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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 / 1)

孙芃芃用餐巾纸擦了下嘴,站起身对同伴说:我去一趟洗手间,你慢慢吃。顾不上同伴嘟囔她见色忘友,快步朝樊逸清的方向走去。樊逸清从男厕走出来,到公用洗手盆处洗手,抬眼就从镜子里看到了一个精致妆容的女人,她正打量着自己。樊逸清洗完手,用洗漱台上的抽纸擦干手,将用完的手纸扔进垃圾桶,在经过这个奇怪的女人时,他听到了女人试探性的询问。那个,请问你是樊逸清吗?樊逸清瞬间瞳孔紧缩,他看着这个女人,试图辨认她的身份。可绞尽脑汁,也想不起她是谁,我是樊逸清,请问你是谁?孙芃芃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她看起来很纠结,然后说:我跟你曾经是校友,我是化学学院的孙芃芃。樊逸清没想到在成都会遇到同学,而且两个人不曾有过交集,那他为什么会认出自己?为什么要在卫生间门口等自己?为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樊逸清直觉她会告诉自己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于是带着迫不及待的语气: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孙芃芃想了想,开口道:跟你在一起吃饭的那个人,是不是叫蒋正霖?樊逸清盯着孙芃芃点点头,没错,他是,怎么了?沉默了许久,孙芃芃却摇了摇头,没,没事,我只是碰到了校友,觉得很意外。樊逸清心想自己当年入狱,闹的沸沸扬扬,孙芃芃既然认识自己不可能不知道那件事。他不甘心的追问,你真的没有话要对我说?我我孙芃芃紧咬着下唇,紧皱着眉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能不能给我你的手机号码?蒋正霖跑到卫生间门口时,见到的就是孙芃芃一脸娇羞的往自己手机里输着手机号码,而一脸坦然报数的,正是自己等了许久不回来的樊逸清。心中的怒火燃起,不知是不是吃了一肚子辣椒的原因,蒋正霖前所未有的愤怒,浑身好似野火燎原。他强压住火气,走到樊逸清面前,将他和孙芃芃隔开。孙芃芃被眼前这个像泰山一样的男人压的喘不动气,他身上散发出源源不断地威慑力,逼迫她想要逃离。樊逸清也感受到他的怒火,知道他可能误会了自己和孙芃芃,但他顾不得这些,他现在很担心孙芃芃说出自己的事,这样蒋正霖就会知道自己也曾在首都商大念书,他虽然怀疑过蒋正霖偷偷调查自己,但也比当面被拆穿好。惊慌失措间,蒋正霖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腰,他的腰部一阵受力,樊逸清被迫撞到蒋正霖的怀里,额头落下一个重吻。蒋正霖的唇摩擦着他的额发,一道极具占有欲又宠溺的声音响起:宝贝儿,我来接你回去。第15章出租车里暖风开得充足,车内空气黏稠潮湿,吸入鼻道很不舒服。出租车司机聚精会神的看路开车,但车内压抑的气息令他好奇,他偶尔会透过后视镜观察下后排的两位男乘客,二人容貌出众,一个霸道,一个清冷。司机又忍不住瞄了眼后视镜,情况依旧和刚上车的时候一样,霸道的那个男人沉着脸,清冷的男人则显得一脸无奈。蒋正霖的眼神突然像把刀一样逼视司机,司机心下一颤,赶紧将注意力放在路况上。樊逸清按了下车窗控制器,己侧的车窗打开了一条缝,冷风源源不断地灌入车内,拍打在他的脸上,肺里涌入清凉的空气,原本胃部有些作呕的感觉被压了下去。孙芃芃到底在掩饰什么?她眼中的不安与纠结太过明显,有几次她欲言又止,是什么令她这么烦恼。樊逸清看着车窗外一片灯火璀璨,到处都洋溢着春节将至的喜悦,内心却十分郁闷与无奈,他按亮了手机屏幕,想看看有没有孙芃芃发来的消息。如果不是蒋正霖突然出现,如果不是那个突然又霸道的吻,孙芃芃应该不会那样迅速离开,或许他也能得到她的电话。一想到那个吻,内心降下来的热度又一次燃起,他觉得额头快要热穿。蒋正霖一直在暗中观察樊逸清,见他不时查看手机,心里又酸又气,就像喝了一杯100%柠檬汽水了,心里堵得厉害。樊逸清额前的刘海儿被风吹起,腮部被风吹的微红,蒋正霖怕他感冒,想提醒他又觉得没面子,挣扎了半天冒出一句生硬的话来。我冷,你把窗关上。嗯,好,对不起。樊逸清听闻将车窗升起。过了一会儿,车内温度再次升高,空气潮热厉害,樊逸清觉得呼吸不畅,深吸一口气对司机说:师傅,能麻烦你把暖气关小点吗?司机师傅却歉意十足的赔笑:先生对不起啊,我这暖风控制器坏了,今天一直没空去修,现在这个温度没法调,要不然二位商量下调下车窗透透气?樊逸清还没来得及开口,蒋正霖将自己那侧的车窗调了下来,冷风又一次涌进车内,樊逸清深深吸了口气,清凉无比滋润了灼热的肺部,他带着感激的语气向蒋正霖道谢。谢谢你。蒋正霖依旧一脸冷硬,在冷风里更加刻板,像极了一件雕塑作品,他生硬的辩解:跟你没关系,我不过是觉得车里空气太浑浊了,透透气而已。一直到国际酒店,半个小时的路程里,二人都没再说一句话。回到总统套房,蒋正霖一声未吭上楼回到主房关上门。樊逸清也是身心具疲,看了下时间将近十点,随后也上楼回到房间休息。樊逸清坐在卧室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热水,一边喝着一边回想这一路蒋正霖的奇葩表现,有些想笑,又觉得他可悲。蒋正霖以为自己在结网捕获猎物,殊不知在他背后早就结好一张巨网,他所谓的猎物其实正在一步步将他引诱到网中央,只待时机成熟,拉网堵住他所有的生路。悠扬的手机铃声响起,将他的思绪拉回了现实。soledad~ soledad~ it\\\'s a keeping for the lonely. since the day that you were gone ...樊逸清连忙抓起桌子上的电话,看到来电人后接了起来:喂,程桦。程桦听到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愣了几秒后扯起一丝苦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轻松,喂,逸清,你好吗?华科城项目顺利吗?蒋正霖他没强迫你吧?你...我很好,程桦你放心,他没强迫我什么。你呢?明天过节,你今天放假了吧?樊逸清不着痕迹的转移了关于蒋正霖的话题。程桦笑答:公司今天中午就全部放假了,本来跟我爸妈说了今年带个朋友给他们认识,想着带你一起过年,可惜你去了成都,我妈提前准备了很多食材,我妈做饭很好吃,你明天可没这口福了,等你下次来我家尝尝我妈的手艺。樊逸清也笑了,好啊,有时间我一定去拜访阿姨,尝尝她的手艺。程桦急切道:你想吃一辈子也行的。樊逸清听到这句话沉默了有半分钟,他听到话筒里程桦的粗喘声,慢慢的那边叹了口气,苦笑道:逸清,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兄弟二字吐的极其艰难,所以我妈就是你妈,你想吃随时都行。樊逸清问道:阿姨她知道你的性取向吗?程桦依旧苦笑道:她知道,四年前她忙着让我相亲,我实在扛不住她,就跟家里出柜了。樊逸清:他们不反对吗?程桦续道:怎么可能不反对,这事闹了一年多,看我态度坚决,他们也就妥协了,答应我只要不乱搞,就不会干涉我的感情生活。樊逸清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他又问道:程桦,你真的是同性恋吗?会不会是一时冲动,把兄弟情误会成了爱情。逸清,程桦无奈的笑道,我又不是青春期的小毛孩,怎么可能分不清自己的感情,而且我跟蒋正霖一样,这性取向是天生的,改不了。那我祝你早日寻找到契合的人,到时候我一定给你们包个大红包。樊逸清这样说,手机里传来电话接入提醒,他没来得及听清程桦的回话,拿下手机看到是蒋正霖的来电,他赶紧对程桦道:程桦,我还有急事,先不聊了,提前祝你和叔叔阿姨新年快乐,回去我给你们带礼物,再见。他听到电话那头程桦回应了一句再见,就挂了电话,可惜还有一句话他没来得及听到。程桦紧紧握住手机,看着通话记录上亮着的樊逸清三个字,红了眼眶,他轻声道:性取向,我改不了;在乎你,我也改不了;等待,也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逸清,我该怎么办?谁又能救救我,谁能把我从爱你的漩涡中解救出来?*樊逸清正要接起蒋正霖的电话,那头就挂断了,樊逸清回拨过去,一直都是忙音。他思考了一会儿,走出自己的房间,去敲隔壁蒋正霖的房门。敲了十几下,也没等到蒋正霖开门。樊逸清尝试的把手放在门把手上,轻轻一转,咔嚓一声门开了,室内没开大灯,只开了几盏壁灯,昏暗压抑,整个房间处于低气压中心。樊逸清寻找蒋正霖的身影,率先看到的就是蒋正霖那部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手机四散的躺在地毯上,樊逸清皱起眉头,不解那个男人在发什么脾气。他往床上看去,才发现蒋正霖正盖着被子背对着自己,但樊逸清知道他没睡。樊逸清蹲下将手机尸体全部捡起,放在隔断架子的花瓶旁,他慢慢朝着床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床边,推了推蒋正霖。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还把手机摔成这幅德行?蒋正霖仿佛被他这句话激怒了,他猛地掀开被子坐起身,鹰狠的盯着樊逸清,声音低沉带有怒火,我摔手机,你管得着吗?你只要顾着自己和那个女人打得火热就行,来找我做什么?蒋正霖一肚子酸火无处发泄:惹完女人再来引诱我?樊逸清,你真是为了锦华鞠躬尽瘁,什么都不顾及了。又或者说你其实是个双性恋?怎么?想三个一起吗?我以前没试过,不过可以满足你这个愿望!樊逸清被他的一通嘲讽打得措手不及,又被他最后一句话彻底激怒了。很想给他欠扁的脸上来一拳,但还是忍住了。他脸上毫无情绪,但阴沉可怕,他紧紧盯着蒋正霖,眼神似一条毒蛇,阴沉尖利,他冷冷的质问:蒋正霖,你发什么疯!今天火锅店里的那个女人,你们互留了电话,回来的路上你不停的看手机,刚刚还在跟她通话,你肯定对她感兴趣!樊逸清冷哼一声,你真是自以为是。他把自己的手机往床上一扔,手机滚到蒋正霖脚下,手机密码190223,你自己看我在跟谁通话,再就是少在我面前发疯。他故意将手机密码咬的极重,说完起身转身往门口走。蒋正霖在他敲门时,火气就消了一半,说明他还在意自己,此刻见到脚边的手机,心中的火气一下子全消了,看来自己真的误会了。蒋正霖看到樊逸清距离门口越来越近,像只被遗弃的大狗,声音软了下来,带些示弱疲惫的语气,说,别走逸清,我不是故意朝你发火,我需要你,我现在胃很痛。樊逸清转过身重新走回床边,看着已经坐在床上的蒋正霖,他额上一层细细的冷汗,嘴唇泛白,双手正按在胃上,可恶又可怜。你不能吃辣非要硬撑,何必呢?蒋正霖伸手拉住樊逸清的手腕,将他拉坐在床上,自己的头抵在他的肩头,吐着冷气,我想尽可能地让你知道,我喜欢你,这句话不是在开玩笑。樊逸清感受着他头的重量,霸道的男人正在向自己示弱,他心中苦笑。涌现出来几分内疚感。樊逸清让他在床上躺好,在置物室找到一个全新的热水袋,灌满热水给蒋正霖放在胃上,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喝下,拿起床头的酒店电话打给客房部,简单说明了蒋正霖的情况,让他们派一名酒店医生过来。十分钟后,医生初步检查蒋正霖是犯了急性胃炎,由于腹疼严重给他挂了消炎滴瓶,樊逸清记下医嘱,送医生出去。再次回到蒋正霖的房间,他走到床边坐下,轻声问道:要不要再喝口热水?蒋正霖躺在枕头上的头轻轻摇了摇,虚弱问道:你能不能帮我揉揉胃?樊逸清没有拒绝,抬起手按在他的胃上,隔着被子轻轻揉着。蒋正霖瞬间觉不到胃疼,通体舒畅,他甚至有些懊恼自己盖着被子,不能更近距离的感受他的手温。蒋正霖突然想起半个多月前的那次diy,当时也在胃疼,只是当时的房间里没有樊逸清帮自己按摩。他不由自主的把目光锁定在樊逸清的手上,细想他手的触感,如果这手再往下按按,或许更...想着想着,蒋正霖不由得粗喘起来,他十分窘迫的侧躺了身子,樊逸清的手突然落空,不解的看着脸突然异样潮红的蒋正霖,问道:怎么了?蒋正霖努力压制住自己的蠢蠢欲动,心想樊逸清绝对是上天派来惩罚他的,在这种暧昧的环境里,箭在弦上之际,他还要狠狠控制住不发,当世柳下惠,再世武松也不过如此。他在被子里微弓着身子,对樊逸清说:你今晚,能不能在我房间里过夜?樊逸清看了眼蒋正霖头上挂着的滴针,起码还要一个小时才能挂完,又看了眼虚弱的男人,终是点了点头,回道:好,我不走。第16章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入房间,倾泻在柔软的席梦思大床上。处于睡眠中的樊逸清感觉自己越来愈热,像是盖了一层加热毯,他身体表面覆上一层细汗,口腔干涩难受,慢慢睁开了眼睛。起初,眼睛被一阵强光刺激的流泪,他皱眉再度合眼,抬起右手揉了揉眼睛,又稍稍用手遮挡住眼前的阳光,再次眯着眼睛去适应光线。樊逸清适应了室内光线后,才注意到自己正和熟睡的蒋正霖面对面躺着,两人中间只隔着半臂距离,很明显自己睡下后蒋正霖往这边挪了身体,毕竟他独自占了床面积的三分之二。樊逸清紧簇眉头,嘴角下沉,连忙翻开被阳光烘的暖融融的被子,让身体注意不蹭出很大的声音,以免弄醒蒋正霖二人尴尬,他起身下床,立即回到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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