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求慰藉的往祝修慈的怀里蹭了蹭。“祝兄这是带着孩子”路十一好奇的想接过来看一看,被路辰不识趣地拦下了。“不能没有礼貌,随意看别人的孩子。”路辰觉得那么孩子有古怪,不吵不闹的,而且他无意间瞥到了孩子青灰色的皮肤。“没啥看的,路上捡到一小孩,看着可怜就顺带着救了。”楚益芊笑着附和,路辰看着她笑了笑,两人都沉默的不去提及那个孩子。祝修慈配合的点点头,鬼婴的事儿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以免徒生事端。“哎哟,我看这糕点竟比我买的好吃哎。你可不知道,那家还是家百年老店呢。”楚益芊岔开话题,挑一块儿好看的粉红色的糕点咬了一口,纳罕路十一怎么会说她带来的更好吃。再一想,大概是各有所爱吧。路十一开心地给她推荐自己常吃的几种点心,发现她偏爱甜糯的,“多吃点,我这儿还有山泉泡出的茶水解腻。”楚益芊满意地接过茶水引了一口,尝出点苦涩,很好的抚慰了她滑腻的口腔,她又灌了几口才罢休。祝修慈递了个眼神给她,楚益芊立马反应过来了。瞪着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餍足的看着路十一,雀跃的问道,“团子在哪呢它最近听话不,身体养好了嘛”“在我这儿你放心,肯定吃好喝好,它都乐不思蜀了”路十一没好意思说你的爱宠差点烧了我整片的院子,脾气太坏。“这小东西,给奶就是娘。”楚益芊脸上带笑,佯装埋怨的嘀咕了两句,又问,“那它现在在哪呢”路十一指着山巅,总结道,“它都好久没下来了,想必它很喜欢岩浆啊。”“都放野了,撒欢儿的跑了。那我能去找它不,或者能通知它我来了,让它过来一下呗。”团子到底是楚益芊自己选择的爱宠,感情自然要浓厚一点。她不禁有点愁,不会两人这么长时间没见面就把自己忘了吧,团子有时候还挺白眼儿的。路十一少见的有些犹豫,山巅上也有他们需要隐瞒的东西,不能展现给外人看。路辰忙过来解围,尴尬的给楚益芊斟满了茶水,说道,“它不肯下来,我们可以派人去通知一下,不过你要亲自前去的请求我们可能满足不了。”楚益芊的叛逆期好似永远过不完,钟爱反其道而行。不就是镇山兽嘛,她打算悄咪咪地去看。楚益芊稍一思索就反应过来了,讪讪地摆手,说道,“不着急,等我走的时候再叫它。”她又苦恼的看了看火山,心口莫名的堵,多少有点近乡情怯。“还是劳烦你去送个信,看团子是不是不想回家了。”路十一提议在这儿住几天,路辰先下去吩咐准备客房了。而这边楚益芊憋着坏呢,知道祝修慈不爱吃甜的还给他挑了一块儿最甜的,看他故作淡定的一张脸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楚益芊接过小思,想了一下,住在这儿还真不可能不被发现小思的真实身份。她隐约的有些担忧,不如早些交代了好。按说路十一的性子应该能够接受小思其实是个鬼婴这一事实。楚益芊招招手,路十一就拄着拐杖自己过来了,她试探道,“你看他有什么不同”路十一摸着脑袋,憋出了一句,“他好像有些营养不良。”祝修慈“噗”的笑了出来,抿了一口茶水,“你再看看”路十一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盯着了小思,陡然间对上了一双紫色的眸子,他心下一惊,又数了一下,颤着声音道,“这个孩子是重瞳”小思睁开眼就见到一个陌生人离得自己这般近,本能地绷紧了身子。如果不是他感觉到身边有楚益芊的气息的话,他可能直接就扑了过去。楚益芊扶额,直接告诉了他,“他是个鬼婴”顺带将小思的悲惨经历渲染了一遍,听得路十一睚眦欲裂。他恨恨地拍着桌子,“这个沉舒真是丧尽天良,不得好死”幸好他还是个分得清是非善恶的,没有要喊打喊杀。祝修慈掀开眼睑,悠悠的说道,“说不准真的已经死了。我们特意去了一趟沉宅,没有发现人。”楚益芊得知路十一之后还要再回典信司,并且极有可能接任沉舒的位置,觉得必须要提醒他一句,“沉舒身上有一片紫色的叶子,可以召唤虫类为他所用,应该是典信司的信物。”路十一当然知道典信司收集信息的途径很大一部分是靠各种虫类,却不知道有这么一片儿叶子。他决定将寻找沉舒这项任务提上日程,他的废腿之仇当然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当夜,楚益芊鬼鬼祟祟地打开房门,左右看了看,一路躲开下人朝火山之巅跑去。月色之下,山巅的星星萤火如同海妖故意而设的一盏指示灯,蛊惑人心又寄予希望。漆黑的夜幕上挂着半弯的月亮,楚益芊的身影穿梭在山腰以上的岩石间,人影婆娑。一路顺畅地有些反常,楚益芊没多在意。大抵是他们仗着山巅上有镇山兽,又或者是人手不够,所以未加设防,觉得正常人不会去找死。偏偏楚益芊是个另类,她想赶在镇山兽陨落之前看一眼,左右不能白来这一趟。这只镇山兽是渡劫失败后才定居此处,与路十一的家族达成了协议。它守一方平安,换得他们家族供养它。楚益芊丝毫没发现身后坠着一个尾巴,浑身的皮肤处于一种失水的状态,每个毛孔都叫嚣着干涸的状态。她逐渐感到了空气中的干燥与热意,与这种热度相较,团子每次的体温真的不算什么了。楚益芊停下脚步,适应了一下过高的温度。她大口的喘息着,拿出玉浆洒在脸上。然而她身后的人则更为隐秘,一点儿声响都没有。就连呼吸都显得那么轻微,只不疾不徐地跟着她。在平静的表面下,猛兽正蛰伏在黑暗之中。盈盈皓月深深的射了进来,独独在这漫山的火山灰中映出了三人两兽。“团子,”楚益芊不敢再上前,越往上温度越是难以承受。她蹲在火山口的三十米远处呼唤团子,一连叫了好几声,各种语气的都有。清脆有力的声音穿透黑暗,落在洞口的兽的耳朵里就像是烦人的苍蝇在嗡嗡的扰人。橙黄色竖瞳的主人在灼热的红色熔岩中悠悠转醒,眼底一阵寒意,不耐地甩了甩尾巴。它表情冷凝却又动作温柔的将头顶上的小家伙拿了下来,置于岩浆边上。第59章 哼,你打算白睡我楚益芊还在不怕死的叫着,从气声不自觉地慢慢加大音量。她又向前走了几步,折了一片落地植物的叶子扇着风。尽管扇过来的都是些热风,但到底是能有点心理作用。她隐隐约约看到远处伸出了一条毛茸茸的细长尾巴,正舒服的绕着圈。楚益芊大喝一声,怒气冲冲地跺了一下脚。她在这儿被烤得干巴巴的,结果作为被找对象竟然在晒着月光浴,泡着最喜欢的岩浆水。山巅上的岩浆口,烛蛟原以为自己动作够轻了。结果这个女人不识趣,不停的叫着,害得它手一抖直接把团子拍醒了。它眯着眼睛,不善的盯着这个独自前来的女人。虽然她叫着团子的名字,但她还是吵醒了自己,烦人烛蛟揣测她和团子的关系并不怎样,不然团子为什么还蹭在自己身上不肯过去。它撇开玩闹的团子,有力的大爪子兜头将它蒙住了。团子扑打着它身上坚硬的鳞甲,蛟状鱼身而蛇尾,似蜥蜴而大身。却动作灵活,岩山上的这条蛟则是渡劫成龙失败了才落得此处。烛蛟的喉咙中滚动着几句呜咽声,想了想还是松了一下声带。它一只千年的蛟怎么能不会说话,冷着脸威胁道,“别动,再动我就把你按进岩浆里。”团子稍稍僵了一下,平时骄横跋扈的一只兽在烛蛟的面前委屈巴巴地要掉眼泪。团子屁股一撅,不理它了,自然也就不动了。团子才不是怕被按进岩浆里,按进去才舒服呢。但是这只烛蛟特别的霸道,越跟它斗它越凶。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家伙儿,它刚刚好像听到楚益芊的声音了大晚上的,也许是幻听了烛蛟翻了个身,从手边勾起一壶酒,略微弯曲的五指利爪在空中划出了一个优美的曲线。烈酒顺着脖颈流了下去,在岩浆表面嗞起了一层烟雾。它大口的喝着酒,余光却扫在楚益芊的身上。有趣,这个女人还在往上爬,难不成她与团子当真是关系亲密是它的生母不可能,烛蛟否定了这种猜想,哪有人类生出的是灵兽的它摇摇头,享受地眯起眼睛又吞了几口酒水,嗜酒如命之辈此酒是今儿下午路家送来的,很合胃口入口甘甜醇厚,回味却辛辣刺激。它的味蕾都在蹦跳着,尾巴上的倒刺舒坦地立了起来。再一睁眼竟发现那个女人已经走到了自己眼前,只不过稍显狼狈。楚益芊满头大汗地警惕着烛蛟,佝偻着身子,想要绕开它直接出现在团子眼前。可惜,橙黄的眼睛募的睁开了,还好死不死地看见她嘚瑟的在它眼前摆手。她发誓,只是想要试一试它是不是喝醉了,真的不是挑衅。烛蛟表情冷凝地盯着她,“你是何人团子是你的什么人”楚益芊一动不敢动地站在这只千年老怪物的面前,咸湿的汗水滴落在眼角,腌的生疼,她抬起手抹掉了一把脸。镇山兽的实力不容小觑,她咽了一下口水,不过团子竟一点动静没有。楚益芊强壮镇定的对上拳头大小的竖瞳,“我是它的主人,或者说后母哎,其实我们可以认识一下,我叫楚益芊。”烛蛟爪子下的一团毛茸茸的小东西突然掉过了头,楚益芊佩服自己竟然在毛脸上看见委屈和震惊不应该是面无表情吗,一团毛还能有表情“嗷呜”团子挣开束缚,粉色的毛球一个扑身射入楚益芊的怀抱,“吧唧”一口咬了上去。还挺记仇和它的主人一样。“烫烫烫你把热度收一点”楚益芊烫得在原地蹦了几蹦,被突如其来地火球砸了个正中,还没来得及温存就又被咬了。她扬起手要拍下去,到了还是舍不得,收了力的手温柔的抚着团子敏感的心灵。烛蛟突然觉得没自己啥事儿了,不爽地伸长了脖子,也凑到了楚益芊的面前,没事儿找事儿道,“你家的宠就白睡了我这么多天儿”什么玩意儿谁睡你了,你给我说清楚,别给咱家崽抹黑楚益芊腹诽道,龙性本淫啊,虽然是条失败的蛟,她突然为团子感到担忧。难不成看着团子的相好衰弱然后就此消亡,那团子不是守寡了她的心里转了一百八十度圈,思量着,这条烛蛟要不就顺手救了楚益芊招招手,烛蛟意料之中地没有过去。楚益芊又不放弃地捏住团子的长耳朵,向它摇了摇。烛蛟还是不为所动,哼了一声,拔高了身子蔑视她。“亲爱的帅气的无敌的烛蛟大人,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烛蛟大人,我们全大陆最厉害的烛蛟大人,可以请您微微的俯下身吗”楚益芊彩虹屁商场今日被迫营业,她暗骂道,爱听好话的都是早亡的昏君,早亡的妖怪楚益芊的话戳中了烛蛟扑通扑通乱跳的“小心脏”,它这只千年的蛟对顺耳的彩虹屁毫无抵抗力。“你要提防着有人叫你的名字万一有陌生人上了这座山,你一定要及时的躲起来,最好藏到岩浆里,再封闭五感。”据她推测,很快就会有人来伤害烛蛟,她身为团子的老母亲,烛蛟的岳母大人,不得不告诫一番啊。烛蛟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抬起眼眸意味不明地瞥了她一眼,眼中满满地“你不就是陌生人”的意思。楚益芊“”这条蛟是不是有点傻“我说的是其他人,我是你的怎么会害你”楚益芊看它一脸懵的表情,没好意思直说是它的岳母,遂指了指团子,又点了点它。烛蛟会意,她要给自己当老妈子。勉勉强强就收了吧,它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楚益芊也不知道它到底理解了什么,但总之看它憋着笑就直觉一定不是那么回事她吸了一口降温之后的团子,没那么焦热了。团子和烛蛟大佬发展到了哪一步她也不敢问,只弱弱的问道,“我把团子带走了到时候千万别说我是晚上偷偷来的,就说是团子自己下山的啊。”烛蛟又喝了两口酒,喷出的都是醉意的雾气儿,不太高兴地冷着脸看她。这个女人要把团子带走了,而且竟然没有夸自己。还神经兮兮地讲了一堆无厘头的话,它的姓名根本就没几个人知道。楚益芊没等到回话,发觉烛蛟似乎是喝醉了于是抱着团子就开溜了,结果团子还眼巴巴地回头看,使得楚益芊平白地生了一种棒打鸳鸯地罪恶感。楚益芊转过它的头,心软地承诺团子不时地可以回来看看。身后的人影晃了几下,募的出现,又忽地消失,却始终跟在楚益芊的身后。楚益芊一路都未察觉,平安无事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团子和小思见面后,又是乱掐一通,接着又双双报团睡了。第二日,团子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路十一好一番感慨了主仆情深。路辰却一反常态地打断,“少主,团子应该是昨天下来的,今天上山的人说没有见到它。”“那就更是主仆情深了啊,难得啊。”路辰无奈地叹了口气儿,任劳任怨地推着路十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