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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夜里又出门了 分节阅读 18(1 / 1)

d,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邓立却看得分明,他这心里还藏着怒火,雷霆之怒。“臣有欺君之罪,望陛下责罚”洪贺望大声哀戚道。鸿溯帝动了动身子,换了一个坐姿:“怎么说”“赵家阴险,给夏将军设下圈套,一步步引她入局。夏将军发现之后不知所措便向臣求助,此事臣该及时禀给陛下,让陛下主持公道,可臣擅自做主,设了计中计,臣有罪”邓立见着鸿溯帝的眉梢动了动,便知道这洪大人啊说到了点子上。不论是计,还是计中计,真相只有一个。真相中的坏人被抓到了,那是好事。可真相都大白了,鸿溯帝仍然气着,只能是因为揭开真相的这个法子让他不适。他感觉自己被两边耍得团团转,像个傻子一样。他可是天子,怎能被当做傻子呢“那你为何那时不将此事禀给朕,王法昭彰,朕还不能为你们主持公道么”洪贺望言辞恳切道:“陛下,赵阁老的性子您还不知么,他藏得太深了。捏造赵学鑫罪状的口供自伤民嘴里出,此事可以与赵家无关么可以,只要见利忘义之人收了大量好处,他就可以只字不说。刺杀周家公子之事由几个刺客进行,此事可以与赵家无关么也可以,只要给了那些个刺客他们心中的“道义”,他们便可以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在整个计策中,赵家完全可以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可是,事情的真相不是这样的,每一步都是他们的计谋,那些人只是为赵家卖命的棋子。臣不愿陛下和其他的大臣被此奸佞之谋蒙蔽了双眼,不得不这样做。”洪贺望字字真诚,全部发自肺腑,但夏清舒知道,他说谎了,真相不是这样的。她自己才是那个将皇帝耍得团团转之人,皇帝要降罪,也该是由她来受。洪贺望现在是把夏清舒肩上的罪责统统移到自己肩上去,可按夏清舒的性子,她岂是敢做而不敢当之人。夏清舒伏地叩拜着,头向上抬了抬,刚想出声,忽然被一只手拉住了袖子,接着她便收到了洪贺望制止的眼神。二人相邻俯首跪着,陛下又离得远,自然看不到他们的动作。夏清舒点了点头,暂时将想说的话压回肚中。听完洪贺望之语,鸿溯帝沉思了,洪贺望说得没错,赵晏源历经三朝,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若不是用计中计来对付,恐怕是揪不出来的。思索良久,鸿溯帝又叹了一口气,眉宇间露出疲惫之色:“今日之事,便到这里,剩下的交给大理寺审理,朕累了,不想再多听一句。至于你们三人,洪卿,你擅自做主,连朕都蒙骗,实乃欺君大罪,但朕念在你揭开真相有功,功过相抵,便不重罚,罚俸半年吧。”洪贺望感激道:“臣,谢陛下隆恩”“夏清舒。”鸿溯帝唤道。“臣在。”“你滥用职权,放贼人入都督府,引起京师恐慌,理应重罚,朕念你协助洪大人有功,且自身亦是受害者,二者相抵,便不责罚了。”夏清舒握了握拳,压下心中的不快,叩首道:“臣谢陛下隆恩。”“周尚书同夏将军一样,也不责罚。”“谢陛下隆恩”“散了吧。”“微臣告退”鸿溯帝手负身后,拾级而下,离开奉先殿往后宫的方向去了,殿内的宫女、太监都陆续跟在他的身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去。“爹,赵家要倒了”周铋兴奋地扯住了周楼行的衣袖,二者说话之时已然压低了声音,但这话仍钻入了夏清舒的耳中。她在心里嗤笑了一声,叹道:这二人想得太浅了,赵家屹立朝中这么多年,想借这一件事扳倒他们,明显是不可能的。在大理寺监牢里的赵晏源应该想好了为自己与赵家脱罪的说辞,也应该找到了合适替罪羔羊。再加上其孙女在后宫中又得宠,还怀着龙种,只要她不时在陛下耳旁吹吹枕边风,赵阁老啊,很快便会出狱了。除了赵学鑫要受些牢狱之灾,赵府的其他人都可以欢欢喜喜地过大年。周家二人沉浸在自我构想的喜悦中,辞别一声先行离去,夏清舒同洪贺望并肩慢步走至殿外。奉先殿前的广场上,阳光正好,天空广阔湛蓝,不比这金殿之内,勾心斗角,让人遍体生寒。踏下石阶,二人走进暖阳里。“我知道你有话要问我,问吧。”走了一段距离,二人走至偏僻的宫道处,洪贺望突然出声,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意。夏清舒顿住了脚步,侧过身来,皱眉问道:“这整条计策分明都是我的主意,洪大人是知道的,皇上要责罚,罚的也该是我,洪大人为何不向皇上禀明,反而要替我扛罪呢”洪贺望锐利的目光在周围扫视了一圈,又回到夏清舒的脸上,笑了一声:“走吧,边走边说。”“好。”夏清舒跟着他迈动脚步。洪贺望捋了捋长须,缓缓道:“还好,这个计策有我知道。也幸亏,只有我知道。”“此话何意”夏清舒不解地问。“前一句说的是,整条计策我也知情才能将今日之事说成是我的主意。后一句话的意思是,幸而告诉了周大人之时是由我转述,他也以为整条计策出自我之手。”缓了一会儿,洪贺望又道:“合在一处便是,幸好我能为你担罪。你可知一个人既能带兵打胜仗,又能谋略除奸臣,会引起什么”“皇上的忌惮。”忽然之间,夏清舒全明白了。洪贺望的笑意愈发深了:“你很聪明,一点就通。你是战功赫赫的武将,但是,决不能在朝野政治上显示你这些聪明睿智,否则就会引起陛下的猜疑与忌惮。陛下一旦将心思扯向那头,你可就危险了”夏清舒懂得了洪贺望话中之意,连忙刹住脚步,对着洪贺望弯腰行了大礼:“今日多谢洪叔出手相救,免去了清舒一大劫难,清舒感激不尽”“起来吧。”洪贺望扶起了夏清舒,语重心长道:“我亦是为了大燕着想,大燕的边疆不能没有你。日后啊,你专心带兵打战,护卫大燕边疆,朝堂之事能不插手便不插手。”“清舒晓得,谢洪叔指点。”第25章 将军醉酒承天门外, 流烟已等候多时。她的身后跟着几个抚远将军府的家仆,一行人围着马车站着。洪府的官轿停在她们旁边, 为首管家模样的人不住地向开敞的宫门内张望着。“来了”约至未时,洪府的家仆大叫了一声, 一行人纷纷将目光投了过去。洪贺望走在前端,夏清舒走在稍后一些的位置, 二人有说有笑, 相处十分融洽。“我们不顺路, 就此告别。”行到宫门外,洪贺望侧身笑道。“好, 洪大人慢走。”夏清舒抱拳作揖道。目送着洪贺望上了轿, 夏清舒这才回过神来, 望着将军府的一众下人。“将军, 我们也回府”流烟问道。“去都督府。”夏清舒眉头一蹙, 眼中流露出了些许伤感。流烟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东西, 缄默不语, 低声吩咐车夫行得快些。马车是夏清舒出门前吩咐流烟备的, 两辆, 前头那辆夏清舒自己坐,而后头那辆却是空的。流烟稍加思索便知她去都督府要做什么了,她们是去接瞿勇。瞿勇之尸在都督府的冷窖中放了五日, 尸身未曾腐烂。只是如今冤屈平反, 该及早入土为安才是。一路上, 夏清舒面无表情, 眸光总是垂着,双手交叉着置于身前,不曾开口言语。流烟坐在她的身旁,亦不敢多语,她能感受到将军心中的难受,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棺材装入马车,一行人又向着京师城门口驶去。半个时辰后,她们到达瞿庄西侧的一个小山腰,瞿勇妻女及老母早已等候在那儿。夏清舒本打算真相大白之后给瞿勇办一场风光的葬礼,可瞿勇老母希望一切从简,早些入土为安。夏清舒顺了她的意,没有做过多的争执,因为本来就是她欠她们的。倘若当初她多想一层,多派一个人保护瞿勇,瞿勇或许就不会死了。瞿母寻来了几个乡亲,大家一起合力将棺材搬下。棺材盖子被掀开,瞿家老小做着最后的告别。饶是五天之前便得知了消息,不断地给自己做心里准备,但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之时,泪还是不住地滚了下来。瞿勇之女还小,尚不知生离死别之痛,只是咬着手指,“咿呀咿呀”冒着声音,不知她在说些什么,一双大眼怯生生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夏清舒别过脸去,不敢与之对视,亦不敢见这没有哀嚎,只有泪水的场景。她心底有说不出的难受,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一般,闷闷的,透不过气来。半个时辰后,瞿勇之母伸出干枯的手,抚了抚瞿勇冰冷苍白的面颊,扶着瞿勇之妻孙氏站起。抬着棺材盖子的乡亲出声问道:“盖上么”瞿勇之母拥着孙氏,点了点头。长钉封棺,有节奏的锤击声回荡在寂静的山林间。夏清舒转身背对着众人,眉间有化不开的烦愁。流烟知道夏将军向来重情义,瞿勇之死让她自责不已。所以此地对于她来说太过压抑了,像一块会变重的石头,压在她的心头,越来越沉,越来越沉“将军,我们先回府吧”流烟不忍夏清舒如此,便提议离开。夏清舒望着渐黑的暮色,怔了许久,方动唇道:“去别苑吧。”“好,属下去安排。”马车自瞿庄西侧的山头悄声离去,朝着城北驶去。“将军可要用膳”听下人来禀,庞婶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从内院快步出来迎接。正是晚膳时分,她问的第一句自然是关乎吃饭的问题。但是,今日的夏将军好奇怪,庞婶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夏清舒没有回她的话,垂着眸子径直从她身旁走了过去,此种情况以往从未有过。庞婶望着夏清舒的背影,面露担忧之色。流烟自她身旁走过,顿住了脚步,低声道:“将军今日心情不大好,怕是没有食欲,先不用备酒菜了。”“是。”庞婶低身一礼,默默退下了。穿过前堂,夏清舒径直朝着内苑正房走去。走到门口,她一怔,脚步忽然停住了,一丝后知后觉的理智钻回脑子里,她方才险些就要推开房门走向密道了,可今日又不是逢五之日,如何能去的夏清舒推门的手松了下来,她转身道:“流烟,去找庞婶要两坛酒来。”借酒消愁,或许真能纾解夏将军心中的难受,流烟连忙应道:“好。”流烟归来之时,庞婶也跟来了,端着几样简单的小菜,摆在了夏清舒房中的圆桌上。她一边放一边道:“将军,喝酒前吃些小菜,不伤胃。”夏清舒机械的点了点头,也不知听没听进去。“我这里没事了,你们先下去吧。”夏清舒望着桌上的两坛酒,眼神虚无缥缈。“属下告退。”“奴婢告退。”二人离去,带上了房门。夏清舒用手臂扫开面前摆放整齐的小酒盏,双臂伸长一抱,将整个酒坛子抱到面前来,一把揭开酒塞,抱着整坛酒猛得灌了几口。夏清舒的酒量算不得好,小酌不碍事,多饮上几杯便会醉。她甚少让自己喝醉,因为醉酒之后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她完完全全不记得。这种空白的记忆让她没有安全感,故而不喜欢。但今日心中太过沉闷,她需要抛开这种不喜欢,让自己放肆地醉一回。大口的酒被倒入喉中,一小股因着动作太猛而流入颈处,打湿了衣领,夏清舒提起袖边擦了擦唇角。半坛酒入肚,桌上特意备的小菜一点没动,夏清舒站起了身子,一手抱着那坛没开的酒,一手握着另一坛酒往嘴里倒着,她的脑袋已经晕晕乎乎的,脚步也踉踉跄跄。她在房里走走撞撞,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两圈之后,那半坛酒被喝得精光,夏清舒弯腰一推,那酒坛子便滚到了墙角处。另一坛酒被打开,猛地喝了两口,夏清舒打了一个酒嗝,面上和脖颈处红得更厉害了。磕磕绊绊地从酒菜桌前走到了书架前,夏清舒忽然定住了,她望着两排书架的间隙,傻笑了一声,伸手一拍古籍上的机关,乐呵呵地看着面前的缝隙越变越大。夏清舒走进了密道,踉跄地朝着唯一的出口走去。盏茶功夫后,一堵墙拦住了她的脚步。“奇怪了,怎么封上了,我怎么过去啊”醉的不轻的夏清舒后退了两步,指着合得严严实实的墙大声呵道:“我是大燕抚远将军夏清舒,我要去见长公主殿下,你赶紧给我开门,春宵一刻值千金,若是误我了我的好事,我取来神机营的炮火把你轰个稀巴烂”墙是死的,哪里能听懂她的话并给予回应夏清舒静默地等了一会儿,没收到回应,还发起了小脾气,护着酒坛冲了上去,用拳头猛地敲击墙面:“快开快开”她完全忘记了机关的存在。锤了约莫五六下,高大的墙动了动,夏清舒被吓了一大跳,抱着酒坛往后退了一步。昏暗的密道透进了一束光,将夏清舒的醉态及身旁之景照亮。由暗转亮,眼睛感觉不适,夏清舒不得不眯了几下眼。适应光线之后,她发现,有一个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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