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望把军器局从工部抽离,好削弱其他非东林党在朝堂的势力了。而叶向高这一系不作为是这般原因,那另一派,那些主动要求朱由校收回成命的人,其实都是在军器局分了不少钱的文官,而夹杂其中的东林党人,多数更是东林元老高攀龙一派的人。毕竟,军器局是由高攀龙的族人和他的亲信弟子高进主管的。自然的,军器局谋利的大半蛋糕,都到了东林高攀龙这一系的手里。现在,这些人见到他们原本每年可以获得不少利益的蛋糕,现在要被皇帝直接收走,你说他们这些人能不急着求朱由校收回成命吗只是,他们的努力,注定是徒劳无功的,没有叶向高这个东林党魁,大明首辅的老狐狸的支持,朱由校明显不会怕其他拒绝的人。当下,朱由校先是呵斥他们不知礼数,而后便直接按照记忆,抽了那几个谋取军械私利,还阻止他抽离军器局的名单,并一一把他们贪污的数额说了出来,最后质问他们已经在军器局贪污受贿,现在又要阻止朱由校抽离军器局,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打算日后等风声过了,再准备继续再军器局贪污吗这一句话,可是让那几个暗地里背负不少事情的阁臣立刻闭嘴,他们可怕刚躲过账本这一劫,又要被朱由校抓到其他贪污的证据。看到他们的各种样子,朱由校心里便有数了。貌似,这从工部抽离军器局的事情,要比其他的事情要容易得多了。202、出卖所有文官利益“诸位爱卿,军械一事,事关江山社稷,朕不得不细察,若你们无异议,那这抽离军器局一事,便这么定了。”一番扯皮,朱由校最终对叶向高等人这般说道。对面,一众原本阻止军器局从工部抽离的阁臣,在被朱由校一番训斥后,此时也都不敢出言反驳,纷纷望向在场的叶向高。此时,叶向高无疑不只是东林党在内阁的代表,更是其他党派的阁臣在内阁的代表,因为军器局事关各党的利益,整个文官集团在军器局都有自己的蛋糕。多数人都觉得就算叶向高刚才没出言阻止朱由校从工部抽离军器局,但到了现在,到了他和皇帝索要文官利益的时候,叶向高该代表文官集团有所表示才行。只是,他们忘了,东林党的基本盘是在江南,京师军器局的这点利益蛋糕对于东林党整个群体而言,可有可无。再加上,叶向高想要东林党彻底把其他各非东林党压得抬不起身,哪怕是舍弃一部分东林党人的利益,他都愿意,更何况这军器局的蛋糕,又和他叶向高关系不大,多数都是高攀龙一系的东林党人在分军械上的蛋糕,这自然更让他有理由舍弃了。说到底,东林党自己也不是团结一致的,叶向高自然不会在意同党其他人的蛋糕被收走。否则,若是叶向高有亲信门生子弟在军器局里有不小的利益牵扯,那他早就带头和刚才那些反对军器局从工部抽离的官员一起,向朱由校提出反对意见了。反正,只要这事情可以打击其他党派,不损害到他手下人的利益,他肯定会同意的。所以,令在场许多阁臣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内阁首辅叶向高竟然向朱由校行礼道:“回禀陛下,臣以为此法可行,既然陛下不放心军械质量,自然可以亲自派人监督制造军械。”这话说出,当即令在场诸阁臣一脸懵逼,毕竟,叶向高此举可不就是出卖大明文官的利益吗在军械上谋利,吃兵血,漂没银子,这可是不少官吏们来银子的大头,现在,就这么被叶向高说让给皇帝就让给皇帝,这还让不让那些靠着军械发财的官吏们活了当即,就有叶向高自己一系的人,想出言劝叶向高再想想,毕竟这么做的话,不说其他党派的人,就是他们东林党内部,肯定也有不少人会恨死叶向高这个东林党魁。只是,朱由校等这话早就等了不少时候,现在眼见叶向高点头同意,哪还会允许这事情出岔子在叶向高说了话后,朱由校便立即回道:“既然如此,正好卢受也在这,那就劳烦叶向高草拟袁应泰追赠、熊廷弼起复,还有军器局从工部抽离的诏书了”说完之后,朱由校又若有深意的冷喝道:“叶相公都说了这老成之言,若再有人阻止军器局从工部抽离之事,那么朕就不得不怀疑阻止之人,是不是在军械上受了贿赂了,也别怪朕让卢受派东厂的人搜查其府邸了”这话,可谓是赤裸裸的警告,就是要逼那些还想阻止的人,知难而退。若是往常,朱由校这话有没有效果还两说,反正,今天很有效果,那些阁臣听了这话,不是犹豫不决,踌躇不敢进言,就是主动退缩了。毕竟,往日他们反对皇帝的主心骨叶向高都同意皇帝的建议了,而且他们不是齐心要反对皇帝从工部抽离军器局的,也有人和叶向高一样,但愿军器局被抽离,削弱各党,种种原因之下,他们哪还有多少实力对抗皇帝“臣领旨”没人反对,叶向高便听朱由校吩咐,票拟了圣旨,给朱由校过目后,便又在这乾清宫里,完成了另外三道诏书。过了不少时候,正当朱由校在桌案上昏昏欲睡时,卢受终是抱着三道圣旨,到了朱由校面前,打开圣旨,发现三道圣旨里所说的事情基本无误,朱由校这才安下心来,事情终于解决了。“这账目朕也不想再看到了,今日,朕便毁了它,但你们可不要因此就以为朕不记得这件事了,希望你们日后多把心思放在朝事上。”之后,朱由校对叶向高等人这么说着,同时命人取来火盆,当着叶向高等人的面,把那本账本烧了。此举,乃是朱由校安抚众人的意思,毕竟他把要解决的事情解决了,自然要给这些人一些定心丸,防止他们这之后再搞出其他事情。毕竟,这账本于朱由校而言,可有可无,要查的话,直接让卢受派东厂的精锐番子,顺着军器局查就行了,只是朱由校暂时为了朝局着想不能查而已,所以不如烧了,安抚这些官吏的心了。果然,叶向高等人看到朱由校烧了账本,心里都安定很多,毕竟,皇帝烧账本,已经说出了皇帝的潜台词,只要不难为皇帝的事情,他们就不用担心皇帝会继续查他们了。诸事已毕,朱由校也有些累了,便让众人告退,叶向高等人也被朱由校这么一折腾,也累了,便一齐告辞出了乾清宫。皇宫深深,且说叶向高等阁臣出了乾清宫后,便在路上吵闹了起来了。刚才在朱由校面前,有些人不敢对叶向高大声说话,但现在不同,他们周围只有经过的太监宫女,以及寻常的禁军将士,就算他们因为愤怒,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也都不会惹出什么大乱子。他们大声说着叶向高不把东林党和文官的利益放在心里,要叶向高给说法云云。当然,朱由校既然已经有了合法权益的,有了那圣旨,他们心里也明白,再想收回军器局,那可就迟了。叶向高既然做出了这事情,自然也早就猜到他刚才的作为,会令其他不少阁臣愤怒了,其中还有几个东林出身的阁臣,毕竟,他这可是典型的出卖所有文官。只是,叶向高并未对这些人有所理会,有些事情,等他回去和其他东林党大佬一起商讨,才能获得党内理解,否则,说了也是白说,只有党内上面理解了,下面才不敢再闹腾。203、熊廷弼登门皇宫内的事情,张璟自然不会知道,除非他现在能穿越成神仙,能掐会算,否则,哪可能知道这些不过,在张璟想来,他从高进那里偷来的账本,肯定会引起宫中的轩然大波的。毕竟,账本上所涉及的人,确实太多了,要是真查的话,别的不说,张璟不敢保证,可工部这个衙门,肯定会第一时间瘫痪的,因为被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当然,现在对于张璟来说,有件事情更重要,因为他从皇宫回到府邸后,熊廷弼来拜访他了,这可引起他的重视了。毕竟,这可是熊廷弼,前世张璟感觉最有可能拯救大明的人试问,熊廷弼是何人老奴努尔哈赤生平最怕之人单枪匹马,仅率数人就敢去收复失地,从而稳住关外防线,不致全局崩溃的猛人后来更是逼得老奴努尔哈赤进退不得的人用后世的话来说,那就是熊廷弼小母牛倒立冲天牛逼在明末与建奴的交战里,他绝对牛逼得飞起的牛人可惜了,最后熊廷弼还是被东林党搞死了。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是楚党的人。在明末党争里,不管你实力如何,无论你对大明如何,只要掺和到党争,在个体被群体泯灭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楚党,是万历帝时期,以湖广人官应震、吴亮嗣、黄彦士为首,拉结同乡门生组成的党派,因为湖广作为地名,在大明特指两湖,即后世的湖北、湖南,所以称为“楚党”。张璟这一世其实到现在,对于楚党的具体成员,知道的还不多,但他知道,日后,楚党中剩余没有投靠东林党的人,多数都会是“阉党”的组成成员之一,或者说是盟友。他们都将团聚在鼎鼎大名的九千岁的旗帜下,在天启帝朱由校的中后期,把“众正盈朝”的东林党,差点团灭。要不是因为朱由校早早驾崩,恐怕,日后的华夏也没东林党和螨清,崇祯和李自成什么事情了。而阉党聚集在一起,投靠文官最讨厌的宦官,团灭东林,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是东林要一统江湖,唯我独尊,不给其他党派的人活路走。东林党把所有的路都走了,还设下了路障,让别人无路可走,阉党那些人不团结起来灭他,难道等着一辈子在朝堂里出不了头吗张璟记得明白,后世史书上说熊廷弼是被魏忠贤害死的,并且和东林党交好,在张璟看来,这里面可待商议的太多,具体被东林党篡改了多少,谁也不知道。毕竟,熊廷弼因为广宁大败,从而和王化贞一起下狱时,朝堂可还是东林党“众正盈朝”的时候,张璟虽然没有资格上朝堂,但对于如今时局下,东林党的实力还是很清楚的,这可是无论那个党都惹不起的存在,也只有组成阉党那样的同盟,才能与其匹敌的庞然大物。若是说魏忠贤害死熊廷弼,张璟是不信的,毕竟,广宁大败时,九千岁可是在宫里忙着和东林党的宫中内应魏朝斗法争权了,哪有功夫和能力去管外朝的事情况且,熊廷弼下狱,究其原因,是因为和东林党成员王化贞意见不合,导致广宁惨败。而这王化贞的出身,可是东林党无论如何也洗不了的,毕竟,人家可是东林党魁叶向高的门生。就算日后,王化贞确实是背叛了东林党,投靠了阉党,但在熊廷弼被治罪时,东林党掌权,他们无论如何也是扔不了这口锅的。至于东林党为自己洗地,说熊廷弼和东林党走得近,在张璟看来有些太掩饰了,毕竟,明末党争,时友时敌,熊廷弼和东林党少数人交好,并不能说他就和东林党关系好,要这么说,叶向高和方从哲还是好朋友了,你能说叶向高和浙党,或者说方从哲和东林党交好,不会为敌况且,熊廷弼被论死,是左都御史邹元标上报的。这邹元标是何人其字尔瞻,号南皋,江西吉水县县城小东门邹家人,是东林党首领之一,与赵南星、顾宪成号为“三君”。换而言之,其人可是东林党的主要领袖之一。故而,党争害人,亦祸国。曾有传言称熊廷弼死前曾向汪文言许四万金诺言,要汪文言设法搭救于他,结果他拿不出金子,就被处死。结果,东林党就把这黑锅扣在了魏忠贤头上,说是汪文言找到魏忠贤,用金子救熊廷弼,结果熊廷弼没钱,魏忠贤没收到金子,下令从速处决熊廷弼。然而,众所周知,汪文言可是东林党的智囊。并且,当时的首辅、阁臣、六部科道也大半都是东林党,而魏忠贤直到天启六年,才算真正的将东林党打压下去,并且差点团灭。因此,有关熊廷弼之事,在张璟看来,完全是降了螨清的那帮东林党人往脸上贴金,故意篡改历史,掩饰他们党同伐异,祸国殃民的丑态。终究,自唐以来,篡改史书,为自己贴金,掩盖丑恶,早就成了胜利者们的惯例,毕竟,流传后世的史书,没有证据证明假的,那它就只能是真的。而东林党的性质和后世的公共知识分子一样,做事本领没有,造谣篡改的本事,却是一流,比如那些微博大v。嘴炮公知,一脉相承。熊廷弼入京后,一直和长子熊兆珪住在会馆里。会馆是湖北在京官员共同筹资修建的,亦是朝中楚党官员平日交友宴请之地,进京会试的湖北籍举人亦可在此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