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领袖兰宫> 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783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783(1 / 1)

d头,“忻嫔你的心意,朕都明白了。快起来吧。”忻嫔起身,起得有些急了,脑袋一晕,眼前一黑,整个身子险些跌倒在地。皇帝忙伸臂给扶住,轻轻拢住了忻嫔的肩,“节哀。”这一刻如此接近皇帝,忻嫔心下轰然而暖。只是她方才脑袋的晕眩与眼前的一黑,倒是真的,不是她佯作出来的。姐夫突然的病故,再加上乐容带回来的上驷院的消息,两厢对照在一块儿,已是叫她觉着天都已经塌了。姐夫已经死了,便再没人替她周全着,那是不是说皇上若要再往下查,就会查到她了到时候儿姐夫已经死了,便唯有她一人来承担罪责,那她该怎么办啊此时此刻,皇帝扶在她肩上的双手,那般温暖坚定,便如同她溺水之时唯一还能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此时唯有复宠,唯有叫皇上还念着与她的情分,她才能逃过这一劫去啊忻嫔便身子一软,竭力朝皇帝怀中倒下去,这便哭得越发梨花带雨,“皇上,皇上啊妾身的阿玛,是身故在职位之上;没想到,如今我姐夫也还是身故在职位之上阿玛溘逝之后,妾身从情分上将姐夫当成阿玛一般,可是他们两个,却都为朝廷鞠躬尽瘁,都顾不上妾身了。”皇帝点头,却手上用力扶稳了忻嫔,没叫她继续倒下去。“你难受,朕自然明白。可是你终究不是小孩子了,你是朕的嫔位,进宫也已多年。故此你还有朕,你用不着依赖你母家任何人去。”忻嫔身子倒不下去,便向皇帝伸出双臂,想要抱住皇帝。“皇上皇上说得对,妾身还有皇上。妾身已经不是小女孩儿,妾身已经是两位公主的生母,妾身一生自可依赖皇上。”皇帝点头,扶着忻嫔的肩,一路走进殿内,亲自扶着她坐下。乐容和乐仪见皇帝来,自是心下按捺不住地欢喜,这便手脚麻利地进来伺候用茶。皇帝一边喝茶,一边温言劝慰了忻嫔一番,终是叫忻嫔平静下来些。皇帝也是叹息,“朕直到这会子,心下还是恍惚。朕南巡回銮之时还见过安宁,他身子还好着,怎么这才一个多月过去,他就忽然病逝了呢他这是得了什么病啊,竟至于一病不起了”皇帝说着颇为自责,“朕也忍不住想,是不是朕那会子因水手生事的事儿,罚了他半年俸禄去,这便叫他心下郁卒了想来以安宁的家资,半年的俸禄不至于叫他那般。”皇帝转了转茶碗,“朕便又再想,难道说是因为朕因为上驷院卿九十七的奏报,问了安宁几句话去,他就心下惶恐,这便心病难医了去”忻嫔刚刚好容易平静下来些,听着皇上这些话,便整个身子都冷得僵住。更不敢说话,仿佛一张嘴,牙齿都要冷得撞到一起去。皇帝便又叹口气,“不管有什么事儿,他又何至于这么惶恐去便是有些事儿朕要问他,退一万步说可能治罪,也不一定就是死罪了啊。他又何苦早早儿以死谢罪了呢,嗯”登登,答应过乃们的,忻嫔会最惨,来啦求一波月票来第2417章七卷102、甩锅毕这个晚上,婉兮都已经散了头发,盥沐罢,准备上炕安置了。若是往日,这个时辰她都已经应该入梦;只是今儿因为那个消息,婉兮也有些兴奋得睡不着。这便歪在炕上看书。赵翼自从考中了探花郎,点了翰林,笔记倒是少写了。婉兮翻书,便还是翻起的那本红楼梦。这本书好在精彩都在细节里,每多翻一次总能看到新的细节,生出不同的感想,便是多翻几次,倒也不寂寞。婉兮看到一处有趣,便忍不住叫玉蝉来看,“你瞧,贾家的元春是才选凤藻宫,而尹继善的女儿是庆藻庆藻嫁入皇家,为八阿哥的嫡福晋。庆藻的名儿里有个藻,倒与那凤藻宫里的是同一个字。”“既有这样的巧合,而那位曹先生果然是与尹继善一家过从甚密,那这便算不得巧合,而是曹先生有意为之了。想来他这一笔才选凤藻宫,便也是以庆藻为原型了。”“尹继善家多子而少女,尹继善有子十三人,庆玉、庆桂、庆霖、庆兰,如今都已颇有文名,在前朝渐渐崭露头角。可是写书的曹先生却并未在尹家这些阿哥们身上着墨,反倒单单用了庆藻名中的一字去。想来却又怕引人联想,这便将藻字并未用在人名里,而是用在了宫阁之名,不过也依旧是影射到了庆藻今日为皇子嫡福晋,来日必定是王妃的命运去。”玉蝉便也抿嘴笑,“主子说过,这本书应当是在八阿哥大婚之前,就已经写就婉兮点点头,“曹先生在尹继善府上既然能见到庆藻,那必定是庆藻还小的时候儿。总督之女,若是过了十三岁,哪儿还能见外头的男子去呢”“不过也从曹先生之笔,可见曹公对庆藻年少时的欣赏来。想来那时尚且年幼,甚至可能还不到十岁的庆藻,就已经表现出叫人激赏的品性来,叫曹先生都认定此女将来必定有选入宫廷,身为王妃的潜质来。”对于一个大臣之女来说,最好的评价便也就是选入宫廷,封为王妃了吧更何况庆藻更是庶出之女,还比不得红楼梦里贾元春是嫡出长女呢。曹先生能够有这样高的期待,足见庆藻自幼的品性有多打动这位先生。婉兮想到这儿,也是含笑点头,“如今从庆藻对翠鬟之事的态度上,显见曹先生眼光果然不错。这回皇太后能将翠鬟与永璇之事大事化小,必定与庆藻自己的态度有关。倘若庆藻不是这样贤淑大度的女孩儿,而是像鄂凝那样儿的,那便在皇太后面前一哭二闹,再借机诋毁翠鬟和咱们一番去的话,那咱们这回当真是遇上大麻烦了”玉蝉点头,“可不嘛。奴才这会子回想那天皇太后忽然传召主子去畅春园,奴才这颗心哟,都吓得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婉兮轻垂眼帘,“便是庆藻那孩子深明大义,可是我也不会忘了,咱们永寿宫上下,实则还是亏欠了她去。”玉蝉听出婉兮语气中的感伤,忙劝慰,“其实这件事终是缘分捉弄,算不得翠鬟的错,更与主子和瑞主子何干再说主子这些年又是如何对八阿哥的,想来八福晋也是知晓的,这也是主子这些年的情分才赢来的。”主仆两人说着话,浑没想到皇帝竟然这个时候儿过来了。婉兮都吓了一跳,赶忙伸腿下地。皇帝勾唇轻笑,上前来按住婉兮,“别下来了。别折腾着孩子”玉蝉含笑退出去,将隔扇门关上。婉兮歪着头,故意瞟着皇帝问,“皇上这是从哪儿来”皇帝便笑了,啐了一声儿,“有话直说,拐弯儿抹脚的”婉兮含笑垂眸,“那奴才猜,皇上必定是去畅春园给皇太后请安了,这才回来这么晚的。”皇帝无奈,伸手点了婉兮脑门儿一记,“爷先去忻嫔那儿了。安宁新死,爷白天刚下了旨意赏给安宁总管内务府大臣的恩衔,晚上便去叫忻嫔节哀。”“自是应该”婉兮点头,“忻嫔可好爷怎么竟回来了,怎不留下多陪陪忻嫔”“小心眼儿”皇帝睨着婉兮,咕哝一声儿,“她怎么可能好脸儿白了,眼儿直了,腿儿也木呆了,对着爷,就像看见活阎王了似的。”“对着那么样儿的她,爷又有什么意思为何还要留下来陪着她,难不成你希望爷也变成她那模样儿去么爷该说的话说完了,自然走了才干净。”婉兮便笑了,抱住皇帝的手臂,“安宁这么忽然就病逝,奴才只顾着觉着意外了,才没小心眼儿。”皇帝轻哼一声儿,“安宁啊,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哎”婉兮一听这句话便吓了一跳。抬眸赶紧望住皇帝,小心打量皇帝面上神色。“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红楼梦里也有这样的话,来自晴雯的判词。难不成,皇上也见着红楼梦了皇帝耸耸肩,“这般大眼瞪小眼儿,怎了”婉兮被皇帝的话给逗笑了,忙垂下眼帘,“奴才的眼睛可没皇上的大,皇上说小眼瞪大眼还差不多。”皇帝却抓过一面妆镜来,煞有介事摆在两人面前,拉着婉兮对镜,“来,比比”婉兮便“扑哧儿”一声笑了,“爷方才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这话倒是新鲜,奴才仿佛以前没听爷用过这句话呢”皇帝点头,“嗯,这话是爷到撷芳殿去,从永璇书案上见着的。”皇帝歪头瞟着婉兮,“永璇的书案上写了许多遍的心比天高,身为下贱,风流灵巧招人怨。寿夭多因毁谤生,多情公子空牵念。爷总之不知道他写什么呢,却因安宁也是夭寿,这便想起这句话来了。”“你与永璇近便,你可知道永璇这是写什么呢么”婉兮微微一讶。永璇写的正是晴雯的判词。此时想来,那天生的风流灵巧,那诽谤丛生的境遇,又如何不是一字一句都在写翠鬟啊,想来永璇不断写这一段判词,也自是想着翠鬟,心疼翠鬟被诽谤流言所伤,却无法站出来替翠鬟解释,更无法陪伴翠鬟身边儿的遗憾。婉兮也觉心疼,这便歪头望住皇帝,心下反复翻涌几回。那是孩子们的事儿,她原本想着还是交给庆藻来做决定,这便在皇帝面前都忍着没说过。可是此时皇上既然提到此事,那便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了。终究,永璇便是成婚了还没分府,依旧在宫里居住。这便他身边儿可能有的使女,也唯有是皇帝赐给的才行。婉兮便咬了咬唇,缓缓道,“说到心比天高,身为下贱,其实奴才在许多人心中,何尝不也是如此就因为出身的低微,却反倒得皇上恩宠,这便叫人诽谤心起,将一切难听的猜疑都往奴才身上安。”皇帝蹙眉,将婉兮揽入怀中,“不管旁人安什么,你自己也别乱安啊。爷说的是永璇写的字儿,他那是怎么都不可能是安在你身上的。”婉兮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爷说得对,永璇自然不能是说奴才呢。奴才的意思啊就是说宫里还有许多如奴才一样的人啊。”皇帝幽幽偏首,“那是说谁呢”婉兮终是一咬牙,下了决心,“爷可知道前几日,皇太后想念圆子,曾宣召奴才赴畅春园请安”皇太后既然都已经宣召了,这事儿不可能不传入皇上的耳朵。那翠鬟与永璇的事儿,其实已经瞒不住了。所以啊,皇上今儿忽然说起晴雯的判词来,绝不是巧合。那她,便也顺水推舟吧。皇帝点点头,“嗯,爷听说了。只是听说你与皇额娘相谈甚欢,皇额娘还给圆子亲赐了个小木马,而你更是含笑走出畅春园的爷便没悬心。”皇帝轻轻捏婉兮的手,“爷也愿意叫你与皇额娘单独相处。皇额娘已知道你身子情形,爷也相信皇额娘心有顾忌,不会对你怎样。”婉兮这便笑了,“那爷可知道,皇太后为何事忽然传召奴才去”皇帝扬眉,“爷等着你来告诉爷呢。你若不想说,爷难道还要去跟皇额娘追问不成”婉兮深吸一口气,按着皇帝的手,抬眸凝注皇帝的眼睛,“爷永璇这些年除了在阿哥所外,也唯有来我宫里走动。又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连我也防备不到,倒叫永璇对我宫里一个官女子生了情愫。”“此事又发生在永璇与庆藻大婚之前奴才已下了狠心,要将那官女子撵出去了;要不就胡乱配给哪个内管领当媳妇儿去算了”皇帝长眉轻扬,“哟,这狠心劲儿的。”婉兮故意撅了嘴,“她也怨不得奴才狠心,谁叫她生了不该有的心呢她啊,虽说生得灵巧秀美,心底澄澈良善,这才入了永璇那孩子的眼可惜她却出身卑微,又如何比得上尹继善大人家的格格去呢。这便正应了那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话儿去。”“再说”婉兮眸光绕着皇帝轻转,“之前宫里果然因为她又起了流言,非将恂嫔和庆藻受伤的事儿都安在她身上一个十六岁的官女子,进宫才一两年,便要背负这样的流言,她又该怎么活去”婉兮说着便红了眼圈儿,“她这境遇,便叫奴才回想起自己当年刚进宫的时候儿。奴才扪心自问,除了得皇上的疼惜之外,又做错了什么去却被安上各种各样的罪名,惹人恨、讨人怨去”“当年奴才护不住自己,如今好歹也得护着这个官女子去。”婉兮发狠,“还是撵出去,或者是胡乱配给人去,方好歹保她一条活命”婉兮说到最后,终是忍不住潸然泪下。为翠鬟,又何尝不是为当年的自己。皇帝心下一痛,伸臂将婉兮抱紧,“傻丫头,如今都身为贵妃,快忘了从前那些不欢喜的事儿。”婉兮仰头,含泪道,“奴才也想啊。可是偶也有夜半梦回,便还是有从前之事悄然来扰。从前年纪小,许多事尚且不懂有多痛;唯有如今回味,才会将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