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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179(1 / 1)

d写了个小笺,交代毛团儿到军机处值房外去瞄着,若瞧见九爷,避开人眼单独给九爷去。军机处就在养心殿南墙外,如此传递消息,倒比从前要送到千步廊去更近便了许多。当晚傅恒卸了差事,正要出宫时,接到了毛团儿递来的小笺。傅恒原本心下狂喜,以为能是婉兮的几句私语。可展开了看,却是九儿交待他内宅的事。半句未曾有私己之意。傅恒的心便直沉下去,却没有声。傅恒垂首掩住神色,将小笺仔细叠好,揣进靴掖,朝毛团儿点点头:“你回去告诉令主子,就说奴才一定将后宅的事处置好,定不叫令主子悬心。”傅恒交牌子出宫,一路回到府中,面色已如夜色般微沉。内宅里的女人都在门房里有眼线,傅恒一进门的神色,便早有人一路快跑着告知了各房。兰佩和芸香都不知道九爷今儿是为了什么不高兴,各自警醒,便都早早立在后宅院子门口迎接着。傅恒沉着脸入内,兰佩忙上前道:“九爷今儿这是累了吧还是差事办得不顺遂”傅恒眯眼朝引春盯了一眼:“今早上我到你侧福晋房里去看大阿哥,公事盒子就搁在你侧福晋的桌上。我抱着大阿哥在当院里玩了一会儿,然后才进宫去的。那公事盒子,我记得是你从屋里取出来递给我的。”引春不知怎了,连忙躬身道:“九爷说的是。”傅恒便将公事盒子朝地上“咣当”一扔:“我倒要问你,我那盒子里有一份要紧的文书,封着墨绿锦面儿的,到哪儿去了”整个后宅的女子们都惊住了,不由得都转眸瞟向引春去。爷们儿公事盒子里的文书,每一件都是事关朝堂大事的,又岂是后宅的女子们敢随便碰一碰的第740章二卷24037更兰佩忙上前道:“倒不知是什么文书可要紧”傅恒眸光森冷:“自然要紧我离开山西这两个月,山西的事务都交手下署理。他们每天都将事务写成文书,专递到京里呈给我看。我说的那一份,就是昨儿才收到的,我还没来得及看完的”“若因为这一份文书,耽误了山西任上的大事,我都承担不起,引春,便由你来承担么”引春如遭雷劈,惊得跪倒在地:“九爷奴才,奴才岂敢今早是奴才将那盒子取来递给九爷去的,可是奴才这些年一直在皇后主子身边伺候,这些当奴才的规矩,奴才如何能不明白奴才又岂敢擅动九爷的物件儿去,尤其是公事盒子”“九爷九爷就算不相信奴才,难道还不相信皇后主子身边儿的规矩去么”傅恒眯起眼来:“你说得没错,我就算不相信你,也得相信皇后主子。”傅恒眸光一转,便望住芸香去:“那我便退一步,暂时假定那盒子不是你动的那么在你去给我取那盒子之前,那盒子就是放在你侧福晋的屋里。你倒是与我说说,那会子你侧福晋的屋子里,都有谁在啊”芸香原本还远远瞧着,此时听见傅恒这样一问,心下登时咯噔一声,忙上前跪倒:“九爷九爷的公事盒子虽然就放在妾身的屋子里,就算妾身屋子里的规矩不敢跟皇后主子身边的宫规相比,可是妾身屋子里的规矩该有却还是有的。”“被说妾身自己绝不造次,就是妾身屋子里的奴才也都绝对不敢擅动的啊”傅恒挑眸,眸光淡淡瞟着芸香:“是么你屋子里的奴才,除了引春,还有个小翠儿。引春已然自己辩白若此,小翠儿却还是个孩子,若有些好奇什么的,你又如何能保得准呢”芸香急忙转头大喊:“小翠儿”小翠儿也忙从厨房里跑出来,便也双膝跪倒在地,一个劲儿向傅恒磕头:“九爷,奴才也是不敢的况且今早上那会子,奴才根本就没进侧福晋屋里。奴才是在厨房里烧热水呢,厨房里的妈妈能给奴才作证。”傅恒清声一笑:“不是引春,也不是你侧福晋屋里任何一个人,那便奇了,难不成闹鬼了不成”后宅里,一众女人面面相觑。有人置身水里火里,有人却是隔岸观火,有人则事不关己。傅恒的目光在一众女人面上扫过一圈儿,目光如刀,便叫这些女人一个个面上都痛了一痛,心虚的便赶紧垂下头去。“这院子是我家宅,自然是没有鬼的不过有人作祟罢了”傅恒说罢走到芸香面前,面色依旧森冷,却换上了柔声细语。“你的话也不算全说错了,我也相信你自己必定不会做这样的蠢事。你屋里的两个奴才,引春是皇后主子教导出来的,应不是她;小翠儿那会子又在厨房里,有人为证可是你却忘了,你屋子里的人,并非都是奴才啊。”第741章二卷24138更傅恒说着傲然扬眉,目光故意在芸香面上又打了几个转,这才幽幽地道:“能自由进出你房里的,不是还有你妈么”“自打你生下大阿哥,进了侧福晋,你妈便嫣然以岳太太的身份自居。不但自由出入你那屋里,连跟我或者你嫡福晋问一声都不问了;在你屋里未免又颐指气使地支使奴才,将自己当成了主子,自然是在你那屋里什么都敢动,动了之后便也都敢不言语一声儿,浑忘了自己本来也是这府里的奴才”傅恒顿了一顿,目光又扫过一圈儿去。“你们福晋是好性儿的,出身名门世家,年纪又比你小,自是不好意思惩戒于你和你那个老子娘去可是这府里终归还有这样多双眼睛,自有人看不过眼去。这样的话,我早听得太多了。便连我在山西任上,这样的话也不断传进我耳朵去。”“我不过念着她与你的情分,想我这些日子不在府中,要你一个人照料大阿哥是不容易,故此始终听之任之,不置一词罢了。可如今她越发僭越了,连我的公事盒子也敢乱动,还敢将我的公事文书丢了没了踪影那我便念不得她是不是你妈,她总归是我的奴才”芸香惊得望住傅恒,一时一口气哽住,说不出话来,只有泪水扑簌簌地往下掉。半晌才回过气儿来,伏地磕头“九爷必定不是奴才的妈干的。她是老糊涂了,做事儿忘了分寸,可是她却绝不会办这样的糊涂事。”傅恒不耐地扬起头来望向夜空。“说这个,你说不是;说那个,你又说不是。可是这公事盒子就是放在你屋里的,便必定是你屋里的人动的若再问一个不是,我便只能拿你是问”“既然都不是她们的错芸香,我明早便叫套车,送你到家庙里清修一段吧。”“九爷九爷不要啊。”外头傅儒知家的已是得了消息,从外头哭喊着奔进来,噗通跪在傅恒面前。“是老奴动的,是老奴手欠,看着那盒子觉着好奇,打开了看。老奴眼皮子浅,没见过连文书还能镶着缎子面儿的,这便忍不住拿了出来瞧瞧。结果儿这便忘了给放在哪儿了都是老奴该死,九爷责罚老奴吧,这一切都不关侧福晋的事儿”芸香登时泪落如雨:“妈你怎么恁样老糊涂了,九爷的公事盒子也是你能随便动的”傅儒知家的回头望着自己的闺女,面上反倒露出释然的笑。“侧福晋这话儿说的,老奴又不认得字,又拿九爷那公事盒子里的文书做什么呢只是老奴终究是擅入侧福晋的屋子,忘了自己的身份,便如九爷说的,浑将自己当成岳太太了。故此老奴理应受罚。”那老婆子伸手握住闺女的手:“只要侧福晋和大阿哥好好儿的,那老奴便任凭九爷怎么发落都不打紧。老奴这辈子就生了你一个闺女,自然是什么都想替侧福晋考虑的。只是老奴终究生来只是个奴才,没念过书,也没什么脑筋,也给侧福晋出了不少的馊主意若老奴去了,侧福晋便从此多长个心眼儿,那老奴就也别无憾事了。”第742章二卷24239更芸香嚎啕大哭,跪行上前抱住傅恒的腿:“九爷奴才求你,奴才求你了。她是我妈啊”傅恒也轻叹一声:“若你们不办糊涂事,我又何尝忍心如此你们既然做得出糊涂事,便别怪我无情。”傅恒垂眸又看了看芸香,耳边也听得福灵安被惊吓的大哭。傅恒轻轻闭了闭眼:“便这样吧,不必送官,傅儒知家的便跟着你男人,一并出关去,到咱们家在盛京的老田庄去。傅儒知仍旧做他的账房总管,你们吃喝用度都与此时一般料理。”“只是今生今世不准再离开盛京田庄半步,是用惯不准再回京师来的了”傅恒对傅儒知家的发落完毕,自抬步去从奶嬷嬷手里抱过福灵安来,转身走到兰佩身边:“今晚的饭,就摆在你房里吧。”芸香一面救不得自己的妈,一面却又眼睁睁看着傅恒抱着自己的儿子跟兰佩并肩要走,芸香伏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喊:“九爷奴才知错了奴才改变不了九爷的心意,可至少求九爷将大阿哥还给奴才吧。”“奴才今生今世再看不见自己的妈了,可是好歹求九爷,别再叫奴才和大阿哥母子分离。”傅恒停步回眸,目光清冷。“看来你心下还是明白的,我已是手下留情,否则从今儿起,大阿哥便放在嫡福晋屋里养育,再不用你费心了。”芸香拼了命地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来:“九爷奴才求您了,万勿如此嫡福晋一定会有嫡子的,还求九爷、福晋将大阿哥还给奴才吧”傅恒目光轻轻从兰佩面上掠过。继而回眸,又瞥向芸香去:“福晋一定会有嫡子的这是你说的好,今儿我便记下你这句话了”“来日我再赴山西任上,这府中唯有你和你家福晋彼此陪伴着,若你家福晋一切都好便罢;若你家福晋生不出嫡子来你这侧福晋的孩子,便理应送进嫡福晋的屋里抚养。”傅恒的话说得明白:你若夺人之子,他便必定夺你之子以偿。芸香早吓得心胆俱裂,伏地磕头:“奴才记下了,求九爷开恩。”傅恒收回目光来,只转眸柔柔望住兰佩:“咱们走吧。”傅恒生就秀骨清隽,原本最是府中和气待人的,从不摆主子的架子。无论是在朝中还是府中,对家中的奴才都是和蔼细致。他便这一番脾气发的,格外叫人心惊了去。便是进了兰佩的屋子,跟兰佩一同饭桌边坐下,早已换上了素日里的温柔笑意,可是就连兰佩还是迟迟转不过神儿来。傅恒也不意外,径自抱着福灵安哄着,问他要吃什么菜。哄得福灵安乖乖吃饭了,他这才抬眸望向兰佩:“你受的委屈,我也知晓了。交辉园终究是皇上赏给我的园子,里头的人自然是事无巨细都向我禀报的。此事你也别介意,终究他们都是我的奴才。”傅恒小心将此事避开婉兮去。兰佩便含了泪,垂下头去:“妾身也瞧出来了,九爷今儿这一番所为,实则是替妾身出这口气去。”第743章二卷24340更傅恒伸手过来,隔着桌子轻轻握住了兰佩的手。“我明白你心下委屈,若论惩戒,这样已是便宜了芸香去。我想替你出一口恶气,却又要顾着灵安些。总归你也是他的母亲。”兰佩点头垂泪:“实则妾身心下虽然委屈,可是方才瞧着芸香和她妈抱头痛哭,妾身的心便也软了。”“人都有自己的娘亲,妾身命苦,阿玛和额娘都去得早,妾身也羡慕芸香还有这样一个妈。傅儒知家的虽然不懂事些,可是总归是亲生的妈,自是万事都替闺女打算的。九爷这么叫他们生生分离,今生今世不准再见,妾身心下也实在是不落忍”兰佩说到这里,也已是泣不成声。傅恒心下愀然抽痛,便将她的小手在掌心里握得更紧了些。“你的心情,我何尝不明白我额娘去得也早,这些年多亏有皇上和皇后主子亲自教导我长大今日的手段实在是气急了,否则也不至于叫她们如此。惟愿她们从此懂得收敛,再别生事打你的主意。”“总归未来的日子还长,只要她们从此长了教训,来日我自会再安排她们相见就是。”兰佩垂泪点头,将头依靠进傅恒的怀中。九月下旬,皇帝终于下旨回銮。大驾从热河行宫启程,一路车马劳顿,还没入京,皇后便支撑不住了,在途中的行宫吐得直不起腰来。皇帝不得不改变日程,在路上多耽搁几日去。喜脉确定,皇后的身子已是坐稳了三个月的胎去。皇后再度遇喜,宫中将再度诞下嫡子的消息,自是叫人欢喜。只是同为嫔妃,随扈的一众主位们,心下的酸甜便各自品尝了。嘉妃接着消息,心下自然也是一沉。“旁的那些没有子嗣的倒无所谓了,今晚上倒是有皇子的都会睡不着了吧”此次秋狝随扈的主位中,有皇子的不过是嘉妃一人。她这晚哀哀坐在妆镜前,望着镜中自己的容颜,努力地笑。她们这一水儿潜邸的老人儿,都已年过三十,年纪都不小了。不管怎么小心保养,这卸去妆粉的面上,还是盖不住了细小的褶皱去。脸上如此,身子便也更加如此。谁都不敢保证,自己这副身子是否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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