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拿到高进的私账后,随时运进宫里,其他的张璟就放在府里留着备用。今天在听到茅元仪有靠谱刺客后,张璟就想也不想把身上的一万两会票,全部给了茅元仪,让他办事。“老爷等等等”茅元仪一看张璟来了,扔了会票就走,拉都拉不住。不过,张璟的举动,已经成功引起了他对兴趣,当然,此时此刻,茅元仪还是要以客巴巴为主,其他事情暂时都放下。有点儿意思,没想到这位国舅爷,竟然这么在乎客巴巴。看来,把这件事做好后,还真能找国舅爷帮忙了拿起会票,茅元仪一边估摸着大概面值,一边这样偷偷的想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客巴巴的府邸开了门后,茅元仪立马看了过去上去。只见得,一位中年女子,刚刚出了客氏府邸,就在一队锦衣卫士的护送下,上了马车,离开府邸了。想来,这个女人,必定就是那客氏无疑而客巴巴离开出府,茅元仪自然也不会一直留在茶摊旁,等客巴巴满满会来。毕竟,茅元仪现在也就算是踩点而已,之后才能考虑下,该怎么安排人去做刺客。京师西郊,高进赌博的隐秘赌坊处,一个衣着华贵的老者,慢慢的走进了赌坊。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被张璟派来对付高进的赵进教。有眼尖的店铺伙计,立马上来,笑呵呵的赵进教打了招呼。“这位爷,你要玩点什么东西以后由小的,直接带你们去可好”那伙计听后,试探问道。“不用了,我这里不需要你,你帮助其他去吧,待会儿,我会自己自己找点乐子万的。”赵进教听后,一口回绝道。他又不是刚刚学会赌博的新人,进了赌坊还需要人帮忙,赵进教现下只是在寻找高进而已,只要找到,赵进教就会去赌了。一番寻找后,赵进教终于在一处赌骰子的赌桌上,看到了一脸激动兴奋的高进。看高进面前的银子,看着似乎也有好几千两的样子,显然这些银子都是赢来的。赵进教不由得皱起眉头来,看来,只有等到高进的运气不在,或者掷骰子的人是韩三所说的自己人,才能让高进输钱了。否则,不做手脚,一般的人赢了这么多后,除非是加大赌博注码,不然很难输完的。166、臣无罪翌日,皇极殿的御门里,早朝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百官公卿,此时但凡手中有政事军务,要向皇帝朱由校启奏的,都会一一向朱由校禀告。当然了,众人心里都清楚,今天的大头戏没到,熊廷弼昨天入京的事情,即使消息再不灵通的,今天早朝之前,都该得到消息了。以如今的局势,今天,东林党人必须要阻止熊廷弼起复,而其他各党,心思各异,该看戏的看戏,该做其他事情的做其他事。“诸位爱卿,可还有事奏禀”朱由校见朝会也差不多到了时候,便问殿下诸人道。殿下,诸臣相互望了望,并未有人答话,应该是暂时没人禀奏了。见此,朱由校对众臣道:“熊廷弼昨日进京了,辽东之事,拖延至今,这辽东经略一职,也该有个定论了。否则,辽东无人主事,再让那建奴逆贼窃得机会,边事必危矣”一开始,朱由校便主动拉开了这场必将发生的朝会争执的序幕。“来人,宣熊廷弼进殿”基调定下后,朱由校又命令道。司礼监秉笔太监王安听令后,先是向朱由校行了一礼,而后对着殿外,用他尖锐的嗓子喊道:“宣熊廷弼入殿”“宣熊廷弼入殿”“宣熊廷弼入殿”随着各殿太监一路接一路的喊着,在宫门外,等着接见命令,忐忑了好多的熊廷弼,听到那喊声,心里终是安稳了些。在宫禁兵卒的护送下,熊廷弼入了宫,很快就到了皇极殿的御门外。正了正身上所穿的普通常服,熊廷弼便走入那御门内,他是被罢官的,按制度已不可享受退休官员的福利,也就是白身,自然只能穿常服了。心里,熊廷弼暗下决心,这一次,他必须要翻身。“臣熊廷弼,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路走到了殿内,熊廷弼在满朝众臣的注视下,向朱由校行礼道。“平身,熊卿请起。”朱由校说道。“臣谢陛下,吾皇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熊廷弼行礼大喊道,随后起身。而熊廷弼刚刚起身,还没说话,便听到东林党智谋黄尊素,出列对熊廷弼讥讽道:“熊廷弼,尔本罪臣,罢官归乡,如今得幸,诏入京师,可竟不言过往罪行,谁给你的胆子,这般行事”东林党人显然是等得久了,也知道阻止熊廷弼为辽东经略的重要性,所以,一开场,便由他们得智囊黄尊素带头,也不和熊廷弼玩虚的,直接就揭熊廷弼伤疤,用其早被定下的罪臣身份,开启了这场东林党人酝酿已久的朝会。“臣附黄御史之言,熊廷弼罪臣之身,入宫却不言其罪,实乃大不敬也”“请陛下治熊廷弼大不敬之罪”“熊廷弼所为,言行欺君罔上,当重惩之”随着黄尊素那话说完,很快,就见得朝堂内涌现出一堆官员,纷纷出列,拿出他们手中准备好的奏疏附和道。当然,细细观察,便可看出,这些出列的官员,都是东林党出身的官员,占据了朝堂大半,而他们手上的奏疏,和这些天他们送入宫里的弹劾熊廷弼的奏疏,基本内容都一样。至于残存在朝堂上,并没有转投东林党的其他党派官员们,都静静的看着东林党人,在朝堂上演戏,并未出言。“回禀陛下,臣无罪。”熊廷弼显然并不认可黄尊素的话,也根本不理会他和一众群起而攻的东林党,只是向朱由校行礼大声喊冤。“无罪这话,你说的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熊廷弼,你可真会开玩笑,你若无罪,当初你被罢官时,所被查的无谋者八,欺君者三,共计十一罪,从何而来”黄尊素仿佛听到笑话一样,大笑道。“陛下,臣,无罪”熊廷弼听到黄尊素揭开当初他被罢官之事,依旧不为黄尊素所动,还是大声向朱由校喊冤道。熊廷弼不是傻子,他知道当初他被弹劾,罪名已定,现在若是和黄尊素在他这些已经被确认定下的罪名上扯皮,无论如何他都是赢不了的。只有宣称无罪,等待当初方从哲在信里告诉他的时机,熊廷弼这才能在起复之事上,有大的转机。毕竟,熊廷弼这次入京,本就是戴罪之身,才罢官还乡,而不把身上的罪名洗干净,熊廷弼就是想起复,那也根本不可能。“熊卿放心,你到底有没有罪,朕必会派人重新查明的,此番诏你入京,却是因为辽事。想必你也知道辽阳、沈阳失陷,当初代替你的辽东经略袁应泰,失职误国,虽已身死殉国,可他却将我大明在辽东的大好局势败坏,就算他不殉国,朕也要杀他。而卿当初任辽东经略时,对阵建奴,做得事卓有成效,此番朕诏你入京,便是想问问卿对于如今辽事局势,有没有什么好的见解想法。”朱由校对于朝堂上东林诸臣弹劾熊廷弼的言语,充耳不闻道。这一次,朱由校心里就是憋着火气要对付东林党人的。有上次被他们威胁,在客巴巴出宫一事上妥协为例,还有过往在朝廷政务军事上,对东林党人的听之任之,朱由校难得在权利被架空不少的时候,抓住了一次可以反击东林党人的机会,又怎么不会反击呢从当初他诏熊廷弼入京时,朱由校就已经预料到,会有今天群臣弹劾熊廷弼的事情发生。不过,就算这一次群臣意见再大,朱由校都不准备妥协他们治熊廷弼罪,追封袁应泰这些事情。毕竟,辽东局势被他们败坏成这样,除非他们有办法挽回辽东局势,否则朱由校是不会同意的,这也是他刚才在话语里,敢于直接揭露袁应泰在辽阳、沈阳失陷的事情上,所应该直接承担责任的原因。终究,袁应泰之事,不是客巴巴的事情,客巴巴的事情,是他朱由校没理,并且加上客巴巴对皇后张嫣大不敬,有确凿的证据,朱由校不得不妥协。而袁应泰一事,却是东林党人不占理,他们就算是想通过在朝堂的势力,威压朱由校妥协,追封袁应泰,减小袁应泰在辽阳、沈阳二城失陷,辽河以东尽没敌手的责任,都不可能,毕竟,随着消息传播,如今天下人都知道辽河以东是在谁手里失陷的,这不是他们这些东林党人随便在朝堂上耍耍嘴皮子,就能掩盖的事实。167、不可复职朝堂上,随着朱由校对熊廷弼的话说出,顿时令一众东林党人坐不住了。袁应泰之事,完全就是现在这些东林党人的忌讳,若非辽阳、沈阳二城失守,以及辽河以东失陷,都是因为袁应泰的缘故,根本反驳不了,否则这些东林党人都恨不得大明没人提这事。如今,朱由校对熊廷弼的话里,这也赤果果的揭开他们东林党人的伤疤,这如何能让他们坐得住“陛下,袁应泰之事,尚需群臣定论,不能说这般不实言语。”“臣以为,袁应泰毕竟城破殉国,纵其有失地之罪,但陛下也不该这般轻蔑于他。”“胜败乃兵家常事,若人人都似陛下这般,对于袁应泰只追究其兵败之责,不去想他在辽东的诸般利国之举,日后陛下再派人去辽东,岂不是让其他人因此寒心吗”当下,朝堂便出现混乱,以礼部尚书孙慎行、左佥都御史左光斗和兵科都给事中杨涟为首的东林党重要骨干成员,纷纷出列行礼,向皇帝朱由校陈述,袁应泰失地之事,还需要有司定论,朱由校不该这么武断说他的责任云云。听了这话,不止是朱由校心里笑了,就是朝堂上残存的其他非东林党人的官员,心里同样也笑了。真不知道这些东林党人知不知道什么叫不要脸,什么叫羞耻让有司定论不可武断说袁应泰责任想想看,以现在的朝局,让有司定论,基本上,就是让他们这些东林党人定论去了,哪还会有其他人定论的机会这些东林党人也真是要脸,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当然,不管东林党人到底要不要脸,反正这话他们已经说出来了,而且他们的潜台词也很明显,那就是袁应泰罪名以及定罪后的责任,都该是他们东林党人来定,其他人,都该歇歇,都要接受他们东林党人对于袁应泰的评价才行“事情一件一件来,袁应泰罪责之事,暂时放一边吧如今辽事重要,而今日既然熊廷弼归京了,自然先谈谈熊廷弼之事,依照朕的意思,既然熊廷弼先前为辽东经略时,令得建奴逆贼不敢妄动一步,必然为建奴忌惮,如今辽东局势被动,正需像熊廷弼这样,令建奴忌惮之人安抚,方可稳定局势。”朱由校铺垫了一大堆理由,而后便说出了他的心意道:“朕欲令熊廷弼戴罪立功,暂令其为辽东经略,前往安抚辽东局势,不止诸卿可有异议”一下子,朱由校这话就让朝堂上的大部分东林傻了眼了。皇帝这是怎么了合着他们说了这么多,都没有引起皇帝觉悟吗熊廷弼是罪臣,不能为官;袁应泰是为国尽忠,殉国守节的忠臣,应该早早追封,不该这么搪塞才对。一下子,朱由校这话就捅了马蜂窝,东林党人的官员们,纷纷犹如打了鸡血一样,启奏朱由校,反驳他言语里的不当之举,整个朝堂完全犹如菜市场讨价还价一般,嘈杂无比。“够了这里是皇宫,你们一个个都是朝廷命官,却在这里吵闹不休,成何体统传了出去,难道是要让百姓看你们的笑话吗”朱由校忍受不了,拍了龙椅大喊道。这一下子,就把朝堂里的这些接二连三不停启奏的东林党人,给震住了,纷纷退回原位,没敢继续上奏言语。“朕都说了,辽事最重要,而袁应泰之事,先放一边,现在诸位爱卿,还是给朕好好议议熊廷弼起复为辽东经略之事吧”见众人安静下来,朱由校这才又强行定了接下来的议题道。看着这些终于不能一直在朝会上威压他的东林党人,心里面,朱由校可谓是乐开了花,若是他能一直这样,把这些天天把朝堂当做菜市场的臣子们制服住,那该多好不过,朱由校心里也清楚,要不是袁应泰之事,东林不好向天下人交代,否则他哪里有这样的机会,能把这些自他登基以来,不可一世的东林大贤们给压制住或许,只要牵扯到了他们东林的根本利益,这些东林党人才会知道什么叫妥协当然,朱由校也毫不怀疑,即使这些东林党人妥协了,但也难保他们妥协的背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