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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1077(1 / 1)

d是你们怎么能忘了我皇阿玛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当年因为“兄镜泉”之事,以及在黑龙潭祈雨时八阿哥永璇的降罪之事,永瑆已经深刻领略到了皇阿玛的手腕去。这些事便是不足为外人道,可是他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即便是皇上的意思么”金简瞟着永瑆的背影,“可是十一阿哥怎么忘了,大行皇太后神位升祔太庙之时,就是皇上亲下旨意,令十一阿哥您捧大行皇太后神位,而十五阿哥只捧孝贤皇后神位,叫您的地位凌驾在十五阿哥之上去的啊”“若此,说不定皇上心里,已经当真属意于您了呢”第2677章十卷46、偷鸡不成1客观来说,金简的分析不为过。永瑆坐下,深深垂首,细想半晌,却还是抬起头来,疲惫地摇摇头。“不,舅舅,这一趟浑水,我不趟。”永瑆细眸紧闭,“舅舅可以作准宗室、朝臣,乃至兄弟之间的力量对比,可是舅舅却也做不准一个人的心思那就是我皇阿玛啊,是不是”“那些号称心向于我的人,那在后头安排金从善此事的人,我看他不是在推举我,他是在害我啊他难道不知道,就因为这一件事,倘若我有半点异动,皇阿玛都能要了我的命去”虽说是天家父子,可是皇帝一向恩怨分明。对于他所看重的皇子和皇孙,如小十五和绵恩阿哥这样的,皇帝可以不论其生母的出身,慷慨地付出所有的疼爱;而对于如当年的皇长子永璜、乃至那拉氏所出的十二阿哥永璂,皇帝也完全可以显露出冷酷无情,丝毫不在乎所谓血脉相连去。这些年来,永瑆在宫里亲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那些教训对于他来说,已经够惨烈。够了。金简默默看着自己的外甥。他心下明白,他姐姐淑嘉皇贵妃所出的皇子里,此时已经唯有十一阿哥永瑆才有承继大统的希望。因为四阿哥永珹已经出继,八阿哥永璇腿上有疾倘若十一阿哥这么就放弃了争储的打算,那么他们金家有史以来最接近皇权的一次机会,就要如此消逝而去。不能不说,太过遗憾。毕竟他姐姐是皇贵妃,且入葬帝陵,这些都足以叫人相信储君可能是淑嘉皇贵妃之子。便是来日要更改诏书,也有足够的理由使人信服。可是十一阿哥说不想,那他就也明白该收回这个心愿了。不是不想,也不是不敢,而是心下还是明白,这个念想其实从一开始,也只能是个念想罢了,只能在心头那么一个旋儿,绕过去,然后过了就过了。因为他跟十一阿哥一样明白,他们最大的“阻碍”,永远绕不开的那个最为要紧的人皇上,不是他们敢左右之人。其实金简在其他人眼里,已经是一个颇能窥知皇帝心意的天子近臣。因淑嘉皇贵妃母家是高丽人后裔,故此李朝使臣极为重视与金家人的交往。李朝的使臣写给自己国王的奏本里都说,金简乃是大清朝仅次于和珅,第二得皇帝宠幸之臣,“恩宠甚赫,赐予便蕃赐予频繁,为和珅之亚”。李朝使者的文字虽说难免有些夸大其词,但是虽说不敢确定金简一定是那排位第二的宠臣,但是他因内务府大臣,为天子近臣,颇得皇帝信任,这却是可以肯定的。可饶是这样的金简,这一刻却也当真不敢说自己就是深知圣意的尽管和珅一向自负,号称最知圣心;金简却从不敢这样想。越是相处,越是明白,那位高高在上的天子,其地位高不可攀,其心深不可测。金简望住永瑆,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永瑆说出这个决定,反倒也是长出一口气,含笑起身。“我倒轻松了。方才那一刻,只是想一想,我的心下都是沉重不已。就更别说当真要去经营此事我真怕会因此而折寿”永瑆拍拍手,“快点回京吧,我也得跟五叔和恭亲王去学学,回京之后也给自己办一场丧事去,去去这一身的晦气”已经薨逝的和恭亲王弘昼是出了名的爱给自己办丧事,自己还要吃了自己的祭品,此事在京中自是无人不知。可是对于金简这样的天子近臣来说,又如何看不懂弘昼这番荒唐之下的真实用意去弘昼给自己办丧事不是荒唐,他是就想叫世人说自己荒唐,自己亲手将自己的名誉给毁了唯有这样,才能叫他的皇帝哥哥放心,他这个弟弟没有争位之心。弘昼给自己办的那一场一场的丧礼,不是胡闹,他是真的在亲手埋葬自己埋葬自己的心,那个身为皇子、与生俱来会去渴望那个大位的心。或许每次弘昼办丧事之时,都是弘昼也如眼前的永瑆一般,那颗心忽然再度克制不住了,他才要用一场丧礼来提醒自己,该将这颗心埋葬了。当年弘昼的处境,今日又落到了永瑆的身上。金简看着也是心疼,却也只能深吸一口气,点头道,“十一阿哥若也有和恭亲王当年的洒脱不羁,那奴才倒也是替十一阿哥欢喜的。那份洒脱,何尝不是通天彻地的智慧。”永瑆笑了,走过来双手扶着金简落座,“舅舅懂我。”两人坐下,重新上茶,随着茶香放下之前沉重的心事。放下对大位的渴望,如今摆在两人面前的,倒是推测那背后之人。“此人是谁,舅舅心下可有眉目”永瑆眼帘低垂,悠然喝茶,缓缓地问。金简想了想,忽地轻轻叹了口气,“奴才倒是想起一件事来,不知是否会有瓜葛。”“舅舅请讲。”永瑆缓缓自茶杯沿儿上抬眸望过来。“去年,奴才调补户部右侍郎前后脚,和珅任户部左侍郎。”金简的话点到即止,永瑆的面色便也倏然一变。户部掌管朝廷户籍、财政,其重要意义不言而喻。而户部尚书是英廉,户部左侍郎是英廉的孙女婿和珅可以说户部几乎由他一家把持。而金简乃为户部右侍郎,是英廉与和珅之下的第三人。“舅舅的意思是,此事有可能是和珅故意设计,陷害你我舅甥二人”不仅户部职司若此,自然额外还有李朝使臣所说的金简为“和珅之亚”。两人第一第二,谁才是皇上最宠信的天子近臣这样的风声传出去,有些心高气傲之人,如何非要争一争长短高低来金简却是审慎,“奴才也只是猜测,不敢作准。奴才只是因金从善的条陈,正是和珅收下,呈递给皇上的,故此才不免有此联想”永瑆便也冷冷而笑,“好个和珅,亏他还时时往我府里去,想要与我结交。我竟是小看了他了”第2678章十卷47、偷鸡不成2和珅回到京中,便发现风头有些不对劲了。他再设法辗转托人,赴十一阿哥永瑆的所儿里请安,永瑆竟然不见朝廷规矩严,外臣不准与皇子私下结交,更何况十一阿哥永瑆至今还没分府,依旧住在宫里,故此和珅想要见永瑆一面,着实有些困难。故此他唯有转弯托宫里的太监、官女子、妈妈里等人来办此事。可是好在和珅和英廉两人都是总管内务府大臣,想寻个太监、官女子之类的,全然不是难事。故此和珅与永瑆那边私下里的交往一直还挺好的。可是这忽然十一阿哥就给了闭门羹了,叫和珅全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这便私下里忖着,莫非是那受托办事的太监,给转错了话儿,或者是态度上有什么不妥当的了身在内务府办事多年,和珅最是清楚有些太监不是东西,总是贪得无厌,稍微不满意了就不给你好好办事,以此来要挟。他回到家中,颇有些闷闷不乐。福晋冯氏看了出来,不由得轻声道,“老爷却又缘何不请托福长安大人”永瑆的福晋是福铃,福长安是福铃的弟弟,怎么说从福长安这办事儿,都比叫个太监去办事方便啊。和珅无奈地一叹,“我何尝不想只是那十一阿哥的福晋却与福长安不亲,甚至那十一阿哥福晋仿佛还有些颇不待见福长安的苗头,她仿佛更与福康安兄弟那大房的两个亲睦。”“要不是忠勇公府这兄弟姐妹之间不和睦,福长安又何至于要跟我走得这么近前些年我的职位也低,他的哥哥、姐姐,却都是额驸、公爵,皇子嫡福晋的,哪个地位不是高高凌驾在咱们头上,哪个是咱们敢高攀得起的他又何必不跟他哥哥姐姐们多亲近亲近呢。”冯氏便也点头,“老爷说的在理。我也是听说福长安大人乃是庶出,仿佛他生母在忠勇公府中颇有些不受待见。想想也是,毕竟忠勇公老福晋是舒妃的亲妹子,十一阿哥又是舒妃娘娘所抚养长大,那十一阿哥福晋无论从自己母家嫡母这儿来计算,还是从婆母舒妃娘娘那边来计较,都自是不会与自家侧福晋所出的兄弟亲厚。”“况且啊”冯氏自己也是叹了口气,“听说十一阿哥福晋自己的生母也是傅恒公爷的侍妾,多年没有名分,倒是一直都在福长安生母之下,故此十一阿哥福晋如何能对福长安姐弟情深呢。”冯氏自己也身在这样一个大家宅中,虽说自己是正室福晋,又有祖父英廉护着,可是夫君和珅正是年轻英俊,况且心气儿旺盛她自己的身子骨儿也不大好,如今所出唯有天爵一个儿子,为了夫君的子嗣着想,也只能同意夫君纳妾这后宅的女人一多了,不论是天子后宫,还是普通家宅,就都没个安静的。故此人家忠勇公家里的那些嫡庶啊、儿女之间的恩怨纠葛,她虽说是在以旁观者的视角来评论;可其实,她又何尝不是感同身受呢冯氏沉湎于后宅女人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怅惘里,和珅却没留意到,只快速转动心思,想着破解眼前困局的法子。忽地,他心上微微那么一动,却小心翼翼转眸看一眼冯氏却见冯氏低垂着头,并未看向他,倒叫他松了一口气去。“好了,我不该说这些事儿来扰着你烦心。我自会有法子的,再说还有玛法呢,他老人家自会帮衬着我的。”和珅说完话,送冯氏回房,这便来寻英廉。英廉一听十一阿哥的反应,便是眯起眼来。七十岁的老人,走过的路,比和珅吃过的盐还多况且和珅的突然升迁,就是三年间的事儿。仿佛就是从令懿皇贵妃薨逝之后才开始的。“十一阿哥他为何忽然转了性去”英廉眯眼打量和珅,“你可做了什么不当之事”和珅再如何急智灵活,他此时不过也只是二十多岁的人,尚未满而立之年,在这世上就还没站稳脚跟呢。更何况是在这波诡云谲的官场之上英廉就是担心这个孙女婿聪明过头,有时候就忍不住要自作聪明了。此次皇上东巡盛京,他被皇上留在京中办事,并未随驾,故此这两个多月里,皇上身边所发生事情的详情,他总归隔着距离,没办法知道得那么详细;而和珅却随扈而去。临行之前,他对和珅千叮咛万嘱咐,有些事叫和珅可以吹吹风,但是千万别身涉其中才是。和珅走的时候儿也答应的好好的,他便也以为这孩子会如这十几年来一样,对他凡事都言听计从直到九月十五日,他在京中收到了从皇上行在所快马送来的谕旨。他展开一眼,便是一惊:“行在大学士等议奏:逆犯金从善,进递呈词。妄肆诋斥,实属罪大恶极。应照例拟凌迟处死。”他这才知道九月初九日,发生了锦县生员金从善在御道旁投书之事;这金从善更是在九月十二日就被随驾的大学士们议罪,定为凌迟处死皇上的行在,与京中毕竟隔着山水,故此连同皇上那道痛斥金从善的长长谕旨,包括对金从善定罪的事,都是在一切已经成为定局了之后,才传递回京中来的。他心中莫名地只觉不妙。不妙的原因,一是那投书之事竟然不早不晚就选在九月初九日;二是那生员姓金;三是那生员竟然能冲到御道旁投书;四是皇上彼时已经到了杏山东大营,就是已经到了山海关附近,那么这样罪行重大的人犯,皇上完完全全可以等到回京之后,召集大学士、全体军机大臣共同议处。可是皇上偏偏叫随驾的“行在大学师们”就给议了,而且三天之后就给了定论略有些微妙的是,和珅目前虽身为宠臣,却只是军机大臣,而不是大学士故此若皇上令军机大臣议罪,和珅可在其列;而皇上却是令大学士们来议罪,那和珅就没有资格置身其中。第2679章十卷48、偷鸡不成3还有,“行在大学士们”议的是凌迟处死,这刑名乃是极刑中的极刑了,这也正是大学士们迎合皇上之前那一番雷霆之怒。可是皇上明明气得发了那么长一道谕旨,可是最后却还是施恩,将凌迟处死给免了,改为斩决。虽都是死刑,斩决好歹是一刀给个痛快的,总比受那千刀万剐、数日不得断气的刑罚要仁慈了不少去。这些种种细节加在一起,外人也许看不出什么来,可是年过七十,数十年伺候在皇上身边的英廉却总觉得不对劲。和珅听罢便笑,“玛法,瞧您说的,我还能做些什么呢当初临启程之时,您万千叮咛,孙女婿如何能不听您的”眼前这年轻英俊的孙女婿,英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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