里有点遗憾,从屋里取了洒水壶,对着几盆花洒了起来。白靳回来时,就看到了这么一幕,脚下生生顿住:“你在干嘛”小屁股仍对着他耸了会儿,她才转过脑袋,拿着洒水壶蹲在那里,瞅着他:“浇水啊。”语气理所当然。白靳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她还是敏慧的,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蹲在那里,无辜地看着他。半晌,听他说:“牡丹花不能浇太多水,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