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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1074(1 / 1)

d,倒不多说什么。毛团儿见十五阿哥笑了,这颗心总算是放下了。趁着伺候阿哥爷梳头的时候儿,这便笑眯眯在旁说,“奴才想来,余大人的心病,这便能好利索了。老人家在刑部办事,必定更加老当益壮。闲暇时,同乡同僚也必定问候,余大人一定会说到十五阿哥亲去探望之恩”颙琰淡淡一笑,“他终究是江浙人士,我额涅祖上、以及庆贵妃额娘的母家,都是那方人士。我便是为此,也理当去看顾于那老人家。”“更何况,我是奉皇阿玛的旨意前去。若无皇阿玛的旨意,皇子严禁私自结交外臣,我也没机会去余大人府上与余大人相见。”毛团儿含笑点头。大清对皇子的管束极严,皇子皇孙每日都要入内上学,成婚之后的也一样,就是要断绝了皇子皇孙与外臣结交的机会去。况且此时正是皇长孙绵德因结交外官而被削爵的风口浪尖儿之时就在去年,绵德刚被削爵;今年二月,三个月前,刚刚给封了个宗室最低的爵位镇国公去,这便是给所有皇子皇孙们一个活生生的“杀过的鸡”去,故此这个节骨眼儿上所有的皇子皇孙全都小心翼翼,绝不敢再越雷池一步。故此皇上派哪位皇子去慰问大臣,几乎就是将这口子给开了,将这结交的机会赏给哪位皇子呢。这便更显出皇上派十五阿哥前去慰问余文仪此事,乃是圣心独运了。毛团儿含笑点头,帮着那按摩处的梳头太监将梳头的家伙都收拾好了,毛团儿又笑眯眯盯着镜子道,“可是奴才却还觉着余大人这诰命有点儿趣味儿呢”颙琰轻抚刚刚刮过的头皮,眸子却是从镜子里瞟着毛团儿。“谙达又跟我打什么哑谜呢谙达快说”毛团儿含笑躬身道,“皇上给余大人的诰命,是授予余大人资政大夫的阶衔。若奴才没记错的话,资政大夫是正二品的阶衔啊。”“可是,皇上封赏给余大人夫人寿氏的,却怎么是一品夫人啊”颙琰一听也是笑了,“好个谙达,素日里还跟我说什么你老了,你这分明还是明睿若此”因大清朝廷官员的妻子,所得的诰命都是跟着丈夫的官职来走的。比如说此时给余文仪的阶衔是二品大夫,那余文仪夫人的阶衔就也应该是二品夫人;余文仪的老母亲之所以被称为“王恭人”,“恭人”就是老夫人所得的诰命,“恭人”就是四品官员夫人的诰命,是与丈夫的品衔相应的。可是到了余文仪福气这儿,诰命当中却出了高低之分,反倒是余文仪夫人的阶衔高于丈夫去了颙琰深吸口气,凝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的相貌是与皇阿玛最为相似,可是那眉眼之间,依旧遗传了额涅的模样。他望着自己眉眼间那抹熟悉的神情,眼圈儿已是微微红了,“这道诰命,皇阿玛是赏给贤妻良母的。”余文仪得了诰命的二十余天后,五月二十八日,余文仪再度入内为惇妃请脉,给此案画下句点。“臣,余文仪诊得敦妃娘娘六脉平和,别无病症悖妃之孕,屡用安宫保胎之剂,但经血应时而来。喜形消失,则不敢报喜。”“今荣分既应时而至,脉不见娠象,其无喜已经归著,竟可不服汤剂。”至此盖棺论定,惇妃月事按月而来,根本就没有过妊娠之实。而顺妃那边也一样,都已经论定,没有孩子了。至此,后宫花开并蒂,两位年轻妃子皆身怀龙嗣的双喜临门的一场戏,终于随着皇太后的崩逝而永远地落下了帷幕。从此,后宫里便再也没有传出过什么遇喜的消息来过。而皇帝虽说年纪不小了,却终究才只是六十多岁的人。康熙爷六十多岁尚能生出允秘来,更何况皇帝比康熙爷年寿更高,身子根基更好,原本也更显年轻可是皇帝却从此断绝了此念去。在婉兮薨逝之后的二十多年的时光里,皇帝更情愿将时光更多放在十五、十七两个儿子的身上。因为这是他承诺她的,他独自一个人,履行了二十年。第2671章十卷40、平安无事1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在皇太后崩逝、后宫最有可能问鼎更高位分的顺妃和惇妃两个皆灰头土脸,以查无实胎的结局落下帷幕后,可是前朝,乃至民间,奏请皇帝再立皇后的呼声依然还不肯止歇。也许是因为皇帝太会养生,身子的状态太年轻,故此总有人相信皇帝若再立中宫,一定还能诞育出更多的子嗣,尤其是中宫所出的嫡皇子吧。皇帝概不理会,乾隆四十二年的中元节,再度单独命皇十五子颙琰祭孝贤皇后陵。中元节的祭祀乃是大祭,皇帝再度单独派颙琰来孝贤皇后陵行礼,其意义已是越发的明显。因为“孝贤皇后陵”并不是孝贤皇后自己的陵墓,那是帝陵,只是因为皇帝还在世,故此以位分最高的孝贤皇后来命名;更何况,里面还同时葬着婉兮,以及之前的几位皇贵妃。颙琰来祭孝贤皇后陵,便也是来祭自己的母亲了。皇子祭陵之事,纵然外人未必知晓,可是宗室王公、内务府大臣们却都是完全明白的。英廉的心思,又与宗室王公有所不同。宗室王公们担心的是十五阿哥颙琰的一半汉人血统,以及他生母令懿皇贵妃的出身内管领的家世;英廉则极为在意的,是之前余文仪那件事。那件事就那么有些模模糊糊地不了了之了,皇上没问任何人的罪,甚至都没给出任何明确的说法甚至连两位妃位的皇嗣是怎么来的、怎么没的,以及究竟到底有没有这皇嗣的真实存在,全都模棱两可,没给出过任何一个明确的定论。这不符合皇上的性子啊。英廉在皇上身边已经二十年了,从一个小小的内务府旗下的佐领,做到如今协办大学士、总管内务府大臣的身份,皇上颇为看中他的理财之能,故此他也算皇上的近臣之一。故此皇上什么脾气秉性,他都了解啊。甚或现在和珅对皇上的那些了解,都是他一点点给教出来的。皇上一向做事杀伐果断,凡事都要说得明明白白,光明磊落,不想在史书上和民间口碑上落下半点瑕疵去。可是这件事,偏偏还是涉及到皇嗣的绝顶大事,而且还是两位皇上却听其模糊,一个说法都不给了。按说,若是太医误诊,太医自当问罪,而且是大罪。可是皇上非但不给当值的太医陈世官、罗衡治罪,反倒特恩赏给超过太医院历史的高品衔去;按说破天荒叫刑部外臣进内廷来查案,便也总得论出个是非吧可是余文仪也只是进内开了两个方子,而这方子最后还是被太医给否了,等于白来一趟皇上甚至都没亲自问问顺妃和惇妃二人。倒叫英廉之前跟和珅两个绸缪了那么多,想了那么多替惇妃解释的法子,全都没用上,白费了。这些倒也罢了,终究不牵扯他自己的利益去。且惇妃也已经看到了他的孝敬之心,他与和珅的初步目的已经达到。按说他心下不该郁卒去。可是英廉以七十岁的年纪,以官场上数十年打拼的经验,他就是察觉到,此事不对劲。最大的不对劲,就在于皇上自己什么都不问,却叫了十五阿哥去看望余文仪。原本以病告老还乡的余文仪,竟然就被十五阿哥给成功挽留下来了;而且仅仅十天之后,皇上就给了余文仪和余妻以诰命十五阿哥是怎么劝的余文仪都跟十五阿哥说了什么,十五阿哥又是如何向皇上复旨的皇上为何短短十日之后,就给了余文仪和余妻以诰命这些疑问就像一个个炸弹,虽暂时还都没爆炸,却都埋在心里,叫他心中惴惴,难得安生。倒是和珅放松些,反倒劝他,“十五阿哥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半大孩子,玛法又何苦将他放在心上况且以他血统,便是当年令懿皇贵妃还在世时尚有些叫人担心的;可是如今令懿皇贵妃都不在了,他的地位自然降低。”“就算皇上叫他祭孝贤皇后陵,也只是因为令懿皇贵妃新薨的缘故吧。”和珅又想了想,“不瞒玛法,孙女婿我啊还是更倾向十一阿哥永瑆一些儿。玛法别忘了,这会子十一阿哥正为舒妃主子服丧呢,皇上下旨叫十一阿哥大祭之后释服,十一阿哥现如今自分不开身来,故此皇上才叫十五阿哥单独祭孝贤皇后陵罢了。”一切也仿佛果如和珅所说,在五月孝圣宪皇后神牌升祔太庙之礼上,十一阿哥永瑆捧皇太后神牌,颙琰则捧孝贤皇后神牌,从低位上来看,果然似乎是永瑆更高于颙琰了去。英廉自然也希望如此,只是终究不敢放心。小心观望了皇上有些日子,可是自五月以来,皇上对他的态度并没有半点的改变,依旧还是重用他,倒叫他隐约放下了些心来。七月十六日,皇帝下旨:“阿桂,系满洲大学士,其行走班次,自应居首。至汉大学士,亦应有在前之人,于敏中行走班次,著在阿桂之后,高晋之前。”至此,大学士中满汉两系为首之人已是定下。阿桂和于敏中二人,成为新的首揆之臣。英廉心下又有些不安:因为阿桂和于敏中二人,都对和珅颇有些不假辞色。“十五阿哥再度中元节单独祭祀孝贤皇后陵为今之计,唯有再度敦请皇上另立中宫才好。”宗室王公里,终于传出了这样的动静,其中也开始有人暗暗联络英廉。以英廉身为总管内务府大臣之职,更了解宫中内情。英廉与和珅商议罢,自也觉这是个机会,值得从中筹划。在经过了几个月的心下惴惴之后,十月间,英廉又调任户部尚书。而此时,他的孙女婿和珅,乃是户部侍郎。一个是尚书,一个是侍郎,大清朝廷的户部,已经都入他们祖孙二人手里了。与此同时,他身为大学士,仍兼管刑部事务。若此一个人管着户部、刑部两部,也算权势煊赫,非天子所信任的臣子,又岂会如此与他调任的谕旨一同,皇帝还接着又下旨又叫和珅再兼任步军统领。这便叫英廉更加放下心来。看来是他想多了,其实什么事都没有。第2672章十卷41、平安无事2而余文仪,在四月里的请辞不允后,到了这一年的十一月,终究因年岁已大,再者冬日寒冷所致,真是病倒了。余文仪再度以老疾乞休。情词恳切,皇帝亦被打动,著照所请。尽管终究放了余文仪归去,可是皇帝还是下旨嘉奖,准以原品致仕之外,更是加恩,赏给太子少傅衔。余文仪终于归去,不用每日里在刑部朝房别别扭扭地相处,英廉倒也松下一口气来,更觉这一件事儿算是全都过去了。他自与和珅一同,继续经营他们与惇妃的关系,借着惇妃的口,总叫和珅的福晋冯氏时常带着小天爵入宫请安就是。待得余文仪离京回乡之后,英廉便也与和珅将已经给余文仪的儿子余延良罗织好的一个罪名的证据,全都销毁了去。不是良心发现,只是派不上用场了。要说他们给余延良罗织的这个罪名,那也是相当的恶毒去年曾经发生一件大事儿,一个名叫严譄的山西人,竟然投书给四阿哥永珹以及大学士舒赫德,想要请这二位转呈他的意愿,奏请皇上再立中宫舒赫德接到呈件细读,立即拘禁严譄,并派人搜查他的寓所,搜获奏折底稿和呈四阿哥启。更要命的是,这位严譄,他只议论请立中宫还算好,可是他竟然论及了那拉氏,甚至有为那拉氏再续美名的意图去终究那拉氏的事在民间是一个谜团,民间只是知道堂堂皇后莫名地死了,死后只以皇贵妃的名分入葬,实际上棺木的级别只是贵人的此事难免引起民间的揣测,可是揣测终归只是揣测,猜来猜去就把那拉氏猜测成是烈女了,那满人习俗里最忌讳的薅头发,也成了汉人意识里的“削发为尼”去了。这位严譄在奏折上说皇上当年是年过五旬,那拉氏是为了保护皇上的龙体而躲避皇上的宠爱,才有意挺触剪发的。他在奏折中用“贤美节烈”、“挺触轻生”这样的词来形容那拉氏,请求乾隆帝补颁诏旨表彰故后,同时议立新后舒赫德一看,头都大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此事更是严譄跑到他家来,私自投给他的,他要是不上报,将来总难以自辩。故此舒赫德立即将此事上奏给了皇帝去。由于所议之事涉及宫闱,皇帝对案件非常重视。办案人员对严譄严刑逼供,拘讯严譄在京所结识人员和老家亲属,追查消息来源,最后照“大逆”律定拟严譄“凌迟处死,家属从坐”。皇帝命改为斩立决,家属免坐,已属开恩。这严譄的事,到后来被证明是一场闹剧,是严譄在家遭不幸,妻儿死去,自己又患病,想借此“一则可以得名声,再则希冀有些好处,或借此可得功名”。军机处档案记录下了此人此事的审讯经过,以及严譄本人的自白:“诘问:你议立正宫一节内贤美节烈、挺触轻生等语并不是可以编造得来的,况据你供要说得好些才可补行颁诏,那挺触轻生并非好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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