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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925(1 / 1)

d半个字都再听不进去,尖声利嗓地大喊,“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你们去给他们娘儿俩当奴才,我用不着你们再去帮他们两个,在我面前说自以为对我好的话”那拉氏抬脚便踹,全不管女子们是跪着,她抬起脚来便等于是照着面门去,“滚,滚蛋啊”厚底鞋,鞋底是七八寸高的硬木,边沿儿都是尖锐的棱角,三个女子脸上哪里禁得住这个也想再拦住主子,可是主子这会子当真是拦不住,力大如牛,三人无奈,只得哭着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殿内空了,原本被在门槛外伺候的太监们,无旨更不敢擅入,这便没人再敢进来。那拉氏在只有她一人的殿内,仿佛欢喜,又仿佛凄凉地大笑。“哈哈,哈哈终于再没人敢拦着我了都死吧,你们全都去死吧”那拉氏在寝殿里折腾成了这样儿,她原本就是跟皇太后在一处驻跸,这便早就有皇太后跟前的人听见了动静,这便赶紧来见皇太后,却等在殿外犹豫着该不该回,又该怎么回。终究他们都是当奴才的,而那位是正宫皇后。永常在正巧儿从殿内出来,瞧见福海带着两个小太监在外头正犹豫呢,这便含笑问,“福谙达,这是怎么了”福海明白,这会子在皇太后跟前最能说上话的,就是这位永常在小主儿了。既然是此等不太好回的话儿,那便自然是先交给永常在小主儿,由这位去转回给皇太后老主子,才最安稳。更何况皇太后老主子今早上刚在“礁石鸣琴”惹了那一肚子的气,这会子若说话说得不合适了,岂不是要给自己找病儿去么故此啊,这会子永常在小主儿刚好出来,可当真是天上伸下来的一根救命稻草,他们可得赶紧给抓住喽。福海这便冲那两个小太监一努嘴,两个小太监便也会意,赶紧跪地下对永常在将皇后寝宫里的动静都说了。永常在也吓了一大跳。愣了半晌,方点点头,“行了,你们先退下吧。回头我觑个空儿,寻着皇太后心下痛快的当儿,再将这话给回了。“福海自是如释重负,赶紧又冲那两个小太监是个眼色,三人一起跪谢永常在去。福海带着两个奏事的小太监下去了,永常在立在廊檐下愣怔了一会子。她便是在皇太后跟前再“得烟儿抽”,可是她却也终究只是个十九岁的小丫头,这话里的轻重缓急,她自己心下也揣测不定。终究那是皇后,且听说还是皇太后一力推上中宫之位的,自是在皇太后心里还有地位,她这话便拿不准该怎么回才好。若是在京里,她还能立时设法去问问她那个当都统和总管内务府大臣的阿玛四格去,可是这会子还在杭州呢,阿玛也帮不上忙。她思来想去,还是叫了位下女子观岚去,“你过来,我有件事儿要交待给你。我自己离不开,皇太后不定什么时候儿就叫我,你去代我将这事儿给办了去。”观岚请了时辰,从皇太后行宫出来,直奔婉兮的贵妃行宫而去。观岚见了婉兮,便将永常在的话给转告了。婉兮明白,这是永常在请她帮忙拿主意。婉兮垂首淡淡一笑,“凌之是何等聪慧之人,这会子心下怕是已有成竹,只不过倒也敬重我,这才叫观岚你特地来跑一趟,再问问我的意思罢了。”“实则咱们在宫里啊,哪个聪明到凡事都有自己的主意去呢左不过凡事都是为皇上马首是瞻,揣度着圣意行事就是了。”观岚怔了怔。婉兮叫玉蝉上前扶起观岚来,“观岚姑娘你尽管放心回去,将我这话儿说与永常在就是。”观岚又急忙赶回皇太后行宫,将婉兮的话给转述给永常在。永常在立在廊檐之下,轻轻勾了勾唇。观岚小心地问,“主子可明白贵妃主子的意思”永常在轻哼一声儿,“果然是贵妃娘娘,在后宫里这些年的日子不是白过的,当真是滴水不漏。”观岚皱了皱眉,“主子的意思是”永常在耸耸肩,“皇上的意思明摆着既然皇上已是授意叫我叔叔已经担了娶贵妃娘娘宫里女子进门的名声,我也每月都去给贵妃娘娘送信,那我又如何还不明白皇上的倾向去呢我如今已是与贵妃娘娘拴在一根线上的蚂蚱,蹦跶不掉了。”永常在说罢转身就快步进了门。毫不留情地将那拉氏的那番闹腾,全都转述给皇太后了。皇太后气得变了脸,“去告诉皇帝,去将皇后的所言所行,全都告诉皇帝”这日未正下午一点,皇帝在西湖行宫进晚膳。在正式摆膳之前,皇帝先颇有兴致地先进奶茶。奶茶虽好,可是这会子却是闰二月十八日的江南杭州,饮奶茶已是颇有些燥了。若不是心情甚好,是绝难克化的。皇帝用完奶茶,便叫赏奶茶了。从这会子侍膳的太监和皇帝身边伺候的太监们,便已经察觉有点不对劲儿了:皇上赏给奶茶的,后宫随驾主位里,只赏给了令贵妃、庆妃、容嫔,却是忽然不见了皇后的名字去。不过这终究还只是奶茶,不过是开胃的,还不是正膳。故此太监们倒还并未太当回事去。赏毕奶茶,正式传膳。侍膳太监们用折叠膳桌摆大炒肉炖白菜、燕窝莲子鸭子、肥鸡豆腐片汤、火熏加线猪肚、东坡肉、苏烩、攒丝烀猪肘子、春笋炒肉、蒸肥鸡烧火向皮攒盒、白面丝糕、糜子米面糕、猪肉青韭馅儿炸合子、银碟小菜、野鸡汤那叫一个丰盛,且以肉菜居多。这里头平素倒有好几道都是皇后特别爱吃的。太监们小心预备着皇后的黄签儿呢,就等皇上的旨意下,这就将皇后的黄签儿给摆到赏克食的食盒上去。结果,等来的却是皇帝赏菜依旧只给令贵妃、庆妃和容嫔三个人去不光赏菜给后宫,皇帝今儿还心情大好,赏一等饭菜二十桌、二等饭菜二十桌,一共四十张桌的饭菜给随驾的王公大臣,乃至侍卫人等去皇上几乎将身边儿人都给赏到了,却独独落下了正宫皇后。皇后,仿佛忽然没影儿了太监们的感觉没错儿,可是他们不如军机大臣们知道的清楚:就在皇帝来用膳的同一时间未时,皇帝已经下旨:“派额驸福隆安扈从皇后,由水路先行进京。”皇帝在谕旨里还保留那拉氏应有的排场:“所有沿途需用马匹纤兵务须足额预备,如一时河兵应用不及,即慎选民夫协同河兵牵挽。再直隶、山东一路停船营盘,恐尚有未能修理齐全之处,可急速赶紧备办。”“但期料理简便,不必过求整饰,以致迟延,速速”因皇帝这番措辞,便是军机大臣们也未能觉察后宫发生了何事;况且皇帝原定的回銮之日就在明日,皇后便是早一天走,也仿佛没有什么可异常的。也唯有九爷这样多年善察君心的首席军机大臣,才从皇上旨意里最后一句话中,察觉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来便是皇后提前一天回京,皇上的语气里为何如此催促福隆安终是傅恒的儿子,傅恒得了旨意,这便亲自私下里去见了福隆安去。福隆安虽不敢多说,却也将早上皇后的失态与九爷扼要说了一遍。九爷立在西湖之畔,不由得微微眯了眯眼。福隆安小心看一眼父亲,“阿玛儿子这一路扈从皇后主子回京,阿玛可有吩咐”福隆安到今日也不过二十岁,还不到老练的年岁。这般独自扈从皇后回京,一路上的态度该如何拿捏,心下尚且有些举棋不定。傅恒淡淡勾了勾唇角,“何须为父嘱咐这些年你在内廷养育,后宫的事你见的怕是比为父还多。谁对你好,谁对你不好;谁对四公主好,谁对四公主不好你心里自有一面明镜儿似的。”福隆安登时清眸一寒。“多谢阿玛提点,儿子明白了”几乎是没容那拉氏多做一刻的停留,福隆安即时便带了那拉氏上了船去。船走远了,傅恒立在水畔,遥望北方,也是微微眯了眯眼。眼前,又是当年九儿刚刚进宫时,彼时还为娴妃的那拉氏盛气凌人,指着九儿叱骂的情形。他忘不了,当年若不是他豁出去疾奔而出,九儿和庆妃也许都没机会走到今日来。傅恒攥了攥指尖儿,幽幽道:“九儿,这世上但凡伤你的、害你的,必定都不得好下场”只是半晌凝立,水风过耳,叫他细细回想这一番前情后果,再融进皇上的性子去他便又不由得黯然下来。终究,设计这个玲珑棋局的人,还是皇上啊。终究,替九儿出尽了这一口恶气的人,还是皇上啊二十五年走过来,皇上果然做到了曾经与他说过的话:皇上对九儿,果然始终守护不变。虽说心下高兴,可是这一刻的醍醐灌顶,却还是叫九爷顿觉万念俱灰。终究是比不上皇上注定这一生,同时相遇,却被皇上远远甩在身后。这样的怅惘,这一生一世,怕是再无机会弥补了啊。到了这一日的晚晌,皇帝再用四品小菜,分别为:燕窝烩五香鸡、脊髓溜鸭腰、春笋炒肉、茄干。皇帝用罢,分别将溜鸭腰赏给婉兮,春笋炒肉赏给语琴,茄干赏给了容嫔。再度确认,没有了给那拉氏的赏菜。这便连膳房太监们都已经隐约察觉出皇后果然不见了。这从晚膳到晚晌,皇帝一直心情大好的模样儿,仿佛天高云淡,什么都没发生过。闰二月十九日,皇帝在西湖行宫进罢早膳,奉皇太后回京。皇太后的御舟之上也少了皇后,只剩下永常在一人来支撑。御舟启行,皇帝亲自登上皇太后御舟来请安。皇帝却不是自己一个人儿来的,而是带来了三个人婉兮、语琴和小十五。皇帝凝着婉兮的眼交待,“朕回京路上还要转成陆路,不能在皇额娘身边儿亲自伺候。贵妃你替朕好好儿尽孝。”第2520章八卷26、恩断情绝送走婉兮、语琴和小十五,皇帝回到自己的行宫,面上的温煦便尽数敛去。身为天子,自该杀伐决断。他能作这世上最圣明的仁君,孝心最盛的孝子,却也肯做最不留情的刑官去。那拉氏已经启程北归,接下来便要安排那拉氏回到宫中的诸项事宜了。这些自不必九儿知晓。连他这般的眉目神情,就也都不用他们母子看见了。皇帝于闰二月二十一日,寄谕福隆安:“派尔扈从皇后,护送启程时,曾令日行二站。今据安泰返回所奏看得,途次行进尚好,全然无事。既然如此,前往彼处何需过急。倘若过快,地方官员不及筹备,且当差纤夫等人必怨辛苦。应估计路途远近,酌情行进,无需过急。随后,朕降阿哥之旨发尔处。”从杭州回京,途次有每日固定行进的频率,以岸边所定站点来规划。皇帝命福隆安是每日行两站。发下这样的谕旨,自然不是皇帝回心转意。皇帝想到的是尚在种痘之中的小十六。终究那拉氏是正宫皇后,倘若途次行程太快,怕是能赶得上小十六种痘之事。此时他与九儿都不在京中,那拉氏又完全可以凭皇后身份,亲自主持送圣仪式想来,总是叫人担心。他这才决定追谕一旨,宁肯叫福隆安在途次之中放慢些速度去。一切,都等京中潘凤的请安折子。只要等到小十六成功送圣的消息去,就自可令福隆安尽速带那拉氏回宫。一路行舟北归,婉兮代替了那拉氏,侍奉在皇太后御舟之上。经历过那拉氏那一番大闹,皇太后一番扶持满人后宫的心气儿也受了挫去,这便对婉兮也和颜悦色多了。况且还有小十五在呢。不过皇太后终究是皇上的生母,皇上心里那一盘小九九儿,皇太后又岂能是半点都看不透的婉兮终究还是出自辛者库的汉姓女,皇帝这般叫婉兮代替那拉氏来伺候她,她心下还是有几分防备的。这大清的后宫啊,还没出过汉姓的中宫去故此皇太后对婉兮的态度,终究还是有几分保留。多亏有语琴也同来陪伴,倒叫婉兮还能有个人说说话儿,不必独自一个儿在皇太后宫里人的包围之下去。皇太后与婉兮之间关系的微妙,永常在自是早就看出来了。她这便也小心,在皇太后面前,并不主动与婉兮走得过近。唯有夜晚间,伺候皇太后都歇下了,她再寻个由头,过来给婉兮请安。婉兮凝着她便笑,“凌之,你心里有事。”永常在轻轻咬了咬唇,“贵妃娘娘和庆妃娘娘都过来这边儿了,那岂不是皇上跟前,就只剩下容嫔娘娘一人了”婉兮静静扬眉。半晌,只是淡淡一笑,“那又有何不好容嫔倾国倾城,皇上便是独宠些儿,也是应当。”永常在便瘪了嘴,沉沉垂下头去,“贵妃娘娘倒是好性儿”婉兮没急着说话,又打量永常在一会子,这才浅浅而笑,“凌之,你进宫晚,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别急,更别将这股子火气撒到旁人身上去。”永常在造了个大红脸,抬眸望住婉兮,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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