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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426(1 / 1)

d,“那也没什么不可以。”婉兮只能再张大嘴了。都说天生富贵的人,都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难不成皇上竟然不知道雪怕热么可是不能啊婉兮愣神儿,皇帝却向黑暗深处一招手。只听安静的夜色间,忽然热闹起来。一连串马蹄声嘎达嘎达,脆生生地从远处跑来了婉兮张大了嘴,“马车”北方张大的婉兮,看见冰面上跑马车倒并不稀奇。只是没想到原来宫里也有这样能跑冰的马。而马后面拉的并不是普通的车厢,而是冰床所谓冰床,就是木板搭成的船或者床形,下头绑着铁条木腿儿,能在冰上如水上行舟一般用类似竹篙的长木棍撑着滑动;或者前头系上骡子马等牲口,拉着跑。便如民间也有叫“爬犁”、“雪橇”的。在京师等城市人家,因那冰床上装饰华美,还是多称“冰床”、“凌床”、“拖床”等。这皇家的冰床便更是不同。除了拉车的是一白一黑两匹鬃毛飘逸、四肢修长的骏马之外,这冰床上也是搭了四框的架子,装饰得如活动的宫殿一般。“宫殿”的“墙壁”是以皮毛垂下,能遮挡住外头的寒风、雪沫子,却又能帘子片儿掀开,随时伸手出去接住雪花。皇帝骄傲地挑了挑眉,“瞧,这不就可以既不受凉,又可以玩儿雪了么”第1814章 78、还你的“槎”3更黑夜白雪间,皇帝朝婉兮一张手,“来”婉兮的脸便红了。她想不到皇上弄这样大、这样豪华一个冰床干嘛,那她才是白白从十四岁一直陪了皇上这些年去。婉兮虽乖乖递上小手,由着皇帝拉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向那冰床去,嘴里却还是忍不住嘀咕着问,“从前没见过这个冰床啊。爷新叫人造的爷为何忽然叫人造这样一个冰床呢”皇帝歪头睨她一眼。她自己兴许都不知道,她一害羞,或者实在窘了,就会变得啰唣,总是愿意这么细细碎碎地问一些细枝末节,仿佛用那些话来填补这一刻的安静,才能帮她挡一挡那尴尬和羞涩似的。皇帝便轻哼一声,“那你更喜欢什么呢”婉兮蹙眉想了想,“便是冰槎也就够了。”“冰槎”跟“冰床”一字之差,便将两者的体量大小区分了出来。“槎”的本义是树枝,便是说这冰槎体量狭窄,够一个人在冰上出溜而已。一般就是一块板儿,一个人自己在上头,左右弄两个木棍儿或者铁钎子,向后扎着冰面,推动冰槎向前。那情形就像冰上的“独木舟”。“冰槎”立在病床前,已是一步之遥。皇帝却也还是不慌不忙,扬眉瞧睨着她,“就跟你送给皇太后那个龙槎似的”婉兮一个准备不及,被皇帝这一说,已是笑得弯下了腰来。“爷净乱说那不是龙槎,那是龙船”皇帝耸肩,指着眼前的冰床,“至少这样宽的,这样平整的,才能叫船呢。你那个我每回到寿康宫仔细瞧一眼,怎么看都是树杈子。那也顶多就叫槎。”婉兮知道自己是什么手艺,便也不回嘴,只是垂首轻笑。皇帝哼一声,“便是因为你那龙槎,寿康宫上下一定都叫你给唬迷糊了,分不清槎和船去。爷这颜面上实在是无光。便是要给你正式说明一下什么叫槎、什么是船,爷也得下旨做一个新的冰床给你看不可”婉兮扬眉而喜,“那皇上正可以用这样的冰床,拉着皇太后溜去怕是能从筒子河一路顺着冰面,到畅春园去”婉兮越想越是欢喜,“皇上真是圣心独运。去年能奉皇太后乘龙船南巡下江南,今年虽然不能去了,可是也可以用这样的冰床载着皇太后跑冰去啊”皇帝哼了一声,“我倒是怕我这会子,没存那样儿的孝心呢。”“不过,听你这样一说,倒是个好法子。等正月十五,爷就用这冰床载着皇太后去圆明园山高水长,看火戏去”婉兮点头,“爷孝心感天”皇帝却恼了,“你还说你以为你举皇太后和孝心出来,我今晚儿就能饶了你,就可以不让你上这冰床了”皇帝大手一伸,一下将婉兮毫不费力地横抱起来。居高临下,故意横眉立目,“你想得美”冰床内,果然聚满了毛皮被褥。角落里还燃了炭盆,悬了鎏金香球。温暖,香气萦回。第1815章 79、俨然图画4更婉兮褪尽寸缕,身陷皮褥,伸手透过皮毛的缝隙,指尖便能落上轻盈的雪花去。厚重的皮毛帘子,将外头的冷气全然隔绝住;内里的火热,却可以借助指尖儿这星星的凉意,驱散了那懊恼去。婉兮被皇帝推动、摆弄着,身子辗转曲回,尽承雨露。而车外,是马蹄带起的冰沫子,是天上新落下的雪珠子。内里雨露,外头冰雪,便一刹那只觉四季齐集,蕴化于她一身。更何况远处还有佛铃幽幽、梵音空灵,鼻息间则是龙脑香转,更兼他周身似兰似麝、又宛若猎手般放肆狂烈的气息。他可真坏这样还不足够,反倒利用这皮毛的褥子,在每次攻伐之时,先缠了一段儿毛皮在他彼处他没到,那毛茬儿的尖儿先到了,扫得她意乱神迷。唯有借助车外指尖上那一点雪花,才能叫她保持一丝冷静,不肯这样快就尽数臣服于他,不想在这徐徐滑动的冰床里,早早便昏醉过去。却也因此,反换来了他加倍的推动去最后的那一刻,她闭上眼,神思凌空而去,仿佛高高飞上景山之巅,俯望北海之上的她自己。这一刻天地唯有黑白二色,除了马头左右悬挂的两盏明灯之外,唯有雪光月色照明,不叫格外的人工灯光喧宾夺主了去。便是马头那两盏明灯,也为曾用玻璃瓦的,反倒还用最传统的羊角明灯。因灯为羊角扩成,四壁只是半透明,那灯光隐约朦胧,不刺眼,只如天上星月、雪中反光一般。那一刻黑天白地,一黑一白两匹沈骏架着纯白的冰床,穿梭于冰上,便仿佛在这天地之间飞翔了起来。分不清天与地,分不清脚下的是雪还是云霓。她在人间,却也是天上。乾隆十八年二月,皇帝完成宫中一系列祭祀之大典后,奉皇太后圣驾,起銮谒泰陵。途中下旨,皇后那拉氏千秋节,奉皇太后懿旨,停止行礼。又及,三月间亲蚕礼,亦免那拉氏行礼,只遣官恭代。皇帝的旨意是在谒陵途中忽然发出,传回宫中,那拉氏挺着肚子,在宫中接了旨意便有些懵了。塔娜小心劝道,“皇上这是体恤主子。终究这会子主子的月份也大了,若是亲蚕,恐伤及皇嗣。”那拉氏垂首抚了抚肚子,“自位正中宫以来,我还没亲蚕过呢。乾隆十六年,是正月就南巡了;去年是永璂即将临盆,今年又是因为孩子说起来无论是南巡,还是皇嗣,终究都是好事儿,我又有什么可不高兴的”“总归亲蚕礼,不过都是汉人的玩意儿我便不亲蚕又怎了,也不妨碍我是正宫皇后。总归只要我还是皇后,早晚都要亲蚕,没什么可稀奇的”她真正有些耿耿于怀的,是皇上免了她的千秋节行礼。便是肚子有了月份,千秋节行礼也不用她折腾,只叫公主命妇进内给她行礼就是了,她坐着接受即是。“不过好在孝贤活着的时候,皇上也免了她的进宴比起来,我倒也没什么亏的。”那拉氏盯住塔娜,“我只关心今年的八旗女子挑选。皇上别拿孩子当借口,不叫我一起去挑选,那就行了。”第1816章 80、趁虚而入5更过完年,皇帝奉皇太后出京谒泰陵去了,裕贵妃便也留在和亲王弘昼的王府内,没急着回宫。大清朝的太妃、母妃们,生活并不似外人想象似的寂寞。先帝雍正时便下旨,有儿子的太妃、母妃,若儿子已经分府,可以被接入王府奉养,不用在宫墙内度过寂寞的晚年时光。待得皇帝登基,皇帝也想为太妃、母妃们尽一份孝心,故此更改了先帝的旨意,将太妃、母妃们接回宫中奉养。却不是叫太妃、母妃们重归寂寞,而是“每年之中,岁时伏腊、令节寿辰,各王贝勒可各迎太妃太嫔于府第。计一年之内,晨夕承欢者,可得数月,其余仍在宫中。如此则王等孝养之心,与朕敬奉之意,庶可两全。向后和亲王分府时,其侍奉母妃,亦照此礼行。”也就是说太妃、母妃们,只要有儿子、分府了的,每年还有几个月可在王府中享受天伦之乐。或许也是因此,后宫的女人们便要拼了命都要生下皇嗣。尤其是皇子。有了皇子,除了有储君的盼望之外,也是对于将来岁月的一种寄托去了。裕贵妃还留在和亲王府未回宫来,宁寿宫里的主位,便只剩下温惠皇贵太妃一位了。而老人家已经年过七旬,虽身子骨还是硬朗,可是照顾十阿哥的担子,宁寿宫上下便也都自觉不敢再压在老人家身上。于是这几个月来,十阿哥的生母舒妃自己时常来走动,宁寿宫上下倒也是高兴的。有生母亲为照顾,自然是比谁都能放心的。因皇帝谒泰陵,和亲王也随驾同去。弘昼的福晋担心裕贵妃寂寞,这便请了和婉公主回府来陪伴祖母。和婉公主也是知道,在她厘降之后,宁寿宫中又抚养了皇十阿哥。与祖母闲聊之时,便时常提到十阿哥和舒妃去。裕贵妃自己倒还没说什么,可是伺候裕贵妃的安宁却忍不住说起从前舒妃对宁寿宫和裕贵妃,颇有些看不上的旧事去。裕贵妃与和婉公主才是本生的祖孙,和婉公主听罢,便很是有些皱眉头。这日却是说起了官女子凝芸自缢的事儿来。因凝芸本是伺候和婉公主的,和婉公主厘降,身边能陪嫁的女子终归有定数;没能带凝芸走,和婉公主心下颇有些歉意的。和婉公主便更没想到她刚厘降一年,凝芸竟然就死了。她更觉对不起凝芸。只是宫里的消息管束得严,她无从探知细节,这回便向祖母细细打听。裕贵妃轻叹一声道,“我自然知道,你是最想弄明白凝芸死因的。只是我啊,平素都在宁寿宫里,便是走动,也只能去皇太后宫里,倒是没机会进东西六宫去。凝芸死在钟粹宫里,我也隔着远,便也一时都不知道是怎么了。”裕贵妃说着,悄然瞟了安宁一眼。安宁垂下头,幽幽道,“老主子自是佛爷菩萨的心,不愿将人往坏了去想。可是奴才们却不能不多想一层。”“凝芸是死在乾隆十六年三月,那会子几乎整个后宫都跟着皇上南巡去了,谁也动不了手脚。那会子宫里唯有一人,便是舒妃。”第1817章 81、瞧不上6更和婉公主不由柳眉倒竖,“舒妃怎么这么巧”安宁垂首敛眉道,“回公主,实则若不是后来有了舒妃那回拿尖耍乔的事儿,奴才还没曾留意到舒妃。那会子只担心是不是钟粹宫的纯贵妃给了凝芸什么委屈去。终究凝芸是后来被拨过去钟粹宫伺候的,难免人生,挨欺负。”“奴才便也小心盯着钟粹宫,可是那会子钟粹宫的纯贵妃是跟着皇上南巡去了;凝芸伺候的又是四公主,四公主虽说手是那样儿,可是那会子一个五岁的孩子能对凝芸做什么去”“钟粹宫的线索便这样断了,奴才这才往钟粹宫外头去想,这便想到了三月间舒妃还在宫里呢。”和婉公主眯了眯眼,“我也想起来了,那会子舒妃不是在养胎么十阿哥是乾隆十六年五月下生的,三月已是最后的月份了。”安宁道,“正是如此,故此奴才便是想到了舒妃,却也没敢往上去联系。终究那会子舒妃已经到了那个月份,再说她若当真做了什么,岂不是要给她的孩子招灾那多不吉利”裕贵妃静静听着,轻轻点了点头,“皇上五月回宫之后,这才开始查这件事儿。皇上将这事儿委给了永寿宫的令妃。”说到这儿,裕贵妃倒是一笑,“说起来这个令妃啊,家世和出身都不好,可是做事倒是一向得体、随和。她便是查凝芸的事儿,竟然没从咱们宁寿宫查起,而是现在东西六宫里头查问了。没叫这事儿与咱们牵连到一处来。”裕贵妃拍了拍和婉公主的手,“更要紧的是,令妃没叫凝芸自缢的事儿,牵连到你和你阿玛来,这才是我最希望的。”“否则啊,虽说咱们清白,可是前朝后宫里总有些人多嘴杂的,不知道会叫人给编排出什么来。若牵连到了你和你阿玛,那就糟了。”和婉公主淡淡扬眉,“可不,借口都是现成儿的。比方说凝芸记恨我把她丢在宫里,这便自杀了”裕贵妃轻叹一声,“要不我怎么说令妃办事妥帖呢。她没来咱们宁寿宫查问过,便将众人的目光都从咱们宁寿宫隔绝开;而最后她也是能耐,竟然查到了承乾宫的太监赵国宝,将赵国宝威逼凝芸的事禀告皇上,彻底没牵连到宁寿宫半点儿。”“而皇上做事更是滴水不漏,非但没因为凝芸的自缢而问过咱们宁寿宫半个字,反倒将那会子降生的十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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