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是历史上出现一个王导就足够了,东晋各大士族门阀也被王氏搞怕了,王氏再想冒头,几乎成了公敌。要显官要爵,可以给,大给特给。但是实权却不给。褚蒜子此刻也是极怒攻心,道:“还愣着干嘛,将建昌县候满门缉拿。”宦官道:“回禀太后,建昌县候满门除了建昌县候之外,其他人皆不在无锡城中,三日之前,前将军就以督查军备为由,离开了无锡,至今未归。宁朔将军王爽也在昨日携带家眷,贿赂了城门校尉,离开了无锡。”刚刚说完这话,那个宦官马上就体味到了褚蒜子的雌威,结果宦官脸上出现五道血手印。“废物,这种事情难道就不会警觉吗”褚蒜子怒道:“养条狗关键时刻还能咬人呢,你们连狗都不如。真是气死哀家了。”就在此刻,惠山大营的战斗也进入了尾声。刘鹏所部就算再强,也是强弩之末了。他们失去了继续进攻的能力,士卒太疲惫了,太需要休整了。而此时已经得到无锡惊变的何谦急忙率领军队回了无锡城,而虎贲校尉米利几乎做了同样的选择,不过他还算有点良心,留下了部曲殿后,让司马晞有了从容收笼部队的时间。占领整个前营,刘鹏也没有机会继续扩大战果了。他只占领了惠山晋军大营的三分之一,把守住了前营与中营的关键通道,然后命令部曲打扫战场,救治伤员,清点战损和收集晋军前营遗留的装备和物资,全军休整。不过,让刘鹏感觉不可思议的是,魏军后继部队一直没有及时跟上来,这让刘鹏所部损失极大。差不多四千士兵阵亡,伤兵几乎满营,全军一万三千余人,此刻毫发无损的不过区区两千余人。看到战损报备,刘鹏此刻连死的心都有了。刘鹏无奈的道:“看样子,我们成了弃子。”“怎么可能”听到这话,刘鹏所部三个战斗营唯一幸存的权校尉贾信差点跳起来,他已经被这个消息惊呆了。“你听我把话说完。”刘鹏摆了摆手说道:“陛下其实也是心忧邺城的局势,就是害怕我军在撤退时,遭遇晋军尾随追击。要知道两军对阵,伤亡最惨重的,其实不是两军对垒,也不是攻坚守城,而是在追击过程中。这样一来,陛下和参谋总部就制定了一个计划,命我等连夜发起进攻,如果成功了,那固然好。就算失败了,大军主力也可以撤退到京口了,有了京口的防御工事,就算晋军倾国之力北上,也不能轻易获得胜利。”就在这时,刘鹏笑了笑,背着手看着满营伤兵,看着已经渐渐小了的雨道:“你不要生气,也不要愤怒,其实这是最重要的策略。我们魏国面临着最好的时机,获得了最有利的局面,眼看就要获得最后的胜利,统一天下,给百姓一个安定的生活。只是可惜,有些人啊,就是冥顽不灵,就是想火中取栗。难道他们就不知道,因为他们的私心,就会让将士多流血,让无数无辜百姓枉死。”贾信道:“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刘鹏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现在就是一个烂摊子了。我们想要改变,实力太弱了啊。尽管晋军的整体战斗力太弱,可是他们还有数万军队,还有广、湘、宁、交四州沃土,数百万百姓。”贾信道:“我们虽然是总参谋部不得已抛出的弃子,但是我不甘心这么当一个弃子。”刘鹏道:“难道不怕死”贾信道:“这么多兄弟都死了,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陛下必须尽快镇压下邺城的叛乱,否则大魏就会有灭顶之灾。但是我们也不能白白便宜了晋国,我们就不退了,不仅不退,我们还要继续进攻。我们就像一颗钉子一样,钉在江南,如果我们打赢了,我们就是魏国的大功臣,太平盛世就会早一天到来,如果我们输了,我们也是魏国的烈士,陛下也不会亏待我们这些人的家眷。”“好,无论输或赢,这样以来,我们这些人生存的机会都会非常渺茫。”刘鹏道:“我们还有九千残兵,我们把部队缩编一下,把还有战斗力的两千人马和一些轻伤兵编组在一起,成立一个营,你就当校尉,而其他重伤亡编为辎重营,由我来兼任校尉。”轰轰烈烈的整编开始了,贾信和刘鹏亲自给军中那些将士说明真实情况,告诉他们,如果此时撤退,就会白白便宜晋国,那些阵亡的兄弟们就白死了。谁要是怕死,现在可以退出,他们不算是逃兵。事实上刘鹏早已有了主意,自己的部曲虽然损失很大,可是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特别是几乎全部将士就是魏国精锐,战术过硬,战斗力极强。或许面对晋军大军,也非没有一战之力。如果他们避开晋军主力,专门攻打晋军辎重补给线,晋军的二线军队肯定阻挡不住他们的攻势。利用晋军的装备和物资,他们就可以一战养战。魏国精锐部队不仅战斗力极强,而且是他们早已经过思想教育,对魏国对冉明极为忠诚,好在晋军前营溃败的太快,武器大都遗留在前营阵地上,而且由于暴雨的原因,火药爆炸和燃烧弹焚烧的粮食都不彻底,这样以来,刘鹏所部还能收集一点粮食。这些粮食虽然不多,可是让所部士兵吃顿饱饭还是可以做到的。吃饱饭之后,魏军士兵开始了整编,魏军将士打仗向来都是军官带着,所以在战斗力基层军官像伍长、什长、队正、都伯、军候等阵亡率极高,失去这些军官既是坏处,也是好处。至少那些在军队中立功的将士,就得到了升迁。有的昨天还是伍长,现在就是都伯了。最离谱的是整编后的前部别部司马,只是原来的一个什长充任的。什长相当于后世军队中的班长,而部司马就相当于统帅一千人的野战军团团长了。这种升迁速度,也只有在惨烈战斗中才能出现的。贾信在整编部队后,立即命令原未受伤,现在恢复过来士兵组成了侦察曲,这些生力军进行对晋军的压迫性武装侦察。趁着晋军大败军心不稳的机会,准备打乱晋军的部署。从而迷惑晋军,如果让晋军得知他们只是一支没有后援的孤军,晋军绝对会吃掉他们。如果他们不撤退,反而咄咄逼人的发起攻势,晋军反而无法得知魏军的真正实力。惠山西南就是晋军惠山大营与无锡的交通要道,而义宁寺就坐落在这里。整个寺院占地4380平方米。主要建筑为山门、过殿、大雄宝殿、西插花楼。义宁寺是中国最古老的寺院之一,这里原来是王羲之的宅社。由于褚蒜子灭道兴佛,所以王羲之就把这座宅社捐献了出来。只是由于战乱,这里的和尚早跑光了,而晋军在这时驻了一支军队。在义宁寺后门,一名晋军士兵正东张西望着,由于惠山大营刚刚大败一声,损失了一万多军队,这让义宁寺也变得紧张不少。一把锋利的横刀从后面绕过,贴住了这名晋国哨兵的脖子。那名刚刚还在东张西望的哨兵立刻瞪大了眼睛,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他不知道敌人怎么从他后面钻出来了。很快一名用染料把脸涂抹成鬼怪一般的魏国侦察兵从后面伸出了头,他不顾晋军哨兵露出满脸惶恐的表情,直接问道:“你们是隶属哪部分的军队,这里有多少人”“我是王六军护军中的士兵,在这里驻守着护军左部一曲,共一千战兵。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求求你,不要杀我”那名年轻的晋国士兵哭着哀求道。所谓的王六军,其实是泛指天子亲军,像魏国开国皇帝冉闵把嫡系人马中的屯骑重装骑兵、越骑轻装骑兵、射声弓弩兵中垒重装步兵步军、长水水军作为魏国的王六军。但是晋国的制度虽然也有六军,但是却以领军、护军、左右二卫、骁骑、游击为“六军”,后来司马聃废掉了游击军,组建的虎贲军作为王六军。作为王六军的天子亲军,都不可避免的出现那种久无战事,装备虽好,战斗力却低下的事情。魏军哨兵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手指头微微一用力,横刀就切开了那名晋军士兵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但是这个晋军护军士兵却叫不出任何声音了。他的每一次呼吸和试图叫喊都让被切开的喉咙喷出更多的鲜血,很快他胸前的甲胄上就被自己的鲜血湿透了。这名晋国护军士兵用手捂着喉咙,无助的挣扎着,他的双脚不断的踢腾,手中的长枪已经丢到了一边。魏国侦察兵面无表情,在那名晋军护军士兵还不断挣扎的身体上擦了擦那柄锋利的横刀。第918章天子之怒第918章天子之怒魏国侦察兵向后面的向远处潜藏着的同伴打着“行动”的手语,一群魏国侦察兵快速的弯着腰前进,快速的翻越过晋军的壕沟,然后轻轻的搬开拒马,利用弥漫的雨雾,完成了对义宁寺的包围。要说义宁寺的晋军,事实上戒备并不算严密。虽然魏军发动了夜袭,让晋军惠山大营杀喊天震天。驻守在义宁寺的晋国护军也在听到命令后,紧急的起床备战了。只是等到了现在,大规模溃败的晋军并没有从他们的防区冲过。就在魏国侦察兵准备攻击时,突然间他们停下了脚步,因为有一队巡逻的护军士兵说笑着走了过来,侦察兵不想过早的惊动晋军,所以飞快的跳入义宁寺外围的灌木丛内掩藏身影。这队莫约十余人的巡逻队,突然有一名士兵走出了整齐的队形,边走向灌木丛,边解裤腰带。看起来是想要在这里“开闸放水”。对于这种意外情况下,显然不是最佳动手的时机。魏国侦察兵早已受过专门的训练,别说是撒尿,就是火力侦察,他们也不可能动。那名晋军士兵将手中的长枪轻轻的插在地上,就开闸放水了。然而,就在这名晋军护军士兵尿了一名魏国侦察兵一头时,意外发生了。这名撒尿的晋军护军士兵在系裤腰带时,无意间碰到了插在地上的长枪,长枪歪倒了。这名晋军士兵不想自己的长枪沾上烂泥,就伸手去抓快要倒地的长枪,由于动作过猛,地上又太滑,身体失去了平衡。这名晋军士兵不由自主的向灌木丛扑去。自由落体的晋军士兵扑倒在灌木丛里,自然发现了下面隐藏的魏国侦察兵,这个时候魏国侦察兵动了,一柄匕首无声无息的插入了那名晋军护军士兵的眼窝,而此时他也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只是非常可惜,这个惨叫声非但没有引起了晋军巡逻队的警觉,反而引来一阵哄笑。论起对人体的熟悉程度,魏国侦察兵都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们杀人的速度和手段连恐怕连职业杀手都自叹不如,让他去刺杀晋国皇帝可能有些困难,不过对付晋军护军哨兵,那真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就在这时,这队巡逻队笑得更放肆了。有的幸灾乐祸的道:“王彪子,你真他娘的是一个蠢猪。撒尿都能撒出花来。”看着那个叫王彪子的士兵没有声息了,有人笑骂道:“王彪子,你他娘的不会就这么摔死了吧”只是这队晋军巡逻队士兵马上就笑不出来了,不少魏国侦察兵悄悄拔出匕首或者是横刀,连贯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瞬间这队巡逻兵就渐渐变成了冰冷的尸体。一曲五百侦察兵扑向义宁寺的这个由护军把守的兵站,很快就传来了带着冰冷的声音:“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降或者死。。。。。。”尽管司马聃被挟持的消息被褚蒜子下令封锁了,但是这个秘密并没有保持太长的时间。很快全城有名有号的人物都清楚了这个消息。有的大臣痛心疾首,有的长吁短叹,也有的杀气腾腾。更多的则是想通过这个意外,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利益。虽然司马氏是东晋的天子,事实上在东晋无论是南迁北方士族,还是江南士族都没有把皇帝当成真正的天子。东晋朝廷在成立之初,就是南方士族与北方士兵妥协而成的产物。哪怕明帝司马绍当了两年皇帝,然后就是四岁的娃娃司马衍当皇帝,庾太后辅政。东晋皇帝在朝廷中的作用非常有限。颍川庾氏是士族中的一个非常小的家族,然而在庾亮手中,完成了一个大家族质的飞跃。颍川庾氏崛起之路其实依靠的并非文治或者武功,而是外戚。晋元帝司马睿渡江之后,建立东晋朝廷。庾亮则为其镇军将军西曹掾。西曹掾就是一个七品的属官,相当于后世的正处级秘书长。这个庾亮极善钻营,加上当时政治格局混乱,南北士族矛盾重重,无论是北方士族还是南方士族都不允许一个大门阀的子女成为皇后。所以门第并不显赫的颍川庾氏就成了南北士族妥协的产物。从庾文君生下司马衍和司马岳之后,颍川庾氏开始发达了。让没有任何底蕴的颍川庾氏,成了继琅邪王氏之后的四大政治门阀家族之一,与龙亢桓氏、陈郡谢氏并列齐名。要说司马聃死了,最得益的其实并非魏国,而是吴郡陆氏。特别是陆纳眼睛里简直就冒出了一道绿光。司马聃年幼等基,褚蒜子临时垂帘听政,若非褚氏实在没有出色的人物,而且褚蒜子权力欲望极小,她非但不提携褚氏,反而打压褚氏子弟上位。和没有杰出子弟的褚氏相比,陆氏的资源可丰富多了。陆氏在吴郡乃至徐扬八郡影响力极大,而且俊杰子弟非常多。不想当将军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