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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夜里又出门了 分节阅读 20(1 / 1)

d夏清舒的吻移至耳边便顿住了,接着传来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声。哈欠打完,夏清舒在季迁遥的颈窝蹭了蹭,喃喃道:“我好困了,我们去歇息吧。”季迁遥心中的那团火被活生生地浇熄,腾腾地冒着热气,堵在心口处。她的脸由红转青。“好困。”夏清舒伸手揉了揉眼睛,牵着季迁遥往床沿走去。季迁遥一言不发,上齿咬着下唇,面对这个傻人,心中怒气无法发泄,只好自我消化了。夏清舒是真的困了,眼睛冒着红血丝,眼皮不断打着架,强撑着精神给季迁遥盖好被子。眼睛不时闭上,又骤然打开,脑袋时而前倾,时而后仰,模样滑稽的很。分明困到了极致,还在理着软枕和被褥让自己躺得舒服一些。季迁遥噗嗤笑了一声,心中的郁气消了大半。二人躺下,夏清舒将手穿过季迁遥的颈下,把她抱在怀中,半梦半醒道:“抱着睡,夜里就不会冷了。”季迁遥抚着她的脑后的秀发,仰头亲了亲她的眼睛,柔声道:“睡吧。”夏清舒安心地闭上眼,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季迁遥的手指缓缓抚过夏清舒的眉间,再到鼻梁,最后滑过脸颊,落在右脸的疤上。她的手便覆在那处,身子往内贴了贴,阖上了眼。四更鸡鸣,睡在外头的夏清舒动了动眼皮,昏沉的脑袋逐渐了意识,她知道自己被扰醒了。正想扭扭身子,手臂却被一重物压着,翻身不得。夏清舒皱眉,心中不悦,她在自己床上睡得好好的,怎会有重物压着她想必是流烟怕她夜里着凉,往床上添了许多被子,她这手是被厚重的被褥压着了。夏清舒睁眼,刚想伸手扒拉开压手之物,却发现压着那处的不是“厚被褥”,而是一个人,确切来说,是自己的心上人长公主殿下。她的动作僵住了,连呼吸也僵住了,双眼瞪得很大,面上尽是吃惊之色。长公主殿下怎会在她怀中昨夜的记忆停留在她独自抱着酒坛饮酒之时,那时她分明是在自己别苑的房中啊可这里是夏清舒转着眼珠,打量着床榻四周的装饰,她无比确定,这里是长公主殿下的房间。那她又是如何从自己的别苑里跑到长公主殿下的床上呢昨夜发生了什么夏清舒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在脑海之中反复搜索了几次,最终找到的只是一大段空白的记忆。这一大段空白的记忆给了她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夏清舒皱巴着脸,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她将手收进被褥,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衫。坏了这里衣并非昨日她所穿的,里衣被人换过了在长公主殿下的别苑里换衣衫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她们昨夜夏清舒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满脸懊悔之色。自己是醉酒之后来到此地,稀里糊涂地行了鱼水之欢,待到天明殿下醒来后问起,自己又该如何解释呢她可什么都不记得啊呆愣了半晌,夏清舒屏息听了听季迁遥的呼吸声,平稳而富有节奏,并未被自己的动作扰醒。夏清舒小心翼翼地抽出被季迁遥枕在颈下的手臂,顾不上麻意,轻手轻脚地掀开被角,坐在了床沿上。一弯腰,提起鞋袜,蹑手蹑脚往密道的暗门处走去。钻进密道,夏清舒暂时松了一口气,她的背后早已汗湿一片。这次醉酒给她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日后可得吸取教训,切勿多饮天色渐明,侧躺着的季迁遥翻了个身,眼睛半睁着,她伸手摸了摸身侧,触及到一片冰凉。人呢季迁遥睁眼,发现夏清舒早已不见踪迹。她定定地思索了一会儿,唇边忽然勾起一抹冷笑,这人约莫是被吓走的吧。晨间醒来,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兴许还要敲破脑袋想想,自己昨夜究竟有没有做不该做的事如若是自己比她先醒,那真真是有好戏看了。季迁遥淡淡一笑,接着掀开被褥,披上厚衣,往门外走去。侍候在外的婢子听见了里头动静,一人上前,轻声问道:“殿下起身了”“起了。”季迁遥拉开房门,婢女门鱼贯而入。外头下了大雪,门外皆是白茫茫的雪景,气温也降了许多。季迁遥瞥了一眼地上堆积的脏衣,眉间似有不悦,这人跑得急,竟是连衣衫都不曾穿好。伺候多年的婢子们自然认得哪些是长公主殿下的衣物,哪些是夏将军的衣物。她们轻车熟路地将二人的衣服分好,拢在手上,退出房间往浣衣房走去。季迁遥接过婢子递来的热水,轻轻地吹着,小口小口地饮下。一名婢子神色着急,抱着夏清舒的里衣回到房内,在季迁遥面前低身一礼。“殿下,夏将军的这件里衣破损得厉害,您看看,是否要丢弃换新”在别苑内侍奉多年,婢女们也知道,关于夏将军在此处的衣食住行,不论大小,都要问过长公主殿下的意思。故而就算是一件单薄的里衣,婢女们也不敢擅做主张。季迁遥淡淡瞥了一眼,放下手中的杯盏道:“这件里衣她常穿,看来是喜欢得紧,还是留着吧。至于破损处”季迁遥一顿,接着朝着捧着里衣的婢女招了招手:“你将那衣服拿与我看看。”“是。”婢子双手捧着里衣递上。季迁遥看罢,道:“这件里衣先留在我这,夜里你们再来取。”“是。”浣衣房的婢女退下,素锦走了进来,抱拳道:“殿下,赵阁老的罪证已抵京。”季迁遥盈盈一笑,幽幽道:“倒是比预计的早了两天呢。”“赵阁老内外不一,表面上高风亮节,克己奉公,实则利欲熏心,作恶多端,兴许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想让他早些受到惩戒。”“早了二日,赵阁老也不用费尽心思通过后宫来替自己寻门路了,寻到了也是枉费心机。我们将这些罪证递到御前,他绝无翻身之地。”素锦:“至于户部尚书周大人贪墨的罪证,怕是要晚些才能抵京。”季迁遥:“他倒不急,且让他高兴这一阵吧。赵家倒台后,有的是时间对付他。”季迁遥站起身来,在房内走了两步,背对素锦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素锦,今日你便将欧阳世骏带来见我。”“是。”第28章 礼物送至酉时,乐阳公主府。素锦带着一个身披黑袍之人快速穿过廊道, 在内院书房门前站定, 抬手敲了敲房门,门内很快传来了响应:“进来吧。”素锦推门而入, 季迁遥正端坐于书案前, 翻看着今日快马加鞭送入京中的几份证词。她早知赵晏源暗地里做了许多贪赃枉法、丧尽天良之事,但这一查, 她才知道, 这些事要比自己知道的“许多”还要多得多。“草民欧阳世骏参见长公主殿下。”黑袍之人在书桌前站定, 双手扣着帽檐揭下帽子, 紧接着跪拜于地, 行了叩首之礼。季迁遥放下手上之物,紧蹙着眉头道:“免礼,起身吧。”“是。”欧阳世骏站起身子, 脊背微弓,头低着。显而易见,对待长公主殿下, 他是十分尊敬的。“这些东西都是真的”季迁遥示意素锦将桌上的几份证词递给他看。欧阳世骏看罢, 点了点头,将口供递还给素锦:“禀殿下, 这些确实是真事,只不过赵晏源所做之事”他顿了顿:“还不止这些。”季迁遥一惊:“什么这几条兼并土地、残害百姓、贪污受贿之罪足以诛其九族, 居然还有, 这老狐狸还真是深藏不露, 胆子也忒大了”“所谓欲壑难填,赵晏源旧时尝到了甜头,欲望便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会落入这个圈套也是基于此。”“你当初是用永定候夏衍诱其入的圈套,他们二人又有何纠葛”欧阳世骏缓缓道:“赵家私制商船,将黑火、茶叶、丝绸贩卖到日本、西洋等地,以牟取暴利。永定候夏衍镇守东南沿海,截获过赵家的商船。夏侯爷秉公处置,将商船上的货物充公入库,相关人等依法处置。那时,赵晏源便对夏侯爷不满了。”“贩卖黑火乃是重罪,你可有证据证明”季迁遥严肃道。“老狐狸心思缜密,走这条路之时已经想好了后路,所有的商船都通过外家联系,同赵府撇得干干净净,故而当初永定候查案之时怎么也查不到赵晏源的头上。不过我这里”欧阳世骏话锋一转,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我这里有他们联系往来的信件,加上我的证词,足以给他定罪。”“好。”季迁遥大喜。欧阳世骏继续道:“至于这次嫁祸夏将军之事,赵晔宾已经被我拖下水,赵家也脱不了罪责,不论赵晏源在牢中如何努力,爆出赵晔宾的罪证,其必受牵连。”季迁遥神情骤然变得严肃,对着欧阳世骏道:“你可想好了,这一条可是不归之路。本宫会尽力保你,只是往事你也牵涉其中,只怕是也逃脱不过”闻言,欧阳世骏跪下:“谢殿下关怀,草民旧时认贼作父,多亏殿下将真相告知。为扳倒如此蛀虫,草民死不足惜”重重地一叩首,欧阳世骏的神情之中满是坚定。季迁遥沉声问道:“你打算如何行事”欧阳世骏道:“证据已足,只要向上揭发即可。夏家廉洁奉公,又是此事的受害之人,草民是想将此些罪证交于夏将军,让其呈到御前。铲除赵家之后,她必有大功。殿下以为如何”季迁遥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妥。”“为何”“本宫觉得应天府尹洪贺望更合适一些。”季迁遥没有说出夏清舒不妥的原因,只是提出了一个更合适的人选,沉静幽深的双眸淡淡地落在欧阳世骏的脸上,等待着他的回应。欧阳世骏低头想了想,并未固执己见,恭敬道:“那便按照殿下的意思来。”大燕鸿溯六年腊月二十四,欧阳世骏向应天府尹告发文渊阁大学士赵晏源的十条大罪,震惊朝野。洪贺望不敢怠慢,即刻带着欧阳世骏入了宫面圣。鸿溯帝闻之,龙颜大怒,命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此事一出,举国哗然,唯独夏清舒心不在焉地想着自己的心事,对着这些不关己之事充耳不闻。她手上的疤落得差不多了,沈安颐交代午后去要去医馆一趟。刚一下朝,官服还未曾换下,夏清舒便奔着医馆来。医馆内堂,沈安颐按了按夏清舒手掌心处新生的肌肤,浅浅笑了一声:“恭喜夏将军了,您这手上的伤痊愈了。”等了许久,沈安颐仍未收到回应,她收起药箱,抬头之时才发现夏清舒不对劲,似是走神了,完全没有听见自己在说什么。她抬头看了一眼夏清舒身后的流烟,流烟对上她的眼睛,冲她摇了摇头,一脸我也不知道的神情。夏清舒维持着一个姿势,呆坐在椅子上,视线投向地面,双目无神。她满脑子都是那日醉酒之事。那日,她在长公主殿下面前到底有没有做不该做的事、说不该说的话沈安颐见夏清舒魂不守舍地呆坐,又瞥了眼呆愣站着的流烟,忽然,唇角勾起了坏笑。她朝流烟使了个眼色,接着提着药箱朝着屏风后头走去。流烟不明就里,望了一眼夏清舒,虽有不放心,但还是跟着沈大夫走了。半柱香后,夏清舒维持一个姿势太久,双脚发麻,难受的麻意令她从自己的思绪中抽回,她赶紧起身跺了跺双脚。转悠了一圈才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流烟不见了。奇怪这人去哪了夏清舒一边拍着自己的脚肚,一边高声唤道:“流烟,流烟”不一会儿,一人影匆匆自屏风后头绕了过来,在夏清舒面前站定。流烟气喘吁吁道:“将军,您唤我”夏清舒一扫视,便见流烟唇角沾着鲜红的胭脂,立马明白了方才是怎么一回事。好,很好,她情场失意,偏生有人在她面前秀恩爱都没有眼力的吗“回府”夏清舒黑着脸从内堂走出,沈安颐在门外笑盈盈道:“夏将军慢走。”流烟经过她身旁之时,还说了声:“流烟副将,记得今日还需来医馆上一次药。”声音温柔得如那三月春风,拂过耳际,激起一阵酥麻。夏清舒的脸更黑了。好,很好,这两个人不是没有眼力,而是眼力太好,就是来故意气她的夏清舒神色郁郁地回了将军府,刘奇在门口迎接,急色禀道:“将军,有一僧人寻你,在府内等了许久。”夏清舒此时并不想见客,并且她也不认识什么僧人,便随口问道:“哪里来的僧人”“是城西灵通庙里的。”刘奇如实道。“城西灵通庙”夏清舒将这五个字在嘴里咕噜了一遍,忽然想到了什么,立马停下脚步来,面上露出喜色,向刘奇确认道:“是城西灵通庙的僧人”刘奇点着头:“是的。”“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夏清舒急忙道。“在大厅内呢。”刘奇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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