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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请我攀高枝 分节阅读 18(1 / 1)

d可思议,“公子你是认真的”被质疑的承誉侧眸凝向她,眼梢微弯,鼻间溢出一丝轻笑,“我方才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咬了咬唇,宁疏迟疑道:“我以为以为这只是权宜之计,帮我出口恶气,煞煞傅世子的威风而已。”轻摇着手中的玳瑁扇,承誉笑意悠然,“实不相瞒,今日我肯来赴他的约,就是想问清楚你们的婚事到底还作不作数,我本想单独跟他谈,未料他竟自作主张将你叫来,也算是歪打正着。既然你们的婚约取消,我也没什么可顾虑的,你大哥文之尧曾做过我的伴读,你父亲亦是忠义之臣,而今你蒙难,流落至此,我自当尽自己的一份力,带你走出泥沼。”她大哥曾做过太子伴读一事她是知晓的,只不过她一个闺阁女儿家,甚少有机会出门,是以不曾见过太子,没想到这一丝牵连还能在关键时刻救她,只是一想到巧姨那爱财如命的性子,宁疏深感忧虑,“可是巧姨她应该不会放我离开。”撩袍而坐,承誉镇定自若,已然想好万全之策,“无需担忧,我会处理妥当。”虽不知他打算如何,但看他眸间闪着自信的光芒,宁疏便觉莫名心安。没多会子,巧姨闻讯赶来,得知安王想将人带走,她自是不情愿,又拿听月楼的规矩说事儿,“王爷若是钟意闻雪,就等三个月后公开竞价,价高者得。”那种场合,承誉不愿露面,更不愿去等,若然再将文宁疏留在此地,谁晓得她会不会再出什么意外,是以他坚持今日就带人离开,紧盯着巧姨,他那闲适的眸光渐渐冷凝,倏地合上扇子,厉声反嗤,“你跟我讲规矩那本王倒是要跟你讲讲宫里的规矩,你可知私自买卖宫女是何罪名”巧姨只当安王迷恋闻雪,却不知他竟已晓得闻雪的身份生怕被问罪,她干脆装起了糊涂,不断的捋着帕子以此来缓解内心的紧张,“什么宫女王爷此言何意”已然点破,她居然还敢装蒜没了耐心的承誉一改往日的温善之色,扣起桌上的茶盏蓦地朝巧姨砸去茶盏瞬时在她脚前碎裂,蹦落的碎片甚至溅到她手背,划出一道血口子猝不及防的举动吓得巧姨心惊肉跳,汗毛倒竖,一旁的宁疏也是骇了一大跳,心弦似被人猛然拨动,震得半晌回不过神来,紧揪着圆桌上铺着的红绸布不敢作声,就听承誉肃声警示:“你是想让本王将你押送官府,再将许鹤德押来与你对质,打上二十大板你才肯招供”一听到许鹤德的名字,巧姨再不敢犟嘴,腾的扑跪在地,颤声求饶,“王爷息怒,千万不要把我送官,我交代,全都交代,的确是许总管带来一名宫女,说是让我让我给她点儿教训,可我看她颇有几分姿色,稍作培养便能赚更多的银子,是以没按许总管的交代,没去找男人欺侮她,只让她做个淸倌儿,当时我还给了许总管二十两银子呢”居高临下的睨着跪在地上冷汗直冒的巧姨,承誉声冷眸寒,“所以本王现在要带走这个宫女,你还有什么意见”“没意见,没意见”关键是她不敢有意见啊此事牵扯到宫规,若真闹大,她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是以巧姨不敢再拦阻,甚至连银子都不敢开口要,只想着赶紧把闻雪这尊神送走,她这庙小,实在盛不下才来了没多久,三番两次的给她惹麻烦,这要是再待下去,估摸着听月楼都会被她给毁了这摇钱树有刺,巧姨不敢再霸着,她只能认栽,顺从安王之意,由他将人带走。实则宁疏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此间的衣裳都是巧姨给她准备的,太过花哨,她并不喜欢,只简单的带了两件换洗衣裳。收拾好之后,她才跟着承誉一道往外走。行至竹林拐角处,望着远处的那座阁楼,宁疏心有不舍,想去跟书情告个别,承誉点了点头,在此候着,由她上楼去。那会子安王说出那番话时,书情便猜测闻雪可能会离开,她还以为兴许会等些日子,却没想到居然走得这么急。骤闻此讯,书情难免伤怀,好不容易遇见个体己人,这就要分开了,她如何舍得然而即使再不舍,她也该替闻雪高兴,能离开这风月场,乃是大幸。宁疏讨厌这个地方,却独独舍不得书情,毕竟书情是唯一肯照顾她的人,依依惜别之际,宁疏哽咽道:“往后得空我定会回来看望姐姐。”然而书情却抹了把泪,勉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但你还是别来了,这不是什么好地方,离开就不要再回来,待在安王府过好日子,姐姐也替你欣慰,如若有缘,相信我们还会在旁处相遇。”实则这也就是书情的安慰之词,然而她们谁也没料到,此后真的会在别处再重逢,只是那时的局面,已由不得她们控制。拜别书情后,宁疏这才下楼,跟着承誉离开此地。被困将近一月,终于逃离这牢笼,宁疏难免心生感慨,跟在他身后,看着那柔柔的月辉洒于他侧面,她忽然觉得,他就像那黎明前幽暗的一丝亮光,带给她希望。苦熬了那么久,老天总算开了眼,没让她继续陷在这沼泽之中,而眼前这个伸手拉她一把之人,她会永远铭记感恩。王府的马车足够宽敞,上得马车后,承誉居于正位,宁疏则坐在右侧软垫上,听着哒哒的马蹄声,她久久难回神,至今仍觉这一切像是一场梦,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跟他离开,以后会发生什么,她完全没想过,只知道这是唯一能离开听月楼的法子,且他三番两次救她,应该不会伤害她。但最近的剧变太多,宁疏这心里仍旧不踏实,端坐在一旁的承誉看她面色不愈,随口问道:“怎么还有心事”摇了摇头,她只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很不真实,怕这只是梦,怕明日醒来,发现自己还在听月楼里。”察觉到她的不安,承誉缓缓抬手,身子前倾,将手掌覆于她手背。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宁疏,心神微恍的她下意识想缩回,却被他紧紧攥住。他不像是会占人便宜的人啊不解其意的宁疏惊抬眸,便见他神情温和,并无诡意,“感觉到我掌心的温热了吗”怔怔的点了点头,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而他唇角微弯,噙着一丝浅笑,“那便是真的。”说话间,他已松开了手。可那余温似乎还蔓延在她的手背,经久不散,宁疏更显局促,将自己的手拢在一起,垂着眸子再不敢说话。承誉微歪首,瞄了她一眼,唇角不自觉的轻扬,也没再说什么,斜靠在后垫上,闭目养神。大约一刻钟后,马车到得安王府,承誉先行下去,而后立在下方朝她伸出手,示意她搭着他的手下来,可她想起方才接触的情形,心有余悸,不敢再与他接触,便没敢抬手,只道自己可以。伸出的手落了空,承誉讪讪收回,抿唇不语,然而刚转身准备进府,就见一旁的陈序似乎在刻意压制着笑意。承誉不悦皱眉,“笑甚”“呃”陈序灵机一动,摸了摸下巴咧了咧嘴,顺口回道:“没笑啊卑职走之前吃了个杏,是以这会子牙还有些酸。”不就是没搭手嘛如文姑娘这般谨慎羞怯之人,这不是再正常不过吗他也只是出于礼貌才会这般,肯不肯是她的事,他并不在乎。如此想着,承誉这心里才算好受了许多,傲然负手踏入正门。文宁疏紧随其后,不敢逾越,近前时,她才抬眸打量了一眼,但见这安王府有正门五间,左右雌雄大石狮子各一,门前五阶梯,门上的门钉纵九横七,规模宏大气派,然而承誉自始至终都神色凝重,从他的面上并没有看出任何归家的喜悦,大约他的心里从未当此地是家吧也是,或许在旁人看来,王爵已是至高的爵位,但在承誉眼里,太子才是他应得的身份,而今降为王爷,对他而言是奇耻大辱,他被迫自宫中搬至此地,又怎会真正欢喜呢思量间已到得内院。承誉吩咐一名丫鬟带她去厢房歇息,文宁疏拜谢后这才离开。绕过一道长廊和水榭,两人到得一座小院,但见上书朗清轩三字,丫鬟帮她拎着包袱,领她入内,而后向她介绍着屋里的陈设,“殿下早就吩咐过会有人过来,房内的被褥帐帘皆是新换的,各处桌椅案柜奴婢都擦得干干净净,姑娘您尽管放心住便是。”一早就已吩咐看来他早就有带她离开的打算,也许是上回闵世子闹事,他得知她是文家后人,便有了这个念头这些细节她没好多问,只温笑着向那婢女道谢,丫鬟笑应道:“奴婢名唤小昙,是殿下派来伺候您的,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吩咐便是,无需对奴婢客气。”眼前这情形倒令文宁疏有些意外,不过她与小昙不熟,暂时不知小昙是怎样的人,没敢跟她聊太多,还是相处一段时日再说吧跟着小昙去为她备水沐浴,宁疏洗漱过后躺在帐中,修长的手指轻捋着帐边的粉流苏,思绪陷入了纷杂之中,明明逃离听月楼是幸事一桩,可她这心里为何还不踏实呢她不禁在想,承誉即便被废了太子之位,如今也贵为王爷,为何肯为她这个不相干的人赎身真的仅仅是因为她父亲是尚书吗还是另有目的可她一个弱女子,似乎也没什么值得他利用的。因着之前在宫里被人谋害过,以致于现在谁对她好一些,她心生感激的同时也不自觉的生出一丝防备。但转念一想,若是承誉并无目的,只是单纯心善,那她这般肆意揣测,岂不是不识好歹越想越凌乱,她干脆翻了个身,强迫自个儿闭上眸子,不要再深思下去,这人心啊还是简单一些才无忧无虑,一旦复杂起来,总会给自己找不痛快。辗转许久,直至后半夜她才睡着,次日晨起时,丫鬟来伺候她更衣梳妆,她不禁想起了之前伺候她的小湖,当时她被押送宫中,却不知小湖被带至何处,如今过着怎样的生活,八成是被送至别家了吧但愿她能遇到好心人,万莫再受什么苦难。而今承誉虽不必上朝,却改不掉早起的习惯,闲来无事他便在院中练剑,熹微晨光挥洒大地,透过枝叶的缝隙在他身上投下薄辉,旋转凌空的间隙,他的余光瞥见一道一抹亮丽的身影,挽了个剑花,承誉就此收势往石桌边行去。但见她今日身着薄荷绿的半臂襦裙,腰间系着饰以白玉佩的宫绦,尾部的青色流苏在晨风的吹拂下来回轻摆,似柔软的刷子轻挠着人心。打量间,他已近前,宁疏朝着他颔首福身,待她再抬眸时,承誉一眼便望见她的眸间有些红血丝,精神也不大好,“可是昨夜没睡好若有哪里不妥当,你与丫鬟直言便是。”“多谢殿下,一切都十分周全,奈何我有些认床,每换一张床总得有几日睡不惯,过后就会好些,只是”见她面露迟疑之色,承誉还想着她是不是有什么要事,便招呼她进书房去说。一问才知,她是起了愧疚之心,“殿下救我出来,我无以为报,只想有个安身立命之地便可,是以这吃穿用度不必那么讲究,您就把我当成丫鬟即可,有什么要做的尽管吩咐,我定会好好侍奉您。”“哦”微侧首,承誉打量着她的目光颇有几分好奇,“那你准备如何侍奉我”还能怎么侍奉虽说宁疏一直被人伺候着,可看得多了,她也懂得如何伺候主子,“无非就是端茶倒水,收拾屋子之类的。”原来只是这样啊那他倒不稀罕,“本王这儿不缺斟茶的丫鬟,倒是缺个暖床的,不知姑娘愿否”骤然听到这么一句,宁疏眸带惊诧的望向他,难以相信这话竟会从他口中说出,且他面上那玩味的笑意如细小的针尖,轻易就扎得她一阵刺痛只因在她心中,他一直都是个正直傲然,不屑占女人便宜的男子,今日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她有些难以接受。失望垂眸,宁疏缓缓攥起手指,声音亦变得低沉压抑,“我若愿意给人暖床,又何必逃离那听月楼”承誉自是晓得她不是随便的姑娘,她有自己的主见,不愿被谁控制,是以他才故意那般问,“既然不愿,往后就莫再说要侍奉我的话,即使你文家遭难,本王也依旧将你当成闺阁千金看待,带你回来只是想让你过上清净安稳的日子,并不是缺婢女,莫要再妄自菲薄,安心在此住下。”听罢他说这些鼓励之词,宁疏忽觉鼻头一酸,愧疚之情更盛,忍不住哽咽道:“对不起,我”却不知为何,每每她说前半句,看着她的神色,他便能猜出后半句,“怎的把我当成了坏人以为我带你回来只是为了欺负你”她的确这般想过,如今才知自个儿多么浅薄,“抱歉,是我糊涂,误会了殿下的良苦用心。”承誉无谓一笑,“先前你曾遭人暗算,而今会对人生出防备实属常情,有戒备之心是好事,我又怎会胡乱怪罪至于一个人是好是坏,不能单凭一时的感觉,或者自己的好恶去判断,交给光阴吧它会逐渐擦亮你的双眼,让你看清黑白。”说话间,他已来到桌前铺开一张纸,又拿来一对儿檀木雕莲花的镇尺放置于纸的两边,以防纸张卷曲移动,而后执起一支毛笔递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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