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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1012(1 / 1)

d绞尽脑汁,甚至不惜破格提拔一些原本没资格在御前行走的侍卫,火线调到御前伺候。没人能想到,便是这样一件小事,竟给了一个人,这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一次机会,叫这个人终于可以堂而皇之,走到了皇帝的身边。这个人,便是和珅。和珅十岁被挑入咸安宫官学,在咸安宫接受过最严格的官学教育,精通满、汉、蒙、藏四种语言,更通读四书五经。他刚因家族的世职三等轻车都尉,而被授为三等侍卫。这样的人,自是内大臣们恨不得挖地三尺给用到御前伺候的。况且今年和珅二十二岁,最是年轻力壮之时。被内大臣们给火线提到御前,协助抬轿子伺候皇帝登山,自是得力。再加上和珅相貌俊美,这般在肩舆之前抬轿子,皇帝自是留意。皇帝因革退蓝翎侍卫清海之事,本就有心查验御前侍卫们的满语。皇帝这便特地与这个年轻的生面孔用满语说话,和珅对答如流,没有半点迟滞。皇帝由此知晓和珅的家世,知道他祖上乃是功臣,以军功为家族赢得轻车都尉的世职;且他是英廉的孙女婿,这便不由得叫皇帝对这个年轻人格外注意。皇帝有心考校,这便又问以学问事,但凡四书五经,和珅几乎倒背如流,任何一句皇帝故意的用典,他全都能听懂,并能接出下句来。皇帝都是惊喜,哪里想到身边还隐藏这样一个文武双全的年轻人连续多日的君臣相处,皇帝更知道了和珅原来曾经参加过科举考试,只可惜名落孙山。皇帝问和珅是否还记得当日所答的卷子,和珅竟背诵而出,一字不落。皇帝不由赞叹道,“凭你这文章,当日本该中选。想来竟是阅卷的大臣耽误了你去。”这一次东巡回京,皇帝便下旨将和珅挑补入“粘竿处”,从此正式成为皇帝身边的贴身侍卫。三月十六日,亲蚕礼。因皇贵妃、庆贵妃都在出巡的途中,京中遣妃代行,自是妃位之上的拣择人选。皇太后离京前,已是与皇帝说下了,这个差事交给舒妃去。舒妃原本就是妃位之上,排位最高者,既然皇贵妃和庆贵妃都不在,叫舒妃代为行礼是情理之中。这一回舒妃代行亲蚕礼的意义却是重大:舒妃是永瑆养母,在皇上接连下旨呵斥过永珹、永璇之后,永瑆的处境便也跟着有些尴尬。而此时舒妃能够代行亲蚕礼,不由得叫永瑆的困境缓解了不少去。舒妃行完亲蚕礼回到圆明园,一众留京的嫔妃都来行礼道贺。永常在特地在舒妃面前含笑道,“这一番是皇太后力主由舒妃娘娘代行亲蚕礼皇太后这会子虽然身在东巡途中,可是皇太后却时时都挂念着舒妃娘娘。”舒妃忙站起身来,朝向东方:“妾身谢皇太后恩典。”永常在在畔瞟着舒妃的神色,含笑道,“原本舒妃娘娘既是妃位之上排位最高的,按说皇贵妃和庆贵妃都不在京中,舒妃娘娘代行亲蚕礼是情理之中。”“舒妃娘娘怕也奇怪,小妾为何说是皇太后力主由舒妃娘娘行礼呢”舒妃笑笑,“哪有什么必定的清理啊不过都是皇太后和皇上的恩典才是。”永常在含笑垂首,“小妾倒是听说,皇上原本没想命舒妃娘娘您来行礼呢。小妾也不知道缘故,不过是听皇上在皇太后面前,隐约提到过四阿哥和八阿哥去。”第2587章九卷50、投桃报李舒妃一眯眼。如何不知,永常在暗示之意,便是因为四阿哥、八阿哥的相继受皇上呵斥,如今永瑆也颇受了牵连去。永常在见舒妃神色变幻,心下甚为满意。她不慌不忙地又道:“反倒是皇上仿佛有意在皇太后面前,提及给五阿哥的大格格绵钥指婚的事儿来不用说,皇上赶在这个时候儿给绵钥格格指婚,自也是给皇太后的八十大寿添喜气儿去。”“而绵钥格格自五阿哥和格格生母身故之后,便由由愉妃和五阿哥福晋抚养。故此皇上的意思,仿佛是想叫愉妃行礼。”舒妃面上倒是淡淡的。她跟谁争,也犯不着跟愉妃争了。便是这次亲蚕礼叫愉妃去行礼又怎样呢愉妃唯一的儿子都死了,愉妃又到了这个岁数,一切都已经到了残灯末庙罢了。永常在见舒妃神色反倒缓和下来,心下也是微微一凛。“其实原本亲蚕礼是皇贵妃的大典,代为行礼的人选,便也本该由皇贵妃来举荐才是。小妾以为,皇贵妃必定是该举荐舒妃娘娘您的只是不知道最后为何反倒成了皇太后她老人家,在皇上面前帮您据理力争。”舒妃静静抬眸,望住永常在。永常在今年二十五岁了,可在不惑之年的舒妃眼里看来,还是太年轻啊。年轻得就像看见自己的当年。也曾这样的自以为是,也曾这样地将蠢都当成了聪明去。舒妃垂首轻笑一声,“皇太后跟前,我自然会去谢恩。多谢你啊永常在。”圣驾刚离开京师,福铃那边就又传来了好消息福铃又有喜了。这对失去了九爷的忠勇公府来说,真是天大的好消息。九福晋自是给舒妃千万的请托,叫舒妃一定照顾好福铃去。舒妃这日抽空去看福铃。舒妃虽说极力在神色之间不露出什么来,可是细心的永瑆却也发现了些端倪。也许是幼年便丧母,永瑆从小虽说有婉兮和舒妃的尽心照顾,可终究还是从小就有些善于察言观色。舒妃走时,永瑆亲自送。出了福铃的卧房,永瑆轻轻扯舒妃袍袖,“额娘请至偏殿,儿子有事禀报。”到了偏殿,永瑆跪倒在地,“儿子见额娘神色之间颇有忧色。还求额娘直言相告,要不,儿子当真寝食难安。”舒妃叹了口气坐下来说,“福铃再度有喜,这自是天大的好消息。我原本不想叫你担忧,故此也不想告诉你来着可你这孩子心细,竟还是给察觉了。”永瑆黯然笑笑,“儿子猜想,额娘必定是因为八哥、三哥先后被皇阿玛下旨叱责之事而烦恼。”舒妃叹口气,“谁说不是他们两个毕竟与你一母同胞。”永瑆自己倒是没那么紧张,“额娘怎忘了,其实我们三兄弟之中,最先被皇阿玛下旨呵斥的,反倒是我。”五年前,就因为他送给小十五的那把扇头,被皇阿玛瞧见了,便正式下旨呵斥过他了。虽说最后皇阿玛处罚的是他的师傅和谙达可其实,皇阿玛对他三兄弟时隔五年所下的旨意,何尝不是如出一辙去舒妃一想,也是心酸,很深叹息一声,眼已是酸了。“若说当年之事,咱们当真是可以对那十五阿哥生怨去的。他看着你的扇子好,跟你要了,你用足了心意,刻了字去送给他,可他非要举着到皇上跟前去”“若不是他不懂事,你皇阿玛就不会看见那把扇子,那自然就也不会下旨申饬你去了。”永瑆便笑,忙道,“额娘您忘了小十五那年才多大呢。那年小十五还不满六岁”舒妃也是叹息,“是啊,就是因为记着那孩子的年岁,我才从未真的埋怨过他。”舒妃看了永瑆一眼,“不过就算咱们没记着这笔账,却有人替咱们记着呢。这不,现在就有人用了你来当饵,想让我跟皇贵妃再反目成仇去呢。”永瑆忙问,“还请额娘详说”舒妃叹了口气,还是将永常在的话转述给了永瑆。此时已经身为人父的永瑆,早已不再是个孩子。他垂首无声苦笑,“额娘说得对,这笔账都有人比咱们记得都清楚。”“不过儿子倒也不奇怪。这就是后宫,永远有人并不肯停下算计的心思。只要是对她们有利的,她们自然都会不遗余力挑唆起来,叫咱们你死我活起来,她们才能作壁上观,渔翁得利。”舒妃点头,“谁说不是”舒妃却也还是忍不住难过地摇摇头,“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虽说不至于记当年还不到六岁的小十五的账;可是我心下却也有些埋怨皇上的。”“想当年那件事,皇上那么在乎,就是怕你影响到了小十五;而如今他又将你四哥、八哥都下旨给训斥了我总担心,皇上他是有用意的,不是当真只为了小事而发脾气。”皇家父子,不管自己私下里如何,又有谁愿意将家丑外扬呢皇帝却竟然因为不算大的事,将淑嘉皇贵妃的三位皇子都正式下旨给呵斥过这难免叫人想到当年雍正爷对弘时的怒火,联想到皇帝这是在为小十五铺路了。“所以人家想要挑动咱们斗,是当真有理由的。若是为了护着你,我是真的能豁出来,不惜跟任何人斗的。”永瑆撩袍噗通跪倒在地,“额娘对儿子的心意,儿子铭记五内。只是儿子求额娘,额娘既然已经看破了那人的用意,额娘就千万不要中了计去。”舒妃叹了口气,“可是这总是个隐患。一个小小的永常在,我是可以不当回事;可是你别忘了永常在是皇太后身边伺候的人我就担心,她的话其实是替皇太后说的。”“皇太后此时是不在京中,可是不久就要回来了。待得皇太后回来,我又如何有本事能不将皇太后放在眼里去”舒妃说着无奈地摇摇头,“你不知道,这些年就因为我与皇贵妃化干戈为玉帛,皇太后对我有多失望今年是她老人家的八十大寿了,若她今年非想利用我又做什么去,我真都担心怕躲不开了去。”永瑆双膝跪倒,“为了儿子之事,叫额娘忧心至此,都是儿子不孝。”舒妃叹口气,伸手拉起永瑆来,“哪里是你不孝都是你们兄弟都长大了,那个储君之位依旧虚悬给闹得”永瑆轻轻垂首道:“儿子请额娘放心,此事,儿子会设法解决。”舒妃忙问,“你有什么法子”四月,圣驾回銮。永常在随一众未随驾的嫔妃给皇太后行完了礼,又一同到圆明园来给婉兮请安。后宫人凑全了,永常在自是先用眼去寻顺嫔。隔着贵人的位分,永常在不动声色去观察顺嫔的神情若是顺嫔已经得宠了,神色之间必定又不一样儿了。永常在看过一遍以后,心下也不知是该欢喜,还是继续担忧。说担忧,是因为她瞧出顺嫔神色之间并未有那种彻底的扬眉吐气去,反倒依旧在皇贵妃面前行礼的时候儿,依旧有一丝拘谨去。便凭这个,永常在也能瞧出来,顺嫔怕是还没能顺心如意去。这便也是说,顺嫔依旧没能凭着年轻貌美、再加上皇太后的扶持,而就战胜了皇贵妃去。她的欢喜,却也同样来自于此。顺嫔还没能得宠,就证明皇上并不喜欢顺嫔,那她自己就依旧还有机会在。请安过后,众人散去,永常在自是早早在花影之后候着顺嫔。见了面,永常在先给顺嫔道喜,“小妾给顺嫔娘娘道喜了。”顺嫔脸便一红,“瞧你,这说的是什么”永常在故意掩唇一笑,“顺嫔娘娘就别瞒着小妾了我啊都听说了顺嫔娘娘是陪着皇上登上岱顶行宫去的,倒是皇贵妃陪皇太后宿在十八盘下头的行宫里了。”顺嫔颊边的红晕又增一层,“那倒是的。不过,倒也不用道喜啊”顺嫔说着拉住永常在的手去,“我也要谢谢你送我的那件披风走水路的时候儿,那披风它的确是帮衬了我不少。”永常在含笑道,“顺嫔娘娘喜欢就好。那以后,但凡我能想到的,必定都提前替顺嫔娘娘预备出来。”顺嫔知道永常在的阿玛四格这会子依旧还是总管内务府大臣,县官不如现管,永常在从内务府得着的都是好东西。便如今时这件石榴红闪缎的披风似的,便连她这嫔位的,得着的份例里的闪缎,品质都不如永常在的好。日后若能得永常在的东西,她自是高兴的。“那我怎么敢当”顺嫔摇动永常在的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永常在你。”永常在黯然一笑,“我进宫八年,反正也不受宠;我出身又低,连好容易晋位的贵人都又降位了故此我在这宫里啊,当真也没什么指望的去了。若能看着顺嫔娘娘你春风得意,就也算圆了我一个梦去,我自己也高兴。”永常在告退回了畅春园去,顺嫔目送永常在的背影。顺嫔身边的官女子采薇轻声道,“奴才瞧着,永小主儿倒是肯替主子卖力的,倒是比”采薇顿住,没有说下去。顺嫔勾了勾唇,“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能叫采薇拿来与永常在,于顺嫔眼前来做对比的,那便自是兰贵人。说起来兰贵人跟顺嫔是本家儿,论辈分还是顺嫔的侄女,两人在后宫里齐心协力,自是应当的。只是兰贵人做不到永常在这般卑躬屈膝来,不会将她自己的好东西都贡献出来给顺嫔。“也许这就是永常在出身包衣的缘故。她们这样人家的女孩儿啊,从不敢将自己当成咱们旗人家的格格,她们知道自己天生就是奴才,所以她们且懂如何当奴才,尽心尽力伺候主子呢”采薇思索着,缓缓点了点头。顺嫔垂首拢了拢自己的袖口,“说到底,皇贵妃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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