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住地轻颤,忍不住将他自己的大手也按上去,叠着她的小手,一并用力。皇帝粗喘声声,咬牙切齿地闷哼,“还说你不是小心眼儿瞧你这点本事,还不都是爷从前用来招呼你的你便也学会了,今儿只给爷这样,就是故意不给爷痛快的。”婉兮小指尖儿故意抠了一下,接着掌心又软软地揉了一记。“奴才这样儿,爷不喜欢么”皇帝若痛若欢,已是说不出话来,只能用闷哼来回答他的真实感受。婉兮便笑了。她小手不停,面颊却贴在皇帝唇边,“爷,奴才替哥哥,谢爷恩典。”皇帝又是酣畅,又是无法酣畅淋漓,这之间正挣扎着,听婉兮说了这样一句话。他欢喜又懊恼地“呸”了一声,“用这个手腕儿替你哥哥谢恩这不乱套了么”婉兮自己也觉不好意思,登时羞得满脸通红,忙改口道,“这个手腕儿是奴才自己的谢恩,是心里的,跟手腕儿没关系”皇帝这才笑了,闭着眼一边享受,一边挣扎,闷哼一声,“知道了。”婉兮将自己的身子也贴上去些,碾着皇帝的身子辗转“爷干嘛将奴才的哥哥叫回京来呀”皇帝便又是一声闷哼,却深深吸气,尽量在婉兮掌握之中,还能维持一点儿天子的尊严。“只因你父母已经年过五旬,便不宜叫你哥哥继续在江南那样远。这一向都只是爷办事的规矩,可不是看在你面上。”婉兮爬上去又去亲皇上的嘴,唇贴着唇厮磨着问,“皇上再说一遍。”皇帝的喘息声便更急、更粗哑了。第1707章 356、人才4更“嗯哼反正爷也没说错,爷叫你哥哥回来,一方面就是为了你阿玛和额娘考虑的。他们年岁大了,身边儿自然该有儿子尽孝。”“今年是皇太后六十万寿,推己及人,爷这心下岂能不顾虑着你双亲些同样都是到了年岁,你在宫里,不便侍奉在双亲之侧;那便自然要叫你哥哥回来了。”婉兮心下便又是一跳。原来他给他自己亲娘过寿,也没忘了她的双亲呢虽说唯有皇后方有“丹阐”娘家,唯有皇后的父母才是皇帝的岳父母,故此她的双亲还只是皇上的奴才,没资格叫皇上给尽孝可是皇上却同样有这样一片心意。她抬眸认真凝住皇帝,“皇上这句答,算是过关了。”皇帝这才松了口气,又轻啐了声,“还拷问爷呢”婉兮妙眸流光,凝睇住皇帝,“奴才哥哥原本是在江宁织造做事,他这些年擅长的便也只是在织造上的差事罢了。皇上这样忽然叫奴才哥哥回来,奴才倒不知道哥哥能做什么了。”皇帝两只手向后撑着身子,咬牙切齿地忍受她那小手,却还要努力说得出话来。“你哥哥德馨,是个人才。”婉兮扬眉,“皇上也不过这次南巡才第一回见着奴才哥哥吧怎地就知道是个人才了”皇帝又闷哼数声,方缓缓道,“江宁织造机房一见,便知头脑灵便、不卑不亢。倒是人如其名,不愧斯是陋室,惟吾德馨,配得上当你的哥哥。”婉兮垂首忍不住轻笑,心下暗道:那是皇上您不知道后来还发生什么事儿了呢哥哥的鬼道,机房里不过展现只鳞片羽,后来那事儿才最是代表。皇帝见她垂首轻笑,这才又松快了些,又哼一声道,“你哥哥这些年都在织造上当差,便是不熟悉旁的,于这织造上的事情便最有经验。”“正巧,爷也需要缎库里多一双好眼睛,省得宫里进了什么料子,他们都分辨不出来。”婉兮一怔,想起上回皇上笑谈里说过,要找缎库的人来掌掌眼,看看皇后那身纱料出自何处。当时只以为是皇上随便一句说笑,此时才听明白,原来那会子皇上已经是有了打算。婉兮手都停下来,一双眼盯住皇帝去。皇帝这才哼了一声,“就叫你哥哥到缎库去吧。他现在品级低,先当个掌库。”缎库便是对应着江南三织造,每年江南三织造进贡的绫罗绸缎,都要由缎库的人来查验、定等、收存。德馨多年在织造上办差,做这个自然最是手到擒来。缎库除了对应江南三织造,每年宗室王公大臣的进献、外藩进贡的布匹也由缎库收存故此虽说听起来只是一个“库房”,可是缎库却是个油水甚大的部门。皇帝瞟着婉兮,“也不枉了你哥哥是个这方面的人才,将他放进缎库,也是人尽其才。”“有些特殊的时候儿,比方说后宫里出现些个奇怪的衣料,还能叫你哥哥来给辨识辨识。省得连爷都被唬过去了。”皇帝嘶了一声,“皇后那衣料,也不知道谁那么大胆子爷得叫你哥哥好好查查。”第1708章 357、权衡5更婉兮被吓了一跳。“爷派案子给奴才查,还没查明白呢;爷又要派案子给奴才哥哥查”皇帝这才微微睁开了眼,瞟着她一脸的通红。她是真担心她哥哥了。皇帝这才轻哼一声,“我是说下回。”“他这刚调回京来,从前的事儿自然全都与他无关,叫他这会子办差,岂不是难为他”婉兮这才明白过来,小心松一口气,“爷惯会欺负人”皇帝这一起子被婉兮小手折腾得,已是面颊潮红,长眸如醉。“爷惯会欺负人,你说的”婉兮只顾着说话,将手都停了。他如何能忍,上前捏住她小小下颌。十六岁的年纪差距,她在他面前永远是个藏不住心事的小丫头,而他永远是一种老谋深算的家伙哄骗、欺负小女孩儿的感觉偏是这样的感觉,总叫他忍不住发少年狂。他便倏然伸手去,同样按住了她长指倏然穿梭,婉兮登时说不出话来。他一击得逞,另一手陡然使力,便捉住她脚踝,将她在大红猩猩毡上拖过来,挤压在下。虽衣衫来不及全褪,可是便是每一处缝隙,都叫大红猩猩毡给刺着。不若绸缎柔软,反倒叫人想起些野蛮的故事来婉兮便顾不得什么宫规,也顾不得什么女规女诫的规束,只三两下之间已经忍不住叫出声儿来都怪那大红猩猩毡,刺得慌,不叫都不行。酣畅淋漓过后,两人并肩躺着,迎着烛火,从那玻璃明窗往外看星星。婉兮捉着皇上的指头,在墙上玩儿影影。“钟粹宫那女子自缢的事,爷可想听听”皇帝余味未尽,舍不得睁开眼,闭着眼轻哼,“想说就说。”婉兮轻叹一口气,“若是与四公主安危有涉,且可能关联到内廷主位去。奴才若是这样回给皇上,可妥帖”皇帝却笑了,“若牵连如此广,便得有实据。你可拿住人证物证了尤其是人证,必定得是那主位身边儿有分量的去。便如曾经的素春、念春,叫人无法辩驳了去。”婉兮却摇了摇头,“没拿住。”若当真要拿住,就得将九福晋牵连进来。当真要九福晋站出来指证舒妃和舒妃宫里的人,这难度太大,且可能伤及九爷和隆哥儿。皇帝道,“那便不能这样简单说了去。否则,被你指的内廷主位,反倒可能倒打一耙,说你挟私泄愤,意在害人。而其余旁人,也可能煽风点火,能将你们两个一并除了去最好;即便不能,也会尽力伤及你们当中一个。”婉兮垂下头去,“奴才明白,故此方有些犹豫,这才一直没回给爷。”况且这会子舒妃刚诞下十阿哥。便是为了那孩子,她也有些狠不下心来。四公主是皇上的孩子,十阿哥一样是皇上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若明摆出来,皇上怕更为难。婉兮便垂下头,“死者已矣,奴才想替她家人向皇上求个情官女子自缢是大罪,可是她死得冤枉;她家人就更是无辜。”第1709章 358、皇上,考验你6更婉兮起身,在炕上向皇帝一跪。“奴才替凝芸求皇上开恩,豁免了她家人去吧。”皇帝倏然睁开眼,长眉轻蹙。“傻丫头,一个官女子的家人,犯得着你来跪求恩典么”婉兮却摇头,“奴才查到这会子,越发觉着这个案子最终是个无头案。奴才自觉对不起凝芸,无法还她一个清白去。那奴才就得替她这一跪,奴才欠她一个交待,便得护着她家人去。”婉兮深吸一口气,“虽说凝芸只是个官女子,可是奴才自己也同样是官女子一路走过来的。奴才最明白这种身不由己,连命都不由己的委屈。奴才虽然这会子身在妃位,可是奴才没忘了根本去。所以奴才愿意替同样出身的官女子求情。”皇帝微微眯眼,伸手过来握住婉兮的手。“难得你如此。爷会交待下去,凝芸自缢,事出有因,不追究她家人就是。”婉兮这才欢喜了,俯身过来伸臂搂住皇帝的颈子。“可是奴才在查此事的时候,还发现凝芸生前曾与皇后宫中首领太监赵国宝来往甚密。奴才便顺着再查赵国宝,发现赵国宝从七月前后开始,频繁出入内务府,似有交接。”“赵国宝是皇后宫中太监,奴才不宜问话,这便将此事回给皇上,还是由皇上看着办吧。”“哦”皇帝眯眼凝视住婉兮,却缓缓笑了,“赵国宝自己送上门来,那便怨不得人去”婉兮轻轻垂首,“凝芸自缢一事,总不能没个交待。奴才也想着,好歹也得安个理由出来,才能平息后宫的怀疑去。”婉兮悄然抬起眼帘,“依皇上看,奴才可否这样办”皇帝唇角微微一勾,“他们来往甚密,你必定已经查到了实据去。既然并不是冤枉了他,为何不能这样办”婉兮微微仰首,目光严肃凝注皇帝,“这案子既然是皇上交给奴才查的,奴才便要竭力公允。这案子既然牵扯甚广,奴才可为了顾全大局,有所隐瞒。可是皇上心里可不能糊涂”“这真相,奴才纵然没对外人说,可是却跟皇上说了。总归皇嗣是皇上的骨血,内廷主位也是皇上的嫔御,奴才可以查,却没权力处置,这便还是得交给皇上处置。”婉兮微微嘟嘴,“若是皇上也不处置,装糊涂的话,那奴才便白费了这些心思去。便是天上的凝芸,也会含恨,无法转世投胎的。”皇帝忍俊不禁,伸手捏了捏婉兮的面颊,“你鬼道爷心下有数。”“此事爷心下明白,是舒妃。只是若公开问了,她身边自然也有女子肯誓死替她扛下来,倒一点都伤不到她去。爷便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可是该给她的教训,你给不了,爷却会给。”“总归爷将这案子给你查,就不会叫你白费了这份儿心。你且瞧着吧,爷必不辜负你。”十一月,皇太后万寿。整个紫禁城里里外外,悬灯结彩,极尽喜庆。新改建的寿安宫里搭了三层的大戏台,每日从早到晚,南府学生大戏连台之外,皇帝还从宫外延请名角儿进宫,唱戏给皇太后祝寿。第1710章 359、偷懒1更在此期间,宫里上自皇帝,下至女子、太监,自是什么话都顺着皇太后说,什么事都尽量按着皇太后的心思去办。那拉氏自己怀着孩子,又是还不满三个月之期,她几乎是不敢下地,故此这样重要的日子里,她竟然没办法尽一个儿媳妇、一个女主人的孝道,也无法收获那身为正宫皇后的风光去。舒妃自然得了机会,在皇太后身边儿极尽殷勤。这后宫里,皇后之下,嘉贵妃也怀着孩子,皇帝便将皇后之责分给了纯贵妃、令妃来担着。纯贵妃因这会子隐约复起,格外谨慎,再兼之自己宫内尚有凝芸自缢的事在婉兮掌中掐着,这便对婉兮格外亲厚。后宫凡事的处置,都以婉兮的意思为准。皇太后六十万寿这样大的事,到头来真正在后宫当家、协助皇帝和内务府处置一应事务的,倒成了婉兮。皇家的事,没有小事,每一件只要开始,规模就大,牵连就广;可是凡事却还总有细节,哪一个细节不到,都有可能违反了宫规,闹出天大的责任来。婉兮觉着自己真是变成了个冰尜儿,每日早晚在养心殿、寿康宫、承乾宫之间穿梭。她这是第一回正式感受到身为皇家女主人的重担在肩。婉兮这会子倒是真庆幸,前面这几个月来她一直在办凝芸自缢的案子,因为那个案子,她将宁寿宫摸了个门儿清,也与内务府事务更为熟络。否则这会子若是突然上手来办皇太后的大寿,当真是扛不起来。这样重要的日子,尽管那拉氏更顾着养胎,不能忙大事小情,可是她却不甘心在这样的日子里大权旁落,故此还规定了婉兮若遇大事必须先到承乾宫会回给她知晓,由她盖皇后印宝;若无大事,每日常规亦要早晚都向她将这一天的事情做以禀报。她每三天,还是要坚持到皇太后宫里请安。这日不是那拉氏来请安的日子,寿康宫里只有舒妃等几个嫔妃伺候皇太后歇着。皇太后接连看了几天大戏,受了内外命妇的行礼,也有些疲倦。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