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骄纵样,小柱子别过头去不再看他。粟耘垂头看向店小二道:“小二别怕,抬起头来,我知你是无辜的,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便放你回去。”店小二跪在地上又哆嗦了好一阵,他连连点头道:“好好好,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却怎么都不敢把头抬起来。粟耘问道:“他身上怎么这么多伤啊”林然一听,冷着脸沉声道:“这种人必然要用这样的方法才会说实话,我若不用这样的方法,他怎么会交代出现在在他旁边的那个人。”粟耘蹙眉,他当时看到店小二,觉得对方应该是与下毒之人并未合伙,现在看对方的样子,也仍如此确定,那为什么当时店小二会挨了打才肯招供呢栎阳展哈哈大笑,道:“粟少爷,这方面林统领绝对是本事的,什么人到了他的手里,嘴巴再紧也都会被撬开的。”粟耘勉强一笑,不就是逼供嘛,这种店小二哪里受得了这种苦,自然是会招供的,他再度转向店小二道:“小二,你可认识你旁边的这个人”店小二先是摇头,而后又点头,林然在店小二的屁股上又是一踢,对方没忍住嗷嗷直叫。“你别怕,说实话就行,林统领,您先歇会儿吧,我慢慢问就好。”粟耘对林然温和一笑,林然一愣,知道对方是嫌自己对店小二动粗,沉下脸,却看到栎阳展对他蹙眉,他只好向后推了两步,离那店小二略远一点儿。“小的、小的,本来并不认识,不认识旁边的那人,但但、但他也确实是住在店里的客人。”店小二感觉到粟耘并没有要再揍他的意思,胆子稍微大了一些。“你们无需再多问,此事与那小二无关,他什么都不知道。”旁边如一滩烂泥似的人被店小二刚刚嚎叫的两声弄醒,虚弱着声音道,虽然声音很低,但态度坚决。粟耘看向林然道:“林统领,人是如何抓到的啊”“盘问了小二,小二说了几个可疑之人,然后将那些人都给抓了,逐个审讯,最后他就自己承认了,下毒之人是他。”林然道。粟耘点头,道:“那林统领之前审问过了,觉得店小二与此事到底有无关系”林然想了一下,道:“林然觉得应该没有关系。”粟耘再度点头,看向吓得不轻的店小二道:“粟耘也觉得他与此事无关。”他说着转向栎阳展道:“殿下,粟耘与林统领都觉得店小二与此事无关,不知可否放店小二回去”栎阳展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他耸耸肩道:“没问题啊,此次下毒之事,本就是冲着你粟大少爷的,故而本殿下才把此事交给你处理,下毒之人也交由你处置了。”粟耘从栎阳展的语气与眼神中能够体会出他的心思,对方是觉得现在用得到自己,便也给自己一个顺水人情收买人心。粟耘起身对栎阳展深鞠一躬,道:“多谢殿下。”栎阳展一摆手道:“没事没事,既然事情这样定了,本殿下也就不在此多待了,你先审问,待你忙过之后再与本殿下一叙。”栎阳展最后的一句话意味深长,粟耘猜到他已想好了如何对付三皇子,知道他是想与自己谈论此事,又施一礼道:“粟耘知道了,恭送殿下。”栎阳展带着林然出了屋子,林然走时让他的两名手下把店小二也给拖了出去,扔到门口,然后他的两名手下才又回到屋子里,立于那下毒之人的身旁,以防他再对粟耘不利。地上之人已如一滩烂泥,别说是站起来,即便是坐起来都相当困难。小柱子狠狠瞪着地上的人,对他没有一丝同情,想要谋害他家主子之人,都不是好东西。“你是什么人”粟耘看向那满身伤痕之人问道。地上的人自方才求情放了店小二之后,便再无话,现在听到粟耘对自己问话,他冷着声音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莫管我是何人。”小柱子气恼,吼道:“你以为你是英雄啊,下毒杀人倒还一副了不起的样子,还有无廉耻之心。”“哼哼哼”地上的人爆出三声冷笑,道:“我替主子卖命,听从主子命令,有何羞耻。”粟耘啪啪啪连拍了三声手道:“说得好,可见你是个有忠心之人”地上的人对于粟耘的夸赞不屑一顾,冷冷一哼。粟耘也不生气,继续道:“只可惜啊,你只有忠心,毫无仁义,故而你这种人的身边也自然都是些有忠心无仁义之人,所以今日你落在我的手中,恐怕是无人来救了。”地上之人虽将粟耘的话听了进去,但却没什么反应,也或许是故作镇定。“小爷,这种人当然没人救他了,他下毒失手,他家主子现在不一定如何恼火着呢,恐怕想到他就恨之入骨,心里觉得他笨得要死,说不定此刻还要派人来把他杀掉呢”地上的人身子抖了一下,像是害怕又像是愤怒。“小柱子,各为其主,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说明至少他是个有忠心之人,作为一个奴才,忠义不能两全,也是没办法的事。”粟耘淡淡道,目光落在地上的人身上,摇头叹气。“小爷,您心真好,还这么体谅他,可惜他这种人注定是要死的了,就算是小爷愿意饶了他,他家主子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小爷,您刚才谈什么气啊”小柱子扫了地上的人一眼。“我是觉得可惜了,你看他身上这么多的伤,是受了不少苦的,却仍并未招供出指使他来杀我之人是谁,证明他也是个硬骨头。方才他不想连累那个店小二,让咱们放了对方,证明也是个光明磊落之人。我也是可惜他这样的人,马上就要死了,确有些舍不得。”粟耘用十分惋惜的语气道。“小爷,您对这种人不要心慈手软,他可是想杀你之人,奴才现在就恨不得对他千刀万剐。”小柱子恶狠狠的道。粟耘笑了,看向林然其中的一个手下道:“你们去和林统领说,我想要见一见他的家人,你让林统领将他的家人也都接到这里来。”林然的手下听了粟耘的命令,其中一人转身出了屋子去传话。地上的人方才一直都很淡定,态度也很冷漠,甚至可说是一身傲气,可听到粟耘说这种话时,他猛然抬起了头看向粟耘。粟耘也怡在此时看向地上的人,对方一双赤红的眼睛死死瞪着粟耘,恨不得要冲上来将粟耘撕烂。粟耘嘴角含笑,淡淡道:“你以为我不去找你的家人,就没有人去找他们了吗”屋子里一阵漫长的寂静,地上的人盯着粟耘又是良久的凝视,他的目光愈发的狠戾,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不可能。”粟耘笑了,“可不可能不是说与我听,而是你心里究竟如何想,事实又是如何,我想你心中应该有数的。”地上人的视线终于垂落了下去,他低声又重复了一句,“不可能。”“我想你现在什么都不会说的,我也不想再审问你,林统领都已经审问过你了。”粟耘说着再度转向另一名林然的手下道:“你去让店小二准备些吃的。”那人二话不说领命也出去了小柱子凑到粟耘身边问道:“小爷,咱们要不要给府里送个信啊,小的猜想现在府上肯定已经知晓小爷不见了的事了。”粟耘摇头,看向地上的人,道:“不要传消息回去,府上的人一定会来打探消息的,他的主子现在肯定也在四处打探他的消息,我猜想他的主子就是府里的某个人,这正好是让对方露出马脚的好时候。”地上的人心中已经,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粟耘也不在意,起身来到窗边,朝街上看去,不一会儿,他对小柱子勾了勾手指,道:“你看,府上之人果然来找了,就是不知道是来找本少爷的,还是来找他的。”小柱子忙凑了上来,跟着朝外面看去,果然看到粟府的家丁正在四处打探寻找,他转头也看向地上的人道:“小爷,您的意思是说,想要给您下毒的人是府上的,对方现在也在努力的找他,是为了要杀人灭口的。”“那是自然,事迹败露了,若是不杀人怎么能将消息封锁呢当然,那人更想杀的还是我,之前事情未成功,现在若是能把我解决了,那么自然是一了百了,最好的结果了。”“哼他们若是敢来就尽管来好了,林统领会把他们的脑袋都一个个的砍下来。”小柱子故意说得恶狠狠的,眼睛扫过地上的人。作者闲话:第三h章抓到偷听的奴才粟耘失踪的消息在粟府早已传开,但洛溪园中的三皇子殿下却始终未出来,粟远堂和粟豁达不敢惊扰三皇子,也就都没有命人通报。家中孙儿不见了,粟远堂也仍不敢不去早朝,这日匆忙的早朝过后,粟远堂急急的往回跑,见到粟豁达抓住就问:“可有耘儿的消息”粟豁达摇头,这两日人派出去不少,可就是没有粟耘的一丁点儿消息,日子越久众人也就越急,“爹,要不咱们报官吧,他们找应该比咱们找更快一些,毕竟人多啊”粟远堂迟疑的道:“可耘儿若是真的被贼人捉了去,他们是为了赎金的啊,知道咱们报了官,是否就更不会来联系咱们了。”“可是两日了,也未有任何人联系咱们,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粟豁达也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两人正自商量,福伯在屋外高喊了一声三皇子驾到,他的声音刚落,栎阳暖晗便已经推门走进屋子,父子俩对三皇子施礼叩拜,“参见殿下。”栎阳暖晗对他们摆了下手道:“不必多礼,我已听说粟耘失踪之事,不知现在可有消息”两人失望摇头,栎阳暖晗道:“今日我也正准备出去转转,正好去外面看看,有无粟耘的消息,你们不必过于担忧。”虽然知道三皇子也只是随口这样一说,他何等尊贵的身份,怎么可能真的去城中找粟耘,但粟家父子还是心存感激,并且莫名的有种心安之感。栎阳暖晗未多做停留,只与他们说罢之后就出了粟远堂的沁枫苑,他的脚步极快,向前走了几步后,飞身跃起,再度停下来时已经抓了一个人在手中。那是一个看起来极为普通的小厮,只是贼头贼脑的样子,被栎阳暖晗捉住的时候,他拼命挣扎叫着,“放开我放开我。”“我若不放,你又能如何”栎阳暖晗冷笑,将那人高高拎起,对方的两只脚在空中不停的踢蹬着,“你放开我,我是冉升苑的人,你快放开我。”小廝被拎着后脖领,看不到来人是谁,但在府上郡主的威名谁人都知,就连粟老太爷和粟老爷都给郡主几分薄面,他想借此让对方放了他。小厮听到身后爆出一阵狂笑,然后整个人就腾空飞了起来,一阵阵的天旋地转,让小厮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眼前的东西也都模糊的看不清楚,他吓得差点儿哭出来。又过了一会儿,小厮被重重的摔在地上,晕眩中感到浑身疼痛,地上的灰尘扑面,他猛咳嗽了好几声,眼泪鼻涕也被咳了出来。“既然你说你是冉升苑的人,那就在这里说话吧。”栎阳暖晗冷哼道。冉升苑的奴婢奴才们大惊,方才就奇怪天空上有什么东西,不一会儿就看到了被扔下来一个人,这会儿更是发现面前竟然还多了一个身着华服器宇不凡的高大男子,不由地都傻了。“叫你们的主子出来。”栎阳暖晗见众人傻在那里,已失了耐心,冷冷说道。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人终于反应了过来,忙转身去回稟屋子里的郡主。郡主还未见到,就在门口撞上了正好走出来的雪凝,对方也听到了院子里有吵闹之声,不耐烦的呵斥住来人,道:“慌里慌张的干什么不知道郡主在休息吗惊扰了郡主你们担待得起吗”被雪凝这样一吼,奴才一时愣住,手指向栎阳暖晗的方向,半天说不出话来,雪凝白了他一眼,嘴里骂着,“蠢奴才。”目光则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雪凝的下巴向上挑,斜睨着眼睛,朝院中站立之人瞧去,但由于距离太远,她看不清对方的脸,于是缓步向前走去,“什么人怎么敢擅自闯进咱们冉升苑呢”她这话像是对刚才那个奴才说的,也像是在质问前面站立之人。待雪凝走近了之后,逐渐看清来人竟然是栎阳暖晗,她的脸色瞬间煞白,楞了一会儿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道:“殿下,奴婢、奴婢叩见殿下。”栎阳暖晗冷冷扫了雪凝一眼,“叫你们主子出来。”雪凝先是一怔,而后忙起身往郡主的屋子里跑,郡主正对镜梳妆,听到雪凝回来的声音,有些恼火的道:“怎么去了那么久,到底在干什么”“郡主、郡主”雪凝的声音发颤,甚是慌乱。巧冉了解雪凝,平日里对下面的人都是呼来喝去的,不曾见她这么紧张的模样,于是转身看向对方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雪凝手指着屋外着急的道:“那个那个殿下来了”“殿下”巧冉口中念了一句,猛然瞪大眼睛,腾地从凳子上起身,顾不上头发还未完全的梳好,就慌忙的往外走,“你是说三皇子殿下来了”雪凝连连点头,“对,对,就是三皇子殿下。”“三皇子怎么来了”巧冉又惊又惧,三皇子一向对她爱理不理,怎么会突然来此了呢巧冉担心三皇子前来并非什么好事。巧冉与雪凝互望一眼,心里都猜到了同一件事上,那便是粟耘失踪之事。巧冉故作镇定,来到屋外,笑盈盈的走向栎阳暖晗,“臣妾见过殿下,臣妾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这个奴才可是郡主这里的”栎阳暖晗不与她多啰嗦,踢了一脚地上奴才的屁股问道。郡主扫了一眼地上的奴才,心中里咯噔一下,地上的奴才是他派去监视粟远堂的,万一他们那里有粟耘的消息就及时