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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621(1 / 1)

d是多贵人自己位下的官女子娜仁和萨仁招供,是她们两人带着多贵人去的竹林。那这两个官女子便是头一份儿居心叵测的,谁知道那竹林里装神弄鬼的就是她们自己安排下的,又或者说是不是早与她们串通好的”“传我的话,叫慎刑司拿了娜仁和萨仁两个官女子去问话若还敢有不尽不实,尽管用刑”塔娜也是微微一怔。那拉氏转着手腕上的“九龙戏珠金手镯”,唇角轻勾,“人呢,没有谁是天生就识抬举的。总得叫这样的人吃点亏,长些记性,以后才能学会识抬举。”失去孩子之后的时光,其实白天倒也好过。终究人来人往,况还有皇上陪着,说说笑笑很快这一天就也过去了。真正难熬的,是夜晚。不是怕梦见那孩子,是怕梦不见啊她从前那么多次梦见那孩子,却还是终究错过了那孩子的容颜;而如今,当身子已经恢复了正常,便连那般半梦半醒的状态都难找回了。曾经旧梦,翩然远去,如那孩子一样儿,再也找不回来了。婉兮连续好些日子,每到天黑便早早上炕,等待睡梦的降临甚至叫人将窗帘都拉严实了,不叫窗外半点灯光、星月惊走睡意去,却竟然也还是梦不到。甚至因这样一来二去,反倒折腾得半点睡意都没有了。连续失眠两个晚上,明明心力交瘁,却怎么都睡不着了。皇帝便索性抓着婉兮起来,就叫她坐到明窗殿的炕上去,看着他批阅奏本。那小山样的奏本,他一本本拿起来,一本本展开,然后朱批,再放回去这一连串都是完全重复的动作。他是想叫她这么看着看着,就看困了。可惜,奏折虽重,事关社稷;却无法完全抵偿一个母亲失去了孩子的疼痛。故此虽说婉兮的确是有些疲惫,却还是不够她立时睡着。皇帝实在无奈,便将那军机处处理完毕了回奏的奏本,都堆在她眼前儿去,叫她看。看书总归能把人看睡着了吧更何况是这样枯燥的国事。婉兮先前倒是吓了一跳,连忙推开那些奏本,“爷怎可给奴才看这个这便又要奴才背负干政的罪名去”皇帝倒是啐了一声儿,“都是爷早批复过的,军机处也都处理完的了。你便是想干政,就凭这些,也全都晚了。”婉兮这才垂眸微笑,伸手翻开。此时西北,准噶尔早已平定;只剩下回部等待捕获大小和卓兄弟,回部便可告平定。故此这会子婉兮最为关注的,还是来自西部的事儿。婉兮接连翻开好几本奏折,都是定边将军兆惠奏,如何处置和卓家族剩余人员的。婉兮好奇指着其中一份,问皇帝,“兆惠已经将额尔克和卓额色尹,送进京来了”皇帝停下御笔,抬眸瞟着婉兮,“你瞧出来了这兆惠办事儿,也敢先斩后奏。”婉兮也记着,皇上七月间往热河去,原本说不仅召见厄鲁特蒙古各部,也要召见回部立功的王公。那会子兆惠就曾说要送和卓家族这几位进京,并且希望皇上能将这些回部王公留在京中居住,以免后患;只是皇上后来因为大小和卓兄弟还没有被抓获,便要回部王公继续留在西北效力,待得大小和卓兄弟被擒获,再于明年元旦时一并进京陛见。到时候再定夺,是将和卓家这些人留在京中居住,还是放回哈密等地安插。可是这兆惠,却还是因为担心大小和卓逃走之后,和卓家族再出这样的人,再在西北闹出这样的乱子来,故此还是坚持将额色尹送入了京中。婉兮歪头望皇帝,“那爷定了将额色尹如何安置是如兆惠所奏,留京居住,还是叫他们回西域安插”皇帝轻叹一声儿,“他们一家呢,原本都住叶尔羌、喀什噶尔。后被准噶尔统治,和卓家族都被迁移到吐鲁番,后到伊犁关押起来种地。后大小和卓兄弟为乱,他们族人更是迁移到布噜特境内躲避。”“额色尹系霍集占一族,他们既然多年久居在伊犁,倒是不宜将他们迁回叶尔羌。爷想,既然千里迢迢来了,还是留京居住吧。”容妃与大小和卓兄弟是同宗,根本不可能发生传说里容妃是小和卓妻子的事儿。“此次除热河觐见、自然留京居住的额色尹之外,还有额色尹的侄儿图尔都和卓容妃亲哥哥、玛木特之子巴巴和卓等,俱都一体送京,爷都将留他们在京住下。”婉兮垂首一笑,“奴才明白了。”十月,皇帝恩封额色尹为公爵、玛木特为“扎萨克头等台吉”。十月二十三日,恰好是婉兮这小月子最后一天,算得满月之际。便在这一天,西北传来喜讯巴达克山可汗,将大小和卓兄弟困在柴扎布,已皆剿杀,向朝廷献上大小和卓兄弟的首级。至此,回部终于平定,西北各部,悉入版图。皇帝封赏功臣:将军兆惠已晋公阶,并迭赐章服;其加赏宗室公品级鞍辔,以示宠异。将军富德、著晋封侯爵并赏戴双眼翎。兆惠、富德、著再加授一子为三等侍卫。参赞公明瑞、公阿里衮、并赏戴双眼翎。吐鲁番额敏和卓、著加恩晋封郡王。哈密玉素布,著加恩赏给郡王品级。霍集斯加郡王品级,鄂对加贝勒品级至此西域回部的吐鲁番、哈密、和阗、库车等几大回王,就此形成。此时适逢皇太后慈宁万寿庆辰,“朕恭诣皇太后宫行礼,亦于表文内增撰武成庆语。其御殿颁诏诸仪,一并举行,既以循令节而迓崇禧,即以慰慈怀而布溥惠。”因一系列庆典的即将举行,皇帝便也于此日奉皇太后,带领后宫,从圆明园回宫。便连这样的日子,这样多的理由,可是搁在后宫女人的心眼儿里,却也未免带出些许酸涩来皇上他终究要等到令妃这小月子坐满,才肯回宫啊。不就是怕她折腾着么刚回到宫里的当日,那拉氏去看多贵人安顿得可好,说着说着便说到此处去。那拉氏瞟着多贵人,叹了口气,“好在你的日子是在令妃之前。这会子令妃满月了,你的日子更早就满了。故此便是皇上不是按着你的日子来选的,你心下也不必计较。”多贵人终于再也按捺不住,抬眸直盯盯瞪住那拉氏,“回皇后,我根本就没计较”那拉氏被吓了一跳。这是后宫,她身为正宫皇后,已经有多少年没人敢再这么直眉楞眼地否定过她了塔娜瞧出主子被气到了,忙上前给多贵人行了一礼,“奴才斗胆提醒多主子,此时多主子是身在大清后宫,自应言行举止都按着宫里的规矩。方才是皇后主子与多主子说话,多主子态度极不合规矩。”多贵人不得不起身,向那拉氏深蹲为礼,“妾身知错了。”那拉氏极力笑了笑,起身走过来扶起多贵人来。“我知道多贵人心里梗着什么事儿呢:不就是我下旨,叫慎刑司带了你身边儿的两个官女子去问话么”“她们两个是你身边儿的女子,你心下自然难免觉着她们亲近;可是你难道忘了,我又为何要下那道旨去还不是要替你查清那竹林里的腌臜事儿”那拉氏说着轻叹一声,拍了拍多贵人的手。“这两个女子啊,虽说也都挑的内府下蒙古出身的女子给你使,可她们终究又不是你从母家带来的,统还都是内务府给你挑了送进来的。便是相处了这两年去,你也不必这么早就将她们当成知心的去”“这宫里的官女子啊,也总难免有些怀着二心的。不然古往今来,这后宫里的事儿,怎么就那么多呢更何况咱们大清后宫的官女子,尤其是能当上差的,个个儿都是内务府世家的女儿。在自己家里都是大小姐,就更不甘心当奴才。”“故此啊,你别当她们都是好的。那竹林里的事儿,她们的嫌疑便最大”多贵人霍地抬头,定定望住那拉氏,唇角蠕动了几下,便又沉入了沉默。便如同,她之前一直的那种沉默。结果次日那拉氏就听说,多贵人去永寿宫了。多贵人来,婉兮自己也是有些惊讶的。不过虽说在意料之外,倒也是在情理之中终究,这会子她们两人的处境相同,最可同病相怜。玉蝉来回话,尚且有些迟疑,“主子,不如奴才说,主子身子还有些乏”婉兮明白,玉蝉她们担心的,是从前那多贵人刚有孩子的时候儿,她与多贵人结下的那点子心结。此时回首望来,只觉苦涩泛起,只想苦笑。谁能想到,当时那样计较的,有这样一天全都变成了空。两人的孩子,竟都没了婉兮垂首按下一声叹息,摇摇头,“无妨。都过去了。我若这会子还与她计较,除了自找苦恼,还有何意义”玉蝉还是有点儿担心,轻声问,“多贵人这么久没再登咱们的宫门,今儿忽然来了奴才心下倒有些不妥帖。”婉兮眸光微微一漾,“终究我与她是相同的心境。故此这会子她想说的话,怕是也唯有我最能听得懂了。便是想要为了那失去的孩子掉眼泪,她怕是也唯有在我面前,才敞得开心。”“她既然都能向我敞开心去,我却为何不能向她敞开宫门呢这后宫里本就这么狭窄一片天,若对人人都将宫门紧闭起来,那这天地就更小了。”玉蝉领命,这便出去请多贵人进来。多贵人入内,不敢与婉兮并肩坐在炕上,非要站在地下。婉兮拗不过,只得叫人搬来一张小杌子,就放在炕沿儿边上,请多贵人坐下说话。多贵人却还是垂着头,半晌沉默不语。婉兮朝玉蝉等人使了个眼色,叫她们暂且都退下去。婉兮便也不说话,同样默默地垂下头去,与多贵人面对,却不互相打扰。良久,多贵人终于抬起眸子来盯住婉兮。“难道,你就不恨么”婉兮的心下微微一跳。“恨。这世上的女人,谁没了孩子,会不痛恨可是得知道应该恨谁,得恨对了人才行。”“又总不能,因为一个孩子的失去,就一下子恨起这后宫里所有人来;甚或,要与所有人为敌。”多贵人眸子里瞬间涌起了水雾。她忙别开头去。又是半晌,她才转回头道,“你说得对。我会找到我该恨的人去,我不会与我不该恨的人为敌。我一定会亲手揪出那个害我的人去不管她是谁,我一定会为我的孩子报仇”婉兮点点头,却没有多贵人那般激动。点完头,便又沉默下去。“你怎么这样”多贵人抬眸盯住婉兮,“你难道不想报仇”婉兮淡淡抬眸,那窗外初冬清浅的阳光,缓缓在她眼底流动。“报仇,自然是想。只是我要先弄清楚,这仇是否当真存在;更得找一个适合的机会再去报仇。”“这会子西北终于彻底平定,皇上正筹备各项庆典之时,难道我要悲悲戚戚到皇上面前去请求皇上做主,然后怒气满心地去计划报仇么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便是再想报仇,这会子也愿意暂且忍耐下来。我会等着时机到来的那一天。”婉兮静静望住多贵人。“我信那句话:善恶到头终有报。”多贵人目光一转,终是泛起了水雾。窗外,几个孩子的欢声笑语又传了进来。她们不知在唱什么自编自创的儿歌,总归唧唧咕咕叫大人听不懂,也无法尽数理解她们那歌词里的用意去。婉兮听着,唇角不自觉地扬起。“叫你见笑。永璐淘气,这会子就是对埋汰的话感兴趣,那歌词里非得加进鼻涕、哈喇子之类的词儿去我也拿他没辙。”多贵人愣了愣,便也笑了,“我都明白的。小孩儿小时候总有这样一段光景,就爱说这样的埋汰话儿。尤其是小男孩儿,一天不说两句,仿佛就心里刺挠似的。”多贵人终究是太久都没笑了,这么忽然笑了笑,还是扯动了自己的伤心事。婉兮明白,多贵人终究是当过娘的人。她还有一个儿子,跟在哈萨克锡喇身边儿逃亡而去,至今不知下落、生死不明。多贵人竭力不想叫婉兮看出来,这便摇摇头,“你还好。虽说没了这个孩子,可是你还有三个呢。听着他们这样儿欢声笑语的,便也将你的眼泪都给擦干了去了。”婉兮心下微微一动。这会子听着外头的歌儿又加入了其它的动静儿这回是犬吠。这是拉旺的狗,有趣儿的是会跟着拉旺唱的蒙古歌儿的节拍来吠叫。那是草原的歌儿,那是蒙古人的歌儿,那也是喀尔喀传统的故事多贵人便也听得神往进去,不由得歪头跟着轻轻哼唱起来。婉兮静静凝视着多贵人,静静地侧耳倾听。窗外的歌声终于停了下来,婉兮抬眸望住多贵人,“时光总易过,一晃拉旺在宫里都呆了三年,已是正式进学了。”多贵人点点头,“是啊,进学了,就是长大了。”婉兮眸光静静流转。“你说得对,我便是失去了这个孩子,可我还有三个孩子呢。更何况除了这三个孩子之外,拉旺也在我宫里。从他两岁大,就一直跟着我长了这三年去。”“男孩子小前儿还不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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