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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614(1 / 1)

d旨,命将明瑞交部,从优议叙。说傅家子侄因为孝贤皇后得所谓“罕世殊荣”的,亏心哈,这都是人家明瑞自己在前线拼了命才换来的好么随此战报,兆惠又奏,和卓家族的“额尔克和卓”额色尹容妃叔叔、“鄂托兰珠和卓”玛木特容妃堂兄等投诚、参与剿杀大小和卓兵之事。兆惠担心额色尹、玛木特等因与大小和卓兄弟同族,又曾在布噜特居住,与布噜特人交好,“恐回人等又以伊等为和卓妄行敬信”,请旨是否将这一家族留在京中居住。所以,亲们看到啦从一开始朝廷对容妃一家人就是“疑”,而不是“宠”,更不可能如传说中“宠冠六宫”。七月二十三日,曾为准噶尔大汗、为朝廷第一次平定准噶尔的叛酋达瓦齐,死在京中。度娘百科说死于三十九年,错啦皇帝以达瓦齐投降朝廷,这几年“随侍禁近,一意抒忱奋勉,为人尚属朴诚”,特赏给治丧银一千两。达瓦齐长子罗布扎,仍准其袭封郡王。消息从热河传回京中,又传到圆明园里,婉兮听闻,也是不由得一声叹息。“今年本是准噶尔彻底平定之年,达瓦齐却溘逝了。这对于他来说,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也曾身为准噶尔大汗,身为俘虏,虽能活下来,却终究要在朝廷彻底平定准噶尔大庆之时,心下背负重重重压。或许也有耻辱,也有遗憾这样撒手而去,不必看见最后那举国的大庆,也算得上侥幸吧。婉兮不由得去翻“狐说先生”从前的笔记来看。那笔记里有一段是专门写达瓦齐的:“达瓦齐行献俘礼,皇上特赦之,封以亲王,在京中赐下府邸,并择宗室女嫁与达瓦齐为妻。”“只是达瓦齐终究不适应内地的风俗,便每天都跳进水池里,追着鸭子、大鹅,嬉闹为乐罢了。”赵翼又描述了达瓦齐的容貌特征:“达瓦齐体极肥,面大于盘,腰腹十围,膻气不可近。其从人亦皆厄鲁特,故膻益甚,十步外即令人掩鼻。”这都与草原的饮食有关。“但是达瓦齐性子忠实恭谨。曾有一次,达瓦齐随从皇上行围,皇帝下马,但是皇帝的坐毯还未送到,皇上不便直接坐于地上,这便只好暂且站立。达瓦齐于是立即手捧树叶堆在地上,请皇上坐。皇上大笑,赏给达瓦齐银币。”婉兮看罢掩卷,也是唏嘘不已,“草原人性子敦厚,若他不是准噶尔大汗,曾与朝廷为敌,想来皇上也会十分喜欢他吧”七月因皇帝的离去,以及西北这些消息的不断传来,即便婉兮静卧在园子里,时光过得倒也轻快。七月底,福康安又回来了,婉兮便又多了一重欢喜去。这回,九福晋的“病”已是彻底好了,这便终于又是九福晋亲自送福康安回宫来。九福晋还是先来给婉兮请安,婉兮便是不见旁人,九福晋是自然要见的。两人见面,婉兮拉着九福晋的手,上上下下地仔细看,“虽说清减了些,不过瞧你精神头儿尚好。该是全好利索了吧”兰佩含笑点头,“劳令主子挂念,奴才已是全好了。”兰佩便将福康安在家里这几个月的事儿,拣要紧的都与婉兮唠扯唠扯。九福晋尤其浓墨重彩描述的是福康安种痘的前后。“旁人家的孩子,送走痘神娘娘、毒尽癍回,怎么也得十多日去;可是康儿倒好,不过六七天,竟然就好了。”婉兮也是惊讶,拍手道,“那是麒麟保的身子骨康健”九福晋垂下头去,幽幽道,“那孩子自己说,是心下着急。唯有出完痘了,他才能回宫来,才能见着七公主。”婉兮的心也是跟着一颤,伸手握住九福晋的手,轻叹了声儿,“他们打小儿一起长大,自是情同手足。”九福晋心下微微一沉,面上勉强笑了笑。这便抬眸望住婉兮,“奴才听闻七公主这回也与皇上一同去了热河,主子宫里,便只剩下十四阿哥和九公主了吧”“奴才啊,在家里总听得伦珠说起九公主来。说九公主不但生得如玉雕的一般好看,更是生了个特别灵的鼻子。奴才还没见过九公主呢,不知道这会子能否见见”婉兮垂首轻笑,心下并非不明白九福晋的意思。婉兮这便叫精奇妈妈抱着九公主来。九公主已是过完了周岁,自己走路虽说还不稳当,可是走起来那前后摇晃的小模样儿,却是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娇憨可爱。九公主说话晚些,这会子不急着张嘴,到了九福晋跟前,先用鼻子闻。婉兮含笑掩住口,笑话道,“九福晋见笑了。这丫头从小儿跟她姐姐一起,便绕着拉旺带回宫来獒犬一起玩儿,这便什么都模仿了去。”九福晋看这唇红齿白、柔软如糖捏出来的小人儿,欢喜得一把抱在怀里。嘴里还在请罪,“公主小主子,恕了奴才唐突的罪。奴才是太喜欢小主子了。”婉兮拉着九公主的小手,耐心教她开口,“叫舅、妈”无论从傅恒那国舅爷的身份那论,还是从婉兮跟傅恒的兄妹之情这儿算,九福晋都是舅妈。九公主难得开口,这会子倒也乖乖地跟着婉兮一起,认真地一边儿点头,一边使劲儿咬出这两个字儿来。九福晋登时一颗心都要酥了,抱住九公主,便怎么都不肯撒手了。“奴才哪儿只甘心当个舅妈呢奴才自己有两个儿子,偏没亲生个丫头出来,这会子与九公主也是恁地投缘,当真希望能给公主当妈,不要了前边儿那个舅字儿呢”这会子福康安在外头遛跶了一圈儿,已是回来了。九福晋便伸手叫,“康儿快过来。瞧瞧九公主都这么大了,已经会叫人了想想你出宫那会儿,九公主还小呢”福康安却并无九福晋的热络,只恹恹地坐在外间的炕上,两条腿从炕沿儿上耷拉下来,又够不着脚踏,这便只在半空悬着,使劲儿晃荡。百无聊赖这四个字儿,这会子就明明白白刻印在福康安周身儿上下呢。九福晋看儿子不回应,有些尴尬,抬眸悄悄看一眼婉兮,这便又叫,“康儿,快过来呀抱抱九公主,她又软又香,爱死人儿了”福康安依旧晃荡着腿,转头只问婉兮,“令阿娘,莲生她究竟何时才回来呀”婉兮这颗心,都跟着有些儿郁卒了。九福晋便更急了,忍不住站起身儿来,使劲儿瞪儿子,“你这孩子,便是急着见七公主,这会子七公主终究随皇上圣驾在外;九公主在眼前儿呢,还不过来陪九公主玩儿一会子”福康安却干脆纳头就倒在那炕上,恹恹地都不抬眼,“不想玩儿啾啾太小了,也不会说话,也走不稳当,我不知道跟她玩儿什么”九福晋彻底恼了,将九公主交还给精奇嬷嬷,这便走过去,抬手要打福康安。“你这孩子这是宫里,是令主子驾前,如何容得你说这些浑话去在家里教你的那些规矩,岂非全都白教了”见九福晋这是真的恼了,婉兮急忙叫人,玉蝉赶紧进来一把抱住九福晋。“哎哟我的好福晋,快别恼了。保哥儿在咱们宫里,在令主子面前,一向都不必这么拘束的。主子和咱们,就爱听保哥儿这么嘎嘣溜脆地说话儿福晋又何必这样当真呢”婉兮不便起身过来,也含笑劝,“玉蝉说的对。麒麟保是孩子,童言无忌才最是天真可爱,何必叫小孩子这么早早就有了城府去”玉蝉爷赶紧扭身儿冲门外的刘柱儿和蛐蛐儿使眼色,那两个赶紧进来,一左一右,连哄带扛的,将福康安给架出去了。婉兮也示意精奇妈妈先带九公主出去。殿内一时就剩下婉兮和九福晋两人,九福晋却还是平复不下来,径自落下珠泪来。“令主子你说这孩子。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你盼着他们长大,盼星星盼月亮一般。可他们一旦长大了,就跟你离了心了。这康儿,才满了五实岁,这就这么不听话了”婉兮轻笑,握住九福晋的手,“你这又是何苦孩子是孩子,便是咱们身上的肉,他们也总有他们自己的心思不是他们如何能事事都与咱们想的一模一样儿了去”九福晋便还是落泪。便是不说话了,泪珠儿依旧不停。婉兮轻轻咬了咬唇,略作挣扎,还是直言道,“九福晋的不欢喜,不光是从麒麟保这儿来的吧”“这会子舒妃不在京里,随驾秋狝去了。我自问与兰佩你也有这些年的情谊。你心下若有话,便与我说说,可好”九福晋含泪摇头,“不是奴才不信令主子,终究是,这会子令主子的身子,正是要紧。”婉兮拍拍她的手,“不要紧这个是第四个孩子了,早已是没那么紧张。有什么,你说就是。”九福晋终于抬头,“令主子,芸香她又有喜了。”婉兮也有些惊讶,不过脸上实在不便摆出什么神色来,这便垂下头去。“芸香倒是有好些年,没听见她的消息了。”九福晋含泪冷笑,“可不是当年她害令主子,又同时诬陷给我和篆香去九爷将她母家一家人扔到盛京田庄去。只是那会子顾着灵儿年幼,这才叫她还能继续留在府里。”“九爷已是许多年不再提起她,将她放在偏院里,叫她自生自灭罢了。”婉兮并不愿旧事重提,点点头道,“今年,倒是灵哥儿在西北得了用。这几日还听见毅勇公明瑞以少胜多的捷报,想来灵哥儿必在明瑞军中,故此立功嘉奖的人里头,也许有他。”九福晋哀伤地闭了闭眼,“令主子看得明白正是因为灵儿,这一二年来,九爷才重又提起芸香来。尤其今年,隔三差五也去与芸香一起吃饭;便也偶尔有那么几回,留宿在了芸香的房里”九福晋说着,泪珠儿又无声地滚落了下来,“那会子奴才正在病中,想来也是慢待了九爷;更不知道那芸香使了什么手腕儿,这便当真又得了一个孩子下来”“九爷当年饶了芸香,就是为了灵儿;今日叫芸香有机会复起,依旧是为了灵儿这孩子,便是怎么建功立业,却仿佛终究是来讨债的一般”婉兮抬眸静静凝视九福晋,九福晋脸上的懊恼、悔意全都那样明白。婉兮只得轻叹一声儿,“不管怎样,孩子既然已经有了,你便也别这样难受了。灵哥儿能在西北替朝廷效力,建功立业,他的功劳也是光耀你一家的门楣去。你身为嫡母,又何尝没有荣光”“再说,灵哥儿如今的身份又为多罗额驸。他的福晋,便是你亲姐姐的女儿。从私而论,他还是你的亲外甥女婿他立功,于公于私,你都该高兴才是。”九福晋自知失言,心下却又不甘,只得唯有咬牙掉泪,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婉兮抬眸望住九福晋,心下也是叹息。她又抓过九福晋的手来,“兰佩啊,你的心,我何尝不明白。可是孩子既然已经来了,这会子你再这样儿,不过是为难自己,又为难九爷。”“这会子好在你的病已是好了。只要你能与九爷重修旧好,那芸香得到的,兰佩你怎么就得不到她再怎么着,也只是侧福晋;你是嫡福晋,你的孩子,怎么都在她之上的。”九福晋这才抽噎着,使劲点了头。“令主子我不是善妒的人,我只是不能接受,我会输给芸香那样的女人。她算个什么东西这些年未有凭着灵儿,却能这么稳稳当当走过来;如今又能复起,再度得了孩子去”九福晋对芸香的怨怼,叫婉兮心下不由得想起愉妃来。或者再想想福灵安和永琪这两个孩子,他们或许从小就都知道母亲不受宠爱,他们也必定私下里见了母亲不少的眼泪故此这样的孩子,长大起来才格外的奋发向上,才格外的出息吧否则福灵安那孩子,也不会刚十三岁,还不到军营效力的年纪,便敢直奔西北那最残酷的战场上去,活生生替自己挣得了功劳,也为母亲换来了复起的机会。若此说来,永琪怕也是同样的吧哑忍平静的外表之下,却有一颗不平的心。为了自己,也为了母亲,可以豁出一切去,甚至自己的性命,也要死死抓住任何一个机会,绝不松手。不是说这样的孩子本身有什么不好,只是,这样的孩子终究比母亲得宠、从小便一切顺遂的孩子,要格外多一些城府去。八月初一,皇帝命祭大社大稷,遣裕亲王广禄,恭代行礼。皇帝命将明瑞交部议叙,同时也命明瑞查明他那一战的队中之大臣、侍卫、官兵等,造册送部议叙。婉兮知道,这其中,又必定有福灵安了。此时,福灵安因跟随兆惠,参与了叶尔羌之战,论功已经擢为二等侍卫;此次再议叙,至少便是头等侍卫了。以头等侍卫之衔,再加上他多罗额驸的身份,这孩子便已经足够于前朝立足。便是轮不到他来继承傅恒的世职、家资去,福灵安也已经有足够的资本,自立门楣。八月因有皇帝的万寿,更小七还在皇上那边呢,婉兮还是支撑着,亲自与语琴等一起做了几十匣的各色饽饽,从京里送到热河去。虽说不用婉兮亲自动手,只需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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