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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1038(1 / 1)

d”婉兮便也笑了,“你说的对,我愿意信。”婉兮心下对自己道:归御医是被她逼急了。可是归云舢这样以为,倒也好。她便眸光轻转,“我也觉着我就要好了呢归御医,从明日开始,你便可放心向皇上禀告,说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吧”归云舢大惊,忙叩首在地,“皇贵妃娘娘,万万不可,那微臣可是欺君大罪”“况且皇上本就精通医理,便是微臣豁出去脑袋不要了,却也终究瞒不过皇上去啊”婉兮苍白地微笑,“我又怎会叫你犯下欺君重罪去我是说,总归我的病已是见好,且已经有了老龟爷爷那吉祥之兆不是”婉兮的话说的有些急了,这便又咳嗽了几声,“今年是多事之秋,庆贵妃刚刚薨逝,前朝又出了这么大的事,四川军情也尚未全胜这样的时候儿,你说,我这点子小病又如何能叫皇上再悬心去不是”归云舢进宫伺候婉兮这些年,如何不懂皇贵妃娘娘的为人此时皇贵妃娘娘是一颗心全都为皇上着想,他这个当御医的,也应当成全才是。归云舢便深吸口气,“微臣遵旨。”八月初一日,竟又日食。刚巧前朝发生了那样大的事,这便私下里沸沸扬扬,都说皇上惩戒高云从和几个打听过道府记载的大臣是没错,可是皇上却将原本与此事无涉的舒赫德、英廉,乃至朝中九卿都给申饬了,这便有些失德之患。上天以日食,示警天子;更何况只是八月初一的日食,这个月本是皇帝的万寿之月啊。婉兮心下更是忧心如焚,这便催着归云舢,赶紧叫皇上知道,说她的病已是见好,并无大碍了去。皇帝听罢,自是大喜。虽说他自己就擅长医理,可是当大夫的一向都治不了自己的家人,因为心会乱;所以婉兮这一病,尤其是在语琴薨逝之后,皇帝竟然不敢再轻易亲自去探婉兮的脉象了。他就是怕,探得的未必是自己希望的脉象。这便更依靠归云舢等御医去了。此时听见归云舢如是说,他自然更宁肯相信,也绝不想再有半点怀疑去的。仿佛害怕,一旦怀疑,那天意就破了去。皇帝便欢喜起来,八月初一当日竟然就下旨吩咐,开始筹备万寿庆典。他要这避暑山庄里从现在就开始热闹起来,将语琴薨逝的阴霾从九儿的头顶给清扫开去为此,皇帝甚至八月初一当日就传旨京师,叫皇子们都赶紧回来。尤其是小十五,必须要在这会子先放下对语琴的悲戚,先为了叫九儿欢喜才要紧八月初四日,皇帝出外,随行有:八阿哥、十一阿哥、十二阿哥、十五阿哥、绵德阿哥、绵恩阿哥、绵亿阿哥。之前在京穿孝的八阿哥永璇、十二阿哥永璂、十五阿哥颙琰,到这一日,便已经全都从京中回到避暑山庄。为了皇帝的万寿大节,脱下孝服,开始预备欢乐的庆典。八月十三日为皇帝万寿节,八月十五过完中秋,皇帝于八月十六日起銮,赴木兰行围。皇帝原本犹豫,今年是否应该留婉兮在避暑山庄将养身子。倒是婉兮自己想去,皇帝便也含笑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皇帝何尝不明白,木兰围场对于他们两人来说,也算得是情定之地。当年那天低星灿,当年那相拥动情,都是即便过了三十多年来,依旧历历在目;又或者说不管再过多少年,都不会忘记的。这回赴木兰,陆姐姐已然不在了;颖妃留在京师照顾小十七。舒妃代替婉兮去伺候皇太后,能陪在婉兮身边儿的只有容妃和林贵人。虽说新常在、明常在也都是可以放心的人,可是终究她们两个位分太低,到不了婉兮跟前来。一路婉兮与容妃相伴,便是不想提起伤心事,却终究还是忍不住时常说起陆姐姐来。说“阿窅你看,窗外此处,当年陆姐姐与我一同随驾而来时”说完,又是难免落泪。容妃也是跟着难受。她虽然进宫晚,可是这些年的相处,却也叫她明白皇贵妃与庆贵妃的情分。甚或,若没有皇贵妃,就没有庆贵妃以汉女之身、无子亦可进封贵妃的再一次破例来。可是容妃却也是明眼人,她总归看得出皇上对皇贵妃和庆贵妃,其实还是不同的。便以二人的贵妃册宝而论,婉兮当年的令贵妃所得册宝为:七成色金册十页,重一百四十七两;七成色金钱一个,重一两四钱;六成色金宝一颗,连蝉钫条总重三百十七两。而语琴的庆贵妃册宝则为:六成色金册十页,重一百五十两;六成色金钱一个,重一两三钱二分;六成色金宝一颗,连蝉钫条总重二百八十七两六钱。同为贵妃位的册宝,所用金质,高下立见。除了贵妃位分的册宝之外,还有朝珠之分。婉兮为令贵妃之时,朝珠里已有珍珠朝珠,形制几乎与皇后相同;而语琴的庆贵妃时期,朝珠的形制却有下跌,没有婉兮当年朝珠的级别,反倒与妃位、嫔位的朝珠形制相近。说到底,虽说她都不愿在皇贵妃面前说破,但是事实上却是是:即便同为汉姓女晋位为贵妃,在皇上的心中,令贵妃也始终是高于庆贵妃去的。第2616章九卷79、可以还愿了况且庆贵妃能够进封贵妃,最大的屏障除了皇贵妃之外,就是庆贵妃抚养了十五阿哥。对于庆贵妃能够抚养十五阿哥的缘故,连容妃也都觉着就因为庆贵妃与皇贵妃情同姐妹,这些年来在后宫的扶持之情吧直到那日,她去看望啾啾和大格格。抱着大格格说起属相来,她才猛地想起一件事来。她因是来自西域,一应生活习俗倒与内地不同,可是却有一件事倒并无地域隔阂便是十二生肖纪年的传统。在西域的历史上,早就用十二种动物,对应中原的天干地支来纪年:匈奴有带十二生肖标志的文物,回部之地先民先黠戛斯和回鹘明确地用生肖纪年。至于十二生肖中,为何以鼠为首西域的古国于阗,就是崇拜鼠神的。唐玄奘的大唐西域记中曾明确记载,于阗供奉鼠神,国王头戴金鼠冠故此那日说起大格格的属相,她还笑着逗小格格说,“哎哟,原来是个小龙儿啊可不是嘛,你是皇上的外孙女,这可不就是个小龙儿么”说着又想起白娘子的传说,她又欢喜道,“那你是个小白蛇,还是个小青蛇呢”那晚回宫,跟皇上回禀起大格格的可爱模样来,又谈到属相的事儿,她便也忍不住生出些淘气来,挨个儿跟皇上问起一众嫔妃们的属相来。她知道皇上是个“兔儿爷”,十五阿哥属相是龙那一刻,皇上忽然收起笑意,眸望远方,缓缓道,“庆贵妃也是生于龙年。”她彼时才是一震。皇上身为天子,凡事最信天意。十五阿哥生在龙年,交给同为龙年出生的庆贵妃抚养,这岂止一个“巧合”可解甚或,她还听说庆贵妃的父亲,本名就叫“陆士龙”;只是庆贵妃入宫应选之时,为了避讳,内务府才将“陆士龙”改成了“陆士隆”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当年庆贵妃的父亲原本因为要盐政替他买官,犯了龙颜去,可是皇上却也并未真的追究、治罪给庆贵妃的父亲去。说到底,仿佛就连皇上将十五阿哥交给庆贵妃抚养,且将庆贵妃晋位为贵妃,都依旧还是为了十五阿哥,为了皇贵妃啊只是这话,终究皇贵妃是不能喜欢听的,因为皇贵妃这些年来都十分珍惜与庆贵妃的姐妹情谊。故此这话她便也没在皇贵妃面前提及,皇上也同样从未这般明白说起过吧。总归皇上对皇贵妃的情意或许当真是不需语言了。容妃心下微微悲凉了下儿,苦笑转眸。她空担了宠妃之名,却从未得过皇上如此的心意去。此时此刻她看着外头的青天碧野,只觉想家,好想家。庆贵妃薨逝,却注定埋骨京师,不能再回江南;若她自己那一天也到来,她希望能回到故乡去终究,这辈子没能得到皇上的情意,这京师对于她来说,也没那么留恋了。婉兮的一片苦心没有白费,八月的最后一天,金川终于送来好消息:“金川头人绰窝斯甲,将僧格桑尸匣刨起呈献。并将僧格桑之妾侧累、及小金川头人蒙固阿什咱阿拉,一同献出。”僧格桑乃为小金川土司,乃为金川之叛的两个首领之一。如今得了僧格桑的首级,几已可称金川之战已然获胜。只是皇帝在意另一首领索诺木尚未擒获,故此命阿桂继续进兵。不过大势已定,已经无可更改。叫这个以日食开头的八月,终以这样一个再度的军事大胜来作结叫那些私下非议皇帝的人,都可闭上嘴了。婉兮一口气松下来,只觉隐瞒自己病情之事,越发做得值得。也不枉她曾在佛前许愿,愿用自己所有,换来皇上这八月里的凶兆否极泰来。此时,已可到佛前还愿了。带着这般的欢喜,九月皇帝连日行围,所获颇丰。九月初九婉兮千秋令节这一日,皇帝更是大庆,赐宴随行王公大臣、蒙古台吉塔布囊。更命从避暑山庄调来南府学生们,为婉兮唱庆生的大戏。还是婉兮给免了,含笑道,“他们柔柔弱弱的,又岂是到这草原上来唱戏的体格既然是在草原上,我倒是更想看草原上的技艺便如那年宴塞四事的模样,便已好极了。”皇帝立即下旨,当日的盛宴之上,重现什榜蒙古宴乐、布库摔角、教跳套马、诈马赛马这“四事”。不仅如此,皇帝更召回部歌舞,以及回部绳伎的表演。只可惜婉兮今年的身子虚。此时九月的草原,有的地方已经落过第一场雪了,风也比城池里更为凛冽些。故此皇帝也不敢冒险叫婉兮到前帐来,只叫容妃等人在后宫的营盘里陪伴着婉兮去。虽说看不见那些爷们儿的骑马摔角,可是却也有当地蒙古选来的妇人,给婉兮唱蒙古的长调;还有容妃母家送来的舞伎,为婉兮献上胡旋之舞。蒙古长调悠扬深情,内容多为歌颂母亲。在这些女人们的歌曲里,长生天、山川、田野、河流,甚至马儿、羊群全都化作了母亲的化身,哺育着世世代代的草原人。歌声悠扬浑厚,充满深情。而回部舞姬们的胡旋舞则是节奏明快,舞姬们身影与裙袂翻飞翩然。尤其她们动起脖子来,更是一双窅目顾盼神飞,眉毛得宛若天上神女。婉兮含笑问容妃,“脖子怎么动得起来”容妃也笑,“皇贵妃您来,靠墙站着,只需一个墙角,我就能教您学会”婉兮大笑,指着毡帐,“只可惜咱们今日所住的是毡房,没有墙角呢。”容妃点头,“那也无妨,就等回京的,我再教给您就是”前边传来的歌舞之声、欢呼之声更为热烈。扎营的小山坳,四面环山,这便是最好的屏障,将所有热烈的声响都能穿透毡房,送到她的耳边。便是不能亲眼看见,可是却也听得清清楚楚,依旧可以身临其境,感染到男人们的欢乐,更为她自己的千秋令节增添了欢乐去。容妃也是神往,轻声道,“那必定是达瓦孜登场了”“达瓦孜”婉兮问,“是什么”容妃笑道,“就是绳技我们将擅长绳技之人,称为达瓦孜。都是世家相传,外人可学不到那诀窍的。”婉兮含笑点头,“早在汉代,史书中已经有所记载。那时候张衡说的走索想来便是此技了。这么算来,这绳技传入内地来,也有一千五百年左右的历史了。”容妃伸手握住婉兮的手,“皇贵妃娘娘,从我来到这大清后宫,得遇皇贵妃娘娘的第一天起,娘娘便不断予我信心,叫我知道西域自古以来便与中原紧密相连,叫我不生出人在异乡的孤寂。”婉兮含笑点头,“阿窅,京师亦早已是你的家”正说着话,外头忽然奔进一头“狮子”来帐篷里的人都惊喜地叫出声来。中间那“狮子”摇头摆尾,当真是活灵活现婉兮也道,“舞得好赏”狮子头卸下,两个年轻男子上前跪倒行礼。这一瞧竟是小十五和拉旺两个“哎哟,怎么是你们两个”婉兮也笑出来。小十五道,“札兰被皇阿玛吩咐回避暑山庄给皇玛母请安去了,不然他今日也会来。”札兰泰与拉旺和小十五比起来,是要文弱一点,这么举着狮子而舞怕是要劳累些。不过也正好因此可以扮作一个童儿,手举绣球啊婉兮想着已然开怀,亲自将玉蝉端过来的荷包,一人一对赏赐给了小十五和拉旺去。小十五得了赏却不起来,含笑道,“儿子斗胆,还得跟额涅讨一份儿赏赐去。”婉兮挑眉,“给谁札兰,还是你媳妇儿点额”小十五的脸都红了,连忙摆手,“儿臣是替皇阿玛讨赏呢”婉兮一听就笑了,并不出声。倒是容妃好奇,“这是怎么说”小十五便道,“今年知道额涅不能受那外头的风寒,儿子便想着该怎样为额涅贺寿。还是皇阿玛给了这好主意,叫儿子和七姐夫给额涅这般彩衣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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