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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对我觊觎已久 分节阅读 55(1 / 1)

d悦在眼睛里流淌,藏不住。接着再看内容,教书先生问的是“规矩与法度”,楚析写得行云流水,思路清晰,详细地阐述了他自己对规矩法度的理解。看完后,他说:“很好。但本宫有一问。”“”沈风月:“如若有隐情,可否法外开恩法,是否容情”楚析双手放于大腿上,右手不自觉地缓慢而有规律地轻拍,这是他思考时一贯的做法。他这样思忖了会儿,才凝神回答沈风月的问题,样子很是认真:“依儿子看,不以规矩,不成方圆,若是人人都循情,法又如何得以实施法之权威何在”沈风月听了,神情有些恍惚,低声地随便应了一句。“母妃”楚析看出他的异样。沈风月摇头,语调柔和:“析儿,是个大才。”楚析便又同他说了自己上学时遇到的人和事,读书时见到的趣闻,好的,坏的,都一一与他说道。他平日里话少,只有见到沈风月时才略略多了些。楚析像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沈风月便在一旁认真地听,时不时地含笑点头,不因他的年岁而有半分的忽视。“母子”间气氛和谐,有说有笑的,而这谐韵的详和被找来的楚帝打破。楚析正在沈风月面前背自己喜欢的词句,楚帝来时,沈风月抬手示意他且先停下,然后起身行礼:“臣妾见过皇上。”“儿子给父皇请安。”楚析也跟着请安。楚帝笑着让他们起身,夸赞了楚析几句后就示意让他退下。楚析很不想离开,但是碍于楚帝的命令只能依依不舍地退下,他抿了抿唇向沈风月告退:“母妃,儿子先走了。”沈风月点头:“明儿个我叫人准备你喜欢的椰蓉糕。”楚析离开了,沈风月望着他的身影远去,意识到自己又要面对楚帝了,心里不禁叹息连连。跟楚析相处的太过愉快,所以就更突出跟楚帝相处时的郁闷。“你们母子倒是情深。”楚帝提了这么一句,话锋一转,“猛兽园里得了些稀奇的玩意儿,朕带燕燕去看看可好”沈风月还能说什么,只能答应了。猛兽园有些远,楚帝懒得走便叫宫人抬了步辇,他先坐了上去再叫沈风月也跟着上来。“燕燕,快些上来。”他坐在左边,将右边让了出来,伸出一只手,眼睛里缠着些血丝,着实可怖,但精神却是诡异的好。楚帝快不行了。沈风月见此,脑海里只闪过这么一句。很奇怪,他就像是有了预感一样,毫不犹豫地断言楚帝日薄西山。沈风月上了步辇,宫人们抬得极稳当,让人几乎感觉不到起伏。不一会儿,猛兽园便到了。沈风月由楚帝牵着下了辇,抬眼看这所谓的猛兽园。这是一个大型的建筑体,外面用浮雕刻着各种猛兽的图案,有些他能辨识,有些却不知道,大门开了一条缝,那缝极小极细,叫人看不真切,更加好奇里面的东西了。还未等人走近,那未全开的缝里便冲出一声震天的嘶吼,像是一个信号,接着便有数声嘶吼跟着传出,交织在一起。那些嘶吼透着股凄厉和残暴,猛兽们拼尽全力地大吼。沈风月被吓得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几步。“燕燕莫怕,不过是些畜生罢了。”楚帝拍了拍他的手,生硬地扯出一个笑来,又突兀地说,“有时候人呐,还不如这些畜生来得忠诚。”他这话来得好没道理,让人摸不着头,一种异样感涌上心头,沈风月似有所觉,侧过脸看了楚帝一眼。宫人领他们进去,大门打开,缝隙被一瞬间拉大,露出后面的庐山真面目。无数巨大的铁笼子被安放在两旁,里面关着不同种类的动物。沈风月看出来了,凡是猛兽都用铁笼子关着,而无攻击性或攻击性较小的待遇就比它们好上许多,生存活动空间要大一倍。那些猛兽被关在笼子里本就烦躁,见到有人来了就更加狂躁,纷纷用利爪扑抓铁笼,发出巨大的声响。四周都是这种声音,被包围了一样,好像随时随地都会有猛兽逃出牢笼扑向你。楚帝却不以为意,反而在这些嘈杂的声音中悠然自得,他放开沈风月迈步到一只老虎面前,嘴巴咧开对着那只咆哮的老虎发出一阵挑衅的声音。啧啧啧啧啧啧啧。激得那老虎更加愤怒,拼了命地往前扑,一次次地撞击在铁笼上却毫不气馁,再次蓄力,脚一蹬继续。这样子将楚帝逗乐了,他叫人拿来吃食。等宫人拿来后,他抓起一块鲜血淋淋的红肉,在老虎又一次冲过来时一把扔到它的头上。“赏你的。”红肉啪的落在老虎头上,又受力弹掉在地上,染红了它头上的一大片毛,毛发上沾着红色的血垢。老虎没有去衔那块肉,而是缓缓走到铁笼前,虎视眈眈地盯着楚帝。楚帝也盯着它,他忽的低头看了一眼因拿血肉而被染红的手,突然将手朝那只老虎靠近。众人不解其意,也不敢出声,只能看着他的动作。那只手倒映在老虎褐黄色的眼睛里,朝它越来越近,它脸上的胡须微动,上面沾着的血珠颤颤巍巍。在楚帝手无限靠近时,它猛地张口咬去,楚帝及时抽回手,那只虎将铁笼撞得碰的一声大响,竟将铁笼撞得往外凸了一些,用力之大,可见一斑。众人心跳都停了半拍,见帝王无事方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沈风月也是看得一阵心悸,楚帝却跟没事人似的,朝他挥着那只血手笑:“你瞧,不过是只畜生罢了。”说着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只老虎。那只老虎一击不成烦的在牢笼前来回地走,楚帝哈哈大笑。“燕燕,你看这畜生可是蠢笨极了”他问沈风月。沈风月看着他随手将血迹抹在身上,又要去逗老虎。疯了。章节目录 后宫沈风月传上次猛兽园一行结束后, 楚帝扬言七夕节要给他一份大礼。彼时楚帝双手沾满生肉的鲜红,偏不擦就那样在他眼前乱晃, 笑成了一朵灿烂的雏菊。遂沈风月内心是拒绝的, 丑拒。但是拖来拖去, 七夕还是在绝望中到来了。七夕那日, 宫中举办盛宴,各宫嫔妃用面粉包裹食料炸成巧果,于月下执银针穿线祈求织女赐予自己一双巧手。做完这些后大家就各自散去,同交好的人去玩一些小游戏。沈风月不想老在女人堆里待着, 敷衍应付了前来谄媚的女人们, 就坐在廊前赏月。今晚的月亮出奇的亮, 远远的挂在天穹之上, 月明星稀,独它一个,于是就越发的显眼。沈风月仰着头看那月亮, 色白皎洁, 他见过蓝色的月亮、白色的月亮、红不对, 没有红色的月亮。看了一会儿, 又觉得光看着没什么意思, 且总觉得心烦意乱,再一深究又有些心惊胆战,似乎月亮就代表着不详似的。他移开眼去看四处宫女们。“贵妃娘娘。”沈风月应声转头去看,只见沈搀扶着楚帝朝他走来。楚帝看起来不大好,像是灵魂与肉体早已分开, 精神上极大的亢奋,身体却是相反的虚弱至极。他不耐沈的搀扶,抖着手拂开他,非要自己一个人走,身体颤颤巍巍地走到沈风月面前。他手里拿着一个漆黑的盒子,只有巴掌大,用金粉描绘着一朵华美盛开的牡丹。楚帝揭开盖子露出里面的东西。那是一把玉梳,白玉为主,中间镂空了一块,用鲜红的鸡血石镶嵌其上。“燕燕”他唤道。沈风月嗳了声。楚帝手抖得厉害,但还是顽强地拿起玉梳,沈风月知道他的意思,顺从地微微低头。精致的玉梳插到他的头上,楚帝眼睛在他头上看了好一会儿,倏地笑了,深情地要告白:“燕燕,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纵使黄泉碧落,我们也是要在一起的。”他身体不好,不能久待,只与沈风月说了几句就要回去。沈风月本来的好心情被他搅和得烟消云散,楚帝的眼神很莫名和诡异,像是在看一个陪葬品。是的,陪葬品。糟老头子坏得很。他气鼓鼓地回了寝宫,将门关上确保没人后,立刻将梳子从头上拔下来,往地上摔去。玉梳被立时摔了个粉碎,沈风月气不过又往上踩了几脚。“无耻老儿,死也不放过我”噗嗤。一声嗤笑在房内扩散,那是个成年男性的声音,低沉喑哑又带着些许的磁性,沈风月一时没能辨认出来。“谁滚出来。”一阵衣料摩擦的窸窣声,有人从屏风后走出,步伐不疾不徐,似是在自家庭院里闲庭信步。“奴才换了个声音娘娘就认不得了。”他道,“难道非要这样才行吗,贵妃娘娘”最后那声“贵妃娘娘”他用了寻常一贯的尖锐太监音。看清来人,沈风月松了口气,脚下一动将碎渣踢到对方脚下,移步到榻上,没好气道:“沈公公,擅闯宫闱可是重罪。”“哦”沈捡起地上的一块碎渣,放到眼前细细端详,一个正眼也不给他,“但是贵妃娘娘,擅自毁坏御赐之物也是重罪,更可况是这般贵重的表情信物。”说着,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望了眼沈风月露出的那节白皙手腕,果见上面空空无一物。沈风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手腕,知道他的意思,垂下衣袖遮住手腕。无事不登三宝殿,沈一定又要玩什么花样。“沈公公来见本宫,就好比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沈摇了摇头:“非也非也,奴才前来是有要事要给娘娘言说。”沈风月一愣,试探道:“可是楚帝”沈在他的试探下小幅度的点头。“北极星式微。”药物作用巨大,楚帝身体渐渐虚弱,开始卧床不起,吃多少药都毫无起效,不久就传出病危的消息,群臣众妃留守金銮殿等候结果。楚帝躺在龙床上,气虚乏力,他感受到生命的流逝,是如此的清晰。他将沈风月召到自己的病床前,人一来就颤抖着要抬手,沈风月握住他的手,坐在他的床边。手中的手干瘦、枯老,皮肤褶皱粗糙,青筋突起,筋脉爬上手背,它已经失去正常人该有的温度。“燕燕”楚帝张嘴,嘴唇干枯起皮,连声音都是干燥的,细碎的声音扑出嘴唇,“你来了。”沈风月嗳了一声应他。楚帝脑袋轻轻往右偏了偏,想要更清楚地看一看沈风月。她如往日一样打扮华美亮丽,梳着高耸的飞天髻,满头珠翠,眉心正中点了一颗红点,面色红润,与身上妃色的宫装交相呼应。美人一如既往地魅力无边,只是面带哀色,神情哀切。“真好看。”他先是夸赞,又转而安慰他,“快别难过了。”沈风月眼眶微红,别开脸一边点头一边装模作样地抬手擦眼角。楚帝:“朕只想见你了。”这话一出令沈风月都怔了一下,没想到楚帝临终相见的居然是他。他突然不敢看他,楚帝如今的光景是如何造成的,他心知肚明,于是刻意地轻轻偏过头去。楚帝似有好一番感慨要说:“朕十八岁登基称帝,一生兢兢业业勤勉治国,选贤举能,讲信修睦,才得有如今楚国的这般盛世繁华。应当功论千秋,无愧天神先祖,也给后世子孙以作表率楷模。”第一段算是对功业的自夸,接着又继续:“朕与废后少年夫妻,恩爱多年,却不料她最后竟干出那般蠢事。枝叶繁茂,早立太子,却兄弟萧墙,父子不睦相残,实乃命也运也,朕很是伤神,但事已至此,无力挽回,只能顺从天意。”“朕已书密旨,立九皇子楚析为太子,藏于龙床后暗格中。”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沈风月想着便凝神细听,却不料他下一个就来了个急转弯:“朕也何其幸运,晚年得遇燕燕,与你相伴,得之我幸,天赐我宝。朕已立楚析为太子,你日后便可被追封为皇太后。”他声音越小越小,破碎淋漓,沈风月耳尖地听到了“追封”二字,觉得不妙,立刻趴下来耳朵凑到他嘴巴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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