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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997(1 / 1)

d庆贵妃行册封礼,英廉为陆家所在佐领的职官,也要进宫行礼庆贺。英廉便以自己与和珅两人的名义,格外为语琴备了一份厚礼。和珅本就是官学生,在宫里咸安宫官学念书,故此也方便宫中行走,英廉这便安排和珅进宫送礼。和珅虽进不了内廷,却在宫门外值房见了语琴宫中的总管太监桂元。桂元是给英廉面子,这才是亲自来见一个小小的官学生。但是一见面,桂元也不由得上下好好儿打量了和珅两眼。待得回宫,到语琴面前呈上礼单,便也笑道,“进来送礼的那位,是英廉大人的孙女婿。哎哟,长得当真是一表人才英廉大人果然没挑错,真给自己孙女儿挑了个好女婿去。”桂元是什么眼力,能叫桂元都要正正经经夸赞一番的人,必定不是凡品。“以珅字为名,也为玉。能用这样名字的人,若也能相貌如玉,倒是与皇家有缘。”语琴垂首道,“我听说,这个和珅也是出自钮祜禄氏的。”桂元伺候语琴这些年了,如何不知道主子这是忌讳什么呢,这便含笑回话,“和珅虽说也出自钮祜禄氏,可是与皇太后家却不是一家儿。”语琴点头,“我知道了。将礼单也给你禄常在小主儿呈过去,瞧她喜欢什么,凭着她先选了吧。”小十五去给容妃和顺贵人行礼回来,见了这隆重的礼单也不由得好奇地问,“谁给额娘送来这么重的礼”语琴摇头,“不问也罢,总归你未必认得。”小十五却认真看着语琴的神色,“可是儿子瞧着,额娘却不欢喜。”语琴轻叹一声,“俗话说得好,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他们送这么重的礼进来,我倒不觉着是好事儿。”小十五跟着桂元又遛跶到禄常在配殿去,却见禄常在见了礼单,却是笑逐颜开的。小十五偷偷缠着桂元问,“谙达告诉我,送礼的人是谁”桂元悄悄跟小主子眨眨眼,“内务府英廉大人。那也是在户部任职的,是把赚银子的好手”小十五皱了皱眉,“身为户部和内务府官员,赚银子也是为朝廷赚,他自己又是如何积蓄下这样多的私产的”桂元吓得可不敢再说了,只是小心哄着小十五,“那奴才可就不知道了。”小十五却垂下眼帘,“今年温惠皇贵太妃薨逝,四月间皇阿玛查问宁寿宫银两不清之事,我听说就一个宁寿宫的总管太监龚三德,就积下四万三千余两银子的私产去”“这些当奴才的,家产过丰,必定是贪占来的”这案子是一众总管内务府大臣办的,总管内务府大臣之上还有皇六子永瑢,小十五虽说年纪小,可是这话儿也是从六哥那边听来了。如此数额巨大,叫此时虚龄九岁的小十五,便对这样的奴才充满了痛恨去。永瑢他们也都说,这帮奴才敢这般胆大妄为,不过是欺负老皇贵妃年岁大了,八十多岁的老人家是当真有些健忘、糊涂了去,对自己宫里的金银、人参、布料、首饰各账目,心下都没准数儿。“这样公然欺瞒老人家的奴才,就更可恶”小十五握紧了拳头去。自小以来,凡事宽和的十五阿哥,这还是第一次在奴才们面前露出这样的神色来,倒叫桂元心下都是一紧,忙跪倒道,“小主子放心,奴才万万不敢”小十五缓缓点头,“皇阿玛自也容不得这样的奴才”不仅宁寿宫这一班太监们全都给予严惩,就连已经死了的都从坟里给刨出来,将碎骨头渣都给扬了去;就连前朝胆敢贪墨的大臣,即便是慧贤皇贵妃的亲兄弟高恒,也被皇帝论斩。彼时,九爷傅恒也曾想为高恒求情。或许九爷以为,因为高恒是慧贤皇贵妃的兄弟,皇上便是看在慧贤皇贵妃的面子上,也会对高恒手下留情些,至少死罪换成活罪去。可是那一日皇帝却冷冷望住傅恒,问他:“慧贤皇贵妃的兄弟犯法,朕要因慧贤推恩宽贷了高恒去;那若有朝一日,是皇后的兄弟犯法,朕是不是也要同样宽贷了你的罪去”皇帝此言是恨极了高恒的贪赃枉法,只是九爷听后,一时之间却也忽觉心下一片灰烬了去。皇上杀伐决断,恩怨分明,从不会因为是后宫里哪位皇后、皇贵妃就罔顾了法纪去。慧贤皇贵妃的兄弟、父亲如此;那身为孝贤皇后的兄弟的他也是如此啊。也是在这一年,也是因为两淮盐政贪赃枉法之事,纪昀纪晓岚身为皇帝身边的侍读学士,却向两淮盐政卢建增通风报信,被皇帝查知。纪晓岚被革职,发配乌鲁木齐。第2574章九卷37、待嫁君臣相伴这些年来,这几乎是皇上头一次对傅恒如此冷硬。傅恒虽说明白,皇上这不是冲他来,是皇上痛恨那些贪官污吏。他自己也有错,错在还为该死的高恒向皇上说情。皇上最恨官官相护、结成朋党,当年的张廷玉、鄂尔泰两大集团便是最大的前车之鉴。只是,终究是意难平啊傅恒心下沉郁,朝中府中无人能诉,也唯有与赵翼的书信往来里,略纾胸臆。赵翼在回信中也感慨道:“一向以为,皇上会因对宫中哪位主子的宠爱,而提拔重用她们的父兄家人。忠勇公爷您府上如此,慧贤皇贵妃母家高家如此,淑嘉皇贵妃母家金家也如此;在这些身为高位的主子母家里,反倒是皇贵妃主子母家有些例外。”“以皇上对皇贵妃主子的情分,皇上却并未给皇贵妃主子的阿玛清泰、兄弟德馨多高的官职去。清泰大人这些年来一直掌管饽饽房,而德馨也只是管着内务府的缎库而已原本卑职当真有些不能理解去。”“可是如今看来,卑职反倒觉得皇上这才是一种保全虽无高位,却都在身旁,清泰大人亲自顾着皇贵妃的吃食,德馨则自管着皇贵妃的衣冠虽无高位,却也无风险。”傅恒展信读罢,也是眼角潸然。都说他家是外戚里恩泽最重的,可是从二哥傅清,到侄儿明瑞,以至于自己的儿子福灵安全都在这份“恩重”的名头之下,惨死沙场;慧贤皇贵妃母家高家,更是老父曾经陪绑法场,险些吓死;接下来这又是亲兄弟被问斩这些所谓的煊赫,所谓的高位,带来的论到最后,又剩下了什么去便是他兄弟、父子、叔侄得到的功勋和爵位一大堆,那又如何死能带去的傅恒要酒,当晚酩酊一场。借着醉意,哭过笑过,唯有一事欣慰皇上他,真的是将九儿护得好好的。除了九儿之外,皇上他却是能将前朝任何一位大臣、后宫任何一位嫔妃,全都能豁得出去的。只要皇上能护住九儿就好了,那他就可再无后顾之忧。来日自可披坚执锐冲上战阵,一往无前,再不用回眸而顾。乾隆三十四年正月十六日,刚过完正月十五,还依旧在上元节的喜气儿里,皇帝下旨:“大学士忠勇公傅恒,前往云南经略军务。今择于二月二十一日起程。所有应行事宜,各衙门察例办理。”继二十年前的大金川之战后,傅恒又将远赴战场,为朝廷再打一场泥沼之战。父子命运相连,在继去年皇帝下旨以傅恒为云南军务经略之后,四额驸福隆安便被加兵部尚书衔;而此时皇帝下旨命傅恒远赴云南,便也立即下旨,叫福隆安署理总管内务府大臣。皇帝已是暗示,所有傅恒离去留下的职位,都会交给福隆安来承继,也可令傅恒安心出京而去。缅甸之战,又如曾经的大金川之战一样,朝廷已经被迫入绝境,只能胜不能败;偏朝中其他大臣俱不中用,皇帝唯有再度派出傅恒这张最后的王牌。傅恒此行意义重大,故此皇帝更是恩泽独施:赐经略大学士公傅恒,御用盔甲各一。从前都说武将最高的荣誉是御赐黄马褂,可是在这御用盔甲之前,已是变成了普通。皇帝接着又决定,将在太和殿,为傅恒出征颁赐敕印。几日后再命福隆安加一项署理藩院尚书之职。皇帝给傅恒、福隆安父子的恩遇,已近极致。傅恒来不及欢喜,心下反倒更为沉重。他明白皇上的心,他此次平缅甸,便已经没有回头路。若能德胜,自可班师生还;若不剩他也只能如二哥傅清、侄儿明瑞一样,将自己这条命留在沙场上,以报君恩。做出这样的决定,其实不难;他甚至从去年被任命为经略之后,心下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他将家中已经安顿好了,长子福隆安已堪大任;就连那猴儿似的麒麟保也成家立业,越发稳重了,女儿福铃已经诞下了小皇孙去他已心满意足。唯一的一个不敢言说的期盼,或者说遗憾,还是生了贪念,总想在临去之前,再插翅飞进宫墙去一回,去再看一眼,那三十年来无法忘记的人儿啊。九爷的心事,终是瞒不过九福晋去。多年夫妻相伴,九福晋不舍丈夫之余,却也还是想让丈夫安心地走。次日一早,她便递牌子求进宫。九福晋自是有合适的理由:给姐姐舒妃请安,再去看望刚出生的小外孙。皇贵妃为六宫之主,兰佩所递的牌子自是被呈到婉兮面前来。婉兮毫不犹豫便翻了九福晋的牌子,心下也是涟漪不断。到了日子,九福晋进宫给婉兮行礼。一张口,九福晋便要落泪。勉力忍住了,竭力含笑道,“奴才这些日子身子也有些不好,脸上又是副苦相,这才不敢进宫给皇贵妃主子请安。”婉兮亲自起身,将九福晋按着坐下,“我何尝不明白所幸麒麟保长大懂事,你身边也自有福音相伴你依旧是儿女两双全。”九福晋原本诞下两儿两女,长子福隆安,次子福康安;长女福音,次女就是刚刚夭折的那个小女儿原本是子女凑足了两双的,如今却还是四角失了一去。九福晋含泪点头,“皇贵妃主子说的是。虽说幼女去了,却还有福铃,那奴才依旧还是有两儿两女,奴才应当知足。”说过了这些寒暄的话去,九福晋还是深吸口气,扬眸望向婉兮,“不瞒皇贵妃主子,九爷他近日心事惴惴。奴才当着主子便也不说那些绕弯子的话了,奴才觉着是九爷临行之前,想当面向主子拜别。”婉兮心下何尝不是为了此事,也酸涩了良久去只是婉兮抬眸望住九福晋,却终究还是含笑摇头,“不,兰佩,他不必见我,有你为他送行,已是足够。”婉兮说着叫玉蝉拿出一串香珠来,“听说云南那边瘴气深重,这香珠是香药搓成,请九爷带着,权且防瘴气一用吧。”九福晋下意识微微那么一顿。婉兮瞧见了,淡淡而笑,“这香珠所用的香药,是啾啾亲自选的。里头有不少是容妃的母家从西域带来的,咱们内地没有,且俱都是干燥除湿的效用;搓珠子的,是小十五和小十七;而这香珠上的络子,是莲生她亲手打的。”“无论于国于家,九爷既是功臣,又是孩子们的舅舅。他们也都想尽一份心意,还请你和九爷不要嫌弃他们手艺的粗拙。”九福晋心下一颤,不由得跪倒在地。是她终究做不到全然大气啊其实她何尝不心疼九爷,她为了九爷已经递牌子进宫来了只是,只是她还是会控制不住地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心眼儿了。九爷出征在即,那缅甸的战场上那么可怕,已经吞噬了她傅家一个儿子、一个侄儿去,她怎么能不担心九爷的安危呢所以她就更加要在意,九爷这一走,心里最放不下的人,究竟是谁啊。她与九爷这些年的夫妻,她只想要这一次,希望在九爷心上分量最重的人,是她啊可是皇贵妃如此的大度,竟是早已都完美地预备好了,倒显得她自己那样的小气和不堪了。同样是女人,她这几十年来与皇贵妃相比,终究还是有些地方,怎么都比不上去。婉兮亲自起身,将九福晋给扶起来,“兰佩你一定要转告九爷,九爷此次为国出征,咱们所有人的心,都陪着他一路同行。”二月,皇帝在圆明园“山高水长”,赐傅恒和出征将士宴,为傅恒送行。带着为国征战的坚决,却也带着不舍和遗憾,傅恒率军而去。九爷走时,婉兮神色平静,可是到了三月里,婉兮还是病倒了。归云舢对婉兮说,只是开春了,皇贵妃偶然春寒罢了,不打紧。唯有到了皇帝面前来,归云舢才不敢隐瞒,坦言皇贵妃是多年生育已损元气,诞育小十七时已是用人参吊着;又执掌后宫,心力交瘁所致。皇帝听罢也是大痛,放下京中诸事,三月初七从圆明园起銮,带着婉兮巡幸汤山行宫、盘山行宫。汤山行宫是距离京中最近的有汤泉的行宫,如当年那拉氏所去的热河附近的汤泉行宫一样,可以作为疗养之所。而盘山行宫则在天津附近,为避暑山庄之外的第二大行宫。山水宜人,可远离京师宫中的焦虑之忧。这样的安排,自是可先泡汤泉疗养,待得病愈再赴山水之间陶冶放松。正是身心皆疗的法子。最难得的是,皇帝这一次出巡,并未奉皇太后圣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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