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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436(1 / 1)

d。男人骨子里仿佛都有渴望战斗的血气,便是因为了这股子血气,叫他重焕少年一般的血气方刚。也因为是马上天子,那种剑尖指边疆,疆域划定指日可待的豪情,更是激昂澎湃。这样的皇帝,婉兮并不陌生。乾隆十三年那会子的大金川之战,皇帝亲自在香山搭建碉楼,亲自训练健锐云梯营的雄姿,她都曾亲眼得见。她知道皇上一直在等这个机会,她知道皇上一直都想完成康熙爷、雍正爷都未能成就的武功。多年的等待,终于在眼前出现了良机,她明白皇上心中的喜悦。她便悄然敛起自己的心事,不在皇上面前多问忻嫔一句,甚至也提醒自己,心下想都少想。这会子,不是后宫里应该出事儿的时候。二月里,有那拉氏的千秋生辰。皇帝再度下旨,停止皇后千秋节筵宴。接到这个消息,那拉氏却有些坐不住了。正位中宫以来,乾隆十六年是正月南巡,乾隆十七年是怀着永璂,乾隆十八年是怀着五公主可是这会子她肚子是空的,皇上为何还要停止筵宴“我已为皇上诞育了嫡子和五公主,如今已是儿女双全。怎么,皇上便觉得这对于我这个皇后来说,已是足够了,便不必千秋节筵宴了,是么”盼了二十年的好运,终于这一而再地来。可是怎么能这样快就走了塔娜上前小心劝,“皇上二月去谒东陵。皇上怕也是这会子赶不回来吧”那拉氏寂寞地抬眼望着东配殿的方向,“难道不是因为我老了,该生的也生完了,皇上眼里心里便只剩下那鲜灵灵的新人去了么”德格便道,“主子何苦想这些忻嫔如何跟主子的正宫国母相比去况且她又没有孩子。”那拉氏叹一口气,“便是没有孩子又怎样她年轻,如今皇上又宠爱她,她随时都有可能有孩子。”塔娜笑道,“主子当真是多虑啦退一万步说,即便那位有了孩子又怎样呢主子,咱们已经有了小主子了什么孩子,比得上咱们的嫡子皇阿哥去呢。”那拉氏这才笑了,朝那金钱蟒缎的迎手枕上斜倚了倚,“说的也是。一个才十八岁的小丫头,火候还差得远呢。”她眯了一会子眼,“倒是那个慎贵人,是个怎么回事你们可留意她了”塔娜小心道,“都说慎与忻对称,故此通常有忻嫔的时候,慎贵人也在。”“哦”那拉氏睁开了眼。一个贵人,便是有了封号,也不值得此时地位稳固、儿女双全的她在意。只是这个慎贵人,终究是舒妃宫里的。舒妃已成一滩死灰,这会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不甘心,还要冒火花么她可以不在乎慎贵人,可是她却不能被舒妃糊弄了过去。想到这里,她眸光不由得变冷,“不管怎样,都不能叫舒妃有死灰复燃的机会去她这阵子究竟在做什么呢”塔娜次日回话,说原来舒妃请旨照抚皇长孙、定亲王绵德。因皇长孙满了五周岁都要进上书房念书,她自己的额娘自是不便每日在宫里照顾,宫里这便需要有内廷主位代为照料。舒妃丧子,如今正是一副可怜的模样,叫人也不由得跟着心酸。此时在皇上身边儿,她放进去了慎贵人代为说话,外有她几次三番请旨跪求,皇帝便也心软了,准了她去。“皇上说,内廷主位膝下无子者,妃位之上只有令妃和舒妃。令妃已是奉旨照料四公主和四额驸,那就唯有舒妃才适合照料绵德阿哥了。”那拉氏听罢,不由得迭声冷笑。“她果然还没死心”便是没有了自己的儿子,便是上头有了永璂,可是舒妃还在惦记着皇上的长房长孙“她这是,咒我的永璂啊”唯有嫡子夭折,储君之位才有可能越过皇子们,考虑到皇孙去。那拉氏抬眸瞟了塔娜一眼,“儿子死了还不得教训,皇上这会子又忙于前朝,顾不上咱们后宫。身为后宫之主,我便不能听之任之了。”三月里,皇帝赴南苑行围;皇帝也命皇后那拉氏于今年亲蚕。皇后之外,又派妃、嫔二人,王、贝勒、贝子、公福晋夫人三人,三品以上文武大臣命妇四人,以次采桑。供蚕事。虽说皇后的千秋节进宴免了,可是好歹终于亲蚕了。那拉氏心下欢喜,这个三月倒也过得安静。婉兮也得了个好消息,九福晋兰佩又有喜了。实则在九爷和九福晋正式禀告她之前,她早就听福隆安说走嘴了。那还是正月里,她做了奶饽饽给四公主和福隆安吃,福隆安却有些垂头丧气的。婉兮追问起来,福隆安先说,“阿玛说,今年我就十岁了。阿玛说,过了十岁的小子就不能进后宫行走了,只能在外朝的上书房念书。那我以后就不能每日里来令娘娘宫里吃饽饽了。”“令娘娘不管我了,连我额娘也要不管我了。他们都说,额娘就要不是我一个人的额娘了”婉兮那一刻,心下才咯噔一跳。心跳归心跳,那会子摆在眼前更要紧的是,那两个孩子。说到即将的分别,婉兮自己何尝就不感伤可是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不会因为福隆安是额驸,便能擅改。婉兮倒是悄然瞟一眼四公主。四公主端庄坐着,看似在认认真真吃饽饽呢。可是那饽饽上的花生碎都掉一领子了,她自己还没觉察。婉兮便轻轻地笑,“无妨。你若想吃饽饽,我见天儿叫你毛团儿谙达给你送去就是。”福隆安瞟了四公主一眼,“总归不一样。”婉兮伸开两手,将两个孩子都拢过来,一左一右,柔声道,“是说十岁以上的小子,不宜在内宫行走了。可也不是说,再也看不见了呀。”“总归啊,你们俩将来是夫妻,一生一世在一起呢。便是这两年不容易见了,可是尽管好好长大,再过不了几年,就会正式厘降了。”“便也是托了你们两个的福,我将来啊,也能到公主府里去转转,便还能再见着你们。”两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福隆安没说话,只是撅着嘴,伸手将花生碎从四公主衣领子上都拈起来。玉函忙上前用帕子接着,怕油了隆哥儿的手。却没成想那孩子压根儿就没给扔了,而是默默地都放进了他自己嘴里,咽了。不过伤感归伤感,九爷和九福晋又要再添一个孩子了,这总归是大喜事。忠勇公府,晨光乍起。傅恒又在军机处连熬了两个不眠之夜,回到府中也只是沐浴更衣,便脚步匆匆到兰佩房中看望。兰佩的肚子已经大了,如今小心翼翼卧床养着。兰佩终究之前曾经掉过一个孩子,这个孩子会不会出差,谁也不敢说得准。兰佩这一胎怀得也是极为小心翼翼。可是便是这样的时候,她也不敢请夫君为她多停留一刻,更不敢挽留夫君又将匆匆离去的脚步。篆香和玉壶都伺候在畔,见傅恒回来,都连忙起身请安。傅恒上前看了看兰佩的肚子,“你们可都好”兰佩努力含笑点头,“妾身和孩子,都好。九爷放心。”她们三个女子都知道,这会子九爷正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皇上下旨对于用兵准噶尔之事,问群臣意见。可是与皇帝的一腔热血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大臣们的反响并不热烈。因为康雍乾三朝,朝廷对准噶尔的用兵都并无稳定胜算,况且当年雍正朝在西北五万人的全军覆没的惨剧,至今叫人记忆尤深,故此朝臣们便都反对皇帝出兵。在这个时候,满朝上下,唯有傅恒一人坚定地站在了皇帝一起。一如当年的大金川之战,所有人都开始劝阻皇帝的时候,那时也只有年仅二十七岁、从未统过兵的他一人主动请战。所幸大金川之战取胜,也一战奠定了傅恒在朝中的地位。可是傅恒永远不敢因此而托大,他知道大金川之胜,除了有皇上赐下大炮、亲为训练的健锐云梯营,以及九儿的鼓励之外,战场上最要紧的是有老将岳钟琪。不知道是不是上天这回故意对他示警,便在这个三月里,岳钟琪竟然溘然长逝。皇上仿佛也知道岳钟琪在这一刻的要紧,曾经赐下二斤人参给岳钟琪吊着命数。却可惜二斤人参都无法对抗天命。傅恒心中的压力,便无形之中增长了数倍。可是即便如此,他仍旧未曾改变心意,依旧坚定与皇上站在一起。淡然面对满朝反对的大臣,傅恒独自奏请办理此役。他带领军机处官员,“日夜随侍,候报抄录”。也因此,便是兰佩终于又有了孩子,他也无暇顾及家中。傅恒轻抚兰佩的肚子,“我的孩儿,既出生于此时,我便希望他是个小子。来日能为朝廷披挂上战场,为我大清建功立业”傅恒向玉壶和篆香一揖到地,“我便将兰佩和孩儿,拜托给你们。”玉壶含笑送傅恒出门,一路走一路宽慰道,“好歹我与篆香都是生养过的,福晋临盆时,必定都能帮得上手,九爷安心就是。”傅恒回眸静静看了玉壶一眼。玉壶便笑了,“令主子也叫人传了话来,叫奴才一定尽心尽力服侍福晋。”说到九儿,傅恒的眉尖终是那样微微一颤。便是面对满朝大臣的反对,他也未曾有这样片刻的迟疑。“她”她什么他想问什么呢便是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玉壶却听懂了,含笑点头,“令主子十分欢喜。令主子说,早就盼着再有个孩子呢,也如同令主子自己又多生了个儿子。”玉壶笑谑道,“那天隆哥儿回来还哭丧着脸,说怕以后不容易见令主子;奴才知道,令主子也一定舍不得隆哥儿呢。睡觉咱们隆哥儿到了年岁了呢”“不过这回好了,若是咱们福晋能再生个阿哥下来,那岂不是令主子身边儿又有个陪伴了”傅恒心下这才欢喜了起来。玉壶说的没错,他的儿子,便是庶出的福灵安都进宫进上书房给皇子皇孙们侍读,他接下来这个孩子若也是个阿哥,自然可以。玉壶含笑望着傅恒的眼睛,“九爷,这世上也许没有人比令主子更希望九爷和福晋夫妻和美了。九爷心下千万不要觉着有什么”正说着话,篆香忽然从里面急匆匆出来,低声叫,“九爷留步。”傅恒抬眸望篆香。篆香咬住嘴唇,指了指面前的石头门阶,“九爷辫子毛了。坐这儿,我给九爷重新打一回。”第1855章 119、多年一点点琢磨1更周遭静寂无声,这个时辰宅子里的人们还没都起来呢。门口台阶上,只有傅恒、篆香和玉壶三个人。傅恒从小最尚衣饰华美,便是此时依旧通身上下一丝不苟,身上便服的衣料都是最好的宫缎。可是篆香却没说非给傅恒端过一张椅子来,或者至少也拿个褥垫的,就叫傅恒这么坐在门阶上。虽然傅恒府中的奴才们都恪尽职守,时辰纵然早,可是那门阶都已经打扫得纤尘不染。可是终究,配不上傅恒这一身衣裳。可是说来也奇怪,傅恒并未在意,而是乖乖听从了篆香的话,原地便坐了下来。玉壶在畔瞧着,不由抿嘴一笑。篆香有些脸红,垂首轻声道,“叫姑姑见笑了。九爷从小就是我和芸香一起伺候着,九爷嫌小厮打辫子毛手毛脚,便从小自我到九爷身边儿,便是我给九爷打辫子““如今九爷身边儿的人已是都得用,再不用我每日伺候着。可是这会子福晋身子沉了,便还是应当我来伺候九爷打辫子。”玉壶点头微笑,“这府里上下,若论手脚麻利,自是谁都比不上你。你编出来的辫子,溜光水滑不说,你这手还快,不耽误九爷的工夫。”因不是在房里,手头一时没有趁手的抿子、篦子和刨花水,这刚编出来的辫子便不容易溜光水滑,总有些毛茬儿的头发从辫子顾儿里呲出来。篆香便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枚压鬓的发梳来,用力在自己发上紧梳了几下,然后贴着九爷的毛茬儿头发一压又一抿,便借着她自己头上的桂花头油,将那些发茬儿都给压下去了。玉壶在畔小心打量着篆香的手艺。同样是编辫子,手艺是不一样的,辫子编出来也有所不同。男子都喜欢一根大辫子又粗又长,溜光水滑,垂挂在身后才威风,有英武之气。可是人本身的发量终究有限,九爷这会子虽然还年轻,可是连续多年操劳,头发不可能新生更多。从前旁人给九爷编辫子,也就是用九爷原有的发量来编罢了。可是篆香却预备了跟头发颜色几乎一模一样的穗子,从辫子中间儿开始,便将那穗子编入鞭子里去。借着穗子的融入,便显得那发量更多,编到辫梢时,又比旁人编出来的更长了半尺多去。那穗子又自然在辫梢下垂挂下来,上头方便以玉坠儿总住,挂得牢靠,还不扯头皮。玉壶都忍不住称赞,“手艺真是好。这手艺看着简单,实则绝不是一朝一夕之功。”篆香脸便又红了,低低道,“这些都是从小琢磨出来的。一日一日的琢磨,一日一日在脑袋里虚拟地演习着,后来才渐渐编得好了。”篆香将傅恒的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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