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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婢生猛 分节阅读 69(1 / 1)

d太后含笑吃了,欣慰地拍拍她的手,“还好有你,哀家才能过几天舒心日子。”这二人明明心思各异,相互利用,却生生要在她眼前演一出母慈子孝的大戏万碧看着只想笑,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场面话,话锋一转,提到朱祁从。“母后,顺王兄身子越发不济,朱祁从怎么说也是名义上的儿子,理应回府侍疾,儿臣想”“从儿那么小侍什么疾”太后不客气打断她的话,“莫非你又想往外赶从儿”“母后误会了,儿臣是说,借着侍疾的机会,好让顺王奏请立世子。”万碧不急不恼说,“总不能一天都没在膝下承欢,就让人家立他为世子吧”太后恍然大悟,继而狐疑道,“你有那么好心”万碧立起身,淡然说道,“话已至此,信不信由您,儿臣回去就和皇上说朱祁从承爵的事,若是母后不想他出宫,大可拒绝。”说罢,不待太后反应,行过礼径自而去。当晚,万碧就和朱嗣炯提了立朱祁从为顺王世子一事。朱嗣炯讶然道,“阿碧怎的转了性子,变得如此大度”“我也不知怎么了,原本不喜欢他,但看到有人欺负他,心里反倒不好受。”万碧叹道,“许是想起苏翎一样没爹没娘,也曾这般被人欺负,心里有几分触动。”“还有一条,”她斜睨一眼挨身的朱嗣炯,笑靥生晕,“是因我的爷龙座稳固,天威难犯,我再也不怕那起子小人啦”几乎话说得朱嗣炯哈哈大笑,搂着万碧亲了好几下,“若是不成全阿碧的善心,倒显得我器量小,怕了别人似的,好,明个儿我就和顺王说去”隔了几日,顺王果然上表奏请立世子,并想让朱祁从回王府住一段时日,朱嗣炯当即准奏。他回到后宫便和太后说,须送朱祁从去顺王府。太后满口子答应,反正看那顺王的身子骨也活不了多久,等他一蹬腿,再把孙子接回宫便是。但王贵嫔就不那么高兴了。太后前阵子身子不爽,王贵嫔是最为担忧的人,若太后死了,宫内无人压制皇后,自己处境会更加艰难。除了自己尽心竭力伺候,她还吩咐朱祁从多去太后跟前晃悠,最好是要哭不哭的样子:您若走了,这孩子可就少了一个大靠山,还不由着那对母子欺负好容易太后挺过来了,但没想到朱祁从要出宫若是手里没有这孩子,先前的打算可就落了空,王贵嫔再端得住,此时也不由心发慌。挟天子以令诸侯,她三岁的时候就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她进宫,就是冲着太后的位子来的可现在,宫里的争斗,两个回合不到,她被就斗得爬不起来。朝堂上,皇上威仪日益深重,说话做事都带着巨大的压迫感,高敬都有些吃不消。怎么哪儿哪儿都不对了呢王贵嫔长吁一口气,将思绪拉了回来,嘱咐朱祁从,“旁的话本宫也不多说了,去了王府也许比宫里更自由,你正好借此机会多结交几个勋贵子弟,这些人以后也会成为你的助力。”朱祁从哆嗦了下,几次想开口说他受欺负的事情,又怕招致责骂,想了想,终究是咽了下去,唯唯诺诺地应了。看到他着怯懦的样子王贵嫔就心烦,没好气说,“你好歹也算皇室子弟,怎么这般小家子气如果是我王家人,早就一顿板子赏下来了”她呷了口茶,平复下心情,“听说你特地跑到凤仪宫谢恩”朱祁从愣了一会儿,答道,“是,我想着是皇后帮忙,我才能立为世子,所以去道了声谢。”“蠢货”王贵嫔气得白了脸,大声喝道,“若不是皇后作梗,你早就成为皇上的养子,和朱祁睿平起平坐了”“你当她是好心她是借此将你赶出宫,好给她儿子上位铺路你居然还感谢她枉费本宫花了无数心血在你身上,哪知却养了个废物出来”朱祁从不敢多言,“扑通”跪下叩头,直说儿子知错了。王贵嫔心道不能责骂太过,让他和自己离了心就大大的不妙了,遂忍了又忍,将胸口那口气咽下,拿手帕擦擦眼角,眼圈登时红了。她扶起朱祁从,泣声说着,几近乎哀恳,“儿啊,你无父无母,我也无子无女,在这深宫重帷,唯有你我相互扶持才能保得自身平安。”“娘满心疼你,但群狼伺视,咱俩在外头都不敢以母子称呼。”“你别怨娘说话狠,娘都是为了你好,你天真纯善,人家略微对你发点善心,你就恨不得将她当菩萨般供起来这不行啊,要吃大亏的。”她仿佛触及了伤情,眼中泪光闪烁,哽咽着对不知所措的朱祁从说,“孩子,你还太小,辨不清是非曲直,只要听娘的话就好。”“你要记着,皇后绝不是善人,你爹娘都是她逼死的,你可万万不能将仇人当恩人。”朱祁从茫然点点头,耳旁却不由回响起皇后的呵斥,“站起来,挺直腰板,别趴下”他不由自主的就挺直了胸膛。王贵嫔以为自己的言语起了效果,不由暗喜,细语说了一番母子情深之类的话,便打发他去歇息。去了朱祁从,王贵嫔的算盘又要重新打,她思忖半宿,给娘家去了信儿,让母亲递牌子进宫。但王夫人来不了了,高敬卷到通倭案中,王家也受到连累,现在王家为避嫌,准备搬回老家。当王贵嫔得知此消息时,差点昏厥过去。通倭这罪名太大,哪怕高敬是位高权重的三朝元老,哪怕皇上开恩不追究,黎民百姓的吐沫星子也会淹死他。于是,王贵嫔果断给娘家递了信儿弹劾高敬,与之划清界限第92章看你怎么办这是一个闷沉沉的阴天,空气中仿佛都能拧出水来, 树上的鸣蝉也一改平日高亮的嗓门, 有气无力地叫着“死了死了”“晦气”高敬暗暗骂道,他跪在殿门外,脸上汗津津的, 前胸后背早湿透了。他素来身子康健, 但毕竟是高龄老人, 跪了一会儿就觉得胸闷气短, 双股发颤,说不出的难受。来来往往的宫人从他身边经过,无人将目光投向这里,简直将他这个大活人视若空气。不过是皇上的下马威,高敬并不在意,他什么场面没见过高敬重重将头向地上一磕,积聚全身力量喊道,“老臣请见圣颜”依旧鸦雀无声, 高敬一阵头晕眼花, 就要晕倒殿前之时,一双手攸地伸出过扶住他。朱嗣炯讶然道, “高爱卿怎么在此跪着”继而转头阴沉着脸呵斥汪保,“你怎么回事,为何不早早通禀还不快扶高首辅去里面坐着”汪保连声告罪,只说自己疏忽失责,小心翼翼扶着高敬坐下。高敬是为了通倭案来的。东南那边爆出消息, 倭寇屠城,乃是内鬼将贼人引进来的此言一出,民愤激荡,险些造成民乱。官府不敢隐瞒,上奏朝廷,经查后发现此案竟与高首辅之子有扯不清的关系。大理寺便和高敬告了罪,请高公子去衙门喝茶。一时间,高敬处于风口浪尖,弹劾他的奏折雪花片一样满天飞。这次文官武官罕见地达成一致立场,无它,卖国之罪,历来是千夫所指,万人不耻,更会在史册上留下“浓重”的一笔。当官的人没有不爱惜羽毛的,将名声看得比命都重要,自然跟风弹劾。就连和他关系非比寻常的王家,都参他一本。如果有人提出异议,不用言官与他打嘴仗,老百姓就会戳他脊梁骨,指指点点“这也是个通倭的”朝野上下呈现一边倒的态势,这点连朱嗣炯都始料未及。舆论好似一把看不见的尖刀,不知不觉间就能要了人命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高敬此次要倒台。高敬问过儿子,的确是他那自大的儿子授意下头人阻扰开关。他儿子光海上走私一年就有近百万两银子可拿,若是开了海禁,如此高额的利润,可就打水漂儿了但他儿子知道分寸,绝没有勾结倭奴屠城一说,约莫是下头人胡乱讨好,办坏了差事。所以高敬还想最终博一把,他老脸上满是泪水,花白的胡子抖个不停,“陛下,世情如此,老臣不敢自辩,但老臣敢以命担保绝无此事”“犬子虽然荒唐,却也是饱读圣贤书的人,年轻时也曾在东南驻防,亲眼见过倭寇的恶行,他比谁都痛恨倭寇,怎会通倭”“陛下,朝堂上本应是意见纷呈,但如今满朝文武众口一词,这简直太可怕了。朋党之争不可取,但一支独大更不可取”他说的话朱嗣炯当然明白什么意思,不过是阴晦表示“制衡”,留下他,制约如日中天的吕秀才,防止他日吕秀才势大不可掌控。朱嗣炯下死眼盯了高敬好一阵,默谋良久,呵呵笑道,“确是老成持国之言,但他在诏狱已然招供,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朕徇私啊”去了诏狱高敬冷汗顿时冒了出来,又听皇上说,“但朕是相信首辅不会通倭的,即便有人密折奏报你曾指使宋祥倭寇不可平,朕也压了下来。”他声音不大,但在高敬听来却不亚于一声惊雷,只觉“嗡”一声,耳鸣了好一阵,直愣愣地看着皇上再不说话。宋祥竟然出卖了他像挨一闷棍,高敬即刻脸色灰败,但他毕竟阅历广,见得多了,咬牙撑着没让自己瘫倒,他拼命镇定着狂跳的心,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皇上知道却没有处置他,他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了。高敬慢慢跪了下去,“老臣年迈,精力不济,恳请皇上恩准老臣致仕归乡。”朱嗣炯微微吐出口气,高敬肯主动请辞就好,他是三朝元老,先帝几次嘉奖,甚至说出“配享太庙”的话,若闹得太过,于他于己于朝廷都不好看。如此解决,甚好天色已到亥时,忽地一声霹雳响彻天际,苍穹上阴云翻滚电走金蛇,不多时下起雨来。雨水瓢泼,哗哗冲刷着地面,似是要将大地洗个干净才痛快。万碧打开窗子,凉爽的风携着雨扑面而来,吹散了一整天的闷热。虽未明发,但高敬致仕的消息早就传开了,万碧想到王贵嫔,这次王家抽身早,倒没被牵扯,只是少了这个大靠山,王贵嫔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呢外面传来请安的声音,隔窗看去,一堆太监宫女簇拥着朱嗣炯从廊下走过,他走得很快,朝靴践踏着雨水,溅起蒙蒙雾气。“阿碧”朱嗣炯看到万碧,喊了一声,撩起袍子连蹦带跳地跑了过来,那兴奋的样子如同一个孩子。万碧忙迎了出去,却被他一把抱住,原地转了几个圈,慌得万碧拍着他肩膀说,“放我下来,都多大年纪的人了,当心闪了腰。”朱嗣炯哈哈笑着放下她,“痛快高敬那老儿终于滚啦,朕的新政再也无人阻扰,哈哈,民富国强,景平盛世指日可待”“臣妾提前恭喜陛下如愿以偿。”万碧笑眯眯说,“朝堂上清净了,后宫也该安宁了。”“但凭阿碧做主,我早说过,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顾忌其他只是,母后那里,你且留些情面。”“知道啦,大孝子”万碧嗔怪一句,暗叹这人好了伤疤忘了痛,“母后不来招惹我,我自不会给她添堵”但太后那人不给别人添堵是不可能的,这人呐,总要时不时找点存在感,以证明自己才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时值金秋,朝局稳定,朱嗣炯当皇帝当得正顺畅的时候,太后忽然要给朱祁从选世子妃。朱嗣炯差点惊掉了下巴,朱祁从满打满算还差俩月才十岁,怎么就想起婚配大事来了更让他好气又好笑的是,太后竟要选镇北侯的嫡长孙女真是昏了头了朱嗣炯告诉她娘,除非他死了,否则此事绝无可能。不过这倒给他提了个醒儿威震西北大权独揽的镇北侯,该收拾一番了。万碧好奇谁给太后出了这个昏招,找人一问,结果却让她啼笑皆非。只因朱祁睿提了一句,“听闻西北女子飒爽英姿,和京中闺秀大为不同,只恨我困在京中,不能有缘相见。”笑过之后,万碧也有几分气恼,我儿子喜欢什么你争什么,若是皇位,你也敢这么明晃晃地争吗她一赌气,便要朱嗣炯立太子。朱嗣炯思虑半晌,没有答应,只说还不是时候。二人当闲话谈,并未刻意隐瞒,王贵嫔一听说要立朱祁睿为太子,心下不由着慌,奈何人家名正言顺,若真要立他,自家可一点儿办法没有。她闷在屋里计较半天,也只能从太后身上打主意了。这日太后破天荒地屈尊来到凤仪宫,指名道姓要见苏翎。万碧不明她什么意思,但想在自己地盘上,太后也出不了什么幺蛾子,便让苏翎过来拜见。太后冷眼上下审视一番,打发他下去,转脸苦口婆心训导万碧,“你不要一味逢迎皇上,多关心关心自己儿子才是。”“母后这话何意”“难道非要哀家挑明睿儿身旁有这样的人在,怎么能学好”“儿臣更不懂了,翎儿怎么了睿儿又如何不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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