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闹腾这么一出也没论出个所以然来,赵令州只觉头疼,好不容易遇见个能说话的人,结果母妃还干预,不许他再见,他若一意孤行,万一给闻雪招致祸端可就对不住她了。闵越峰劝他勿忧,“你若真对那位姑娘有意,想法子为她赎身,将她接至你那儿做个婢女,那不就日日都能见得到,也不必再往听月楼跑,贵妃也不好再说什么。”仔细一想,似乎还真是个这么个理儿,如闻雪那般心气儿高的姑娘,待在烟花之地,虽是洁身自好,却难免委屈了她,他若将其带在身边,也免了她流离之苦,以后身边也能有个说话的人,何乐而不为呢如此想着,赵令州总算消了气儿,打算这几日抽个空办妥此事,同时又在质疑,究竟是在背后捣鬼,必须揪出此人,否则难消他心头之恨三日后的一个傍晚,巧姨来请书情和闻雪一道去枕风阁,说是得招待贵宾。两人准备妥当后一起过去,书情还劝她莫怕,若有什么状况,她会替她担着,然而书情进门后却愣怔当场,只因这所谓的贵客中居然有贺行中这个男人她多看一眼都嫌恶,真想转身就走,但她毕竟是在听月楼待了多年的,晓得有其他客人在场时她不能甩脸子,只得勉强自己留下来,向其福身。她终于没再闪躲,贺行中暗叹自己这回终于找对了法子,若是单独见面,她定然不会在他跟前停留。而宁疏亦是心惊肉跳,只因这厅中除了贺行中之外,还有那永定侯世子傅淞这个与她有婚约的男子,在她父亲出事的第二日就迫不及待的找人来退婚,而今竟在这样的地方遇见他,宁疏只觉自个儿丢了文家的脸面,可她此刻又没退路,唯有硬着头皮跟在书情身后,坐于西侧。而傅淞此刻哪里晓得这位戴着面纱的闻雪姑娘居然会是文宁疏他还想着上回慕名而来,却被安王截了胡,为了不打扰安王的雅兴,他才退让一步,转头去找画婵。今日宴请安王,想着安王对闻雪有兴致,他顺道将闻雪也请来助兴,这会子安王还没到场,他傅淞正好趁机调戏一下这位小美人,遂招呼她过来斟酒。宁疏心下犹疑,不愿接近傅淞,书情并不晓得两人的恩怨,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莫怕。躲不过的宁疏唯有起身上前,行至傅淞跟前,执起酒壶为他斟酒。傅淞故意抬手执酒盏,在她倾倒之际微晃酒杯,宁疏没留意,这酒顺势洒在他手上,流至他衣袖间。明知他是故意找茬,宁疏当即收了手,拧眉垂目。傅淞则趁机坏笑,“哎呀姑娘你也太不小心了些,弄湿了我的衣裳,可知是什么罪过”知他是什么德性,是以宁疏根本不惧,直言不讳,“是你自个儿手抖,与我无关。”“还是个伶牙俐齿的呢”傅淞故意问一旁的贺行中,“贺兄来评评理,究竟是谁手抖”贺行中的目光一直凝落在远处的书情身上,哪里顾得看旁人但世子问话他还是要帮腔的,随口笑回了句,“自是闻雪姑娘手抖。”“听到了吧我有证人”洋洋自得的傅淞趁机威胁,“你不愿赔银子也罢,只要你将面纱揭开让我瞧一眼,我便既往不咎,如何”就猜他在打鬼主意,宁疏不悦地斜他一眼,冷脸道:“我怕吓着世子。”她越是拒绝,傅淞越是心痒痒,想一睹她的真容,只因这姑娘的声音如珠似玉,蹦落在心窝搅得她心神不宁,不看一眼誓不罢休,“我就不信能比我们府上的老妈子还丑你只管揭面纱,美丑由我来评断。”书情见状,心知闻雪不愿见生人,起身上前去打算替她解围,“世子,闻雪她擅长奏乐,不若让她为世子弹奏一曲,全当赔礼吧”傅淞哪肯罢休,他本就不是奔着听曲儿来的,自然不会轻易妥协,坚持要她揭开面纱宁疏明白书情的好意,但也不希望书情为难,遂感激的望向她,只道无妨,“多谢姐姐,我可以应对。”再看向眼前这位玩世不恭的男子时,宁疏只觉讽刺,他不顾信誉与文府划清界限,而今却来到此地寻欢作乐,调戏姑娘,实在可笑,“那世子可别后悔”既然他想看,她也不再遮掩,当下抬指揭开面纱,起初傅淞看到那琼鼻樱唇时还觉眼前一亮,心道果真是个小美人,但当他定睛看清那姑娘的面容时,总觉得好生熟悉。只因两人虽然定了亲,却见面甚少,是以他略有些印象,但不太敢肯定,诧异的他皱眉紧盯着她,心道不大可能吧文宁疏应该在宫里才对,怎会在此处呢看出他的疑惑,文宁疏直接戳穿,“世子可是觉着我很眼熟”她居然能问出这样的话那就证明她真的是文姑娘“怎么是你”傅淞愣怔半晌,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心道自个儿真是倒了大霉,本想来看美人,结果却见到了文家千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的惊慌失措落在宁疏眼中甚是滑稽,“世子莫不是做了亏心事,不然怎会如此惶恐”“我做什么亏心事”不甘被讥讽,傅淞当即挺直了脊背,扬声自辩,“你爹得罪新帝而入狱,你们文家被抄家封宅,你觉得正常男人还会愿意娶你吗我可是永定侯府的世子你若还是尚书之女,长得漂亮我还可娶你为妻,但你如今什么都不是,就凭你现在的境况,有什么资格再攀我们永定侯府的高枝”此番奚落字字狂妄,句句恶毒,宁疏听罢愤然冷嗤,“人贵有自知之明,即便文家如今失势,我沦落至风月场,也绝不会对男人媚颜奴态,更不会指望攀你们侯府的高枝如你这般肤浅狂傲,不学无术,流连花丛的男人,我真庆幸自己没有嫁过去,否则我会抱憾终身”“你骂谁肤浅呢”当众被一个女人斥责,傅淞只觉没脸,就在他怒拍桌子准备动手教训,以扬威严之际,那扇门骤然被人踢开,与此同时,一道肃厉的声音骤然响起,“世子不稀罕便罢,本王可是个怜香惜玉的。”乍闻此声,宁疏还以为是自个儿听错了,诧异回眸,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跨过门槛,那人一袭秘色长袍,束腰的嵌玉带勾勒出窄劲腰身,桀骜的目光在望向她时变得温和谦逊,“安王府的枝头,文姑娘可愿来栖”此景此景犹如一道惊雷,在宁疏的眸间炸出耀目的火光,震彻心扉,璀璨夺目作者有话要说:为庆祝承誉掉马,接下来有万字大肥章掉落,更新时间在明天上午九点,按照国际惯例,再推一下我的预收文摄政王总掐我桃花富察世家,求收藏呀感谢支持么么哒摄政王总掐我桃花:幼帝初登大宝,众人皆劝长公主下嫁摄政王以防他谋反。长公主美眸微垂,心下冷笑:联姻这种小把戏怎可能钳制他的狼子野心指望用感情去消磨他的意志,实在天真,冷血的毒蛇非但暖不热,还会反咬一口她需要靠山,但绝不会是他思量再三,长公主决定公开选婿,然而凡是参选的权贵之子皆陆陆续续开始出现意外,不是腿瘸就是手折,惟有那位被软禁的邻国质子相安无事。质子毛遂自荐:成亲选我我命硬复选当日,看着空荡荡的大殿,长公主不禁扶额,心道自个儿好像也没有旁的选择富察世家:李荣保九子二女,能在历史上绘下浓墨重彩之人,无非是乾隆嫡后富察氏,以及军机处一把手傅恒好事者:听说皇上看中了傅恒的夫人乾隆:无稽之谈朕忙着盖章好事者:傅恒是靠姐姐上位的傅恒:无稽之谈,本官忙着征战金川好事者:傅恒夫人是满洲第一美人那拉氏笑眯眯地望向傅恒:夫君以为呢傅恒习惯性嗤道:无稽之谈那拉氏微眯眼:嗯傅恒:在我眼里,你天下第一美那拉氏满意一笑:嗯第24章 承誉掉马三合一每回在她危难之际, 安公子都能及时出现, 解她困境, 但他从未显露过自己的身份, 而她也不曾主动询问过, 这一回, 他竟是自报家门。安王府这位安公子居然是王爷安王是谁呢前些日子她好像听书情无意中说起,永宁帝的儿子承誉被废太子之位, 降为王爷, 书情曾提过封号, 可当时宁疏并不关心此人, 也就没仔细去听,难不成,眼前的安王就是前任太子承誉实则书情也只是听客人讲起此事,她并不曾见过承誉, 今日听到安公子的话,才知他竟然就是承誉本人两人皆是震惊不已, 傅淞更是惊掉了下巴, 这男人爱惜美人他可是理解,但安王也不至于这般维护文宁疏吧惊诧的傅淞忍不住提醒道:“殿殿下您莫不是说笑吧她可是青楼女子啊”“那又如何”挑眉斜他一眼, 承誉浑不在乎宁疏身在何处, “有人身在泥沼却洁身自好, 不像某些人,虽是出身名门却落井下石,做些背信弃义之事, 为人所不齿”被暗讽的傅淞面色铁青,但又不敢得罪承誉,只笑笑地解释道:“文家如今这种情形,我娶她不是触霉头嘛再者说,父母之命,我也无可奈何啊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殿下您应该理解我的无奈吧”承誉又岂会听不懂,傅淞此言是在暗讽他也为了活命而向乾德帝投降,但他是不得已而为之,傅淞却是嫌贫爱富,背弃婚约,两者的意义完全不同,是以承誉不会因为他的嘲讽而恼怒,反而还要感谢他,“人各有好,姻缘一事的确不能勉强,我想文姑娘也不会因此而可惜,只会觉得庆幸吧”还在为他的身份而惊诧的宁疏听到问话,嫌恶地看了傅淞一眼,点头附和道:“公子所言极是,永定侯府的高枝我也不屑去攀,这桩婚约就此作废,我文宁疏与你们傅家再无任何瓜葛”“那你倒是把婚书拿来,当着我的面儿撕毁”傅淞生怕自个儿再与文家有一丝牵连,是以急着撇清关系,当时他家本想退婚,可也只是派人知会了声,尚未正式退掉,这文家人就被官兵给抓走了,以致于那婚书仍在文家手里,尚未真正撕毁。文宁疏也不晓得那婚书究竟放在何处,是被官兵收走还是仍在文家被封的宅子里,“婚书在何处我尚不能断定,还得查证才知下落,待我找到,立马撕毁”“我会帮你找到婚书。”承誉虽不在意此事,但婚书这东西留着膈应,他当然要找到将其销毁,也好让她与傅家彻底断绝,免得傅淞将来再反悔。文宁疏朝他感激颔首,傅淞生怕安王因此事而生芥蒂,依旧笑呵呵的请他落座,承誉却是没那个兴致,“佳人的曲子本王习惯独享,恕不奉陪”道罢他轻抬指,温柔的牵起文宁疏的手,感觉到她有一瞬的瑟缩,似是很不习惯,承誉也没说什么,只是定定的望着她。心知他是在为她解围,宁疏犹豫片刻,最终没有将手抽回,任由他拉着出了房门。房檐下的灯影拉长他的身影,那一刻,她忽然觉着这人影如此巍峨,像一座山,始终矗立在她身侧,好让她在困境中有所依靠,不至于摔倒。书情见状也随之离去,她可不想再面对贺行中。虽说她心中有很多疑惑,但此刻安王在场,她绝不会没眼色的去打扰他们,也就没多问什么,只与闻雪打了声招呼,而后拐了弯回往自个儿的房中,想着明日得空再问她。出了屋子,未等她挣扎,承誉自觉的松开了她的手,面色如常,并未有任何不适,还一本正经道:“你的手心在冒汗,很热吗”周遭明明夜风四起,拂面尽是凉意,她又怎么好意思说自己热可方才手被他紧握着,头一回与男子有这般亲密的接触,宁疏自是不习惯,太过紧张以致掌心发热,被点破的文宁疏深感窘迫,耳廓渐渐也红了起来,“一时失仪,公子见谅。”想了想她又觉得不对,遂改口道:“不,该称您为殿下才对。”望着夜色下被风吹乱的斑驳竹影,承誉侧过脸去,唇间的苦涩掩于黑暗之中,不愿让人察觉,“这身份实属尴尬,我并不引以为荣,是以不愿提起,并非故意隐瞒。”实则她一早就猜到他的身份应该很尊贵,但却怎么也没料到,他竟会是前任太子江山被颠覆,他必定遭受巨大的创伤,他的心态宁疏可以理解,也不会刻意去提,以免揭他伤疤,“无妨,我不也隐瞒了身份吗咱们算是扯平了。”这似乎是她头一回主动说出玩笑话,微微弯起的红唇勾勒清浅笑意,在夜色下越显妩媚,承誉心下稍慰,如今再面对他时,她终于不再那么紧张,总算可以放松下来,平心静气的与他相处。说话间,两人已到得她所居住的小屋。承誉让她收拾包袱,文宁疏莫名其妙,“去哪儿”“跟我回安王府啊”迎上她那疑惑的目光,承誉这才想起,他似乎忘了询问她的意见,“怎的你不愿意”怔怔的望向他,宁疏的眸间布满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