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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871(1 / 1)

d,原来早就留了这一手去。我倒不及你了。”乐容颇有些尴尬,便也急忙转身向外去,“我去瞧瞧,她别又有事儿叫咱们了。若是咱们不殷勤些儿,倒叫她看出破绽来,那便不好了。”乐容说着,急忙迈步出去,朝寝殿去了。随着已近月末,忻妃急得已近癫狂之态,每日里睁开眼第一件事,便是问皇上来没来。整个宫里都不胜其扰,却也只能忍耐着。三月二十那天,皇帝赴畅春园给皇太后问安。乐容和乐仪算着日子,便也决定这一日去见皇帝说八公主的事儿。这一日庆藻也递牌子进宫来,心下有些不安。原来她父亲尹继善给皇帝上折子,议解禁生丝出洋之令。丝绸一向是中国最重要的物产之一,西洋一向歆羡中国丝绸的华美,故此历朝历代对于生丝出洋都相当谨慎。到了乾隆朝,乾隆二十四年,大臣因国内生丝价高,便议禁止出洋,以裕民用。禁令至今已经五年,尹继善认为,便是有生丝禁止出洋的禁令,也未见国内生丝价格下降,可见生丝价高与出洋并无直接关联。尹继善请求朝廷为杭嘉湖三府民情,请开生丝出洋之禁。因生丝不比其他物产,朝臣一向极为谨慎,而此时尹继善首倡解禁,自也收到不少保守派前朝大臣的批评。身在宫中的庆藻都隐约听见了风声,可见批评之烈。庆藻心下没底,这便来与婉兮商量。婉兮已经听说了谕旨,点头道,“若依我看,先不说你阿玛的奏请是对还是错,我倒是先觉着你阿玛是有见地之人。你阿玛心中格局,绝非前朝某些坐井观天之辈可比。”庆藻先得了颗定心丸儿,眼眶便有些红了,“令额娘这么说,我心下便稳当多了。”婉兮拍拍庆藻的手,“你瞧啊,皇上在谕旨里说的明白,允许出洋的生丝,实则都是土丝,以及二三蚕粗糙之丝,并非是精细绸缎。便是出洋,也不会发生那些人担心的事。”“再者,我真是觉着皇上谕旨里的一句话说得可真好以天下之物,供天下之用,这才是中国该有的气量,也才是皇上的天子气度。”庆藻便也点头,“令额娘明鉴,我也是最喜欢皇阿玛这一句。皇阿玛的胸襟,非常人能及。我回去就告诉八阿哥,得跟皇阿玛好好儿学着。”婉兮便也笑道,“从前总有人揪着尹继善大人当年接驾,于栖霞山改山造水之事不放此时回想起来,说那些话的人,心中格局不过只拘泥于那一山一水;可是令尊大人真实的眼界,却已是放在朝堂之高、四海之远。又哪里是那些人能比的”婉兮本想说“燕雀何知鸿鹄之志”,可是转念又想到九爷也是其中之一,这便忍住没说,只是道,“令尊之志,皇上已然知晓。依我看,你不必替你父亲担心,反倒该为他自豪才是。”第2480章七卷165、疼得直叫唤尹继善上疏议生丝出洋之事,这本是极为敏感之事,稍不小心便会逆了龙鳞去。故此永琪听说消息,原本倒是暗暗称庆。倘若尹继善惹皇帝动怒,永璇必定受到牵连;且前朝大臣本就颇多保守拘泥之人,原本就反对与洋人通商,更何况是生丝呢,故此尹继善的上疏必定在前朝引来不少的反对去。若皇帝再对尹继善不满,那么那些与尹继善持相反意见的,便也不然再支持永璇去。永琪便等着,此事过后,他可坐收一班大臣支持去。成年皇子中,如今只剩下他和永璇的争夺。不支持永璇的大臣,便也没得选,至少目下而言,只能与他靠近。可是永琪怎么也没想到,如意的算盘一共还没打几天,皇帝竟然准了尹继善所奏,颁下谕旨正式对生死出洋之事弛禁。尹继善非但没触怒皇帝,反倒透过此事,叫大臣们都看到了皇帝对尹继善的器重去。永琪只能眼睁睁看着,次日起便是在上书房里,师傅和谙达们都对永璇格外客气些儿。原本他们两个都曾经是无依无靠的皇子,永璇的生母淑嘉皇贵妃早逝,而永琪自己的生母不得宠,故此大臣们原本更看重他们两个自身的优劣对比。他自是笃定,他自己是样样儿都比永璇强。至少,他的腿没毛病啊可如今倒好,他的腿一样儿得了毛病去。而永璇呢,却得了尹继善这样个能依靠得上的岳父去。反观永琪自己,岳父一家本就江河日下,岳父多年终于升任总督,却还没来得及上任,就“嘎呗儿”死了。这样一来,永琪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现实:他与八阿哥永璇之间,地位已经重新洗牌。原本是他样样儿都比永璇强,到如今,因为尹继善这个得力的岳父可以依靠,永璇已是扭转了颓势,不但与他的地位渐渐持平,甚至在父皇心中,已经隐隐有超越他的趋势去了。永琪忍不住郁卒,急于得到宗室王公和大臣们的支持。可是他此时苦无良策万般无奈之下,便将目光放在了福园门外的那一班身份隐晦、却每日都蹲墙根守着的人身上去。那一班人,实则都是奉命而来。长久以来,京城里的各王公贝勒都会派护卫或者笔帖式,去紫禁城、圆明园等处探听朝廷和皇上的动态,如本日哪些衙门上奏了什么,皇帝召见了哪些大臣,皇帝的行程等等,然后书写“启帖”回报。永琪想到的那些人,正是出自京城中各家王公府中的护卫和笔帖式们。皇帝驻跸圆明园时,圆明园其他宫门因管理严格,倒叫外人不易探听消息去。唯有福园门内,因主要是皇子们的住处,且挨着如意馆进,平日进出的管理倒相对松快些。且如永琪一般,皇子长大了,虽说朝廷有严令禁止皇子私自与大臣结交,可是哪个皇子能当真就不结交大臣了呢故此心照不宣地,也有皇子明知道外头是什么人,却也一不查问,二反倒偶尔故意泄露些消息出去。永琪在别无他法的情形下,又不甘被永璇超越,这便不得不用了这个近乎孤注一掷的法子去。他能给王公们他们所需要的内廷消息,而他也需要他们的支持。说到底,这也是各取所需吧他坐在书房里独自思量半天,终究叫了从小便在身边伺候的哈哈珠子太监:三德、四书、六艺他们都进来。将京城里的二十家王公分成几脉,分别交给他们,叫他们多长长眼色,先到福园门外去“认人”。“你们尽可与他们多盘桓,待得将来相处得熟了,再寻机会,挑要紧的带进来,到我眼前来说话儿。”乐容和乐仪按着忻妃的要求去了九洲清晏见皇上,从她们两人出了她这寝宫的门儿起,忻妃就在翘首巴望着皇上到来。皇家不可出丑闻,尤其不能出在皇嗣身上。四公主的手是那样儿,皇上便挑了傅恒的嫡长子为额驸,将四公主的秘密藏在最信任的臣子家中;那她的舜英呢,便是从小儿皇上就知道舜英不对劲儿,可是那会子终究孩子还小呢,皇上兴许这几年都给忘了。忘了不要紧,她会提醒皇上。皇上若怕这丑闻传开,那便只有赶紧过来。忻妃想到此处又狠了狠心。她知道身为母亲的,不该如此利用女儿的痛处。只是,她此时已经别无选择。况且在这这后宫里啊,一向是母以子贵、子也以母贵,她们母女两个就该是相依为命,一荣俱荣的。如今眼前这一关对于她来说是生死的关头,若她闯不过去,这条命就这么交待了,那舜英将来又要靠谁来护着后宫里其他的人呵呵,养母再用心,终究也是隔着肚皮的,如何比得上生母啊。除了自己,在这后宫里,她谁都不相信;舜英是她的女儿,舜英便也应该谁都不可以依赖故此,她这回用女儿来救她自己一命,这便已经不仅仅是她的自私,她何况不也是为了女儿呢她得活下来,她得,亲自护着女儿长大才行。焦急的心,每一刻的等待都是一种煎熬。在这样的心境之下,她都不知道真实的光景是过了多久,她只知道今晚这等待的滋味,不仅仅是度日如年。夜色深浓里,乐容和乐仪终于回来了。两人的神色有些局促,到她面前儿来谁都不敢抬头看她。忻妃深吸一口气,“见了皇上了么皇上怎么说”皇上绝不可能对舜英的异常毫不在意的乐容和乐仪还是不敢抬头,两人只能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忻妃信息便慌了,急得一拍炕几,“你们两个,倒是说话啊”乐容和乐仪赶紧都伏地请罪,“回主子,奴才两个自是奉命而去,也都见着皇上了。奴才两个将主子交待的话,尽数奏明给了皇上去”“那皇上究竟怎么说他便是今晚还是没来,那他是不是明儿就会过来”忻妃的嗓音既尖利,又沙哑,她狠狠地又一拍炕几,“倒是说话啊怎么今儿都成了闷嘴的葫芦去”乐容和乐仪都相顾失色,都忙道,“不是奴才不回明主子,实在是,实在是”忻妃恼得抓过茶碗来,照着两人的头顶便飞了过去,“谁给你们的胆子,竟这么吞吞吐吐去”茶碗贴着乐仪的面颊飞过去的,便是没结结实实砸着,可是那碗沿儿却也擦着了乐仪的颧骨处,生生刮出一道血痕来乐仪又惊又惧,又是恨意加倍陡生。她便豁出去了喊出来,“是皇上他压根儿什么都没说任凭奴才两个说破了嘴皮,皇上就只是静静听着,一个字儿都没说”颧骨处的疼痛越发漫延开,乐仪的恼意终于点点战胜了惧意。她一垂首,使劲儿藏住笑意。便是方才,她原本对忻妃还有些怜惜在,终究十年的主仆一场去;可是这一个茶碗飞过来,便将这十年的情分,全都给打没了此时她瞧着忻妃那绝望的模样儿,便连半点怜惜都没了,剩下的反倒只是痛快回想方才她跟乐容将当年忻妃是怎么喝下转胎药去,才将八公主一降生就弄成这么阿哥不阿哥、公主不公主的模样儿去,皇上那一脸的震怒,跺脚大骂,“贱人”听得皇上如此痛骂,乐容和她心照不宣,都赶紧奉上证据,争取邀功。乐容碰上了当年忻妃所喝的转胎药的药渣作证;而乐仪自己,则不慌不忙捧出了忻妃漏红所染红的褥单去谁叫忻妃自己非坚持不用月事带子,而只用草纸叠起来垫着呢没有月事带子的固定,那草纸便难免在夜晚间有所串动,那褥单便每个月都有被染红的。忻妃自是将这褥单只能交给她和乐容去,叫她们两个决不能送到浣衣局去,而只叫两个拿回她们所住的耳房,背着人,亲自手洗了去。那玩意儿谁稀罕用自己的手去碰呢乐容便每次都找了理由推脱,自都扔给她去。她先前认命,捏着鼻子强忍给手洗了。后来,她也再受不住,又因存了留下证据的心,这便再没洗过,反倒将那褥单都小心存了起来,藏进了火墙的活动砖里头去。好在忻妃自己也是矫情,染脏了的褥单,忻妃自己也不愿意再用,因此便几乎再没问过那些褥单的去处。乐仪垂眸之间,仿佛又看见了皇帝那一张怒容遍布的脸乐仪便忍着笑,暗暗搓了搓自己的手。曾经被迫手洗那些血污的肮脏,终究可以抹下去了。乐仪将两只手放回去,静静地抬起了头,凝视着忻妃,不慌不忙道,“皇上没跟奴才两个对主子和八公主的事儿置评。皇上却只对奴才两个说了件不相干的事儿皇上说,赐封愉妃位下学规矩女子柏氏为常在。名号为那常在。”“你说什么”忻妃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偏了头,将一边耳朵更朝向乐仪的方向,仿佛这样儿能听得更真亮儿,也能更有可能听见自己想听的话儿。乐仪忍着解恨的笑,平静地抬眸望住忻妃。“回主子,皇上只是对奴才两个说,赐封愉妃主子位下学规矩女子柏氏,为那常在。”“奴才忖着,皇上便是传旨,也没必要当着奴才两个的面儿才是。可是皇上偏就是那么办了,奴才便不由得暗暗想,或许皇上就是故意说给奴才两个说的,皇上就是有意叫奴才两个回到主子眼前儿来,将这番话传给主子听呢”忻妃两臂用力,恼得干脆将整个炕几都划拉到地上去。宫里的炕几可比不得满人民间所用的老榆木所做的炕几儿那般扛造,俗话说“老榆木疙瘩”,那可都硬着呢,民间的炕几便是摔到地上,两个渣儿都不带掉的;可是宫里的炕几儿却都是精雕细琢的,得精细对待。便如忻妃所用的这个,是用了檀木,桌围子一圈儿都是镂空雕花儿的。这么一摔到地下,桌面儿桌腿儿暂且不说,那雕花的围子是已经先劈掉了好几瓣儿去。瞧着这一地的破碎,忻妃没法儿解气,反倒越看越是难受。“你说是皇上故意叫我知道的”乐仪悠然垂眸,“正是。皇上仿佛是想将这又赐封新人的喜信儿,第一个叫主子知道呢。”忻妃忽地两手抱住头,一声惨叫“皇上,皇上去年从木兰刚回宫来,不见他对我呵护有加,却只眼睁睁看着他一个月里连着赐封了三个常在好容易等到我正式遇喜,本以为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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