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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1 / 1)

你是我媳妇啊,怎么了?哪里不对吗?安戈装傻充愣之后,又一脸坏笑地冲小人儿们挥挥手, 你们嫂子惯爱害羞,唉!也怪我,什么事都顺着他, 把他给宠成了这样。一圈人倒是没去想嫂嫂为什么是个男人这个问题,或许他们没意识到这是个问题,亦或许他们觉着安戈一直不着调,做出什么也无所谓。小安哥哥, 你们什么时候成的亲呀?安戈发现大丫头表面温柔乖顺, 内心其实很是八卦。既然问题来了,他也义不容辞顺着往下吹了。我们成亲一年多了,看到这大宅子没?那都是你们嫂嫂的嫁妆!哇......还有府上这些仆人,也都是他的陪嫁。哇......唉,你说他条件这么好,本来该找个很不错的夫家, 却偏偏看上了我, 非我不嫁,我也是很苦恼的呀对不对?对哦......大丫头两只眼睛冒着星星, 转头看向方羿,嫂嫂, 小安哥哥说的都是真的吗?好家伙,现学现用,已经改了称谓了。安戈单手撑头,看戏地给他抛了个媚眼,人家问你话呢,媳妇儿。方羿对上齐刷刷八双求解若渴的眼睛,喉咙不自然地滚了滚,勾了一个看似柔和,实则却是狼披羊皮的笑,自然是真的。哇......一时间,赞叹连连。连小八也从饭碗里抬头,放下筷子,端详着方羿。小安哥哥你真厉害!这么漂亮的嫂嫂都能娶进门!就是就是,一看嫂嫂就是那种很贤惠的人!真是幸福,以后我也要成为小安哥哥这样的人!既然是嫂嫂,那夸赞起来也自然变成了漂亮、贤惠了。不知者无罪,方羿默不作声地将这些夸赞一一收了。并且见他们喜欢吃鸡腿,又让厨房多做了一盘,成功又收到一连串的赞美。不过,俗话说的好,善恶轮回,因果自负。方羿深谙此道,于是他在安顿好八个孩子之后,将安戈拎小鸡一样拎进卧房。猴哥你干什么!你可不能乱来!他被方羿强硬地抱着,下意识觉得危险,狠狠揪住自家衣领。方羿一下子将他压上门板,呼吸粗重着扒开他的手,强硬着摁到头顶,然后陡然逼近,灼热的气息如烙铁打在他脸上,自然是帮你宽衣了。你你你这哪里是宽衣,你分明就是撕衣!手被束缚着动不了,他的身子就左蹭右蹭,活脱脱一条泥鳅,企图躲开。然则却发现,他这垂死挣扎的动作,恰好激起了某人的兽/性。方羿在细密的亲吻之间的空隙挤出两句话:是么?我第一次做人妻,多有不适,习惯就好了。别别别!安戈发现这人是动了真格,连忙求饶:猴哥,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方羿压根不买账,下次的事下次再说,咱们先把这次的账理清楚。语罢,探手伸进衣领,剥开碍事的衣裳,强制的亲吻紧接着就贴了上去。啊!疼!猴!猴哥!别咬那里啊!轻轻轻点!方羿猛地咬住他的耳朵,警告道:你若像被那些孩子听到,尽管大声喊。安戈周身一哆嗦,忙捂着嘴,什么都不敢说了,只剩一双哀求的眸子眼泪汪汪。方羿的动作瞬间轻柔了许多,挑拨着将他最后一根衣绳解开,慢条斯理地将人剥出来,哑声道:夫君放心,妾身一定好好伺候你!保证让你欲/仙/欲/死,不知身在何处。安戈的脑子一团浆糊,在云里雾里中被堵了嘴,之后的反应,全然便是身体本能了。那之后,安戈再没敢当面说过方羿是他媳妇,大丫头问为什么,他就笑笑不说话,然后趁方羿不在的时候偷偷讲:因为你们嫂嫂害羞,不让我提。大丫头恍然大悟,连忙跟其他七个孩子传达,一定要好好爱护嫂嫂的面子。嗯,小夜叉生来便怂,不敢当面叫板,只敢在某人不在的时候,窸窸窣窣讲些坏话。珩域,平教驻扎之巅。大护法的殿宇中,只有平煞、小厮,以及某个贸然登门,却无人敢挡的不速之客。你主动登门求见,本法很意外。平煞掂着一只紫砂材质的陶瓷茶杯,并不喝茶,只将杯子把玩在手,气定神闲地看着对面的人。封若书摘下斗笠,往日盛着柔光的眸子,此刻全是冰,世事无常,大护法能从蚍蜉教众坐到这个位子,当深谙此理。小厮听了这话,当即吓得汗毛倒立在平教,还未有人敢这样用暗讽的语气跟平煞说话。稍有不慎,一只蛊虫入体,还没感觉到痛意,便见了阎王。平煞却一反往常,没有发怒,只冷笑着摇了摇手中的茶杯,红色的茶水因此微有波纹,不得不说,你很有胆识。只身踏进平教,还敢对本法大言不敬。封若书的脸动了动,随即勾了个平实却假意的笑,一语中的道:他们对你恭敬,是因为你的职位凌驾于他们之上。而我们不同,我们,是合作关系。平煞摇晃茶杯的手一顿,问:怎么合作?封若书开门见山:我帮你拿到彼岸符,而你,帮我抓一个人。顿了顿,补充道,活捉。平煞狭长的眼睛一动,哦?何人?封若书的脸上划过恨意,道:容国永定侯,方羿。平煞微愕,放下杯子,别有用心地问:方羿可不是盏省油的灯。传闻中,你们是出生入死的关系。怎么,现下反目成仇了?封若书并不打算多说,只道:这些琐事大护法不必操心,你只需记着,你捉住方羿之日,便是彼岸符重见天光之时。方羿现在的地位不比往日,永定侯府机关重重,要抓他谈何容易?平煞慵懒地靠着椅背,慢吞吞质问,封若书,你凭何觉着,我会答应你?封若书丝毫不惧,反而抬头凑近了几分,直勾勾看进平煞的眼睛,一字,一句:因为......我是全天下,唯一可以拉开蚩尤箭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可以拿到彼岸符的人。平煞对神功的心法痴想已久,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拿到钥匙,自然不会就此放过,于是思忖了片刻,大掌一挥,即刻派出四百教众,直奔容国华泱。本法做事向来果决,也请国师即刻动身。这是自然。封若书冷冷起身,不过有一点,需要提前说明。哦?洗耳恭听。别叫我国师,从现在起,我与容国,没有半点干系。平煞一顿,并不知这传闻中温润如玉的陌上公子发生了什么,不过他向来不喜欢探知这些没用的琐事,于是点头,嗯,可以。多谢。封若书说完这话便兀自上路,朝平教的禁地去了。那禁地在珩域西部,离平教长久驻扎之地较远,是一处大雪终年不化的雪峰,藏着平教代代相传,解开西施咒的彼岸符。峰前有一隘口,受长久紧闭的青铜门限制,而打开这扇门的关键,便是蚩尤箭。昼夜交替,日月如梭。两旬之后,双方各有了一些成就。封若书这边,已将彼岸符拿到手,终日贴身藏着。而平煞这边的进展便是派出去的四百人,无一生还。大护法,方羿的武功委实高强,何况身边还有大批侍卫保护,相较之下,咱们平教终还是势单力薄了些。哦......平煞的尾音拖得极长,邪魅阴寒,透着刺骨凉意,也就是说,短期之内,咱们是动不了方羿了?那教/徒以为他又要大开杀戒,慌忙跪下,大护法息怒!属下,属下马上加大力度,增加刺杀人数!平煞把玩着黑甲上的蛊虫,瞧着它一点一点在指甲盖上蠕动,慢吞吞道:去杀方羿,迟早整个平教都得赔进去。再者,他封若书不过一个迂腐书生,本法凭何被他牵着鼻子走?大,大护法的意思是?平煞斜斜看了他一眼,邪佞地笑。他的瞳仁很小,眼形细且长,末尾轻轻上挑,颇像杀红眼的毒蛇,杀封若书,不是比杀方羿容易多了么?既然彼岸符已经到手,那么封若书一死,东西自然就换了主人。大护法英明。平煞将指尖绵软蠕动的蛊虫撞进一只拇指大小的盒子,递给那教/徒,去,泡一壶好茶。本法要跟封若书,谈谈心。那教/徒颤巍巍接过盒子,生怕一个用力伤了碰了,里面的蛊虫有什么闪失,他死一万次都不足惜。泡茶......这蛊虫通体暗红,是用鸩毒养的,用它的血泡茶,恐怕,大罗神仙来了也难逃一死。第132章 孰生孰死本法很好奇, 你这以往名声如日月的大国师, 如何会沦落到这般地步?平煞说话很慢, 不露情绪,仿佛在字里行间便能蛊惑人的心智。封若书的表情不显山露水,大护法似乎很关系封某的私事?平煞若有似无地点头, 的确。毕竟本教之前为了抓你,可是送掉了三队人马。就连本法的亲使也无功而返,现在你蓦然归顺, 本法想知道原委,不过分吧?封若书的眼睛划过凄凉,护我之人已死,无依无靠者自然需要一个依附之地。哦平煞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大致明白了原因, 毒蛇般的眼珠定定看着封若书,原来封先生是个痴情种。顿了顿,又问,所以你此行来我平教,是为了复仇?不错。你要杀的人......是方羿?封若书的眼睛被仇恨充溢,眼珠泛红, 不仅要杀他, 还要将他从万丈高楼坠下,身败名裂。如今他心墙建得高, 能说到这里已是极致,于是他转而问:大护法今日叫我来, 不只是想听封某说这些罢?平煞狭长的眼睛一虚,封先生别这么紧张。本法今日,只想与你品茶,别无他意。语罢,他亲手斟了茶水,将其中一杯放到封若书面前。封若书看着他斟茶的动作,眼睛在那壶柄的按钮停顿了一瞬,心下了然。随即勾了个敷衍的假笑,斟茶这种下人的活计,怎能劳烦大护法?伸手便要去接过茶壶,被平煞不着痕迹地避开,封先生是圣贤书的大才子,手是拿笔用的,岂能做这些粗事?封若书周身一僵,被这话击穿了心脏般霍邦生前也常对他说,军师的手是拿笔的,这些粗活放着我来。如今,竟是物是人非。怎么了?平煞瞧出他的异样。封若书难堪地垂头,酸涩的眼眶一红,曾有一人,与大护法说过类似的话。他沉在悲痛的情绪之中,没有饮茶。平煞也不催他,一共两杯茶水,他的无毒,封若书的却有剧毒,如若贸然催他饮下,难免会打草惊蛇。倒是封若书要是拉着彼岸符玉石俱焚,这世上便再没有能解开西施咒,拿到神功心法的东西了。何况,他对封若书一直颇有兴趣,瞧着高岭之花沦落泥沼,他自然很是兴奋。待听了故事再送他上路,不急。封若书微微抬眸,回忆道:那人又笨又蠢,一门心思只想着我,脑子也不懂得拐弯。他说,军师,忠义摆在面前,我哪个都不选,只选你......他还说,我这辈子就跟着你,谁让你不高兴了,我就用拳头捶他打他,打得他哭爹喊娘,打得他满面桃花开。他这样说了,也这样做了。那时方羿大权在手,派遣几百杀手追杀于我。他将我打晕,锁在屋子里,然后一个人拿了刀,出去拼命。我是看着他,一点一点,从我怀中闭的眼睛。我后来找了大夫啊......他说让我去烧水,我以为那傻子有救了,那时,你知道我多高兴么?即便有人用万里江山跟我换,拿长生不死跟我换,我也是不答应的。但是啊,大夫说,烧水,是拿来敛尸的。人走,得干干净净地走,走得体面。你尝过这种,天地骤然崩塌的感觉么?万丈高楼轰然变成废墟,这种感觉,没尝过吧?我上辈子断然是犯了烧杀淫掠受千夫所指的大过,人神共愤,天地共屠,这辈子,才经历这种痛楚。封若书控制着情绪,往前想到这些,他断然是崩溃大哭的,但现在不同了,现在他都能笑着谈说,只是不受控落下的两行清泪,瞧上去有些刺眼。你知道,方羿为何要杀我么?他凑近平煞,似乎分享秘密一般压低声音:因为我死了,小安就安全了。没有彼岸符,西施咒无法可解,神功心法无处可寻,安戈便只是安戈,不是咒体。彼时平教即便千万个不甘愿,也只能放弃。方羿跟小安情比金坚啊,但人非草木,凭什么我就要为他们的感情去死?凭什么我的感情,就只配被人践踏,碾进泥沼不见天光?方羿胸有大志,重情重义,呵呵,好一个重情重义的永定侯啊......平煞一直虚着眸子打量他,听到这里,终于开了口,所以,你才要夺他大权,毁他所爱,将他踩到脚底,再杀了他?封若书抬手在脸上飞速一抹,拭去眼泪,不错。你想怎样杀他?封若书流转着眼波,徐徐看向他,这事要拜托大护法帮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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