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出如同哭泣一样的怒喊声。看那样子,像极了一个受了侮辱的哭泣的小姑娘,任凭他怎么叫喊,都无济于事。“你到底说了什么你大点声我真的听不见,你大点声大点声”张璟见赵如龙的样子,更加得意的大喊道。这种自己明明知道对方说不了话,可就是逼对方说话,还故意挑衅的感觉,说来真是爽得不行,他都有点乐在其中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赵如龙之前敢趁他动不了手折磨自己,那自己就要百倍让他偿还。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血债血偿,这是张璟对仇敌的一贯信条,他相信,若是赵如龙有自己的实力背景,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打压自己的。可惜,赵如龙这辈子没这运气,注定得被张璟这大气运之人踩在脚底。“呜呜呜”眼看着赵如龙无助的样子,一旁的吴庭礼和韩克勤,看着都觉得于心不忍,心里更是有些胆怯,暗道以后千万不能惹这位国舅爷,否则天知道被对方惦记上,会怎么对付自己。张璟此举,还没上拳头报仇,就已经十分诛心了,他们明白张璟这是在摧毁赵如龙的信心。当着这么多国子监监生同窗的面,赵如龙被张璟如此欺凌,能让这个在国子监出名的监生受得了吗他们都知道,赵如龙这个寒门出生的家伙,可是最重颜面的,如此羞辱,就算今日张璟不再找赵如龙的茬,日后他自己都没颜面在国子监立足了。善于报仇者,不在于别人给你几拳,你就要数倍还别人几拳,在张璟看来,那是最愚蠢的行为。真正厉害的报仇,是要让仇人痛苦一辈子,毕竟,拳头给的伤痛都是暂时,让对方精神上承受不住,那可是一辈子的阴影,哪一个报仇得更狠,一看便知。吴庭礼和韩克勤这两个混迹官场多年,经历不知多少的老家伙,见到赵如龙这样子,都提醒自己日后别轻易得罪张璟,其他四周围观的国子监监生,看了之后,当然更加惊骇。他们多数都是没见过太多世道险恶的学生,和后世的大学生其实差不多,也就是比后世的大学生早熟了很多而已。现在见到张璟这么羞辱赵如龙,纷纷后怕不已,暗道他们没和张璟有太多过节,否则若是今日换做他们是赵如龙的话,只怕更惨而和赵如龙一起陷害张璟的李超等人,见了赵如龙被这般羞辱,心里也是暗中祈祷,千万不能让张璟知道那醉花楼嫖宿的内幕,否则还不知道这条疯狗要怎么咬人了。他们也是看出来了,吴祭酒和韩监丞肯定是不敢得罪张璟,才这般丢了节操,一点儿下线都没有。真不知道这张璟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让吴、韩二人这般献媚,莫非是遇到贵人不成不过,作为同伙,李超等人自然也不能坐视赵如龙被这般欺辱,就算张璟可能今时不同往日,他们也得想办法救赵如龙,绝不能坐以待毙。谁知道赵如龙会不会心里承受不住,把他们的事情抖落出来,那样的话,他们可就遭罪了。眼看张璟又要再刺激赵如龙,李超和其他几人打了眼色,而后当先跑到张璟身边,大声阻止道:“张兄,我等皆为国子监同窗,纵然如龙兄和你有什么过节,我想也不该这么赶尽杀绝吧”35、国舅爷的事情有古怪张璟刚准备继续好好教训一下赵如龙,毕竟,新仇加旧恨,前身今世都被赵如龙坑过不少次的他,一定要趁着这次机会,让赵如龙付出代价。不过,很明显,李超的这话还是打断了他的想法。“这不是赵大佃户的跟班吗没想到你竟然来求情”看到李超,张璟蔑视说道,显然对于李超,一点儿都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张璟知道他就要和李超他们不是一路人了,所以现在根本不会给他们留任何面子,李超被张璟这么一说,顿时脸色也变得不好,张璟有恃无恐,摆明了要靠吴祭酒和韩监丞的势,好好去报复他的仇人了。然而,就算如此,今日他也要想办法救出赵如龙。只听李超说道:“我与如龙兄交好,自然是不忍心见他被如此虐待,来此求情有何不对”“恐怕李兄此来,不只如此吧”张璟意味深长道,两只眼睛望着李超,别有深意。“那还有什么张兄就算今日得势,也请不要在这血口喷人,我与如龙兄之间,只是私交过重而已,绝无其他关系。”李超突然加重语气,义正言辞道,张璟的话激起了他心里的敏感点,他没有多加思索,就连忙掩饰道。殊不知,他这般急迫样子,更加令人怀疑,从张璟那嘴角露出的浅笑便知,张璟有了什么答案。而张璟在听到李超说他和赵如龙私交过甚时,心里也是陡然冒出一句,“私交这是什么姿势”不过,很显然,这个问题张璟也只能放在心里,他可不信这些人能懂他话里面的梗。当然,不止是李超,其他跟他赶来的几人,听到李超所言,也是跟着附和起来。“这是自然,李兄平日里,便是我国子监的及时雨,当然不忍心如龙如此受辱”“如龙兄因小错,而受此大辱,李兄如此尽心为其美言,自是仁义之举,岂容他人侮辱”“对对就像我等,不也是见不得有些人小人得势,肆意羞辱,这才和李兄一起说情的吗”这些人仿佛窜通好了一样,听到张璟的质疑声就迫不及待的帮李超证实他主动求情,只是因为与赵如龙关系近这才出言解救的。然而,他们的这些言语,显然在张璟面前,显得更加苍白无力。而且,也因为他们这样死命维护,更是连他们自己,也进入到张璟的眼里了。张璟从一开始,就打算通过赵如龙,从而找到他那夜怎么去到醉花楼的真相。他这么折磨赵如龙,除了想要狠狠地报仇以外,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想将赵如龙的自信全部打压后,之后再慢慢套出那夜的具体事情。不过,张璟倒是没想到,因为他这般误打误撞,竟然让得一些人主动跳出来了,也真是巧得狠了。对子这些人的求情,张璟将他们一一记载心里,要说他们和被抓的赵如龙没关系,张璟是一点儿不信得。且不说平日里这些人在国子监就出了名的一直跟着赵如龙,而今天,张璟随便扯了个话题,他们就这么急不可耐的反驳,这只能说明在他们心里肯定有鬼。眼见得两边气氛微妙,吴庭礼赶紧打圆场道:“我想张公子如今气也该消了,不如今日暂时就这么算了吧赵如龙那逆徒说来也只是小过,太过责罚羞辱,恐怕也不太妥当”张璟看了眼面色明显都有点慌的李超等人,点头认同道:“那就这样吧,不过赵如龙这等小人伪君子,还望吴祭酒和韩监丞好好惩治,绝不可叫此等人,败坏我们国子监的清誉”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满头黑线,纷纷暗骂张璟无耻,要说这最败坏国子监名声的,不就是你这个刚刚逃避责罚的家伙吗与你比,赵如龙那点鸡毛蒜皮的不敬师长的言语,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不过,现在这情况,自然没人指责张璟。最终,在吴庭礼和韩克勤略显尴尬的神情下,以及李超等人放松的目光里,张璟揉着双肩,而后潇洒的离开。他背部挨得赵如龙几拳,虽然不要命,但还是有些疼,得躺躺,休息休息缓和下才行。至于赵如龙的事情,先让吴庭礼和他们玩儿去吧,从而稳住他们。张璟要的是他们后悔一辈子,今日的事情,权当做他在赵如龙身上拿点利息。终究,现在仅凭着赵如龙的那些事情,根本给不了他多大的报复,说到底,国子监是个按监规处理事情的地方,赵如龙的一次口语过失,很显然根本治不了重罪的。所以,张璟决定,先稳住这帮人,而他脱困后,就趁着这段时间准备好好搜集点证据,到时候让赵如龙这帮人全部后悔和自己作对。国子监内发生的这事情,终是告一段落,在偌大的京师城内,除了给京师百姓多增加一笔谈资外,也激起不了多大的浪花。两日后,皇城乾清宫内,年轻的皇帝正在查阅礼部所上奏的奏疏。这奏疏里的内容不是别的东西,乃是礼部他们已经将册立皇后的各项事宜准备好,现在请旨授张嫣为皇后的奏疏。看着奏疏里的内容,朱由校说到底还是个少年,终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现在的情况。“这张璟到底是个神人,还是个疯子张嫣成为皇后,竟然成真了”朱由校望着奏疏,喃喃自语道。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直接下旨礼部,把张嫣的皇后去了,换其他人做皇后。这样的话,他就可以抽时间去看看那个压光全部身家的张璟,会有什么样的表情不过,最终,朱由校还是压下去他这股戏弄他人的幼稚想法。他明白,虽然他还是个半大小子,但从小就接受皇长孙教育的朱由校明白,他现在是一国之君,口含天宪,言出法随,金口玉言一开,就绝不能肆意更改。立后之事,既是朱氏皇室的家事,同样又是大明的国事,岂能定下之后,轻易更改就算这只是他朱由校事先立下的口谕,没有正式立诏,但作为一国之君,金口玉言一开,绝无儿戏的可能。“进忠张璟的事情,朕前几日让你留意,现在他如何了”撇开册立皇后的事情不提,朱由校丢下奏疏,想到那个有意思的家伙,问了一旁的李进忠道。“回禀皇爷,国舅爷的事情,皇爷您不问,我也正想抽时间给您汇报了,说来,国舅爷近几日,可过得不太平”李进忠闻言行礼回道,言语里已经自动称呼张璟为国舅了,而朱由校对此,却并未有异议,显然已经默认了。“哦听你的意思,这家伙又惹事了来,给朕讲讲。”“是这事情说来,还得从那时咱们与国舅爷在百味坊傍晚一别之后”李进忠行礼回应后,便把他派人出宫,监视并打探的张璟的消息,一一说给皇帝听。消息无外乎就是张璟因为霸王嫖的事情,闹到顺天府后,又在国子监被重罚,正当所有人认为张璟已经完了的时候,结果突然出现大逆转,不知为何国子监的祭酒和监丞突然不惩治他了,反而对张璟彬彬有礼,完全普通迷一样的结局。“哦那吴庭礼和韩克勤真得转变这么快”朱由校看出了什么,眯着眼睛问道。“是的”“胡闹”朱由校“啪”的一声拍桌喊道:“国子监乃国之重地,太祖立下的规矩,这二人怎么敢这么妄为”就算张璟将会是他的大舅哥,但对于朱由校来说,就算是亲戚,犯了事也得是他这皇帝不追究才不追究,其他人犯了事情,该怎么罚就得怎么罚,绕过他那就是蔑视皇权。“皇爷息怒,恐怕是那二人知道国舅爷身份尊贵,不敢动手吧”李进忠安抚道。“嗯”朱由校诧异愣了一下,反问道:“你是说册立皇后的消息走漏了”“应当如此,宫中虽是皇家禁地,但却瞒不住宫外,更何况立后一事由礼部掌控,传了出去也不无可能”“罢了左右朕也不想让他受罪”朱由校挥手道。这一幕,让李进忠见了,心里又有所思,看来日后得好好结交这位皇后的族兄,他可从没看过皇爷这么说话,只能说,那一日的相见,张璟给皇爷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就在李进忠愣神的功夫,朱由校又看了眼奏折,索性不再犹豫,执笔在奏疏上填了几笔,而后交给李进忠。同时,朱由校道:“把这交给叶阁老他们,告诉他们,让他们按规矩册立张嫣为后,准备朕的大婚吧”“是”李进忠领命道。“立后事宜结束后,你便派人去张家告知,嗯特别是张璟,一定要告诉他,让这个财迷去赌坊拿钱吧,朕可不希望他再穷得没钱去那种烟花之地”“是”李进忠回应,而后想了想,他还是进言道:“皇爷,关于国舅爷醉花楼一事,奴婢觉得其中有古怪。”“怎么了”朱由校疑惑道。“那日我们走时,国舅爷明显喝多了,醉得不省人事。而且百味坊和醉花楼极远,试问一个醉鬼如何有精力去醉花楼而且,就算是国舅爷真的去了醉花楼,醉花楼的管事的,见了这个醉鬼如何能安心让他留宿,还留了那么多姑娘陪侍这里面,十分不简单啊”“你这么说,这事情倒是真有古怪”朱由校点头道:“算了,日后等朕见了他,再问此事,你下去吧”“是”随着李进忠恭敬退下,朱由校又拿起其他奏疏察看时,乾清宫外,内阁首辅叶向高,正慌忙带着一众阁臣和一脸疲惫之色的曹文诏,快步向乾清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