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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 / 1)

岁青禾纠结了好些天, 喘着气抖着手小心翼翼地在微信上给聂鸣发了个“在吗?”她很满意,觉得这句“在吗”不失格调又有面子, 完全看不出自己现在忐忑又紧张的心情,简直是浑身上下都透露出高冷的气息呢。可是那句“在吗”上面却出现了一个血红的感叹号。紧接着是一串系统提示, “ta开启了朋友验证, 你还不是他(她)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 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岁青禾:???纳尼, 卧槽,她被聂鸣删除微信好友了?她千方百计才搞来加上的微信号码!!!岁青禾握着手机悲愤欲死, 差点没哭出声来。她心里头憋着一口气,愣是没拉下脸重新去要聂鸣的联系方式, 只是抹了把眼泪就去上大学了。虽然说房间里还挂着聂鸣的海报,他出的电影电视剧也还是会追,但是再也不像中二时期那般会追着他满世界跑了。直到她知道了外公的病情,肝癌晚期。外公在公司晕倒被送到医院紧急治疗时,她跟安冉两个人正没心没肺地用国庆节假期来了场欧洲游。她接到外婆打来的电话时,整个人都懵了,世界好像都失去了声音。她匆匆退掉了手上的票,买了最近的那趟飞往国内的航班回到d市, 等她到达医院时, 那个昔日里最疼爱她的老人正躺在重症监护室,浑身都插满了管子。主治医师满脸遗憾地找到家属,告知病人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不支持化疗或者放疗, 建议她们选择保守治疗和临终关怀。岁青禾在外公面前强颜欢笑了一会,出去便大哭了一场,原本还活蹦乱跳的少女短短几天下来就憔悴了不少,跟生了一场大病似的。她虽然难过,每天的头发也开始大把大把掉,但是在外公面前,却还是那个欢快活泼的外孙女。外公的病情很快就被泄露出去,每天都有不少人前来探病,岁氏的股票也一落千丈。最过分的是,外公还有个兄弟,虽然说大外公已经不在人世了,但是他留下来的孩子却都不是些什么善茬。他们就跟闻到了腐肉味道的苍蝇般蜂拥而至,每天挤在医院里呱呱叫,试图让外公将遗产留给他们。理由就是,外公没有儿子,只有一个独女,而仅剩的血脉不过是一个外孙女,虽然说姓岁,但是实质上还是许家的血脉,如果公司留给岁青禾了,她一不会打理,二不能摆脱父亲那边的关系。将来这岁氏是姓岁还是姓许呢?气得老人拿起床边的拐杖将那些人全都打了出去,岁青禾又吩咐了保镖不准再放那些人才作罢。只是她越是强势,那些所谓的亲人就越是阴阳怪气,口口声声她不过一个外嫁女生下的女儿,也妄图染指岁家的家产。外公得知此事后,就把律师邀到医院里,重新公正了一份遗嘱。他的财产在他百年后全归老妻和外孙女岁青禾所有,外婆也借此立下了一份遗嘱,属于她的财产在她死后也会尽数转入岁青禾名下。某日,医院里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聂鸣。他拿着一大捧新鲜康乃馨前来探望外公,岁青禾这才知道,原来在他救下她以后,外公就关注了聂鸣,外公曾提出给他丰厚的报酬,聂鸣却拒绝了。外公不由对他好感更甚,几次借用自己的人脉帮他安排影视剧,可聂鸣还是不失风度地拒绝了。在他三番两次拒绝后,外公偶尔会让人在片场关照一下他,于是聂鸣在知道以后就登门道谢了。谁知两人在深入畅谈一番后竟一见如故,从此建立起了深厚的交情。这次聂鸣刚拍完一部戏,就从媒体上得知外公的病情,于是他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岁青禾经过这些日子的洗礼已经成长了不少,看见聂鸣也是古井无波,淡淡地让过身子,趁他们俩聊天时,更是抹着眼泪偷偷地躲到走廊外面。结果刚躲出来就看见谢风行抱着一捧百合往走廊这个方向走过来了,她最近烦谢风行烦得厉害,见状便躲到卫生间里去了。岁青禾跟谢风行在当日的约会结束后本来已无交集,怎料外公的病情传出以后,谢家突然殷切起来,最近也是屡屡登门,且出面人都是谢风行。她又不是个傻子,怎么看不出人家的意思,更何况谢家这门意思写得明明白白了,摆明了想吃绝户。她对谢风行无感,自然给不出什么好脸来,即使他来找她,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只差把“请你滚蛋”这四个字写在脸上了。聂鸣刚在病房待了没一会,眼角余光就看见岁青禾出去了,心里明白大约是躲他的。他暗叹了口气,岁老精神头却很好,摆出了个棋局硬是拉着他要下棋。正下着,病房里又进来了个人,却是照片里那个男的。他看到那人时,便收起了脸上原有的淡淡笑容,怎料对面的岁老也是他一般,淡淡地收起笑容,说了句青禾刚刚出去了。那个英俊挺拔的男孩闻言有些失望。聂鸣跟岁老下了一盘棋,看见天色不早了便告辞,那个男孩左等右等也等不到岁青禾回来,在他走后不久也便神色怏怏地出来了。男孩出医院后径直驾车走了,聂鸣却鬼使神差地吩咐陈敢追上了那辆车子,跟了过去。那个男孩开着车左拐右拐后进了一家小区,陈敢追了半天还是把人追丢了,不免丧气。聂鸣也觉得自己是魔怔了,人家俩小情侣恩恩爱爱的,你吃劳什子醋,居然还玩起了跟踪尾随的把戏,简直是越活越回去了。他心灰意冷地让陈敢回去,结果陈敢不熟悉路,在小区里兜了好大一个圈子,又因为他这张脸常跟聂鸣出席各大场合的缘故不敢问路,硬是绕了差不多半个钟头才从小区里出来。刚出来,聂鸣就看到让他怒火中烧的一幕。岁青禾的男朋友正搂着个鲜活漂亮身材高挑的女孩子在那咬耳朵,那美女娇笑着往他肩上捶了把,两人显然关系非比寻常。两人亲亲密密说着话,那个男孩趁机往她脸上亲了口,聂鸣更确定自己的猜测了。他已经不是毛头小子了,虽然说很想下车跟他干一架,但是他还是很快就冷静下来。他用手机将这一幕拍摄了下来,回家后就借用陈敢的微信,试图用陈敢的微信添加少女为好友。结果岁青禾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他的好友请求。想了想,还是不服气,于是在好友请求里附加了一行小字,“有你男朋友的爆料,想不想听?”岁青禾拒绝了一次之后,怎知这货居然死皮赖脸地发来了第二次好友请求,还说他知道他男朋友的秘密?岁青禾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人肯定是个智障,她哪来的男朋友。她本来想把这个陌生的微信号给拉黑的,结果一不小心按成了“接受”。岁青禾手滑之后纠结了两秒钟,决定还是继续拉黑。可是那个陌生人却发了一连串的照片过来。全是谢风行跟某美女的亲密照。靠,原来是个靠贩卖小道消息为生的狗仔。小狗仔估计是看谢风行最近频频在医院里出入,便觉得谢风行那货肯定是他的男朋友,千方百计蹲拍了点照片,想来她这里卖个好拿点钱。岁青禾在娱乐圈里混过,对这点套路很熟悉。她也不小气,毕竟人家千辛万苦才拿到的这些照片,于是她给对方转了两万块钱过去,【谢了。】以后谢风行要是还来缠着她,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把照片甩到他脸上了,也算是解决了一个麻烦。岁青禾心情好了点,看见小狗仔发过来的消息时也不烦了,【你不生气?】岁青禾不明所以,回了过去,【我为什么要生气?】对方似乎很不理解,【你男朋友出.轨了,你都不生气?】岁青禾突然不知道哪来的恶趣味,觉得逗逗这个小狗仔也挺有意思的,【只要他还愿意留在我身边,就足够了。他爱别人也好,但是只要他的心还有一点地方是属于我的,我就心满意足了,这辈子能遇到这么一个人,我很开心。】这段话还是一部狗血言情剧里的台词,岁青禾当初拿到那个剧本以后,三观直接被震碎,里面的台词也记忆犹新。她回复了那么一段话过去,结果小狗仔半天都没回复她,估计是被她的奇葩给惊得无语了。岁青禾见他一直没回复也觉得自己挺无聊的,放下手机就把这个人抛在脑后了。聂鸣看到那段话以后气血翻涌,很想把人揪过来敲开她的脑瓜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岁家锦衣玉食,岁老更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结果呢,她的心都丢在一个垃圾身上,找都找不回来,甚至于撞了南墙都不肯回头。恼火之余,却是满满的心疼。能怎么办,能怎么办,你在这里再气愤又如何,人家喜欢的,还是那个男孩。他还记得她在片场里眼角滑落的那滴泪,记得她意气风发的模样,记得她调皮捣蛋的模样,记得她捧着肚子喊疼的模样,也记得今天她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的模样。他不由苦笑,岁青禾,你到底是对我下了什么咒。聂鸣做了一件让自己难以理解的事情。他在谢风行在夜店里嗨皮的时候,把人“请”到监控死角后,自己压低帽檐上场了。谢风行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富二代,在圈子里异常吃得开,被几个人连拉带扯地薅到角落里,也没有害怕,脸上只有满满的不耐,“谁?还想不想在这里混了?”聂鸣一看到他那张小白脸就来气,径直上前往谢风行那张俊脸上挥了一拳头,这一拳头下去,谢风行的脸歪了,牙齿也松动了。他总算是害怕了,磕磕巴巴道:“你到底是谁?”聂鸣压低声音,紧紧揪着他衣领不放,“以后对她好点。”这么好的女孩子,为什么不能好好地对她?为什么要伤她的心?谢风行懵了,以为他说的是自己的女友,是不是自己去套富家千金的事被女友知道了,然后故意请了个人来整他?他怒火中烧,“呵,什么时候轮到刘婉来插手我的事了?”看来劈腿是劈成惯犯了,聂鸣一听他的语气,不由分说地又往他脸上怼了一拳,这一拳痛得让谢风行直接飙泪。聂鸣勉强压抑住自己的声音,“我说的是岁青禾。”谢风行被他按着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只好徒劳地伸手护着自己的脑袋哀嚎,“知道了知道了。”他又是愤怒又是窃喜,看来自己有地下女友的事情被岁家知道了,可是岁家居然没有直接踢走他,反而让他对岁青禾好点。这是不是就说明,岁青禾其实对自己有意,岁家那两个老人拿她毫无办法,所以只能来警告他?哟,在他面前高冷得一批,实际上心里早就对他爱得要死要活的。谢风行也是男人,对女人天生就有种征服感,想到这里不免飘飘然,连落到脸上的拳头好像都不那么疼了似的。于是过了两天,谢风行等脸上的伤一好全乎,用短信跟地下女友分了手,精心打扮了番后,又往身上喷了点男士香水,方才抱着一束火红的玫瑰登门找岁青禾去了。今天岁青禾拎着一罐汤就要去医院里看爷爷,车子刚出大门就被人堵住了,正不耐烦的时候,车上下来了那个阴魂不散的谢风行。他几天不露面,岁青禾还以为不用她出手人家就放弃了,结果没想到谢风行居然还有胆子来家里找她。谢风行抱着玫瑰,敲了敲车窗,司机把车窗摇了下来。只见他深情款款地对坐在后座的岁青禾说,“青禾,对不起。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爱的一直都只是你,我对你是真心的,希望你也能够接受我。”岁青禾恶心得快要把年夜饭都吐出来了,她面无表情地把早就存在了手机相册的照片调出来,“那这是怎么回事?”谢风行一惊,原来她也知道刘婉这事。不过谢风行很快就调整好了脸色,诚恳道:“你放心,她已经被我处理了,以后绝对不会打扰到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了。”听到他这句话,岁青禾更是面若寒霜,冷冷地对着司机吩咐道:“开车,从他身上碾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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