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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178(1 / 1)

d忍的却也得忍得住。快意恩仇虽听着痛快,却并非明智之举,否则便如娴贵妃那样的,看似酣畅淋漓,却实际上反倒四面树敌。倒是皇后,忍得住,便始终将皇后的身份紧紧攥在手里,谁都撼动不了。”“献春你瞧,我这回被人算计,竟是半点预兆都没发现。那个算计我的人,既能安排得如此天衣无缝,便也必定是个极其能忍耐的人物。与这样的人对垒,我若忍不住,就先输了。我便暂时忍下这一口气去,倒看彼此之间谁能冷静。总有一日我自会等来时机,将这一切全都连本带息,算得干干净净了去。”献春都忍不住皱眉:“按说这话不该奴才说了去,终究曾经是主仆一场可是,奴才经过这件事儿之后也觉后怕。主子,想这宫里如此忍得住,如此计算周密的人,怕是除了那一位之外,不做第二人想了。”婉兮轻轻眯了眯眼:“便是我查到怡嫔之后,心下又岂是半点知觉都没有这些年怡嫔背后的,还能是谁呢这后宫里,明知道皇上设局牵制住了怡嫔,却还敢利用怡嫔的,又有谁呢”婉兮在螽斯门下站定,轻轻拍了拍献春的手:“此时九爷在前朝正在得用,皇上对九爷寄予了甚高的期望。便是为了九爷,皇上便暂时不能追问此事;而咱们也自然应该为了九爷,暂时忍下这一回气去。”九月初九,婉兮生辰。皇帝还未定归期,这一年的生辰,婉兮只好决定自己过了。一大早晨的,献春便带了宫里人亲手擀长寿面,又煮红鸡蛋,将民间那些庆生的法子都拎出来。语琴和陈贵人也都早早过来了,坐着陪婉兮说话。婉兮哪里坐得住,便叫语琴陪着陈贵人说话,叫玉函伺候着,她自己也奔出了门去,跟大家伙儿一起擀面条儿。毛团儿却这会子从外头跑进来,脸上兴冲冲的。毛团儿终究是从养心殿出来的人,平日没事儿就往养心殿里跑,今儿婉兮一瞧他这么兴冲冲的,便将他给叫到一边廊庑下问:“皇上又不在,你这么眉飞色舞的做什么”婉兮唯一盼望的,自是皇上要回銮的消息。明知不会这样早,心下也难免有些小小的期盼。毛团儿便笑了:“听闻皇上亲猎了一头大鹿,卸下鹿角来,足够做一把鹿角椅了养心殿正在腾挪地方儿,看等鹿角椅一起拿回来,该往哪儿摆放呢”婉兮自是也一声欢呼:“皇上终于做成鹿角椅了”皇帝秋狝了三回,鹿角椅都是最要紧的象征物,可是前两回都没做成,头一回还是叫她给搅合了。这回皇上是还带着病走的,没想到还能猎获大鹿,便证明皇上这是尽好了的。第736章二卷23633更今儿的生辰得着这样的消息,婉兮自是比得了任何生辰贺礼都欢喜。毛团儿还眨眼:“听闻这个消息其实早就进了京了。只是特地等到今天才送进宫里来的。”婉兮微微一怔,便也垂首笑了,背过身儿去撵人:“滚”毛团儿连忙打千儿,看似告退,却故意瞟着婉兮乐:“主子这一声滚,越发有皇上的神韵了。当年皇上骂奴才,也是这么骂的”婉兮脸红过耳:“你没完了是么甭以为我好性儿,回头叫拖到慎刑司打二十板子去,事由是多嘴”毛团儿又笑:“主子疼奴才奴才要是被拖进慎刑司去了,那皇上叫人送回来的贺礼,奴才可该什么时候儿才能给主子呢若错过了今儿这正日子,主子还不失望了”婉兮登时扭身回来,一双眼忍不住晶亮起来:“真的有”心下都免不住怀疑,怎么可能当真送了礼来呢别说这山高水远的,沿途驿递都不容易,更何况要借由这驿递给传回来的话,朝臣连同后宫便都是瞒不住的。皇上向来不会做这样的鲁莽之事才对。毛团儿眨眨眼:“当真有”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匣,递给婉兮。婉兮接过来看。玉匣甚小,不过指头粗细。婉兮瞟了毛团儿一眼,便又背过身儿去,将那玉匣给打开来里头却是一截骨头。笔管一般的模样,中空的。婉兮将那骨头取出来,举在头顶,对着日头看。瞧见了那骨头壁上凿出小小的圆洞来。婉兮面上便浮起笑意来,她想起来这是什么了。是骨哨。第一回秋狝,她曾扮作鹿人,手里就曾被分配过两个小哨子。鹿人就是用这两个哨子分别扮呦呦鹿鸣,吸引鹿群;另一个则用于与猎人们联络。婉兮心下哗啦一亮:难不成这个哨子就是帮助皇帝猎获头鹿的那枚哨子么若当真是那枚帮助皇上猎获公鹿的哨子,自然意义非凡婉兮心下欢喜,对着嘴吹了好几下。可是发出的却不是她熟悉的那呦呦鹿鸣之声。婉兮转念又一想,当年猎人们告诉过她,用来模仿鹿鸣的骨头哨子是用鹰的腿骨做的;皇上的还更特别一些,是用海东青的腿骨做的。这骨头好像不是那个气味儿。婉兮便去扣那小玉匣子,终于在匣子的边角处伏贴着一根毛儿婉兮拈出来瞧,又因这玉匣子不串味儿,故此婉兮看了一刻便也认出来了。不是鹰骨哨,是鹿骨而且从这中空管状的尺寸来看,极有可能就是皇上要制作鹿角椅的那架鹿角上的一截儿皇帝的心意自是不言而明,婉兮欢喜得在廊庑下都蹦了起来。他虽然隔着这样远,虽然已有做成鹿角椅的大喜事去,可是他却未曾忘记她,早远远地将这喜悦寄托了来,叫她在生辰这一天最近地触摸到。婉兮抱着鹿骨哨子,轻轻闭上眼。皇上虽然远在围场,可是这一刻她却仿佛可以经由这枚含义特别的哨子,与皇上相接。第737章二卷23734更婉兮欢喜归欢喜,可还是小心地将毛团儿叫回来:“这物件儿总不能是皇上明说给我的。你倒是怎么从养心殿给拿出来了”毛团儿便嘿嘿笑:“主子真是明白皇上的心。皇上自然是不能点明了给主子的,这个小玉匣就放在皇上专用的明黄奏折匣子里,里头装的是鹿角椅的图样儿,叫发回来给养心殿按着尺寸给腾挪地方儿。”“这一截儿,便是给养心殿里预备的打样儿,是叫养心殿的人事先闻见这鹿角究竟是个什么味儿主子知道,鹿角终究多少带了些气味儿,这便要宫里提前预备些克制的香料。或者用香木的地坪,或者要在褥垫里放些香料了。”“哦。”婉兮这才放下心来:“皇上走的是常规的路子,那我就放心了。”毛团儿又笑:“是没人瞧出来这个是送给主子的,只是奴才觉着这物件儿是特地赶在今儿送进宫来,那便必定有皇上的心意在。故此奴才就猜出来,这是皇上给主子的”婉兮不好意思,便故意绷着脸:“不过是一截儿鹿角骨,皇上兴许都没当回事儿,亏你乐成这样。”毛团儿便眨了眼:“主子今儿过寿,鹿本就是寓意长寿的灵兽,皇上送这个便是极好的意头;”“再者,主子瞧见没,这截儿骨头可是鹿角尖儿。所谓掐尖儿,皇上可是把最好的给了主子。”“更何况主子忘了那玉匣么奴才就算没念过几年的书,不过一片冰心在玉壶的句子,奴才还是会念的。”婉兮听得含笑,忙一跺脚转身就走了,也不搭理毛团儿了。婉兮生辰,留在宫里的几个主位也都送了礼过来。便连兰佩也封了礼盒,送了进宫。婉兮跟众人乐呵一场,晚上送走了语琴和陈贵人等,这才回到寝殿,重又打开了兰佩送进来的礼盒。是兰佩亲手画的一幅画,画的就是她们曾经在交辉园一起住的那个院子。院子里红叶如火,圆窗里有女子伏桌睡熟;而她身畔则立着一个绿衣的女子。兰佩处理人物的时候,没有工笔细描,而是用了写意的画法,将两个女子都隐去面容,只突出两人的身形和衣着的色块。尤其是那立在桌边的女子,因身上穿着淡远的水绿反倒更加突出,成为了画面的核心。因为红与绿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便纵然是整幅画都是红的,那一抹绿色身影是小的,却也是用红而反衬出了绿。这世间常见以绿衬红,却少见这般用最浓烈的红来反衬绿的。婉兮轻叹一笑,她明白,这是兰佩在感谢她当日的援手。此时夜深人静,婉兮又不免将这幅画从头仔细再看一回,此时却在细微之处发现了一处特别画中人物本就甚小,偏在那人物的书案上,在一卷打开的书中,夹着一根草。不消说,能夹在书中防虫添香的,自然是芸香草。婉兮心下便是一个翻涌:原来这幅画不仅仅是兰佩向她致以谢意的,也是兰佩传递信息之用。那用丹砂的计策加害兰佩的,兰佩是认定了为芸香所为。第738章二卷23835更婉兮抛下画轴,起身走到窗前,望向窗外那苍茫的夜色。九爷后宅中三个女子,加害兰佩的,最容易想来不是篆香就是芸香。昔日她在交辉园里并非没这样想过。只是那时和此时,她眼前浮现起来的都是福灵安那个孩子。若此事认真追究起来,芸香或者被送官,或者至少也要褫夺了侧福晋的身份,被撵出府去了。那福灵安这个孩子本就是庶出,纵为长子,总与嫡子有别;从今往后就更失去了娘亲的扶持。那孩子将来的路,又将如何举步维艰芸香本就是从小儿在傅恒书房里伺候的大丫头,对文房书画的用具自然也是了解,故此她知道丹砂的毒性,这并不奇怪。婉兮不由得去想那芸香的动机。想来芸香已是有了阿哥的母亲,她这般做,兴许是为了自己的孩子的。可是事实上呢,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孩子;若事发败露,最受苦的反倒更是孩子。什么慈母之心呢,说到底不过是母亲拿自己的孩子当借口罢了,行的还是争宠害人的事。剖到底,还是一个女人的自私和歹毒罢了。婉兮明白,这是兰佩在委婉地来问她的主意。否则以兰佩自己的心思,怕这件事儿便早已掀开了去。也是人之常情,兰佩在嫡福晋的位子上,自然是不喜欢抢先生了阿哥的侧福晋去;况且这个侧福晋还想害她,换了谁都想将这事儿闹开,若能将这侧福晋从此撵走了,才是一了百了。婉兮原本就不好掺和人家后宅内的私事,况且这次又受了兰佩这样大的帮助,故此她其实是应该站在兰佩这边的可是福灵安那孩子,却着实总是在她面前摇晃。那毕竟是,九爷的长子啊。婉兮便走回案边坐下,也提笔作画。她的画艺自然不敢与兰佩相比,画的也没那么深邃的意境,设色什么的也浑不精致,她只是画满幅春意,绿柳扶风。条条绿色掩映之中,一个孩子跑进画面来,手里牵着一根绳子。只是那孩子绳子尽头系着的却被柳条掩盖住,看不清究竟是个风筝,还是牵着头牛。婉兮将墨吹干了,将画儿卷好了交给毛团儿,叫明日一早设法随着答礼一同给兰佩送回去。午时前后,兰佩就接到了画儿。兰佩展开初看一眼便笑了。她给令嫔画了满画卷的红,令嫔便回她满画卷的绿,倒为应答。兰佩含笑点点头:“令主子的画儿充满田间野趣,胜在天真自然。画如其人,也难怪令主子是那样的心性儿。”兰佩再细看,面上的笑便点点凝固住了。只见孩童手中的线,却不见所牵何物。那所牵之物隐在万柳垂条之中,便是隐笔,暗喻那孩子牵引来的实则就是整个春天。兰佩放下画卷,幽幽道:“令主子是提醒咱们留意引春。”篆香看了兰佩一眼:“那令主子对芸香的态度是”兰佩垂首:“令主子的意思便明摆着:她认为即便是芸香做的,那背后的主使之人也是引春。”第739章二卷23936更篆香便在绣墩上也跌坐下来:“总归,她们趁奴才陪着福晋进交辉园的当儿来做这个手脚,就是想叫福晋怀疑是奴才干的。她们是想坑害奴才去,奴才便不管究竟是谁的主使,都必定不会放过她们去”兰佩垂首细思:“令主子的意思,自然也有道理,芸香若无他人的撺掇,未必有这样缜密的心思。即便她身边有她那个老子娘,可是傅儒知家的终究见识浅薄,想不到这样风雅的法子去。那么便必定是引春了。”篆香也是点头。兰佩却是一声叹息:“只是引春究竟是皇后主子身边出来的人,咱们若给轻易处置了,便是得罪了皇后主子,故此咱们岂敢那么莽撞。”“其实对于咱们来说,最简单的反倒是处置了芸香去。她虽然此时担着侧福晋的名分,可终究是家生的奴才出身,我作为嫡福晋自可处置她去。”婉兮叫毛团儿送走了画儿之后,自己坐在寝殿里思前想后,心下也还是不妥帖。设身处地的话,她也不难猜到兰佩的心思。终究引春是皇后身边的人,而傅家是皇后的母家,自然不能窝里反。兰佩怎么处置芸香都不打紧,却是必定不愿意往引春身上去联系这事儿的。她便赶紧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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