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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435(1 / 1)

d“谁跟她闹了”语琴先转开头去,“她刚多大,我又多大了。我自然不跟个小孩子计较。”婉兮比颖嫔大四岁,语琴又比婉兮大了三岁。这里外里,语琴大了颖嫔七岁去呢。婉兮听语琴这样一说,便也笑了,悄然放下心来。不用她说明,陆姐姐也一定明白,延禧宫那事儿,不过是皇后的一个手腕儿罢了。若当真扎心里去了,那才是着了皇后的道儿去。婉兮淡淡垂眸,“起銮前粗粗一见,就觉忻嫔活泼可爱。这两个月间,皇后是刚得公主,忻嫔于是活泼可爱,两人相处甚欢,倒也是情理之中。”颖嫔便笑,“可不,忻嫔的身份可比我的分量更重。她自然当成一枚好棋去。说不定啊这两天皇后主子就得下旨,将我的延禧宫又要回去,给忻嫔独住呢。”婉嫔便也笑了,“那也无妨,你便回来与我同住永和宫。只要你不嫌弃”语琴虽说已经不再针锋相对着了,不过还是有点儿端着,这便朝颖嫔哼了一声,“总归啊,那祥贵人是一定要去与你同住的。这样一来,倒不好把你和祥贵人两个都挪出来,你那延禧宫啊,你便放心住着吧。忻嫔便是什么出身,也都抢不走”次日一众嫔妃由那拉氏带领,到养心殿给皇帝请安,分宫的事儿自然又要被提上来。那拉氏正式将祥贵人指进延禧宫,与颖嫔同住。皇帝含笑点头,目光掠向忻嫔去,“皇后也说了,如今东西六宫里,除了启祥宫、景阳宫别有功用之外,倒没有空宫了。虽然还有嫔位独居的宫,可是若将忻嫔挪进去,同在嫔位倒不好掂对谁主谁次,殊为不便,也委屈了忻嫔。”皇帝眼珠儿黑亮如曜石,“朕回来便听说皇后与忻嫔相处甚欢这东西六宫里,哪个宫实则都比不上皇后的寝宫尊贵。朕看,忻嫔便还是先跟着皇后住吧。”那拉氏一怔,忙道,“妾身的宫里,已有林贵人。”皇帝含笑摇头,“无妨。咱们满人以左为贵,对应方位便是东。便叫忻嫔住东偏殿,林贵人住西偏殿,不乱尊卑,便也是了。”婉兮静静听着,只与颖嫔将从草原带回来的吃食、花草分给众人去。当晚,便传来消息,皇上翻了忻嫔的牌子。七月进宫,十月侍寝,中间虽然隔了三个月,但是以皇上对从前那些新人的态度来比较,已经算快的了。众人都说,忻嫔果然不同。这个晚上,婉兮也不勉强自己非要睡着,便在御花园里等着林贵人。十月的天儿已经冷了,虽时辰尚早,可是天却已经黑透了。婉兮瞧着林贵人提着灯笼小心翼翼地走进来,便忙含笑迎上去。“又是十月了。距离孝贤皇后奉安礼,已是整整一年。说来惭愧,我竟然直到此时,才知道林妹妹家里出的事。”去年十月那会子,林贵人将那拉氏趁着奉安礼,在盘山行宫得了孩子的消息告知婉兮。婉兮那会子便觉得林贵人有事儿,只是一直不知道是什么。第1853章 117、奉旨出旗6更婉兮虽吩咐玉蕤,叫德保代为打听。只是德保从乾隆十七年起,任工部侍郎,倒已不如在内务府那般方便沟通消息。且林贵人自己半点口风都没露,倒叫人不好猜测方向,故此德保也费了些劲,辗转着,才打听到了底细。原来是皇帝为了操持八旗生计,从乾隆十年前后开始准许汉军出旗。按着旗下的规矩,凡是八旗子弟只准当差、当兵,不准为工商等其他生计。这是八旗早期为了保证兵员所定的规矩,而这些旗人的生计统一由朝廷供给。房子、田地、钱粮,每月按数支领即可。但是随着大清入关,不断吸纳汉军、高丽、甚至鄂罗斯等,八旗子弟的队伍子子孙孙,不断庞大。八旗生计便成为朝廷沉重的负担。朝廷便开始准旗人出旗,不再受旗下的限制,可以自谋生计,任意为工为商者皆可。这事儿去年便轮到了林贵人家族所在的参领去,他们家便觉头上的天都塌了。从此再没有固定的钱粮、房子和田地,要自谋生路,这便托人将消息送进宫来,叫林贵人在宫里想想办法。她家人送来的家书上印着泪痕,都说“好歹咱们家有贵人主子在宫里。虽然贵人主子位分算不得高,但是好歹也是娘娘,也能见着皇上,也能有本事跟皇上求求恩典。皇上但凡对贵人主子有夫妻情分在,便不会这样狠心对咱们家。”她接到家书,便偷偷哭了好几个晚上。家里有女儿进宫的,家人自然在外头都吹嘘如何得宠呢。这么一点子事儿,在娘娘们这儿,原本不该叫事儿的。哪个旗下的官员敢得罪娘娘们呢可是他们那儿知道她在宫里的处境是什么样她虽然没有法子,可是她也有自己的面子,也不想叫家人希望落了空,这便想到要去求令妃。可惜令妃却早就推断出了皇后那个孩子的由来,倒叫她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了。可是婉兮知道得还是晚了,一年下来,尘埃早已落定。林贵人便笑了笑,“多谢令妃娘娘牵挂,小妾深感五内。”婉兮凝视着林贵人,缓缓道,“咱们都是汉姓人,我也曾不时想到张廷玉大人、陈世倌大人等汉大臣。他们不在旗,他们也不肯入旗,他们依旧保持着汉人骨子里的清高和自矜。可是你瞧他们,便是不入旗又怎了,谁又能抹掉他们的光辉去”林贵人努力一笑,“是啊,张廷玉、陈世倌都是汉臣大学士,家族积淀深厚,自然不在乎那么点子旗下的房产和钱粮。”真可惜她自己的家人却做不到。她的家人舍不得那点子房产和钱粮,完全不知道若出了旗,该怎么营生。婉兮含笑点头,“况且你阿玛还是拜唐阿,在部院里也有职差,自然还有一份俸禄。”能当上拜唐阿的,家中都是出过二品以上大员的。绝不是穷人、白丁。故此婉兮也相信,林贵人家的生计绝没有问题。只不过是少几间房产,少些钱粮而已。第1854章 118六千字一起发林贵人迎着婉兮,用力地笑着。却有些顾左右而言他般,幽幽道,“令妃娘娘可知道,今晚上皇上翻了忻嫔的牌子,但是却又多招了一个人侍宴。”婉兮扬了扬眉,“皇上终究刚回宫,这会子若是有人去给皇上进些吃食,也是自然。皇上留下一同用膳罢了。”“是那贵人。”林贵人盯着婉兮的眼睛,自顾道,“皇上十分喜欢,还赐了那贵人封号。”婉兮也不由得扬眉,“哦”林贵人点头,“没错,是太监来传旨了,到钟粹宫先知会给皇后娘娘,我听见了。”“令妃娘娘可知道,皇上给那贵人赐了什么封号去”婉兮便抿住嘴唇,自己不说了,只听林贵人说。总归这会子她说什么,林贵人仿佛都已经听不进去了。林贵人这几句以来,都是自说自话。“是慎啊。”林贵人凝着婉兮,哀伤地笑开,“慎贵人令妃娘娘绝不觉得,这个慎字,倒是与忻嫔的忻很配呢一扬一抑,一起陪着皇上用膳;说不定,便要一起被盛宠了。”婉兮再没说话,只是静静听着林贵人说完。林贵人哀伤地凝着婉兮,“令妃娘娘,我跟她一起进宫,一起封为贵人。她今日已经有了封号,可是我呢,还是以姓氏为称号罢了。虽然同在贵人位分上,这边已经分出高低来了。”“令妃娘娘,您忘了吧,您说过的,我会比那贵人更早进封嫔位。如今看来,已经没有希望了”林贵人哀哀福身,“令妃娘娘随驾秋狝两月,皇上新宠忻嫔今晚侍寝。令妃娘娘一定非常想知道,这两个月来忻嫔在皇后宫中,与皇后的种种,故此今晚才来见小妾吧”“真可惜,小妾那两个月里已是心乱如麻,都没能留意到任何呢。今晚小妾便也只能叫令妃娘娘失望了”“小妾有负令妃娘娘,无颜再侍奉在令妃娘娘面前。小妾这便先行告退。”林贵人走了,那娉婷的背影在夜色里,纤瘦轻袅,仿佛一刀剪纸。望着林贵人的背影,婉兮也忍不住幽幽叹了口气。玉蕤上前帮婉兮披上大毛的披风,黯然道,“看样子,林贵人怨恨主子了。”“都怪奴才,”玉蕤屈膝行礼,“是奴才和奴才的阿玛不中用,这才晚了一年才打探到消息。否则也不会叫主子如此被动。”婉兮摇摇头,伸手拉起玉蕤,“在这宫里,人心总有聚散,不必强求。”“若真正心通意合的,便如颖嫔这般,即便中间分隔几年,也还能走得回来;而若当真凡事都想不到一块儿去的,自然也不必勉强。”玉蕤知道林贵人好歹是那拉氏宫里的,主子能透过林贵人知道些那拉氏的事情去,这会子若失去了林贵人,很是可惜。“主子何苦不准奴才站出来解释这都是奴才和奴才阿玛的错儿主子不该这么一声不发地就担了。”婉兮轻轻摇头,回眸凝望玉蕤。“傻丫头,这又关你何事旗人生计一直是皇上心头的大石,皇上既然已经下旨,这便是不可违拗之事。便是轮到我自己家,我也一个字都不会去皇上面前说。”“她若记着自己是皇上的嫔御,这会子便也应该尽力安抚家人,不叫皇上为难才是。况且皇上也从来不是不顾后宫的人,便是这会子叫她家出旗了,以后也必定另有安排。贵人好歹已是内廷主位,皇上何至于委屈了内廷主位的家人去”“是她想不明白,”婉兮摇摇头,“况且她家人有官职,有俸禄,便是少那么点子旗份下的钱粮,又何必如此”玉蕤也是叹口气,“终究是伸手白得来的,舍不得就这么没了。况且自家终究有位贵人主子呢,这便更是自视甚高,不准旗下官员动他们的田产,说不定还闹起来过。”“说的是。”婉兮目光放远,“况且,她埋怨我的,又不是这一件事。你也听见了,她心下还是计较了那贵人去。”“那贵人与她一同进宫,她心下总有比较。她希望我能帮她;我也答应过她,她将来会比那贵人更早封嫔只是她太心急,那贵人一个封号就叫她失却了冷静。她若肯再安安静静等几年,何尝就没有来日”玉蕤想了想,便也轻声道,“皇上这会子又封了忻嫔,那么嫔位上便是怡嫔、婉嫔、庆嫔、颖嫔、忻嫔,已是五位了。按着宫规,嫔位上只有六位,这便还只剩下一个空位。林贵人怕皇上会给了那贵人吧,这便急了。”“我也这样想。”婉兮盯着夜色,无奈地摇头,“可皇上若当真有这个心思,直接将那贵人进封为嫔就是,何必只给一个封号。便是有这个封号,那贵人也还是个贵人,又有什么实际的去了”“况且,慎又算得什么好封号去呢”慎,真心二字合成,又有小心、警惕之意。合起来便是“真心相待、小心跟随”之意。这封号仔细掂对起来,哪里像是恩宠,更像是一声警告了。皇上为何将这样的封号给了那贵人,婉兮心下明白,只可惜林贵人并不明白。林贵人反倒想歪了,想到了“慎”与“忻”相对去了。玉蕤垂下头去,“林贵人既如此不明白,那主子便也由得她去罢了。总归当年她在皇上养心殿里跳舞那些事儿,奴才还没原谅她呢。”“只是主子从此便更难知道皇后宫里的事儿了,奴才独独放不下这个。”婉兮轻轻拍拍玉蕤的手,“不知道便不知道,总归这会子咱们还是安安静静调养着最要紧。”况且这会子皇上将忻嫔放在了皇后宫里,忻嫔又这样快承宠了,翊坤宫里怕有的是闹的,还怕听不见动静么这一年十一月二十五,皇太后的圣寿因与皇帝的冬至斋戒撞了日子,礼部便奏请是否提前在十一月二十三行圣寿贺礼。皇太后自己却下了懿旨,这一年停止筵宴。因为少了往年一贯的皇太后圣寿庆贺,便叫人难免觉着,这乾隆十八年的年尾,过得有些静悄悄的。便是年底,最盛大的一件事,也是皇帝亲临保和殿,赐宴朝正外藩。外藩蒙古,左翼以科尔沁和硕土谢图亲王阿喇布坦为首,右翼以喀尔喀和硕亲王成衮扎布为首,至御座前。赐酒成礼。就仿佛这座紫禁城也已经预料到,随着乾隆十九年的到来,皇帝和大清命运中,又一场重大的战事要来了乾隆十九年,带着一丝凝重,静静降临。正月,准噶尔台吉车凌入觐。二月,准噶尔乌梁海库本来降,命赏给安插如例。由这些内附的准噶尔首领们带来了准噶尔的第一手战报,达瓦齐与阿睦尔撒纳已经公开决裂。皇帝心中一直暗暗等待的时机,终于来临。皇帝将用兵准噶尔的意思,下旨问群臣。虽不知道前朝的具体情形,婉兮却也察觉到了皇帝这一年的不同。四十四岁的男子,今年仿佛重归少年,走路生风,双眼晶璨如星。便是夜晚与她共度也更加生龙活虎,热血蒸腾,仿佛力气无穷无竭。随着前朝消息的一点点传来,后宫便也都知道了皇帝想要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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