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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夜里又出门了 分节阅读 2(1 / 1)

d却偏生遇上了这个人。宦官的怒斥没能让夏清舒将捂在脸上的手放下来,季迁遥抱起双臂,脸上来了兴致,嘴角勾着笑道:“夏将军打了胜仗便好大的架子,见着本宫也不行礼”“臣夏清舒见过长公主殿下。”夏清舒弯腰,行了个奇怪的礼,遮在脸上的手还是不愿放下。“长公主殿下请恕罪,臣臣脸上着了污物,怕是会吓着殿下,故而以手掩面,请殿下恕臣不能行全礼。”季迁遥眼里兴致更浓:“大燕依礼法治国,夏将军乃军营出身,想必是更重军纪,更晓国礼。此时因脸上沾了些东西就不向本宫行礼,怕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不敢不敢,微臣不敢。”夏清舒连连摇头。“既是不敢,那请夏将军将手放下,重新行了礼吧。”都闹到这个地步了,夏清舒是不能不从啊,她慢慢地将自己的手放下,露出了一张红得如番茄一般的脸,然后拱手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旁边的人都隔着一些距离,只有季迁遥能将夏清舒脸上的神情以及妆容尽收眼底。“原来夏将军所谓的污物乃女儿家的胭脂,这种说法本宫倒是第一次听说,甚是稀奇。”夏清舒低着头,心里又愤愤地埋怨了流烟一番。不过她毕竟是出入战场的人,不像一般的女儿家那般一根筋转不过来。脸上的妆容最不想被她看见的人都看见了,面对其他人之时便没什么好扭捏的。夏清舒恢复了如常的神色,只是合抱的手未曾松下。季迁遥恍然想起:“夏将军免礼。”“谢长公主殿下。”“本宫先去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不与夏将军同路。”夏清舒再次拱手:“恭送长公主殿下。”季迁遥领着一众宫人离去,夏清舒抬头瞥了一眼那清如莲的倩影,又速速收回目光,领着众将士往乾清宫走去。酒宴还没开始,大燕长公主殿下同夏将军在宫道上不对付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到酒宴上各个大臣耳中已经是添油加醋好几番的版本。传到民间,就更为夸张了,什么争锋相对,什么目中无人,怎么说的都有。对此,夏清舒一点都不在意,反正无礼的是自己,怎么骂都骂不到长公主殿下头上。酒宴开始,坐在御坐上的皇帝宣来了乐师歌舞,很快乾清宫内外都热闹了起来。酒菜至,宫人将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品摆在宴桌上。皇帝举起酒杯,朗声道:“这第一杯当敬夏将军,多亏了将军在外护得疆界安宁,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夏清舒赶紧将自己的酒盏满上,起身说道:“陛下言重,臣奉陛下之旨守卫边疆,沐天子之恩,乃臣之幸也,保家卫国亦是臣等将士的使命。”皇帝笑笑:“今夜不讲官话,只管吃喝,大家尽兴。”皇帝将第一杯酒饮下,夏清舒也喝了一杯,接下去王公大臣各饮一杯。夏清舒坐在季迁遥对侧,吃喝间隙,不时用余光偷偷去瞥。上次离京,乃鸿溯六年二月初三,离今日已有十月余,今日乃十月余来的第一面。蒙古已被她打怕,再给他们十个胆子,近期也不敢再犯燕国边界,兴许自己此番在京能多留一些时日。掐指一算,五月起身有望,能在京城待小半年呢夏清舒高兴不已,一直想着心事的她自然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一品国公爷在说什么,只是习惯性地应上两声:“是是是,对对对。”乍一眼见着了只觉得这二人交谈甚欢。对侧的季迁遥见着这一幕脸色骤然冷了几分,自听说夏清舒要归朝之后,她就知道朝中的那些王公大臣们都坐不住了。以夏清舒在朝中的地位,自家子孙娶了她那可是光耀门楣、锦上添花之事。现在连一品国公爷都蠢蠢欲动。国公爷谈着谈着便想邀请夏清舒到自家府中做客去,老狐狸般的眼睛滴溜转着:“听闻夏将军爱收集奇特之物,小儿此番下江南,购置了不少珍奇古玩,诚邀夏将军入府中把玩。”夏清舒有些心不在焉却不是全然不知,这些大臣打得什么主意,她清楚的很。她收回了心思,语笑嫣然地婉拒道:“世子爷的好意清舒心领,只是这些时日清舒还有些公务在身,陛下需时常召见,故不知何时得空,此时应下不妥。只得先拂了国公与世子的好意,还愿国公爷不要怪罪。”“夏将军哪里的话,是本爵唐突,只要将军得闲,何时来国公府都可。”“好,彼时再说,来,喝酒”“喝”两人碰了个酒杯,面上仍然是言笑晏晏。“素锦,倒酒。”见那厢其乐融融,这厢的长公主殿下周身萦绕上了低气压,筷子没动几回,酒倒是喝了不少。素锦劝到:“殿下,您已喝了大半壶了,再喝,夜里怕是要头疼了。”“无碍,此壶喝完便停盏。”季迁遥轻声道,脑袋晕乎乎的,已是醉态。素锦举起酒壶晃了晃,见里头酒水不多了,便不再多言。夜深,皇帝陛下喝多了,在宦官的搀扶下,离席。尽兴的大臣走的走散的散,未尽兴的仍留在酒桌上推杯换盏。夏清舒吃饱喝足,在席位上木木地坐着,愈发地索然无味。余光一探,对侧之人已缓缓起身,这架势是要回府啊。夏清舒理了理衣袖,也依依起身,离了席。季迁遥酒量算不得好,又是许久未喝,下了席来理智尚存,只是脚步不稳,走起路来踉踉跄跄。车驾离乾清宫又有些距离,素锦只得小心搀着,一行人在宫道上慢慢移动着。忽的,季迁遥脚一软,身子向右侧歪去,眼见着就要摔了,一直跟在后头的夏清舒忙跨了几步,上前拥住了季迁遥的身子。季迁遥整个身子都靠在夏清舒身上,软塌塌的。素锦见是她,挥了挥手,让身后的宫人离得远了些。“何人如此放肆,竟对本公主无礼”季迁遥一说话,酒香混着体之幽香统统扑入了夏清舒的鼻中。夏清舒心尖猛地一颤,竭力稳住声音:“臣乃夏清舒,见长公主殿下要摔了,才伸手扶住。”话倒是滴水不漏,只是这手还揽在季迁遥的腰上,未曾撒手。季迁遥睁开迷蒙的双眸,瞪了夏清舒一眼,醉态之下尽是娇嗔:“本宫已站稳,夏将军还不放手”这话放在寻常加上长公主殿下的身份定然震慑非常,只是今日季迁遥醉了,语气绵软一片。揽着软玉温香的身子,夏清舒感觉有一根羽毛在自己心里挠。第3章 逢五之日正愣神间,宫道后方传来了吵杂的脚步声,朝身后一瞥,只见几名小官宦在前头提着灯,后头是三五成群的大臣。下了筵席,他们兴致还未散,仍热火朝天地谈论趣事。一群人中数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张大人的声音最为洪亮,想必是平日弹劾之语说多了,嘴皮子功夫了得。文官就是文官,对于聊天的喜爱与茶楼酒肆里的市井小民不相上下。她与长公主殿下之间的互动可不能让这群多事之人见着了,夏清舒赶紧季迁遥放开。素锦忙扶过,嘴里道:“多谢夏将军,告辞。”“告辞。”夏清舒敛去了脸上的神情,接着往后退了两步,立在那儿不动了。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方文官们的声音越来越大,相距不过数丈,流烟上前道:“将军,长公主殿下走远了,我们也回吧。”“走吧。”夏清舒放缓了步子,走在季迁遥一行人与文官之间。夏清舒抿着唇向前走去,季迁遥的醉态在她的脑中来回萦绕,挥之不去。一阵寒风起,卷来了刺骨凉意,夏清舒抬起手来放在嘴边哈了几口气。忽然,她想到了什么,便停下了动作问道:“对了,流烟,今日是初几”“将军,今日初六了。”流烟轻声应着。“什么”闻言,夏清舒大叫了一声。“怎怎么了”流烟吓得一哆嗦。“今日初六,那昨日就是初五了,这么重要的日子你怎么不提醒我。”夏清舒气得火冒三丈,用力地掐了掐流烟的胳膊。“初五是什么日子啊将军让我提醒您什么”流烟吃痛地捂着自己的胳膊,朝旁侧走了走,脑筋转不过来,云里雾里地问道。夏清舒挥手伸手拍了拍流烟的脑袋,将她拉近来,凑到她耳旁低声愤愤道:“我以前跟你说过,逢五倍数之日,如初五,初十,十五等,是夜里要去城北别业的日子”“哦”流烟这才恍然大悟,随即又委屈:“将军,这不能怪属下啊,我们离京近十月,一直同北境鞑子厮杀,这留存于京城记忆早就被狼烟黄沙遮掩住了,属下怎能一下子想起来呢”这么说也对,这么重要的日子,夏清舒自己也没想起来。反正初五已经过去了,再怎么拿流烟撒气也弥补不回来了。夏清舒跨着大步朝着宫门走去,脸上尽是追悔莫及:昨儿便是初五啊,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今天才初六,离初十还有四天,整整四天什么也别说了,熬吧一大早的,抚远将军府门外就来了客人,管家刘奇见看清来人之后赶紧先将人请进了府内。“郡主殿下,夏将军刚从军营来,加之昨夜又饮了些酒,今日起迟了,您在堂内坐坐,奴才这就去唤将军起身。”“你去吧,本郡主就在这儿等。”年仅十三岁的雪月郡主穿着一轻巧的练功服在堂内坐下,一双杏眼中满是期待与激动。其身后,两个家仆抱着各种各样的兵器,有弓、有长矛、有软鞭管家刘奇赶紧来到夏清舒的厢房外,敲响了房门:“夏将军,快起身吧,雪月郡主来访”“雪月郡主,她怎么来了”在军营中待久了,夏清舒睡得浅,加上她对各种声音都十分警觉,听见刘奇之语后立即从床榻上弹起。三两下功夫,夏清舒便将衣衫穿好了。“郡主殿下的家仆抱着各种武器,怕不是要让您教她功夫”刘奇道。“那便是了,记得上回离京之时承诺过她,归朝之后可向我请教功夫。”夏清舒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昨夜终究是被影响了心情,导致夜里没睡好,早上也起得迟了。来到堂内,那两个家仆满怀兵器的模样真是让人忍俊不禁,夏清舒将视线移至太师椅坐着的那个小人儿身上。“雪月郡主,别来无恙啊,诶呦,大半年不见,竟是长高了不少。”“清舒姐姐”季雪月甜甜的叫道,继而扬起了自己的手臂,朝着夏清舒做了一个拉弓的姿势,得意道:“我现在已经能拉得起弓了呢”夏清舒走近,拍了拍她的肩头道:“别骄傲,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都能百步穿杨了。”“那你快教教我。”“今天你想学什么”“都想学。”夏清舒摇头:“那可不行,得一样一样来。”季雪月垂下小脑袋认真地想了想:“那先学骑马之术吧。”“走吧,去演武场。”“将军,北境那边来消息了。”马场旁,流烟向夏清舒小声禀报道。“传消息的人呢”“在将军府。”“好,待会儿回去我亲自问他。”“是。”天色渐暗,算来也在演武场练了一天了。季雪月是练武的好苗子,加之又肯下功夫下苦心,这十月不见,夏清舒觉得她长进了许多。腊月,日一落凉风便无孔不入,这种时候,该早些回家休息。夏清舒喊住了不愿放下缰绳的季雪月:“好了,天都黑了,王爷都派人催过好几回了,郡主殿下该回王府了。”季雪月不情不愿道:“可是我还没有练够。”夏清舒笑了一下:“你是没有练够,可是这马儿都累了,也要让马儿歇歇。”季雪月鼓着腮帮子道:“好吧,那我明日再来寻清舒姐姐。”“可以,但是记住,别那么早了,清舒姐姐十个月都没睡过安稳觉了,你让我好好补补眠。”“知道了。”派人送回了小郡主,夏清舒赶紧赶回了府中。夜色已深,家仆见夏清舒归来,连忙上前请安:“将军今日进食甚少,可要先食个晚膳”夏清舒挥手道:“晚膳先等等,快把北境的传信之人叫到书房里,我有话要问他。”“是。”书房内明烛高烧,夏清舒坐在案前,手执长信,逐字逐句认真看着。一蓬头垢面的精瘦之人于桌前站着,身上脏兮兮的,眼睛里却透着机灵。他叫龙宣,夏清舒麾下之人,轻功好,脚程快,又擅乔装打扮,夏清舒常用他来传信。夏清舒放下长信,抬头望着龙宣:“路上可被人注意到了”精瘦的男人摇了摇头:“不曾。”“那树棺人尸体之事查得怎样了”龙宣正色道:“将军离去二日,尸体腐烂的速度骤然加快,半日之后容貌已辨认不清,蒋大夫用尽了各种方法、各种药材,仍是无力阻拦。”“那人之貌可画下了”“画下了。”“你继续说。”“尸体腐烂之后,树棺人身上的花草异常生长,抽枝散叶,越发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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