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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1076(1 / 1)

d,更是与他写给婉兮的那一句“虚九御之崇班,情深逝水”,字字相扣。那一笔一划道出的遗憾和承诺,须臾未曾更改过。长长谕旨逐条驳斥之后,皇帝更是不掩大怒,痛斥道:“此等逆犯,实属罪大恶极”“昔曾静尚属远居湖南,不料陪都根本重地,俗朴风淳,乃有如此悖逆之徒,实为意想所无著行在大学士九卿,会同严审定拟具奏。”因锦县隶属奉天府,而奉天乃是大清陪都,故此金从善这份条陈比当年曾静、前日之严譄更为有影响。六十八岁的皇帝被气成这样,如此亲自颁布长长谕旨,令前朝后宫皆惊。除了这金从善擅议这几件皇帝最不容许外人擅议之事之外,更有多少有心人心下都是明白那金从善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这跪在御道旁上条陈的日子,偏偏赶在了九月初九日啊。当晚圣驾驻跸杏山东大营。杏山在山海关外,曾经是大清入关之时的古战场。故此在杏山此处设行宫大营,也是追寻祖宗们策马南下之功。此处杏山东大营,在在圣驾起銮出了山海关之后,曾在此处召见蒙古敖汉、奈曼、巴林等各部王公、台吉。那些前来进见的蒙古王公、台吉,见到圣颜后,深为动情,有的竟跪地落泪不起。皇帝见此,大为动容,邀蒙古王公、台吉骑马赛行,驱车登山,好不热烈。那些王公、台吉一看,只是连呼“万岁”,情同山呼海啸一般。关东名臣王尔烈曾经为此赋诗一首:“山海关外又逢关,杏山秋月映东寰。感慨有生缘肺腑,此后经年忆此年。”当日盛烈之情,待得今日回程,皇帝却是愤怒若此。一来一回,竟是形成如此大的反差。皇帝之愤怒、心痛,都在这山海关外的清凉月夜里,独自背负,无人可诉。第2675章十卷44、兄弟之争1这样的夜晚,颙琰独自悄悄来陪着皇帝。他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伺候在畔,在皇帝伸手够茶碗的时候,及时倒上温热的奶茶。皇帝眯眼望着颙琰,轻轻叹了口气,“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儿”颙琰这才轻声道,“今天是额涅的冥寿,儿子便也睡不着额涅不在了,儿子只有皇阿玛,儿子便想到皇阿玛跟前来。唯有呆在皇阿玛的跟前,才能叫儿子暂时缓解对额涅的思念。”皇帝长长闭眼,双眸已湿。他伸手召唤,“小十五啊,进来,你快进来。里头暖和,外头凉了。”在这九月九日的夜晚,他们父子幸好还有彼此可以陪伴。这便是人间子孙传承的意义所在吧每个人的阳寿都终归有限,可是通过子孙血脉的绵延,你便不会完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看见了孩子,就是看见了一部分的你。依旧还在,长长久久。圣驾回銮,父子兄弟并辔而行。颙琰格外与十一阿哥永瑆走在一处。永瑆也道,“那金从善真不是个东西赶在哪日说立后不可,非要赶在令阿娘冥寿之日,也难怪皇阿玛恼怒若此。”颙琰垂下头,唇角动了动,却没出声。永瑆忙问,“小十五,你这是做什么呢咱们兄弟之间,你还有什么不方便与我说的”当年永瑆为了给小十五那柄扇子,都被皇帝下旨呵斥了一回,颙琰懂事,也是在婉兮的教导之下,颙琰从那事之后对永瑆更为的尊敬,兄弟两人之间的情谊越发深厚。颙琰轻叹一声,“十一哥,那弟弟就直言不讳了这金从善之事,故意挑在我额涅的冥寿之日,看似是冲着我与小十七来的,可是弟弟昨晚辗转反侧之际,却又觉此事之内,另有狠毒用意。”永瑆也吃了一惊,“十五弟你缘何如此说快说与我也听听。”颙琰抬眸定定看了一眼永瑆。永瑆也是一怔,“怎么,难道此事还与我有关”颙琰点头,“正是。十一哥难道没从这金从善的姓名与籍贯,想到什么去”永瑆略微一想,面色便是大变“他姓金,又是锦县人士,难道说他是高丽人”关外姓金的,除了金代完颜氏等姓氏的汉译姓也同为“金”之外,多数都是高丽人。永瑆伸手一把握住了颙琰的手去,“叫一个高丽后裔的生员,偏偏赶在令阿娘冥寿之日,论及立后和建储之事,这分明是要挑拨你我兄弟的手足之情去”颙琰叹息着点头,“我也是如此担心若只是一个生员谈论国事,为何偏偏赶在九月初九日又为何他竟然能冲破护军黄幔,冲到御道旁来投书这便必定是后面有人安排。”“有本事安排这样事情的人,想来在朝中也必定权势滔天。可既然是这样的大臣,又如何不明白皇阿玛的性子,又如何不知道严譄之事后,皇阿玛是绝不会接受一个生员的条陈的。那这安排之人,如此费力却不讨好,他又是何必”永瑆的指尖有些发凉,“所以那安排之人想要达到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叫皇阿玛立后和建储,而是要将咱们兄弟给生生离间了”颙琰深吸一口气,“可是在弟弟心中,十一哥永远是兄镜泉,故此弟弟永远不会与十一哥生分了去。在想到此事之后,立即想到的便是开诚布公,全都说给十一哥来。”“他们想要挑拨咱们兄弟情分,那咱们兄弟便用手足情深来对抗,这才是最好的回答。十一哥,您说呢”永瑆一把抱住颙琰,“好弟弟正是这个话但凡挑拨咱们兄弟的,一定都不明白我当年经历过什么若不是令阿娘的一力扶持,我焉能有今日”颙琰轻舒口气,“兄弟连心,这自是谁都比不了的。能将这话与十一哥说开了,弟弟终于可以放下这颗心去了。”永瑆攥住颙琰的手去,“好弟弟,今儿若不是你提醒我,我被蒙在鼓里,到时候着了他们的道儿,我都不知道多亏你点醒我,你便放心,我心下只有更明白的去。”永瑆当晚就叫了他舅舅金简来。永瑆说到此事,乃至泪下,“这人害的不是小十五,他分明是要害我”自从皇太后崩逝,皇太后的升祔太庙之时,叫永瑆捧了皇太后的神位,而颙琰只捧孝贤皇后的神位之事起,外头便哄哄洋洋,不少人猜测皇上立储立的就是十一阿哥永瑆。“皇阿玛九月初九那日已是正式言明,早已立了储君去,若那个人根本不是我的话,却叫我皇阿玛知道那金从善是高丽后裔,又偏赶在九月初九日,那叫我皇阿玛又该如何想我去倒好像我跟当年的八王允禩似的,这是要跟皇阿玛逼宫了是怎的”“再说,前年的严譄案,那可恶的家伙坑了舒赫德一人不行,还要什么投书给我四哥叫我皇阿玛再度对我四哥生了疑心去。这刚过了两年,坑害完了我四哥,这又反过来要坑害我去了”“话又说回来,我四哥已然出继,无论皇阿玛将储位传给了谁,又与我四哥还有何干系可是那严譄却非要投书给我四哥,倒好像我四哥出继了十四年来,依旧没死了这颗心似的自难免有人想,我四哥自己承袭大位无望,可既然还在经营,那便难免是为了八哥和我,终究我们是同母所出”“而八哥呢,终究有那脚疾,这便自然所有的疑点都落在我身上这倒要叫皇阿玛如何来看待我是不是在皇阿玛心里,已经将我钉死了,当成皇祖朝的八阿哥去了”永瑆越说越伤心,到后来已是嚎啕出声。“实则从令阿娘和庆贵妃额娘薨逝之后,我这几年就都过得心惊胆战的。因为令阿娘和庆贵妃额娘薨逝之后,后宫之中位分最高者就是我舒妃额娘。这便又难免叫人胡思乱想了去,说什么舒妃额娘必定执掌后宫,而我又是什么地位抬高了去这是要捧杀了我啊,这是想活活要了我的命去啊”第2676章十卷45、兄弟之争2“真不知道是谁不想叫我活得安生,还要安排这样的戏码,还要再将我推到这风口浪尖上来”永瑆落泪痛斥,金简的反应却是有些平淡。永瑆便也收了声,凝住金简,“舅舅,您难道另有所想”金简垂下头去,目光幽幽,“十一阿哥,奴才倒要问您一句准话儿您,想争么如果您是想争的,那奴才必定肝脑涂地,帮十一阿哥争一回去”永瑆惊得瞪住金简,泪都停了。“舅舅缘何说出这样的话来此时有人编排我已是够了,舅舅如何也将我往那火坑里去推舅舅何尝不知,那根本就不是人去的地方倘若一失足,就已经没有回头是岸的机会了”金简点头一笑,“自古争储,都是一场惨烈的斗争。说成王败寇都是简单了,应该是成者活、败者死死的还不只是自己,妻子儿女数代都受连累。”永瑆转开身去,“舅舅说得对,故此我并不想趟这趟浑水。况且这些年来,皇阿玛的心意我也已经隐约窥知。”金简道:“十一阿哥说的是,奴才何尝不明白。故此这样的话,若在令懿皇贵妃还在世之时,奴才是不会说出来的,因为咱们的机会实在是甚微。”“可是如今机会这不还是重又出现了么令懿皇贵妃薨逝,十五阿哥地位下降。在十二阿哥也薨逝之后,如今可以承继大统的皇子,就只剩下两位娘娘所出的”此时的尚未出继的皇子,也就只剩下八阿哥永璇、十一阿哥永瑆;十五阿哥颙琰、十七阿哥永璘四人。这四人,分别为淑嘉皇贵妃、令懿皇贵妃所出。双方都没有了母亲,且双方的母亲都不是纯血的满洲人,而且双方的母亲位分都是皇贵妃,都葬入了帝陵地宫这便也是说,此时双方旗鼓相当。“若是当年令懿皇贵妃还在世,凭她十年执掌后宫的地位,奴才自是不敢将十一阿哥置于争储的危险境地但是此时,令懿皇贵妃终究已经不在了。”金简抬眸望住永瑆,“况且,从此次有人故意安排金从善投书之事,又何尝不是说,想让十一阿哥您承继大位的宗室和朝臣,大有人在,而且都是位高权重之人”“故此奴才说,十一阿哥的机会又再度出现。倘若十一阿哥想要争,那奴才就帮十一阿哥争到底”金简说着淡淡而笑,“此时十一阿哥有兄弟三人,十五阿哥那边唯有兄弟二人,无论从人数还是年纪上,咱们都占优。”“至于外戚方面,奴才兄弟几人都在前朝和内务府为官,各处要害皆有人脉。反倒是令懿皇贵妃母家,人丁单薄,人口数只够编入半分佐领;她兄弟之中目下有职司的,也只是她兄长德馨尚可,德馨却也始终只管着布库去,不涉及要害。”“这般盘点下来,十一阿哥,咱们的赢面就要比十五阿哥那边大得多了”永瑆的心也激烈地跳动了起来。他是皇子,且是地位与颙琰相当的皇子,这天下的皇子哪个不想得到那个大位去呢故此他也不能免俗,他的心底里何尝就没有过那样一种渴望更何况他从小无论是生母淑嘉皇贵妃,还是养母舒妃,都是出身名门,十分有想为儿子争储的心思的。在那样的环境之下长大,他心里的那种渴望便没有办法不生根发芽。只是后来宫廷的残酷,叫舒妃也好,他自己也罢,都不得不按捺下了这份心思,为求保全,忍气吞声罢了。可是那棵苗毕竟还在,即便再没有长大,可是它还活在那儿。根系依旧在向土壤之下深探。此时被外来的阳光一照,春风一吹,那棵苗便也不可避免地伸展起来,想要继续向上生长。永瑆的沉默不语,倒叫金简心里有了答案。金简沉声道,“奴才知道,这些年令懿皇贵妃帮了八阿哥、十一阿哥不少,情分上不比舒妃主子差。只是十一阿哥啊,恕奴才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如眼前这样的机会,不是时刻都有的。”“也唯有在令懿皇贵妃新逝,而十五阿哥和十七阿哥尚且都是十几岁的孩子,羽翼未成之时,咱们才还有翻盘的机会倘若再延宕几年,那二位都长大成人,那咱们怕是就连这个机会也没了。”永瑆深深吸气,心跳越发激烈。“那皇阿玛呢舅舅您忘了,皇阿玛不是在谕旨里说得明白,他已经在乾隆三十八年,也就是五年前就已经立了储了”金简点头,“可是妙就妙在先帝爷偏偏创建了一个秘密建储的制度,故此皇上究竟立了谁,除了上天和皇上明确地知道,其余人都并不知晓啊。”金简抬眸,静静凝视永瑆,“你想想先帝爷缘何创建那样的制度坊间为何会去传,先帝爷乃是篡改了圣祖爷的遗诏。”永瑆吓了一跳,“舅舅,金简这话,也是你说得的”金简急忙撩袍跪倒在地,“奴才该死只是奴才此时并无对先帝爷的不敬,奴才只是一心只为十一阿哥谋划。”“奴才想要提醒十一阿哥的是,只要咱们争得成了,那么到时候只需在那诏书之上填上十一阿哥的名字,这不算违反祖制,说不定反倒可能是遵循先帝爷的旧例去呢”“唉,你别胡说了”永瑆两手摁住额角,转身咚咚走开,“你们说得轻巧,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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