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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 / 1)

好!我这就去道歉!说着,柳梧栖一把扯过还在默默流泪的张宣,把他的手从脸上扒下来,认真的说:对不起。他向前两步,45°抬头望向天花板,眉头紧皱,闭上双眼,一手牵着张宣的手,一手五指张开,举过头顶,用那招牌的嘶哑摇滚风歌喉唱道:全是我的错!现在认错有没有用?你说你已经不再爱我!他显然是想继续唱下去的,虽然这首歌的调已经在他崎岖的音色之下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张宣:不不不你没有错错的人是我求求你放了我吧咱俩一切好说······好说······作者有话要说:小店阿姨:俺没文化,俺不知道怎么押韵。所以有没有小天使能帮我想出一个字代替面?今天柳哥唱的非主力歌来自许嵩《认错》,柳哥发誓他只听过几十遍,不多。☆、两岸猿声啼不住抓不住夏末的尾巴,秋日便悄悄来临了。一夜之间,学校大门前的那排小树苗齐齐染了新颜色,黄灿灿的好不耀眼。温度却只增不减,烫乎乎的阳光和跑道胶成一片,汗水滴落,刺啦一声响。今天花老师穿了一条颜色鲜亮的小裙子,显得整个人俏丽又活泼。可就算这样,学生们还是扛不住秋乏的魔咒,在这个温暖和煦的秋日午后的英语课上,睡倒一片。原本祝遥椎坐在靠后的位置,平日里是不会被老师注意到的。他被一束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晃了眼睛,便随意取了本大书挡在自己眼前,心中那缕浅浅的烦闷雪球似的越滚越大。想来花老师也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便想想个法子逗一逗这群小朋友,让他们能有些精神。大家看一下书本第3页第5行,这个人叫moses,有谁知道moses什么意思啊?底下传开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可花老师听了好半天也没有听出这帮学生在说什么,她把手中的教材往讲台上一搁,回过身,刚好和祝遥椎的视线对上。祝遥椎:!多年的学生生涯告诉他,方才花老师铁定提了个问题,但具体是什么他根本没注意。他还没来得及问问周围的人答案是什么,花老师已经微笑着点名了。祝遥椎同学,你来告诉老师,大家在说什么,好吗?此时此刻,祝遥椎可以说是非常茫然了。他的眼前一片白茫茫的,还没从强光的刺激中恢复过来,只好先站起身,倾听了一圈身边人的提示,用一种连自己都不是很相信的语气,回答道:么西,么西?笑得花老师都快失去真身,现出原形了。然而这毕竟不是一本现代灵异鬼怪小说,课还是要上的。今天的语文课在最后两节,上课之前,祝遥椎需要去办公室把批改过的作业本搬回来下发。他是个极敬业的课代表,交作业搬课本这类的琐事一向不用唐昱操心,有时候唐昱去开会,他甚至能帮忙对答案、讲错题。由于上课的时候耽搁了几分钟,花老师没有在下课铃响之前完成教学任务,只好占了几分钟下课时间。最后一道题选c,a这个词,force,是用在哪里的······柳梧栖撑着头的手一歪,那颗金贵的脑袋差点被他自个儿像个篮球似的砸在桌子上。他呆滞的瞪着桌面,不明白自己的卧室里怎么会突然出现一张课桌。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上课呢!讲台上的花老师把教案收拾好,抿嘴笑道:行了,下课,想睡觉的赶紧睡一会儿吧,等会儿你们班主任的课要认真听啊!出了教室,她的步子还没迈出几步,就见一道黑影超过她,朝着办公室赶去。虽然走路的姿势与常人无异,但聪慧的花老师还是瞧出几分焦急。啧啧啧,唐老师真是幸运,选了个这么好的小课代表。高二的功课不像高一那样清闲,不少一心想上的同学只要逮着空便望办公室里跑,想多学会一道难题。特别是大课间,那人可就更多了。余老师的桌子边围了一大圈学生,多数是订正作业的,还有几个女生拿了本钉好的卷子在问题目。祝遥椎跟着蔡俊凡和周向前挤进办公室,只觉得这里乍一看像极了在办庙会,那些学生是赶庙会的小年轻,老师们的桌子便是卖各种玩意儿的小摊。蔡俊凡和周向前各拿一张草稿纸,蔫头蔫脑的走到花老师的桌子旁边,乖乖重默英语听写。与其他老师的热闹不同,唐老师这里孤零零的无人问津,像个卖家具的摊子谁会在庙会买家具?祝遥椎悄悄地瞄了眼他的桌面,巧克力已经被收掉了,也不知道老师有没有吃。他战战兢兢地走到唐老师桌前,心底没有来的生出些羞赧,也不知是怎么了。那一边,唐老师早已感觉到了自家课代表的到来,从作业堆里抬起头,略有些歉意地说:今天太忙了,你们的作业还没批完。他翻了翻手底下那堆本子:大概还有十来本,你稍微等我一会儿,上课之前能改完的。老师的脸色略有些苍白,一看便知道他的身体定没有完全康复。祝遥椎心里一急,脱口而出:老师,你是不是不舒服?嗯?唐昱头也不抬,继续改作业。昨天我在楼梯口看见你捂着肚子,开学典礼也是毛老师代的······笔被放下了,唐老师把手中那本作业堆到改好的一堆里,望着祝遥椎的眼眸中浮现出淡淡的笑意。昨天的巧克力是你送的吗?很好吃,谢谢你。昨天老师确实有点不舒服,不过已经去过医院,也吃了药了。放在身侧的手无意识的捏住衣角,又募得放开了。祝遥椎看着老师温柔的笑脸,也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老师喜欢就好!很小的时候,妈妈总是在周末带他去小区附近的公园里玩。父亲是很少在家的,就算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是在书房看他看不懂的书。直到现在他还记得那个公园的滑滑梯有多么高。或许是因为那时年纪太小,个子不够高,看什么都觉得是庞然大物,就连个稍微有点高度的滑滑梯,都觉得要顶到天上去了。滑滑梯下面有一排座椅,专门供游客休息。妈妈便坐在最靠滑滑梯的那张椅子上,一身漂亮的花裙子,笑吟吟地瞧着他。那时啊,他总是喜欢爬到最高的地方,往远处眺望。公园最南边是一大片向日葵,黄灿灿的,仿佛永远也不会凋谢。听说太阳花会朝着太阳的方向转,那么太阳下山的时候怎么办呢?祝遥椎抱着一大堆的作业本,兢兢业业地往教室里走去。就快要上课了,从栏杆往楼下望去,全是些从操场往教室里赶的学生,密密麻麻的宛如蚂蚁部队,他甚至一眼就望见陈华柳梧栖和杨宇他们正拉拉扯扯,一边跑一边闹,完全没有上课迟到的着急样子。真是群傻子。只是原本无波无澜的眼眸中多了抹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光彩。后来·······后来有个可怜的孩子从滑滑梯上摔下来,滑滑梯便被拆掉了。算起来,他也有七年没去过那个小公园。其实若非必要,祝遥椎并不是特别喜欢和别人打交道,他总觉得一个人的话,做什么都能轻松些,并无后顾之忧。然后脆弱的脖子就被一道手臂勒住了,柳梧栖抱着他的头,就好像抱着个西瓜似的,往自己桌面上一放,差点把祝遥椎给掰成两半。他还没反应过来,一阵诡异的叫声宛如闪电劈进他的耳朵,把他的脑袋炸的四分五裂。嗷嗷嗷嗷嗷嗷嗷嗷真难为这孩子了,一共就四个音调,他能唱出八个。他把自己的脑袋从柳梧栖的辣手中摘出来,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满脑子都是嗷嗷嗷的野兽叫声,只好拨开他,转身去问张宣:这智障又怎么了?张宣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千言万语化为两个字:发、春。这都已经过了立秋了,老树添新枝,就不怕直接枯死吗?张宣张开双手,脸颊两边的肉鼓鼓的,一双圆眼眯成细缝,嘴角勾起,叹道:此时此刻,不由的想吟诗一首。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只觉桌子一阵巨颤,就连凳子都在抖。要不是看周围同学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祝遥椎还以为地震了呢。他仔细寻找震源,只见坐在他正前方的黄河笑得要死要活,浑身颤抖,忽而深吸一口气,转过来时面色无常,满脸正经地骂道:考点里的诗你背不出来几首,这种旁门左道你倒是张口就来啊!冷酷·贵族·白·校草·王子殿下·万人迷·肖终于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欸嘿!柳梧栖趴在桌上,从耳朵尖到鼻尖统统泛着红色,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就差在脸上刻上陷入爱河四个字。柳梧栖:我是隔壁的泰山!抓住爱情的藤蔓!听我说!嗷嗷嗷嗷嗷嗷嗷刚刚进门的唐老师:?全班同学:!上课铃刚刚响过,同学们在自己的位置上坐正,准备听课,刚刚才闹过那么久,还没那么容易就被困意击倒。站在讲台后的斯文男人扶了扶眼镜,把语文书从教案里抽出来,说:请大家把教材翻到第二十三页,今天我们来讲《赤壁赋》,我先把课文读一遍。······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念着念着,唐老师笑了,他把书放下,一双漂亮的眼睛透过镜片环顾四周。每当他这样的时候,同学们便知道,唐老师要开始他的表演了。大家正襟危坐,一个个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的东西。唐老师:你们知道在山川相缪,郁乎苍苍的地方都有些什么动物吗?蔡俊凡迫不及待的举手抢答道:有那个麋鹿。还有老虎!有野兔子和各种鸟!······唐老师点点头,做个了安静的手势,继续说:除了这些动物,还有一种我们现在已经很难看到的,就是猿猴。正兴致勃勃跟着大家笑来笑去的柳梧栖,默默把头缩回桌子下面,他知道,接下来还有一场腥风血雨。唐老师扶了扶眼睛,满脸认真,好像他真的在对学生们正儿八经的科普科学知识,而不是怼哪个可怜可爱的亲学生。他温和的说:不过猿猴的叫声大家应该已经听过了,柳梧栖同学学的非常像,老师想请你再来给大家学一次,好吗?陈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嗝。作者有话要说:柳梧栖:嗷~☆、知识竞赛最先开始鼓起掌的,居然是柳梧栖的好室友,陈华。在他的带领之下,渐渐的,全班同学都开始欢呼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谁要开演唱会呢。然而柳梧栖比同学们想象得还要没脸没皮。他从同桌张宣的桌上顺来一个长条形的保温杯,抵在唇边装作是麦克风的样子,双眼紧闭,满脸陶醉,空着的左手往身前一挥,唱道:我是隔壁的泰山!抓住爱情的藤蔓!听我说!嗷嗷嗷嗷嗷嗷嗷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啪啪啪啪啪啪······嗷哦哦哦哦一时间,班里回荡着欢笑声、鼓掌声和各式各样的猿猴叫声,那叫一个余音绕梁、不绝于耳。柳梧栖对这一切置若罔闻,还在唱:你是美丽的珍妮,牵着我的手去浪迹天涯,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咳,可以了,柳梧栖。让我们感谢柳同学的精彩表现。唐老师抬手掩住笑意,白净的脸颊上晕出两抹淡淡的红色。他穿了件非常普通的长袖白衬衫,或许是下午的温度略有些高了,衬衫的袖子被他挽到手肘,两条莹润的小臂在午后的阳光之中,简直闪闪发光。祝遥椎不动声色地拿过水杯,给自己灌了一口凉水。好热。最近几天祝遥椎都没有室友一起吃晚饭,他厌倦与人交往,既不喜欢迁就别人,又不想让别人迁就自己,心烦意乱,什么事都想不清楚。他觉得自己的态度已经表达得非常清楚了,室友们好像也看透了他的想法,并没有再来烦他。脑子里堵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让他很想把自己整个人劈开,或者用□□把自己炸了。只好先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不管怎么样,饭还是要吃的。路过高一学生的那幢教学楼时,却意外的窥见:在一楼某间废弃教室里,童豪和鸡翅小弟两个大男人正围着两个又矮又瘦的人,凶神恶煞的说着什么。校园暴力?欺负女人?简直不是东西!祝哥这辈子最讨厌的事就是校园霸凌,想也不想,他便冲进教室里,一把推开烤鸡翅小弟。黑帮大哥童豪个子很高,可能比他还要再高上一些,肩膀宽阔,手臂的肌肉线条很清晰。他有一张看着就很凶狠的脸,可身上的校服却比陈华穿的还要整齐。祝遥椎不动神色的挡在那两个女生面前,瞪着童豪的眼中毫无退让之意。他喝道:童豪,你算什么男人?虽然并不明白为什么大哥就不算男人了,但是鸡翅小弟还是好声好气地劝道:祝遥椎同学是吗?我们老大在教训该被教训的人,你先让开好吗?我绝不会让你们对这两个小姑娘动手!祝遥椎转过身,想让这两个可怜的女生先走,却猝不及防地对上两张干瘦蜡黄的男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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