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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夜里又出门了 分节阅读 22(1 / 1)

d了剧痛,她尽力抵抗,奈何实力悬殊,她撑不住了。“哐当”门被一脚踢开, 悠扬的笛声传来,树棺人的动作顿了顿,捏在流烟脖颈上的力道松懈了些, 缇色的眼珠转了转,神情变得迷惘。沈安颐着单薄长衫, 腰间胡乱地打着一个结,松松垮垮, 显然是着急之下慌忙绑上的。长长的湿发披散在肩头,她的脚边仍滴着水渍。她捧着短笛,行至烛台边,利落地将烛灯点上。一盏烛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将房间照得微微亮, 眼睛视物无碍。沈安颐的目光落在流烟身上, 此时,流烟四肢皆被长长的藤条绑着,双脚凌空,脖颈上围着一只枯瘦如柴的手。手的主人正将扭头望着自己,沈安颐同它对视。黑暗之中,树棺人力大无穷,招式狠辣,令不敌之人遍体生寒。可,若将那烛灯点亮,仔细打量,又觉得它美得不可方物。美人身青树衣,长裙席地,青丝如瀑,百花同生。树棺人手中的力道已经完全松了,只是拖在流烟的脖颈上,沈安颐放下口中的短笛,温声哄道:“放开,把她放开,你要找的是我,对么”树棺人的嘴唇动了动,喉咙中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显然,它是不能组织语句说话的。但是,沈安颐的话,它听进去了。流烟身上的五处绑缚一齐松开,身子下落,她已然昏迷。沈安颐又吹起短笛,向后退了几步,树棺人迈着脚步,朝她移了移。沈安颐看到了它脸上的痛苦与纠结,她退了数尺,那树棺人跟了数尺,远离流烟倒地之处。沈安颐自怀中掏出一包药粉,以极快之速打开,洒在了树棺人身上,那热烈绽放的缇花触及药粉之后,迅速萎蔫枯去。树棺人双手抱着脑袋,闭着眼发出痛苦的嘶吼,沈安颐拾起流烟掉落的剑,挥剑朝着树棺人的双脚砍去。树棺人骤然睁眼,表情变得凶狠,灵巧一跳躲过攻击,长藤卷起沈安颐手中之剑,重重地掷到门外。紧接着,它以极快之速飞出屋子,落在小梅林里,消失得无影无踪。沈安颐不去追它,迅速跑至流烟身旁,将她抱在怀中,嘴里焦急唤道:“流烟,流烟。”流烟沉沉地昏迷,四肢冰凉,脖颈及手脚腕处留着一圈刺目的红印。沈安颐捉起她的手腕,把了脉,紧皱的眉头松了些,幸好自己来得及时她取来药箱,从里层翻出一粒药丸,塞入流烟口中,哺了一口水,让其吞下。她抱着流烟,侧耳听着流烟的呼吸慢慢恢复了应有的节奏,悬着的心随之一点点放下。房间之内狼藉一片,地上残留着许多枯叶及几朵萎蔫的花。沈安颐将流烟抱上了床,扯过被褥盖在她的身上,接着唤来下人,吩咐道:“你们速速将此地收拾干净,房间内所有的东西都要放回原处。”“是。”“还有,今夜之事,你们所见所闻,统统烂在肚子里,谁都不准告诉。”“是。”下人们皆是沉稳之人,听从家主之令行事,不会违令生出事端。他们四散开去,点起烛灯,一件件地将桌椅摆正归位。沈安颐回到床榻旁,把帷幔放下,将内外之景阻隔开,她解开了流烟身上的衣衫,查看是否有其他伤处。细细检查一番,沈安颐松了一口气,除却那无处红痕血淤,其余皆可不计。摔倒之不适,明日编个由头瞒过去即可。她翻出上好的活血化瘀之药,涂抹在伤处,轻轻地揉搓着。为更好的发挥药效,必须将伤处搓热,沈安颐足足折腾了一个时辰才停手。房间内的声音小了,下人将受损的桌椅抬走,换了一样的搬来,此时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沈安颐走了一圈,仔细核验,确定无误之后,挥手让下人们退下。房门被带上,房间骤然寂静无声。沈安颐面色凝重,独自在软凳上坐了许久。今夜之事,绝不能让流烟忆起。她起身,打开了木柜上的暗箱,取出一个小药瓶,从中倒出两粒米粒大的药丸,握在手心处。其余之物,皆按原样归回。不一会儿,安静的房间内响起了研磨的声音。接着,她将药粉倒入温水之中,喂着流烟服下。但愿能瞒住吧,望着流烟沉睡的面容,沈安颐暗自叹息。她掀开被褥,躺在了流烟的身侧,替她掖好了被角。忧心忡忡的沈安颐睡意甚少,直至天蒙蒙亮之时才睡去。日上三竿,天大亮,流烟动了动身子,脑袋胀痛,手臂也甚是无力。昨夜昨夜她好似坐在凳上等着安颐,可不知怎地竟睡了去,一觉醒来便是现在了。转了转脑袋,躺在软枕旁侧的沈安颐也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朝着流烟怀里扑去。流烟伸手揽着她的脑袋,一边脸红一边享受这份亲昵。“本是要等你的,不知怎的竟睡着了”流烟不好意思道:“又错失了一次上药的机会,下回再补上吧。”沈安颐仰起头,对上流烟的眼,语气十分自然:“不,昨日我替你上药了,在你睡着的时候。”“真的”流烟瞪大了双眼。“当然,昨日要上的药比较特殊,是取了新鲜的药草研磨而成的,保存的时间不长。我费了大力制成的,若是不用,岂不浪费了所以我趁着月黑风高,扒了你的衣物”沈安颐止住了话语,嘴角挂着志得意满的笑。流烟的掩在被下的小脸红扑扑的,心里怪着自己没有毅力,才等一个时辰,便睡了去,多不好呀。沈安颐瞧着流烟低垂的目光,正色道:“不过昨日那药膏于疤痕有益,于身体有些不适之症,比如四肢酸痛无力,其他地方亦会有,几日之后便可消除,不碍事的。”“好,我知道了,医术之事,我向来信你。”流烟紧紧抱住了沈安颐,下巴靠在她柔软的发上。沈安颐环在流烟身上的手用了些力,眼眸之中流露出不舍之情,语气仍然自然如常:“这个新制的药膏药效强,融入肌肤之后会促使伤处肌肤新生。上过这一次药后需留出时间让肌肤生长,故而不必隔二日来上一次药了。下一次上药应当在年后。”“好,什么时候需上药,你派人来将军府知会我一声,我以后定会准时赴约。”流烟语气真诚,倒让沈安颐眼眶一热,她忍下那些泪意,缓缓道:“早间无事,我们再躺会儿吧,这几日着实疲惫得很。”流烟心疼地抚着她的背,温声道:“好。”二十五日一大早,天未大亮,夏清舒就起身练剑。及至辰时,下人来唤她用早膳,她这才停歇。食过早膳,甚是清闲,夏清舒便在府中同刘奇商量起除夕夜里的酒菜来。班师回朝那日,皇帝陛下给了不少赏赐,存于库中落灰倒不如及时行乐。夏清舒决定在除夕夜好好置办一场,再将剩余银两发放给府中守卫、下人。这酒菜的菜、果品以及赏赐发放的银两都需提早算好,以免除夕夜出错,坏了和乐的气氛。二人商量到一半,门卫匆匆来报:“将军,门外来了个宫里的公公,让您收拾收拾,准备接旨呢。”圣旨到,可得小心对待,马虎不得。夏清舒赶忙放下手头之事,回房换了官服。半柱香后,将军府的大厅内,邓立居尚未,手执圣旨,高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皇太后贤德仁心,每年年末三日携宫内女眷至福安寺斋戒祈福,朕心甚喜,只是宫外芜杂,安危成忧,特命抚远将军夏清舒为护卫右统领,保护太皇太后及一众皇亲安然往返,钦此”“臣,夏清舒领旨”重重一叩首,夏清舒抬起双臂,恭敬地接过圣旨。“辛苦夏将军了。”邓立道。“邓公公言重,有幸护卫太皇太后及一众皇亲尊驾,乃清舒三世修来的福分。”“将军恪尽职守,乃大燕之福。太皇太后及长公主殿下由您护佑,陛下总算能安心了。若无其他事,老奴便回宫了。”“公公慢走。”夏清舒亲自将邓立送出了府门,目送着车驾离去,归来之时,嘴角噙上了笑意。公事之上,她同长公主殿下甚少接触,若是有,也是不大对付之事。像这样的出行,以前从未有过,她受皇命护佑,又是在宫外,自然不能同殿下起太大的冲突。不知此番出行,会发生怎样的事即使好坏不知,夏清舒心中仍是万分期待。第31章 情敌出现福安寺祈福队伍定于未时出发, 作为护卫统领,夏清舒需及早做好布防、整顿、巡检等工作。故而接过圣旨后,她便匆匆入府收拾行李去了。“护卫左统领。”走到半路,夏清舒忽然念出了这五个字。皇家出行向来声势浩大, 此次又是太皇太后出宫, 必定不止自己一个护卫统领。唤来一仆人,夏清舒吩咐道:“你去外头打听打听,此次福安寺之行, 秦都督去否”“是。”上回刺客之事,自己利用都督府设计, 险些波及秦路,给他带了不少苦难, 这个人情她夏清舒欠下了,得想法子还才是。放眼朝堂, 除她之外,能得鸿溯帝信任的武官,也只有秦路了。夏清舒猜测,自己为左统领,那右统领的位置非秦路莫属。夏清舒径直回了房, 流云跟在她的身后。夏清舒的房内有一密室,里头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 皆是她的心头好。虽说每一件都是夏清舒的珍爱之物, 但这些个心头好里, 也被分为了三六九等。季迁遥送的那把“锈剑”自入室起, 便位列百器之首,放在密室中最为显眼的位置。夏清舒打开密室的门,几步走到放置“锈剑”的剑匣前,面带犹豫。这次出行,她很想将这把剑带去。这是长公主殿下送与她的,她想时时带在身旁。可这把剑,她用得仍是不熟,御敌杀敌之时,会影响招式,造成武力下降。若因这些疏漏,导致护卫之人受伤,当真是得不偿失,那时,她必定懊悔至极。好好思忖了一番,夏清舒合上了剑匣,择了更为妥当的做法。她取了往日常用之剑,配在腰间,出了密室。流烟不在,夏清舒的衣物便由流云收拾。流云的动作很快,半柱香的时间便将夏清舒的随身衣物收拾好了。“流烟呢”走出密室,夏清舒环视了一圈,突然想起这一早上自己都没看到流烟。“烟姐昨夜有事出府,把手头之事皆交于我了。”流云答。“她可有说她要去何处”“好像是去沈大夫的医馆了。”夏清舒会意,点了点头。在她人浓情蜜意之时打扰人家,这不道德,但没法子,午后便要出行,流烟乃副将,夏清舒必须将她带在身旁。不得已之下,只能“棒打鸳鸯”了。夏清舒按着眉头,笑得很不友好:“你差个人,去医馆一趟,召她回来。”“是。”沈安颐医馆说是再躺一会儿,但躺着躺着,沈安颐不敌睡意,又迷迷糊糊地睡了去。流烟不忍扰她,便一动不动地侧卧着,陪她躺了许久。医馆内的小药童叩响了房门,轻声道:“流烟大人,将军府派人来唤您,请您速速归府。”“知道了,你去回话,我马上就来。”流烟低声回到。沈安颐睡得浅,药童刚一敲门,她就醒了。此时半睁着眼,蹭了蹭流烟的颈窝,伸了一个懒腰。“我该走了,你若是困,就再躺会儿。”流烟抚了抚怀中之人的细发,温声道。“你去吧,夏将军寻你寻得急,必有大事。”沈安颐松开了环在流烟腰上的手,脑袋朝旁侧移了移,空出了一些距离来。“那我先走了。”“我送送你。”见流烟穿好了衣物、鞋袜,沈安颐掀被下了床,手中抓着一个深绿色的小囊。流烟眉头皱起,阻拦着:“不必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儿,这几步的距离,不会迷路的。外头冷,你便待在这床榻上,莫要下去。”语气严肃了许多,较先前那害羞傻愣的模样有了极大的进步。“听你的,我不出去,你把这个小药囊带上。”沈安颐笑盈盈,声音软了下来,她将手中之物递上前,特意嘱咐了一声:“答应我,你要随身携带。”流烟接过,开心地咧开嘴角,保证道:“我定会随身携带,日夜不离。”流烟走了,沈安颐坐在床上,身上围着被褥,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四肢也变得冰凉,呆呆地望着流烟离去的方向,静默了许久。“将军,路上碰到了秦都督府中的家仆,确认了,秦都督早间也接到了圣旨,也是要去福安寺的。那家仆要奴才来传个口信,说秦都督让您去都督府一趟,商议一下福安寺之行的布防等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夏清舒带上行装,即刻前往都督府。在都督府议事的内堂,夏清舒意外地见到了一个素未谋面之人。“清舒,这是辛国公家的卫临松卫世子。卫世子,这是抚远将军,夏清舒。”秦路作为年长者,热情地为二人介绍。“夏将军,果然是女中豪杰,百闻不如一见啊。”卫临松笑得儒雅大方,抱拳道。“原来是卫世子爷,久闻大名。”夏清舒弯了弯腰,礼貌地回礼。二人未有交集,也没有什么能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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