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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870(1 / 1)

d过好在也有个折中的法子,可以用生父名字的第一个字儿来作为名号。比如小富察氏的父亲是德克精额,那就可以称作“德答应”。抑或是跟着她们母家承恩公的大宗,从富文那儿称呼“富答应”;或者跟着九爷傅恒,称为“傅答应”,皆可。而到了蒙古人嫔妃这儿,也可以按着生父名字的第一个字儿来当做名号,又或者以母家所在的部落为名号皆可。故此太监和官女子们有叫“傅答应”的,也有唤作“富答应”的,不一而足。其实在小富察氏的称呼上,倒不用这么周折。因为皇帝的后宫中,此时唯有这么一位答应,别无二家。便连去年一同赐封的三位内务府包衣女子,初封都是常在,都在小富察氏之上。故此小富察氏的位分既然独一无二,倒不用以名号来示区分了。皇帝起驾回宫时,各宫都得到消息,说小富察氏跟着回宫去了。各宫的太监女子们称呼上这个七嘴八舌,倒叫各宫主位都不由得笑。也是,谁能想到堂堂元皇后的亲侄孙女,以外八旗秀女之身进宫的,却初封了这么个独一无二的答应来呢小富察氏明摆着的不得宠,倒叫忻妃也曾经松一口气下来。说到底去年从十月开始,皇上一口气连着赐封四位新人,若挨个儿的都得宠,那皇上自更顾不得她了。可是这会子忽然传来小富察氏单独随着皇上回宫的消息,倒叫忻妃的心又提了起来。“怎么着,转过年来,终于轮到这小富察氏得宠了去”乐容和乐仪都道,“虽说那位初封只是最低的答应,可是终归是孝贤皇后的亲侄孙女儿,皇上便是再不待见,却也不至于永远冷落下去不是”乐容看了忻妃一眼,“况且三月十一是孝贤皇后的忌辰,按例皇上要遣内务府官员祭祀孝贤皇后陵寝,宫里的长春宫也要供容,那傅答应便也好歹该去行礼不是这便叫她得了机会单独随驾”忻妃冷笑一声儿,“那就便宜她了想这些天,宫里唯有她一人,必定会设法侍寝了以她的身份,我倒不能防备着她些儿。”乐仪倒是轻哂,“实则这会子倒轮不到咱们来防备着她。就凭她这个身份,以及她相貌与孝贤皇后的相似,那皇后主子便是第一个防备得登紧的;此外,便是令贵妃。”忻妃眼珠儿滴溜溜一转,便也笑开,“是啊,自有她们两个烦恼去的,我倒不着急了”她这会子该着急的,还是什么时候儿能叫皇上赶紧回园子来。留给她的日子已经不多了,这最后的半个月,已是她最后的机会。皇帝延宕到三月十三日,才不慌不忙地回到圆明园来。忻妃又喜又急,便又催着乐容和乐仪两个,这便立时去九洲清晏,以八公主身子有异为借口,单独求见皇上去。乐容和乐仪知道这一回再也躲闪不得,这便都只得硬着头皮应下。两人一同离了寝殿,绕过卡子墙,避开众人眼目,立在墙根儿地下相对犯了难。乐仪更沉不住气些,“若这么去了,若皇上问起主子的胎来,咱们该怎么答咱们是该说是有啊,还是没了”“若是皇上心绪宁和的时候儿还好说,可倘若皇上也心烦此事,必定会责问咱们两个,为何早发现有异时不及时去回禀这样一来,主子自己的算计,倒要叫咱们两个先背上黑锅去了。”乐容蹙眉,“谁说不是终究咱们两个是近身伺候的,主子身子有什么事儿,咱们两个都该是知道的。可是咱们一同瞒到现在,皇上可不会管咱们是不是听从主子的吩咐,皇上只会先问咱们的罪”乐仪闭了闭眼,“咱们怎么这么倒霉跟着主子这些年,也就上回南巡,从安宁那儿得了那一笔好银子去。结果还没捂热乎呢,安宁便犯了事儿,倒叫咱们手里那银子变成了咬手的,险些叫咱们都洗脱不得了去。”“这刚稳当了几天,主子便又闹出这么大一个事儿来我便斗胆说句不该说的八公主的身子是怎么回事儿,主子还不肯得个记性去么,这怎么到了这次遇喜,还敢闹出更大的来”乐容也是神色黯然,“八公主的事儿,险些叫咱们掉了半条命去;安宁的银子,又差点儿叫咱们跳进黄河洗不清不过好在咱们也算命大,竟然都逃过来了。可是我怎么觉着这回的这事儿,咱们俩怕是要逃不过去了呢”乐仪跺脚,“谁说不是呢终究这是皇嗣啊,且已经到了足月该临盆的时候儿了,这若闹腾开了,可是欺君大罪”一向老成稳重的乐容,这一回也乱了方寸。“那你说,咱们这次是死定了么难道说这辈子伺候主子一场,到头来,还要咱们为她殉葬不成”乐仪攥紧指尖,“我不知道你如何想,总之我不甘心”乐仪的眸子在夜色里迸出坚硬的火花来。“身为奴才,咱们既然跟了主子,便该一心一意伺候主子。扪心自问,我是做到了这些本分,没有半点对不起主子去的可是我,却从未想过要陪她一起死,要为她殉葬啊”乐容也是绝望地闭上眼睛,“是啊,若是殉葬,那咱们不光活着的时候要伺候她;便是死了,到了地下,也还是她的奴才,也还要生生世世跟着她去我可不愿意”乐仪眸光一转,哀伤褪转成为底色,盖不住她眼底陡然发亮的那一抹光彩。乐容便忙问,“你有好主意,是不是快说与我时光不等人,咱们也跟着她一起,统共只剩下半个月去了。是生是死,总归咱们这半个月里便得拿了主意去了”乐仪垂首,无声地笑了起来。乐容便急了,上前推着乐仪去,“此时生死关头,你倒还与我拿乔总归你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活不了,你又好意思独自逃生去你快说呀”乐仪忖了忖,方缓缓道,“实则此时本该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的,不光你我,还有旁人。”乐容便一眯眼,“你是说两位守月姥姥”乐容却笑不出来。“咳,我看其实未必她们两个虽说也要担些干系,可是她们两个终究是一个十二月二十五,一个是二月初三才进咱们宫里来的。主子的胎,在她们进来之前,已是早有漏红了她们连个尽可一推六二五去”“况且你难道还瞧不出来么,这两个守月姥姥背后都是有靠山的。孙姥姥是皇后主子做主放进咱们宫里来的,那必定是皇后的人;而武姥姥是皇上下旨添的,那怕就是皇上的人了便凭这两个靠山,谁又敢给她们两个找麻烦去到头来,还只是咱们两个倒霉罢了。”乐容说得痛心疾首,乐仪却听得有一搭无一搭,没跟着一起紧张不说,反倒有些走神儿了。她听着听着,竟然唇角还是挂着一抹如梦似幻的笑容的。乐容便惊了,急忙推了乐仪一把,“难道是我猜错了那你究竟说的是谁呢”乐仪没说话儿,眼神却不由得瞟向守月大夫值房那边儿去。乐容顺着乐仪的眼光望出去终究太医都是囫囵个儿的男子,便是在宫里守月,值房却也距离寝殿甚远。守月大夫的值房,是跟宫殿监在遇喜之日添加的总管太监值房在一处,也是方便叫太监们监视着太医们吧。乐容一见乐仪是瞟向那边儿,心便不由得一动,这便脱口而出,“你话中所指之人,难不成是陈世官”乐容自己说完,便也是一拍手,“是啊他是当值太医,主子的胎从坐下,就是他伺候的。便是陈世官叫皇上给撵出去了,不叫他再近前儿,可是总归前几个月他也是担着责任去的。”“倘若主子的胎像有异,他反倒比咱们责任更大。若是咱们得死,那他怕也是逃不掉的”乐仪听了便含笑点头,神态终究泄露了一丝羞涩,“可是你瞧,人家陈太医可曾如咱们一样慌乱了他以及进退如仪,便是这会子还坐在窗前看书呢。气定神闲,悠然自得。”乐容不由得睁大了眼,上下打量乐仪,“你是说他怕是有法子自保”乐仪便点头,“咱们担的是相同的忧虑,可是若他有法子自保,那说不定咱们便可用相同的法子自保了去。我便想着,不如咱们去跟陈太医探听探听,也跟他学学”乐容倒是尴尬,“这事儿必定都是秘密,都到了这会子,他又如何肯与咱们说呢”乐仪却搓着衣裳上的绣花滚边儿,垂着头道,“他能说。”乐容便又眯眼仔细打量乐仪好几眼,迟疑着问,“他,能跟你说你有把握”乐仪已然脸红,却还是笃定地点了点头。乐容此时可再顾不得打趣乐仪去,这便立时伸手推了乐仪一把,“那你还不赶紧去问他”趁着夜色,乐仪重新梳头打鬓,换了身儿鲜亮的衣裳,左右小心瞧了没人,这才走进守月大夫的值房去。宫中的日子也是寂寞,陈世官也没旁的消遣,这会子是自己坐在窗下打棋谱呢。听见动静,陈世官抬眸望过来,一见乐仪,忙惊得站起。“乐仪姑娘,你,你怎么来了”他起身得有些急,衣裳拂过棋盘,黑白都乱了。乐仪含羞一笑,也不急着说话,只抬步上前,看了看棋盘,便将黑子白子一个一个拈起,重又摆正。陈世官一看便惊叹道,“姑娘好棋艺。”乐仪不好意思,摇头道,“官女子挑选进宫,也要习学课程。除了女红之外,琴棋书画好歹都要粗浅略通些,唯有考试过关的,才能分到主子宫里出上差。”陈世官却是含笑摇头,“下官在宫里虽日子不长,可是好歹也见过不少宫里的姑姑们去。下官倒没见过能比姑娘棋艺更佳的。”乐仪已是两颊红透,忙抬手捂住脸,“瞧你说的,倒叫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话儿了。”陈世官儒雅而笑,“无论乐仪你怎么跟我哦说话儿,我自都觉着动听”夜色阑珊,窗边烛光摇红。棋盘上的黑白两子,区隔得分明,却又融为同一局去。只听得三月春夜里,两人喁喁耳语,如春虫呢喃。“乐仪你是精通棋艺之人,置身世事又怎么会看不清黑白去你自是心有丘壑之人,能隐忍至今,不过只因为你至情至性,总不肯叫主子失望,便一再压抑自己罢了。”“可是事到如今,再往前一步,已是生死大关。这些年为主子尽忠,自是够了,如今是时候为自己打算了。”乐仪当晚回到自己与乐容同住的耳房,红着脸将陈世官与她说的话儿都告诉给了乐容。乐容倒不似乐仪一般羞红满面,听罢乐仪的话,反倒更是满面黯然。“你说得对,为今之计,咱们也唯有将实情提前禀报给皇上,以求将功折罪罢了。只是这样一来咱们在宫里,终是再没颜面呆下去。待得此时了结,咱们便也只能出宫去了。”乐仪倒是雀跃,“出宫,好啊总归咱们早就过了年岁,如今都三十多岁的人去了。再不出宫,便当真要老死在宫中是怎的”乐容却黯然摇头,“可是咱们在宫里看惯了这九重宫阙,繁华锦绣,便是出宫去,又要嫁进什么样的人家去,才能得着这样的去处”“况且以咱们的年岁,年过三十的人,便是公侯将相都不会稀罕的了。便是找个普通的旗人家,这个年岁也来不及当嫡福晋,充其量只能给人家续弦,进门之后就要先给人家的孩子当后娘去。”乐仪却自顾垂首,含笑盯着自己的指尖儿。乐容的担心,她却没有。陈世官还年轻,陈世官也尚未婚配。若陈世官记得今日的盟誓,那她将来出宫,就还是太医的夫人,且进门就是嫡福晋,日子自比在宫里给人家当奴才好太多。乐容也瞧出乐仪心不在焉。终归她们两个虽这些年都在一处,可是各自的缘法不同吧,她也唯有羡慕的份儿。乐容清了清嗓子,“依你看,咱们哪天去见皇上为好总归留给咱们的日子,都已经不多了。”乐仪点头,“便是日子不多了,咱们才更应该格外加十倍的小心才行。终归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咱们是最清楚不过的。这最后的半个月也是她最后的机会,咱们便更得小心她狗急跳墙去”“若叫她知道咱们两个已是存了这样的心去,她还不得先弄死咱们两个去故此,此事尚且不宜过早,以免叫她瞧出什么来。总归再等等,到这个月的月末,且看她过了日子去,又将怎么说去。”乐容也是赞同,却还是有些忧虑,“可是她几次三番催咱们以八公主的事儿去见皇上咱们总不去,也不给她个回话儿,她还不是同样得起疑”乐仪点头,“行,咱们也送佛到西天,这便最后再圆她一个心愿去。咱们明儿就去见皇上,将八公主的事儿禀明就是了。”乐容颇有些担心,“当真去见皇上啊”乐仪沉一口气,“对,当真去见皇上。不过咱们这次去,便得是去禀明,当真是将当年八公主的事儿,都明明白白奏明皇上,才能叫皇上不怪罪咱们,且给皇上留下一个将功折罪的好念想去。”乐容便也咬了咬牙,“好。总归当年那转胎药的药渣儿,我还偷着留下一包儿呢。晒干了,却也还能瞧出配方来。”乐仪便也是拍手笑,“还是你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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