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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253(1 / 1)

d皇上如何肯甘心受此弹丸之地的为难,叫朝廷这多人命、这几千万的银子都白花了皇上派了讷亲,已是孤注一掷,便已说明皇上绝不可能收兵,只能再派人去”婉兮抬眼静静望住傅恒,良久,良久。“此时朝堂,最受君恩之人,首推讷亲,次席便是傅大人。若讷亲不能完成皇上的心愿傅大人想,接下来皇上的一片心愿,只能落在谁人身上”傅恒心下也是一震。婉兮垂下头去:“傅大人这些年升迁极快,却从未担任过武职。若一旦大金川的军务落在傅大人身上,傅大人又该如何应对”“别说傅大人年轻,从未担过武职;便是张广泗、岳钟琪这般的名将,在大金川亦然遭受败绩故此大金川绝对不容小觑,傅大人应早作准备。”傅恒面色微微泛白。婉兮这一刻却笑了:“说是万丈深渊,其实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千载良机呢既然张广泗、岳钟琪,或者再加上讷亲都不能克复的话,如果傅大人做到了,那么傅大人今生之功绩,便建于此一役了”“依我看,傅大人虽然没承担过武职,年纪又轻,可是却都无妨。傅大人别忘了,你阿玛身为察哈尔总管,你大哥广成、二哥傅清皆为武将。此时若向你的哥哥们讨教,一切还都来得及。”傅恒听到此处,心下不由得一喜:“是啊,我自己虽然未担任过武将之职,可我大哥,尤其二哥,战阵经验却是深厚。”婉兮点头而笑:“所以,当千载良机与万丈深渊一并到来之时,傅大人只需提前做好预备,便还是有可能将万丈深渊只变成千载良机的。”婉兮说罢抿嘴,莞尔一笑。“我想说的,言尽于此。我终究也是个深宫妇人,对前朝和天下的理解,难免也是坐井观天。未必帮的上傅大人。一切,还看傅大人自己的决定。”第1054章三卷141、春归4更傅恒心下跳动得更为厉害。“这世上,我再不信谁,也必定要信皇上和令主子从前瞻对之战,我赴山西任职之时,令主子便曾经提点我注意西边战事。故此这些年我在山西也学了不少,就算大金川的担子有一日忽然降临到我头上,我也并非毫无准备。”“不光战事,便是张广泗、岳钟琪等这些人,我在山西、连同回京这几年,也已研究透了。战场经略,说到底,是在调派人。人手调派得当,才会执行正确战略,才能战阵成功。”婉兮不由得悄然松一口气,轻轻拍手:“这些话,总归我一个女人家是听不懂了。不过见得傅大人如此心有成竹,那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婉兮说罢,轻声唤回玉壶,又朝傅恒点头轻轻一笑:“与傅大人说了这么多,我也该回去了。前路不易,傅大人万万善自珍重。”婉兮说完,也是狠下了心,这才搭着玉壶的手,上了肩舆,缓缓而去。宫墙夹道那样长,那样笔直,她知道他一直在背后远远地目送她。可是她,不可回头。过去的,已不可追。她的眼只能望向前路,只能,一路向前走。悲伤而乱心的三月终于过去。京师这北地的春光终于旖旎了起来。所有人都期冀,这前朝后宫的阴霾,都能因为春天的回归而扫淡些吧。永寿宫的西府海棠再度盛开。这世上都说“海棠无香”,唯有这西府海棠特别,既美又香,两者兼得。这个月份也正是开始种花种菜的时节,婉兮索性关紧了宫门,带着宫里人专心在海棠树下种花种菜,不理门外的扰攘。可是宫外却总有人敲门求见。这日来人是婉兮也没想到的,竟然是柏常在小柏氏。因了孝贤皇后船上的那一晚,难得小柏氏最终明白了过来,婉兮也道难得,这便连忙请了进来。婉兮叫玉壶给小柏氏煮了一壶“柳曹茶”,拉着小柏氏的手,炕沿分左右坐了。小柏氏不急着说话,先喝茶。喝了一口,便惊讶看婉兮一眼,便再垂首再多喝一口。婉兮便笑了:“水菱你是江南女子,这茶你喝着口生,也是有的。此茶名为柳曹,是旗人在关外旧俗里的茶饮。用嫩柳芽炮制,喝了可清火明目。皇上春日里,爱喝这个。正好你来,我自然端皇上爱喝的,叫你也尝尝新鲜。”小柏氏登时再多抿了几口。婉兮便笑了,吩咐玉叶:“难得柏常在不先生涩,去给柏常在包一包来,叫柏常在带回宫去,寻常润润喉。”小柏氏自是欢喜,起身行礼:“小妾多谢令娘娘”婉兮忙亲自起身:“生受你了。这里又没旁人,我自己又不喜欢那么些劳什子的规矩,以后切勿如此,倒生分了。”玉叶出去包茶叶,玉壶也瞧出来小柏氏此来,不会是无事,这便也退出去,将隔扇门关上。小柏氏这才抬眼望住婉兮。“当年皇上帮我姐姐将我家人都找回来,叫傅九爷亲自带进京来,还给入了内府佐领下。不光我能进宫,我两个哥哥也都给了内务府的差事。如今哥哥柏永吉在造办处当郎中”第1055章三卷142、耳房5更小柏氏这话说得便是婉兮,一时之间也有一点点摸不着头脑。小柏氏便垂首轻笑:“小妾也是听说,原本孝贤皇后侍寝的话,是住在养心殿后殿的东耳房。三月二十二那会子,皇上却已下旨要将西耳房的装修挪到东耳房去不瞒令娘娘,虽说此事是养心殿里的司库太监们负责,但是若要新造物件儿,总是要内造办处来经办的。”“小妾的哥哥又是内造办处的郎中,所有日常事都要经过他的手笔,来登记入册。”婉兮便懂了。柏永吉既然是承担着这样的差事,那么终究是谁的物件儿被挪到东耳房去,自然是柏永吉最先能知道的。婉兮便伸手过去,轻轻握了握小柏氏的手:“我明白了,多谢你来与我透这个气。”小柏氏这才安心地笑了:“只是这会子,哥哥也说皇上心意还未定下。只说四月反正也要去园子了,整个养心殿都空着没人,便也不急着此事。皇上只吩咐,待得六月从园子回来,将东耳房全部搬迁布置完毕就可。”婉兮一笑,淡淡垂首。小柏氏轻叹一声:“此处,便有一个矛盾:孝贤皇后梓宫三月十七才回到宫里,三月二十二皇上就急着要下旨挪房子可见皇上当时是心急要办这事儿的。可是这会子却又忽然不急了,更是要去园子,要一直等到六月份才最终定”小柏氏悄然望令嫔一眼:“怕是皇上心里属意想要挪动的,没能成功,被人给拦住了。小妾想,唯一有能力做到此事的,只能是皇太后吧而皇太后也必定给了皇上另外一个人选,可惜皇上却同样不愿意,故此一个拖字诀,要等到六月后去再说了。”婉兮点头笑笑:“你说得对,我也如是想。”小柏氏不由得眼睛亮晶晶地闪:“虽然这会子连我哥哥也不知道皇上最后的决定,不过既然他在这个位子上,便必定是能早早知道的。待得六月,若我哥哥有信儿,我一定头一个来禀告给令娘娘”婉兮心下也是微微震动。她自己的家人终究是内管领下,相当于辛者库的地位,故此家人无法获得更高官职,她在宫中凡事都指望不上。若能多得一些助益,自然是好的。更难得这是小柏氏主动来告,况且她曾经还是跟柏氏姐妹有过那么一段龃龉的便更觉这一刻难能可贵。婉兮便亲自起身,从自己的小柜子里拿出一个银瓶子,搁在小柏氏手中。“这是鹿血酒。我知道你们江南的汉人不喜欢血腥的,只是这鹿血酒解寒凉怕是最好的。这鹿血酒是我自己素日里用的,你尽管放心。经你的手转给怡嫔,她的病根儿也是寒症,用这个应当能得益。”小柏氏忙起身:“小妾替姐姐,拜谢令娘娘。”小柏氏刚走不久,宫门外却瞧见了李玉。李玉一向是个痛快人,这会子却有些犹犹豫豫,仿佛没拿定主意是否该进来。婉兮瞧见了,便赶紧叫给请进来。李玉这样犹豫,便必定是皇上那边又有了为难的事。第1056章三卷143、求情6更李玉入内请安,婉兮忙问:“我知道这会子正逢孝贤皇后治丧之时,前朝后宫的事情都多,皇上最是心郁难平之时。谙达伺候在皇上身边,与皇上朝夕不离,便也最易体察皇上喜怒。”“我说句大不敬的话,便都说伴君如伴虎,谙达的为难我也都能明白。今儿谙达这么在我宫外踯躅,想来必定是遇见为难的事儿了。”“我这永寿宫既与养心殿离着最近,皇上若有不欢喜的,我这边自然也最该第一个去问安。故此谙达不必为难,这便说与我听听吧。就算我未必能为皇上分忧,但是说不定能为谙达分忧,那也够了。”李玉这便赶紧便又是双喜跪倒。“其实这话奴才也是不该传给外人的,皇上知道了,必定治奴才的死罪只是正如令主子所说,奴才也实在是不忍心看见皇上那般发雷霆之怒,故此才想着,这样的时候就算前朝后宫没人敢在皇上面前说话,可是总归令主子是特别之人。”李玉说着指了指这窗外的海棠:“宫中海棠,从来都是解语之花。皇上将这种着海棠的永寿宫独独赐给令主子,便就是说令主子能解皇上心忧。故此奴才不求旁人,却是一定要来求令主子的。”婉兮自是承情,点头微笑:“谙达快快请起。谙达有话肯信着我,我自然尽我所能就是。”原来是皇帝又在因为孝贤皇后谥册文之事大发雷霆。“谥册之文自由礼部负责。此时的礼部尚书为阿克敦。皇上认为礼部将国语满语里的皇妣,译为汉文的先太后,皇上认为大误。”“可是这位尚书大人进养心殿递晚了册文,这便当做没事儿了,跪安就走。皇上发现那处不妥当,喊阿尚书回来,可是阿尚书却是个实诚心眼儿的,已经出宫去了皇上这便大发雷霆,要把阿尚书交刑部治罪呢。”婉兮心下轻轻画了个魂儿:“阿克敦可是阿桂之父”李玉便也忙答:“正是”婉兮便笑了:“我记得阿桂是武将,这会子金川用兵,阿桂也在军中。”李玉忙答:“正是。”婉兮俏皮一笑,轻轻眨眼:“难得见谙达为哪一个臣子求情这么说来,谙达与阿尚书,或者阿桂素有些交情”李玉忙又跪下了:“哎哟,令主子想多了,奴才是万万不敢呐奴才之所以这回敢来麻烦令主子,实则是觉着阿尚书冤枉啊更何况令主子您自己个儿还想到了阿桂将军去。令主子想啊,如今正是金川战事胶着之时,哪儿有儿子在外搏命,朝中却因为一个字眼儿就要人家父亲性命的呢”婉兮也是点头:“谙达说得对。尽管此时皇上前朝的事,总轮不到咱们置喙,可是这件事儿,我却一定会设法劝阻皇上。谙达放心,先容我想一会子,稍后我便去养心殿求见皇上。”李玉告退,婉兮垂首细细沉思。皇上果然要借着孝贤皇后治丧一事,对朝臣开刀了。阿克敦亦是先帝留下的老臣,此时身在礼部尚书之位。而丧仪一应主要就是礼部承当的,果然皇上第一个便选准他了。第1057章三卷144、救命7更婉兮何尝不明白,皇上既然已经发了“雷霆之怒”,既然选定了第一个就拿阿克敦开刀,那么这个时候到皇上面前去为阿克敦开脱,无异于自捋虎须。稍微不小心,就可能逆了皇上的意去,便是多少恩宠都挡不住的。可是话又说回来若当真有一天,九爷要不得不亲赴大金川去,便必定要为九爷保下几个人来。这个这个阿桂身为武将,又在军中,更是年轻将领,应当能为九爷所用。孝贤皇后崩逝了,此时九爷的处境如履薄冰,她不能不为九爷着想。即便是,这将有可能是捋虎须、逆君心,可能将自己这么多年的恩宠都搭进去她也愿意一试。只是婉兮并未贸然在当晚便去求情,只是带着柳曹茶到养心殿,亲自为皇帝煮茶。在茶房里,李玉凑上来低声道:“皇上已下旨免了阿克敦礼部尚书的官职,下了刑部大狱。叫刑部审他罪名”婉兮点点头,心中有数,并未急着应对。又过了些日子,李玉再送来消息,说刑部先前拟定了个罪名,可是皇帝却不满意,说轻了,竟然因此要治罪整个刑部。后来刑部上下不得已,只得遵照最重的“大不敬”罪名,给定成了“斩监侯”。已是“斩监侯”了,便是等着秋来勾决了,婉兮知道,如果这会子她如果再不拦着皇上,那阿克敦这条命就保不住了。当晚婉兮亲自做好了几样小菜,便到养心殿求见。皇帝见她进来,便故意板起了脸:“你还好意思来啊”婉兮含笑,盈盈一拜。从三月底到这会子,差不多一个月了,她都没主动登过养心殿的门儿。只自己关起宫门来,专心种花种菜,不管外头那些乱事儿。皇帝还拿着乔:“今儿这么来了,又要怎么说凭什么往日都不来,今儿就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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