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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1 / 1)

啪啦碗还没送到嘴边,眼前便一阵风扫过。待安戈回过神时,方羿已一阵掌风扇将碗翻在地,几颗煮熟的绿豆跟汤一块儿亲吻了地板。方羿暗道:好了,又要哭哭啼啼,说辛苦多久熬了多少时辰,烫了手又烫了脚,天下第一惨。结果下一刻沃日!作者有话要说:果然,在有小可爱觉得受受配不上攻之后,又有攻配不上受的说法了,老木我瑟瑟发抖,姑且在夸了受之后,就不夸攻了吧,说不定之后又有受不好的说法,我又得再夸一回,来来去去没有尽头。他们真的都很好,好到老木专门开一篇文来说。然后,对这个a配不上b的言论,老木只说两句:1.爱情真正吊诡的,不是门当户对天造地设的两个人相爱,而是看上去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居然也能相爱2.总有一天,攻会跪下来给受唱征服的所以猜猜他为啥要打翻这碗绿豆汤叭~第16章 三闹侯府沃日!安戈破口大骂,一下子跳上桌案,气得周身发颤。去他的息事宁人!去他的忍气吞声!去他的遭瘟猴子!江仲远吓得飞了眉毛,方羿心里一惊,面上仍看不出来。给你点儿颜色你还开染坊了?!蹬鼻子上脸也不看看我是谁!安戈并非心疼绿豆汤,而是心疼那只青玉碗,市面上少说也有十两的好东西碎成了七八片,对于视钱如命的安戈,那可比五十鞭子还难受。碗不要钱么?你知道多少工匠费多少心血才有这个碗么?不识好歹的败家玩意儿!行货小得像火柴棍,小里小气像个娘们儿!还猴子府的老大?你以为花果山随便一个猴子都是孙悟空了?我堂堂小夜叉,八岁之后就没这么好声好气过,你捡了天大的便宜还拽得跟山大王一样,不就有点儿破钱么得意什么!江仲远见情况不好收拾,便急急上前劝道:侯夫人息怒,您与侯爷都是千尊之躯,切不可让市井蛮语掉了身份。蛮你个头!市井上有的是好玩的东西,有的是真心的朋友!就算再蛮,也比你们这些自高自大的人强一千倍!江仲远干着急:侯夫人,您再不住口,可就是肆意辱骂贵族,同时悖逆丈夫,按照大容律法可以将您关押!关就关!押就押!牢里管吃管住,总比这什么破猴子府强!安戈委实气疯了,生搬硬套的好脾气早飞到九霄云外,把方羿里里外外骂了个透彻。方羿不惊风云惯了,不管安戈骂什么他都能忍,除了那句行货小得像火柴棍。他当年行军打仗,替容王铲除不少内乱。治军有方的名声也传遍八川。要碰到犯上作乱的士兵,直接拖出去打八十军棍,保准听话。不过,治军与治家还是颇有区别。于是,宽宏大度的永定侯像拎鸡一样把安戈提回寝殿,把门砰的关上。放开!安戈两脚在空中蹬来蹬去。方羿往前一掷,把人扔到地上。哎哟!安戈手脚伶俐,三两下爬起身,就被点了穴道,沃日真的可以点穴啊!有种别点啊!看我不把你收拾得落花流水!方羿深邃的眸子一虚,道:火柴棍......是么?安戈即便不能动弹,嘴仗也输不得,哼道:就是火柴棍!行货越大气量越大,你这么小气,不是火柴棍是什么?他仍是骂骂咧咧,不过眼前的状况突变,却让他猝不及防。你,你脱衣裳干什么?我告诉你啊,别仗着自己好看就想诱/惑我放过你,没门儿!......你,脱裤子干什么?我,我警告你,别乱来啊......喂......喂!听到没!方羿将周身衣裳除净,摁着安戈的后颈逼近,道:你看清楚!日后再敢造谣本侯,本侯便割了你的舌头!屋里蓦然落针可闻,安静得有些可怕。安戈的眼珠子在眶里抖了抖,张嘴颤了半天也没说一个字这劳什子永定侯,怎,怎么能这么大!四周的空气很静,一时无言。想起被束缚在布带里的小安戈,某人无地自容。......岁月蹉跎,那之后,安戈就没再明面上骂过方羿火柴棍。附加着,由于造谣死不悔改,前前后后的罪过加起来,那鞭子一鞭也没少,完完整整的二十鞭都落在背上,自己躲在房里上了十日的药才见好。只是管家怕安戈又闹起来,让人手下留情罢了。茯苓心疼,问他为何后来不认错求个饶。安戈想了想,道:骂人,爽!当云舒君从江仲远口中得到这件消息,震惊之余收了折扇,感慨道:这便是传闻中的......一物降一物?江仲远顿了顿,首肯道:侯夫人是第一个敢跟侯爷叫板的人。云舒君望着头上的月老,持着香徐徐起身,勾唇道:好戏长着呢,侯爷没割她的舌头,这戏有的看。他插上香,又道:话说回来,下毒之人查到了么?江仲远颔首,物证已经有眉目了,还在进一步比对。敢在侯夫人的绿豆汤里下毒,无论目标是侯夫人还是侯爷,都不可能饶恕!那碗绿豆汤,几滴就将桌案变黑,毒性极强。云舒君跨出庙门,道:你的能力素来让人放心,不过戾气却要收一收。侯府里眼线多,被人抓住把柄了可不好。江仲远跟上去,多谢云舒君提点,我明白。回头望了眼庙宇的牌匾,疑惑道,云舒君为何突然到这里来上香?云舒君欣然笑道:求姻缘。江仲远愣了愣,问:云舒君还在为成家之事苦恼?云舒君望了眼半空的卷云,叹道:恼啊......恼的不得了......时间梭得快,养了十日,安戈的鼻子好了,鞭伤也好了,于是撸起袖子准备开启他的逃跑大业。主子,您不再歇息两日吗?茯苓担心他的鞭伤。安戈大掌一挥,不用,我已经能动了。可是......您一直不让奴婢看您的伤势,后背的伤自己可不好打理。看你个头!安戈眼睛一瞪,你个没出嫁的黄花闺女看大老爷们儿的luo背干什么?我自己都弄好了不用你。可是......哎别啰嗦啊,我最烦的就是可是!语罢,他陡然变脸,挑眉笑道,让你帮忙办的事儿,办得怎么样啦?主子交代的事,奴婢向来不敢马虎。茯苓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道:这就是侯府的地图了。奴婢已经询问过,这府邸的东边是侯爷各种放书和居住的院落,侍卫们守得可严了。但西边就不一样,那里都是些小院落,晚上几乎没有侍卫。故而主子您一路朝西,翻过围墙便可出去。安戈激动地拍桌,好好好!茯苓你真有本事!到时候我拿着夜光杯就可以自由了嘻嘻嘻......茯苓被夸得脸红,道:为主子效力本就是我们做奴婢的分内事。何况十日这么久,奴婢也没做其他的什么,要是还找不到,才是愧对了主子的期望。谦虚什么?要是在民间,你这么能干准能嫁一个好夫君。安戈想了想后路,道,我走了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儿。这样,我认识一个江湖上的朋友,脾气贼怪,只救女不救男。我出去之后就找他来,把你一道救出府去。这可使不得!茯苓受宠若惊,奴婢是下九流的卑贱之身,主子是尊贵的未国公子,怎能连累于您?您逃脱囹圄便成了,不必再费心奴婢。安戈固执,以前跟小八他们生活在破庙,是吃过苦,受过难的。一夕之间变成了九公子,衣食无忧,他却觉着是祸不是福。总是想着跑路,还想着要把困在王宫侯府里的茯苓解救出去。于是不由分说,道:就这么说定了,不准拒绝。茯苓欲言又止,后还是妥协道:......奴婢,多谢公子。安戈想着不久便可以躺在软绵绵的草地上,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哼小曲儿,心里便美得泛甜。美滋滋地摩拳擦掌,道:那就等方羿哪天晚上出去,我就开溜!安戈的小算盘滴滴答答直响,而这厢,江仲远早在当日上午就已经带了消息回禀方羿。侯爷,侯夫人的婢女正四处寻找侯府的地图。地图?方羿放下笔,她想做什么?江仲远犹豫道:属下......不知。方羿盯着他,道:是不知还是不敢说?江仲远头埋得更低,......不知。方羿瞥了眼一旁摇扇子的云舒君,云舒,你说。云舒君一副果然叫到我的表情,认命道:侯夫人入府已经十日,若真想熟悉地形,也该在前几日找地图。何况那茯苓求图一直在暗中进行,在下派人旁敲侧击,她也支吾说不清楚。故而......侯夫人估计是有不可告人的计划。江仲远对之前的推搡颇为内疚,于是接着云舒君的话,道:侯爷,现在看来侯夫人确实脱不了细作的嫌疑。要不要属下去审问一下茯苓?江仲远的武功当之无愧排在众侍卫之首,但思虑不怎么长远。凡事只能看到皮毛,却想不出合适的法子应对。方羿指出他的破绽,道:没有证据如何审?如果真是训练有素的细作,不待你审她便咬舌自尽,彼时更查不出她们的目的。江仲远迟钝了片刻,接到云舒君模仿蛇出洞爬行的手势,恍悟道:既然侯爷担心打草惊蛇,不如来一招引蛇出洞?方羿面无波澜,问道:如何引?江仲远愣了愣,又看向云舒君,已经读不懂第二轮手势了。便低头,道:属下愚昧。方羿揉了揉脑仁,吩咐道:让人装作无意把地图给茯苓,派暗卫日夜紧密监视主仆二人。江仲远想了想,问道:如果侯夫人拿着很安分呢?方羿拿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桌案,道:安分便罢了,但倘若她要闯去不该去的地方......杀。江仲远一震,谨慎着提醒:侯夫人好歹是未国长公主,这样会不会与未国结怨?方羿早想好对策,道:届时回报安胄,便说侯府遭了刺客,安如意为了替本侯挡剑,不幸香消玉殒。江仲远颔首,属下谨记。方羿十分严肃,道:这件事你亲自跟,有消息随时禀报。江仲远道:是。那属下去准备了。嗯。待江仲远走远,方羿漫不经心翻开一卷书,对正摇扇子的人道:云舒。云舒君侧首,恭敬待命,侯爷请吩咐。方羿一面阅书一面道:我看得见。一轮又一轮的简单手势。云舒君语凝,没有辩解。窗外的黑燕在半空旋了一圈,又欢快地飞走。作者有话要说:江:云舒君,你真是我见过最聪敏的人!云:是你太笨。(可能因为数据不好吧,这一周榜单轮空惹,没有字数要求什么的,老木就隔日更叭,避免以后有榜单要日更的时候存稿不够∩_∩还有就是,如果有小可爱觉得这篇文文比较有爱,阔不阔以帮忙推荐一下(*/ω\*)收藏积分提上去之后,说不定就有更多人看到老木,有人支持的话,码字也会有动力的说~~~说了这么多的意思就是,6.1更新(毕竟过节),然后是6.3,6.5,给看文的小可爱们巨大的么么哒!)第17章 受伤(一)月黑风高夜,翻墙逃跑天。安戈等了七八日,终于等到方羿被容王召见,夜黑尽了也没回府。于是穿好夜行衣,揣了青铜盏,拿起宝贝地图,开始翻墙。往西翻九堵,再往南三堵,非常完美!侯府里出奇的安静,往日巡夜的下人也没了踪影。安戈心中大喜,认为这次逃跑集成了天时地利人和,必定大功告成。不过,身为曾把永安县闹得鸡飞狗跳的小夜叉,安戈还是有一丝警觉的。呼......怎么这墙越翻越高啊?翻到第五堵的时候,他有一点怀疑自己的方向,但左右环顾都没见到半个守卫,他又无比坚信自己,茯苓说了西边没有侍卫,别怕别怕,马上就自由了。他摸着胸口的青铜盏,心里踏实许多。所以,小夜叉的警觉性也真的仅有一丝而已。望着足有四丈高的第九堵墙,安戈十分气恼,骂道:这猴子当真不把钱当钱啊?一个破院子围这么高干什么?他看准墙角的一棵歪脖子树,提了一口气,手脚并用爬了上去。再往身侧一探,借力上墙。少顷,他功德圆满地站上墙头,拍去手上灰尘,呼......哈哈......去你的劳什子猴子府,小爷我今天就彻底解脱了他不知道,他把地图拿反了,脚下此刻的围墙,围的正是方羿书房。他更不知道,一双在暗处隐藏了很久的眼睛,已经泛了血色。御臣殿中,仅有方羿、封若书和容王卫临寰。卫临寰举起青铜樽,道:二位爱卿,此乃蛮疆国的漠洲酒,孤今年只让人进了十坛。今晚通通饮了,孤与你们不醉不归。容国地处中原,人杰地灵,物资丰足。之于地灵,是因其处三河交界,四通八达。之于人杰,便是五国羡煞的一文一武。曾有三朝元老纵观朝代历史总结:武有方羿,文有封若书,容国无忧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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