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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171(1 / 1)

d然与怡嫔有过龃龉,可终究姐姐是姐姐,妹妹是妹妹。“那你呢如何看待此次后宫的去留”语琴望着婉兮。婉兮歪了歪头:“我倒是在想陈贵人她又何苦留下呢”语琴便也笑:“你或许想多了,若论六宫,陈贵人自然是最不算计的人。她留下,兴许是她身子不适意,又或者是连着随扈两次都去厌了吧。”婉兮倒也点头:“我自是相信陈贵人不是算计之人。我只是觉着,凭她的性子,既然不去,便也一定有不去的理由。”傅恒府内,因兰佩和篆香的离开,傅恒的院子里便更寂寥了。如今傅恒虽然人在京师,但是每次回来不是直接住进书房去,就是干脆也到园子里去了。只剩下芸香这一房的人,便要如阴湿墙角的青苔一般颓靡而寂寥了。芸香越想越懊恼,忍不住这一日晚间,趁着孩子睡了,便与引春嘀咕。“也不知是人算还是天算,咱们那法子还没等见效,她却叫九爷给挪进园子里去了。这一去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咱们又如何去看那法子奏效好使还是不好使难不成咱们那一腔心血,便都白费了去”引春倒是淡淡的:“侧福晋安心便罢。她总归是书香大家出来的,那物件儿便是一日都不可或缺的。只要她每日里使用,自然会见效。”芸香松了半口气,还是忍不住抱怨:“也不知道皇上赏给九爷的园子什么样儿。听说是早年先帝赏给十三爷的,那必定是一等一的园子。可惜九爷不叫我去不叫我去倒也罢了,却还偏偏将篆香也给带去了”“九福晋身边又不缺人使,福晋现成的有碧海和蓝桥两个大丫头呢九爷偏带了篆香去,我倒觉着有些不妙。是不是九爷终究也打算接纳篆香,正式收房了引春倒是缓缓而笑:“侧福晋又何必计较这个篆香终归是前头老爷的安排,就算还没正式收房,这些年也一样是通房的丫头,份例待遇都与旁个不同。”“依我看呢,九爷这回只带她们两个去,对咱们的那个想头反倒是更好的。”时至八月,秋风已起,交辉园里因染着水汽,便更凉快了下来。这疥癣天热时候最难熬,待得凉快下来,便好得更快了些。婉兮此时已是敢摘下面巾来。身子上也几乎尽数好了,只需小心观察着不叫复发,这便痊愈了。这几天她已是提前吩咐着献春等人开始预备回宫,忙碌之余方觉着倒是有些日子少见兰佩过来了。第706章二卷2063更婉兮先时并未过多留意,只当是因为自己的病情几乎痊愈,人家兰佩自然没有必要再如从前那样每天都要过来问安照应。这样又过了几天,婉兮却还是有些坐不住。吩咐献春说:“你陪我去瞧瞧九福晋。”因担心这病会过给人去,故此这么些日子以来,婉兮并未主动出过自己这个院子的门,也没去过兰佩和篆香她们的院子。今儿,这还是头一回。婉兮自己却也还是小心,面上手上重又罩上巾子。交辉园不同于圆明园的金碧辉煌,因原本是怡贤亲王的赐园,故整体风格小巧朴素,园子中的每个小院落在建筑格局上也都不似宫中那般门庭严谨,而是都只重野趣。便是每个院子都没有建起高大的砖石围墙,只以竹木围成不足人高的篱笆墙罢了。献春扶着婉兮走进兰佩和篆香的院子时,见兰佩的丫头碧海和蓝桥正在打扫地上的落叶。打扫落叶不稀奇,但是她们两个打扫的法子有些特别,婉兮便不由得立在篱笆院墙外看了一会子。只见蓝桥将那些落叶烧成一堆,碧海却是用针线将那些叶子给串起来,如同铜钱一般一串子一串子地码在石板上晾晒。婉兮也不由得低声问献春:“你猜,她们这是做什么用的呢”这一说话,便惊动了碧海和蓝桥。两人一瞧竟然是婉兮,便急忙都跪倒在地。碧海还回话说:“九福晋在书阁里,令主子容奴才这去知会一声。”婉兮抬眸去望那书阁。书阁有大大的圆窗,窗格子半开,从外头都能瞧见里头。按说外头传出来的动静,里头好歹也该能听见。按着兰佩的性子,若是听见了她来,自是早早便要出门来迎候着。至少也应当站起身来,凭窗朝外看一眼才是。可是这一会子了,书阁里头还是静静的,竟像无人一般。“我猜,你家主子是睡着了。”婉兮便笑了:“难得你家福晋这一场好睡。便别惊扰她了吧。我进去瞧瞧,也没什么事儿,看过她一眼,就走了。”碧海和蓝桥也都有些赧色:“令主子说的是。过了八月,已是秋天了,许是春困秋乏,我们主子平素睡得都浅,这几日倒难得睡得沉了些。”婉兮便指着石板上一串串的落叶:“你们那是做什么呢”碧海便含笑回话:“回令主子,这是我们福晋从小在母家学的风雅之事。这些叶子晒干了,大张的自可写诗、抄经;小张散碎的便可为柴薪,或是用来填进桌上的小火炉里去烹茶、温酒,或是拢起火堆玩儿甲骨占卜。”“占卜”婉兮好奇心大起:“这个却又是怎么个玩儿法”碧海便回道:“便是提前在龟甲、兽骨上刻好了预定的纹理,然后用这些树叶烧起火盆来,然后将那些龟甲和兽骨投进火盆里去。火烧了骨头,那骨头便会自然裂开,到时候根据那开裂的模样,与原先的痕迹对照,得出上天的意思来。”第707章二卷2074更婉兮也不由得听得神往:“听来当真都是新鲜的玩儿法。你家主子不愧毓秀名门,这些玩意儿也有趣得紧呢若来日有机缘,我也要跟你家主子学学”一时说完了话,婉兮便带着献春朝九福晋的书阁来。都一直推门走进去了,九福晋却竟然还没醒来。婉兮便绕着书案走了一圈儿,见九福晋胳膊下头压着一幅画,是画了一半的红叶怜秋。那片片红叶都是殷红耀眼,点染得整幅画卷生动盎然。婉兮不由得悄声道:“瞧这红叶的颜色,定是用了上好的丹砂才能调得。”都已经要近在耳边说话了,兰佩却还是纹丝未动。婉兮又绕了一圈儿,不由得在兰佩书案对面的角度立住。因这画儿是画了一半的,故此兰佩睡着便是直接趴在了画儿上,那丹砂和墨色便染红了兰佩的衣袖。婉兮忍不住蹙眉。献春发现婉兮神色有异,忙上前低声问:“主子怎了”婉兮指了指兰佩的衣袖,又道:“衣袖倒还罢了。九福晋出身书香大家,自己又是恁风雅的人儿,按说这样一幅用了上等丹砂画出的画儿,应是用心之作,又怎么会随意趴在上面便睡着了,任凭衣袖模糊了画卷去”献春便也觉意外:“是啊。奴才虽不善书画,但是也瞧得出这样一幅画怕是至少已经画了三五天。这么就给染了,可不前功尽弃了”婉兮便皱眉:“除非她是实在困极了,控制不住自己才直接趴倒可是话又说回来,九福晋做了什么了,何至于就困倦成这样儿了”婉兮闭眼细思,忽然厉声吩咐献春:“献春,你快代我推醒九福晋来”兰佩竟当真是被“推醒”的,而非“唤醒”的。她醒来也是愣怔:“令主子献春姑娘你们二位几时来的,我怎么睡着了”婉兮忙碧海给兰佩煮茶,叫扶着兰佩热热酽酽地灌下两大盅去,这才问:“九福晋这样昏昏沉沉,有多久了”兰佩自己垂首细想,碧海抢先说:“倒有十天半个月的模样。只不过起初福晋一叫就醒了,这些日子倒是叫都叫不醒了。”婉兮便悄然倒吸一口气,朝碧海和蓝桥点点头:“本宫有几句话要跟你主子单独说,你们先退下。”碧海和蓝桥退出去,兰佩不由得惊问:“令主子这是”婉兮瞟了献春一眼,献春便忙到门口去守着。婉兮这才说:“碧海和蓝桥是你的陪嫁丫头,只是她们年岁与你相当,还都是十六七的小姑娘,却总归比不得你沉稳,我便暂时不叫她们听了去。”兰佩便也点头:“令主子请讲。”婉兮转开头去,透过半开的窗棂,瞧得见那石板上晾晒着的落叶。“我方才进院子,觉着碧海和蓝桥处置落叶的法子有趣儿,便问了几句。她们说你是用那叶子煮水温茶,还玩儿甲骨占卜倒不知你这些日子可玩儿过”兰佩不好意思地一笑:“虽说刚进八月,可是这园子里要凉得更早些,故此我倒是带着她们玩儿过几回的。”第708章二卷2085更“既如此,”婉兮眼帘轻垂,“倒不知九福晋占卜是否也用到了丹砂”兰佩的脸莫名一红,在婉兮面前垂下头去。婉兮便轻轻一笑:“那我便懂了。你在闺阁里占卜的,自然应该是你与九爷的情分,或者就是你何时能有九爷的孩子。这都属于红粉之类的占卜,故此在龟甲兽骨上刻画,最后也要用丹砂去染那刻痕。”兰佩咬住嘴唇:“什么都瞒不过令主子倒叫令主子见笑了。我只是记挂着九爷十月怕是又要回山西去了,我舍不得九爷九爷上回一走就是两年,这次一走又不知何时才能归来,我便忍不住有些患得患失,总想知道,九爷这一走,我跟他的情意会不会又冷下去。”婉兮听得也是黯然,隔着袖套子,轻轻抚了抚兰佩的肩。兰佩的眼便忍不住湿了:“或许也是我贪心,若不知九爷的情意是否还在,我便好歹希望能在九爷离开之前,要下一个孩子来。这样便是未来又是几年的寂寞,我也都容易过些了。”婉兮摇头轻笑:“咱们都是女子,人同此心,我怎么会笑话你呢不瞒你说,乍然见你贪睡,我还曾有那样一瞬,以为你是有喜了。”兰佩面上再挂不住,用力摆手:“奴才并未”婉兮含笑点头:“是啊,方才听你说最近还刚占卜过,我便也知道你是未曾有喜了。若已有了消息,你自不必再占卜了。”兰佩红着脸低低垂着头:“算算日子,已是八月,距离九爷回山西又近了。奴才这心下,便不由得又是翻腾”婉兮深吸一口气:“九福晋心急子嗣,自是有的。可却万万不要因为这样心急的时候儿便失却了防范,叫外人趁机坑害了你去。”兰佩便是一惊,忙站了起来:“令主子的意思莫非是我这昏沉,是为人所害了去”婉兮转眸望向那未完成的画卷,“九福晋这画的是红叶,满卷尽红。所谓红叶怜秋,亦如丹心一片,我猜九福晋这画儿是画给九爷,想要等为九爷送行那一天,送给九爷带回山西的。”兰佩刚因震惊而白下来的脸,这便又都红了。婉兮点头:“既然是画给九爷的丹心一片,九福晋必定要让画面的颜色最好看,故此必定用了大量的、最上佳的丹砂去。”“不止画画儿,九福晋的兽骨占卜上也用丹砂去;甚或我看了九福晋的茶壶,用树叶烹煮茶水,那茶壶上也有一抹红色”兰佩不由得撩袍跪倒:“还求令主子明白示下。”婉兮抬眸望向窗外:“也是因为我这回的病,起初听了宋嬷嬷那民间的法子,只知道用硫黄去熏蒸。这法子本来没错,民间都是用硫黄驱虫杀毒;除了硫黄之外,还有一种涂抹的法子,便是用水银与雄黄混合了,按时搽在身上。”九福晋也是点头。这些法子她也自听宋嬷嬷禀报过了,确认都是民间最常用的法子,这才放下心的。“可是御医都给我否了,不准我再用这样的法子。”第709章二卷2096更“御医说,是药三分毒。硫黄、水银是能治疗疮疥之毒,但是使用不当,这些药物本身却也可以叫人中毒。便如硫黄,加热熏蒸是个有用的法子,可是那硫黄受热之后腾起的热气本身也有毒。水银也是一样,遇火腾起的热气,更有剧毒。”婉兮一指兰佩桌上的丹砂:“九福晋兴许是年纪小,又是大家闺秀,不像我从小在乡间见识过百业我小时候在家中倒也见过匠人是如何从丹砂中煅烧出水银来。这丹砂若经热之后,就成了水银。水银匠人都说那热气有毒,都不敢敞开了加热,总要放在竹筒子里,或者瓦罐子中给密闭上,不叫闻见那热气才好。”“九福晋用这丹砂煮水、又将涂了丹砂的兽骨投入火中占卜,说不定早就不知不觉受了那水银的热气之毒去。这昏昏沉沉便已是征兆。”婉兮垂下头去:“若是受那水银之气而中毒,女子月信便不稳当,不易坐胎;甚或就算有了胎,也有滑了去的风险。”兰佩坐在原地,窗外已是秋风送爽,兰佩的额角却大颗大颗落下汗珠子来。“是我自己不小心用了这有毒的法子,还是有人故意害我”婉兮眸子黑白分明,定定望住兰佩。“画画儿自然是你自己的喜好,占卜也是。你自己知道,你府里的人也同样都知道。故此她们才用了这丹砂的手段,叫你就算察觉了有异,也只会往自己这些喜好上去想。只当是自己平日不谨慎罢了,倒未必能认准是有人要害你。”兰佩心下也是一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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