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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824(1 / 1)

d不起的。”“总归啊,大家伙儿都觉着若是在五月节吃上玫瑰饼是非常吉利的事,买不起饽饽铺的玫瑰饼,就自己动手蒸玫瑰馅的馒头或甜卷,以应节日之俗故此你瞧你皇玛母在满桌子的饽饽里,才会独独给你赐这个;你可不能糟践了,必须得亲口嚼了才是孝心。”小十五终究是皇子,又尚且年幼,哪里知道民间那些困苦呢这还是头一回听额涅讲到这样的话题,已是听得愣住了。半晌用小手儿将那玫瑰饼抓住了,仔细地包进自己随身的帕子里头去,挽成了布包,慎重地交给自己的精奇嬷嬷赵氏去,“我晚上全吃喽,碎渣儿都捡起来。”婉兮欣慰一笑,“只要你吃,那吃不完的就可以赏给谙达、嬷嬷们去了。也谢谢他们如护着眼珠子似的护着你。”语琴心下一动,也指了指小十五自己面前儿的饽饽,“你皇玛母都赏给了你这么金贵的玫瑰饼去,你还不也进给皇玛母一样儿好吃的去”婉兮扬眸,与语琴碰了个眼神儿,便也笑了。伏在小十五耳边嘱咐,“你三月里刚送完痘疹娘娘,这会子端午除五毒,你倒是最干净的。由你亲手进给皇玛母的,便是最吉利的。想不想皇玛母万寿无疆这便去吧。”小十五便小肉腿儿登登地抱着一碟子椴木饽饽朝皇太后去了。婉兮没盯着那边看,反倒垂下眼帘来,却也还是远远听见皇太后那边朗声的大笑。她还听见小十五童声稚语地说,“皇玛母穿这件坎肩儿真好看,就像戏台上的电母娘娘那些毒蛇,都是皇玛母打跑的”皇太后这便又是大笑,婉兮听得皇太后的话语声朝她飘了过来,“可不是嘛,还是你额娘的手艺好。”皇帝在畔也是凑趣儿,“令贵妃做饽饽的手艺是不错,可是论得这针线么呃,皇额娘,您没看看哪儿少缝了线,或者两个大襟给缝到一起没”皇太后大笑,轻声啐,“瞧你说的我看着这用五彩布头儿拼成的,倒是费手工,便不似绣花那么精致,却也用足了心去”婉兮这才含着笑,赶紧起身谢恩。抬眸望过去,小十五早被皇太后给抱在了怀里,就像个大阿福似的,躺在皇太后怀里笑呢。瞧婉兮母子已是向皇太后送了心意去,那拉氏等人又怎甘示弱那拉氏便率先起身,上前也送上一件五毒坎肩儿,却是瞟着婉兮笑了声儿,“本以为皇太后今儿这坎肩儿,得是我亲手缝制。倒没想到,叫令贵妃给抢了先儿去。”皇太后听出那拉氏的不愿意来,却也不便直接说话,沉吟着看了左右一眼。安寿和安颐年岁大了,今儿又是唱戏呢,的确是有些分了神。倒是伺候在皇太后身边儿的汪氏聪明伶俐些,忙向那拉氏行礼道,“回主子娘娘,皇太后身上的这件儿,实则是皇上呈进的。皇太后也是因为这是皇上的孝心,这才早早儿就上了身儿的。”皇太后满意地点头而笑,“正是如此。皇后啊,你也有心了,你这件儿也放在这儿,待会儿我穿够了这件儿,就再换上你那件儿。”皇太后也难得高兴,便也哄了那拉氏一句,“佳儿佳妇,你们的孝心,我都受了”那拉氏终是得意而笑,抬眸瞟向婉兮。婉兮却没在意这儿,而是好奇地望着汪氏去。虽是选看的时候儿见过,终是只看了排单和绿头牌,终是没听着这姑娘说话,也不知道这姑娘的脾气秉性;这回倒是见识着了,果然是聪明伶俐,且还是个有胆量的。若是换了旁的官女子,刚进宫没几天,哪儿敢在皇后面前这么出头说话呢更何况,方才那情形,还是有些尴尬的,若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被主子们给迁怒了去。不管怎么着,婉兮心下倒是悄然一笑:嗯,果然是世居沈阳的姑娘,的确是直性子、真性情。其余内廷主位、宗室福晋们也按班次上前进礼完毕,皇帝坐下,这便开始大加赏赐。先赏给军机大臣花机纱三件、塔城葛三件、波罗葛三件、广葛三件。另有银两颁赏。再因驱毒之意,赏“锭子药”给八旗各营。这一日共赏下紫金锭三十五包、蟾酥锭三十五包、离宫锭三十五包、盐水锭九十二包、喻化锭十四包、有穗锭子二百四十挂,另赏平安丸六千一百丸、人马平安散十斤赏给内廷主位们的也是内廷所制的锭子药,不过用料却更金贵,造型和工艺也更精美。所有的锭子药上都拴了穗子、彩线之外,还有的镶嵌了螺钿,甚或是点翠的图案去,更配称得起宗室福晋们的身份来。皇帝赏赐完毕,独独看着坐在皇太后怀中的小十五笑,“算你孝心,小小年纪就知道以自己刚送完圣的纯净之身,来祝皇玛母万寿无疆也该赏”皇帝说着叫过高云从来,附耳说了几句话。高云从转身就跑,不多时取来一物。皇帝当众将那物便赐给了小十五。小物件儿不大,也就手掌大小,是一件霁蓝釉的艾叶形笔洗。皇帝道,“既送完了痘疹娘娘,也该开蒙练大字了。这个笔洗便给你吧,素日写完了字洗笔用。”五月端午宫门自是都叉艾草,佩戴艾草的荷包,皇帝赐下这样儿的艾叶形笔洗,自是应景儿。婉兮却与语琴对了个眼神儿她们两个都留意到了那笔洗所用的霁蓝釉。说说笑笑一会子,外头胡世杰来请,说龙船已是预备好了,请皇帝示下,是否亲自登船竞渡,抑或是叫船夫们开始竞渡。皇帝兴致颇高,伸手抱过小十五来,长眉轻扬着问,“怎么样,怕不怕坐那快船”小十五欢喜得直拍巴掌,“圆子才不怕”皇帝便大笑着起身,抱着小十五,这便亲自朝殿外走去。婉兮终是有些不放心,忙上前来。终究大清皇室是马上得天下,弓马都擅长,却没有江南人那般擅长舟楫。更何况这是竞渡,船速就快;且龙船本就狭窄,又是锣鼓震天的,婉兮倒有点担心年幼的小十五会害怕了。皇帝走到婉兮身边儿,含笑眨眼,“怕什么,有爷呢”皇帝说着,凑近婉兮耳边儿,轻声含笑,“忘啦当年小鹿儿还在你肚子里,就跟着咱们坐船下过江南去。小鹿儿在胎里都不怕的,咱们圆子自然也不会怕。”那怎么能一样儿呢婉兮还是有些不放心。皇帝垂眸凝视着婉兮,婉兮神色间的细微变化,都瞒不过皇帝去。皇帝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捏了捏婉兮的手腕儿。“被明月兮佩宝璐,屈原佩宝璐涉江,今儿是端午,划龙舟是为屈原;那咱们圆子,还不该为了他哥哥,走这一遭去么”婉兮一怔,心被拧着一疼,便也懂了皇上的心,眼睛瞬间便模糊了。是啊,是啊,小鹿儿与圆子之间,是兄弟的传承,也是皇上这份父爱之心的传递她没忘了当年小鹿儿刚离去时,那个端午她曾经有多么难过。那今日,的确是一个机会,叫圆子来将这一切传承下来,叫她放下那一份心事去了。婉兮便松开了手,退后一步,朝皇帝郑重点头。皇帝这便笑了,故意逗她一句,“爷是不是太偏着圆子,倒忘了石榴去了”婉兮这才垂首悄然一笑,却是抬起眸子来望向大殿正中挂着的那幅午瑞图道,“那石榴花儿明晃晃地挂着呢,奴才还有什么不知足”午瑞,端午的祥瑞之物那么多用于端午的画轴,皇上单选了这一幅居中悬挂,她若当真什么都看不懂,那她才是辜负了皇上一片心意去了。见皇帝抱着小十五亲自上了龙舟,一众皇子皇孙们,便也各自上了龙舟,准备停当。所有皇子皇孙都不甘人后,这便叫福海之上一时竟聚集了二十艘龙船之多龙船并肩横列,等待出发。永琪背身立在自己的船头,回眸望过周遭龙船。永珹、永璇二人是他的主要对手。不过他也没忽略皇孙的行列里,那在皇子皇孙里第一个封亲王的定亲王绵德,也正抬眸不驯地向他望来。永琪不由得挑了挑眉。端午不止龙舟、粽子。还有这些老规矩,如果能传承下来,就不会遗憾端午祭被韩国抢先申遗了吧第2446章七卷131、火要赛龙舟了,王公大臣和内廷女眷们移步到“蓬岛瑶台”。皇帝率领皇子、皇孙、宗室王公们在福海边西岸的“望瀛台”观看,皇太后率领一众女眷则在蓬岛瑶台的岛上观看。婉兮与语琴并肩而立,两人都看见了永琪在船头背身而立。这样的姿势,对于一个熟识水性的人来说,尚且不容易,更何况是一位大清皇子呢。“看样子永琪今儿,是志在必得。”语琴冷然眯起眼来。婉兮点点头,“可是这样危险,他当真是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了么”语琴倒是冷笑,“他倒不怕终究是皇子,便是落了水,自然有侍卫下水去捞他。”婉兮却是摇头,“落水自是不怕,怕的是这海子上平铺开二十艘龙船来,船与船之间的间隔这么近,他若落水的时机不对,便是有本事从水里浮起来,却也可能将脑袋撞到后来的船上去不是”语琴也是点头,“可不我倒不信他这个年岁了,想不到这风险所在。可是他还是如此坚持,倒不怕命都没了。可见明知风险,还偏要勉力为之,那便当真是为了赢,都可豁出一切去了。”婉兮回眸,眸光落在皇上赐给小十五的那个霁蓝釉的艾叶形笔洗上,也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若说那午瑞图上画石榴花,还是隐晦之意,叫旁人一时都猜不到皇上的心意;可是皇上赏给小十五的这个笔洗,却终究还是叫众人都看在眼里了。皇上赐给小十五笔洗,这没问题,原本小十五也快到练大字的时候儿了;艾叶形,就更没问题,正好儿是应了五月节的景儿嘛。“坏”就“坏”在这霁蓝釉儿上。霁蓝釉的道理,便如天坛铺蓝色琉璃瓦、皇上赐给容嫔做礼拜的“方外观”也是蓝色屋顶的道理一样,这霁蓝釉只为祭天的颜色。古人出于对世界的未知、敬畏和对生活的期盼,而祭祀天地日月等诸神。西周以来,天子皆以礼治国,而礼之设就是法天而来。故此祭天大典,为天子治国规制最高的典仪,形成了以“礼莫大于敬天,仪莫大于郊祀”的规矩。“天”,古人视为至高无上的神。天是世界万物的创造者和维系者,人人行事必须顺应天意。祭祀便自然要用与天相衬的礼器,既然祭天之礼规制最高,那么祭天的礼器在所有的礼器中的地位也同样是最高。犹如蓝天的颜色一般,将祭祀天坛的瓷器颜色选为蓝色。明、清蓝釉习称“霁蓝”或“祭蓝”,其色泽深沉,釉面不流不裂,色调浓淡均匀,呈色较稳定。因釉色蓝如深海,釉面匀净,呈色稳定,后人称其为“霁青”,工艺继承元代传统,延烧不断。这种祭蓝釉肃穆宁静,极适用于这种天人相接的祭祀场合,故专用于祭天,且烧造数量极为有限。故此在宫廷中,规制最高的瓷器并非皇帝所用的明黄,而是这唯有祭天才可用的霁蓝釉。皇上赏给小十五的这艾叶形的笔洗,讶然正是霁蓝釉,这宫中上下谁又看不见呢婉兮心下何尝不明白,永琪今儿这番豁出命去的争胜,未必与此无关。更何况,这会子皇上已是亲自抱着小十五上了龙船去婉兮轻叹一声儿,“姐姐,今儿皇上赏给小十五的那笔洗,回头还是给他收起来,暂时不用了吧。”语琴也是会意,却终是有些不甘,“干嘛不用总归是皇上赏的,谁看不惯,谁自己找皇上去啊”婉兮轻轻摇头,“圆子终究这会子还不满三周岁呢,不应树敌太多。今日永琪如此,焉知来日还没有旁人”语琴便也轻轻咬住嘴唇,“你是说,永琪今儿是在置气”婉兮朝龙船那边瞟了一眼,“皇子皇孙们都长大了,再不是从前孩子们的天真。”语琴便也望过去一眼,便也是叹口气,“可不,一个个儿的都跟乌眼儿鸡似的了。皇上便是年过半百,可还是春秋正盛呢,亏他们就敢这个样儿。这是当年九龙夺嫡时候儿的教训,还没吃够么”婉兮轻垂眼帘,“大清皇子都擅长弓马,成年之后待得成婚分府,更会分府、入旗,这便拥有了自己的王府职官,以及所领的旗和佐领按着八旗旧日的传统,甚至可能成为旗主王爷,故此都敢与皇上叫板了。”这也是八旗制度肇始之时留下的“隐患”,便是大汗也不能独自做主,需与八大贝勒共同商议,便是获得的猎物也都是分成八份儿去。虽从太宗皇帝皇太极开始,皇权已经被不断加强,可是终究老传统的根儿还在,这影响便一直无法尽数除去。“皇上便是春秋正盛,可终究已是年过半百,在他们眼中已是渐渐老去。皇上便是他们的父亲,可是父子亲情却也终究会让位给他们心下对那个大位的渴望”婉兮挑眸望着那倒立在船头的永琪,“姐姐,你觉不觉着,此时的永琪看着好陌生再便是当年那个咱们看着长大的孩子。”语琴便也是叹口气,“总归命是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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